第161章 诛九族
“夫人，我是小翠啊。”丫鬟一心想保住性命，哪里顾得上什么钦差不钦差，抓住王夫人这根救命稻草不放。
“夫人，那药粉是您交给奴婢，也是您让奴婢找机会放在茶水里的，奴婢一切都听您的吩咐做事，您不能弃了奴婢啊！”
王夫人暗骂一声蠢货，如此嚷嚷出来，只能让她们两个人都死得更快。
姜渝君适时出声：“小翠，你再陈述一遍当日所做之事。”
小翠抹了把眼泪，抽噎着道：“几日前，小姐被他打伤抬回府中。”
小翠指了正气一下才接着道：“夫人派人请了大夫来替小姐治伤，又将我叫去一旁仔细询问，晚上就交给我一包药粉，说是下人不会做事都是主子没有管束好，若下次再碰见她……”
这一次，小翠指的是姜月窈，“再碰见她，就想办法将药下到她的吃食里，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
说到这里，小翠又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我……我真的不知那是毒药，我以为是、是泻药，想着正好可以帮我家小姐出出气。若我知道那是毒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下毒啊。”
丫鬟哭得悲悲切切，厅堂内却无人同情她。无论是毒药还是泻药，对一个三岁的女娃娃下手，这手段也太阴毒了些。
除了姜月窈之外，所有人的脸都黑了下来。
正气磨了磨牙，两步上前，一脚踹在王夫人背上。王夫人一个趔趄，往前摔了个狗吃屎。
“蓉儿！”王老爷惊呼一声，把王夫人扶起来。
方才那一摔磕到了牙齿，嘴唇也磕破了，鲜血顺着伤口流出来，滴答在衣襟上，晕染开一片血渍。
王老爷心疼地拿出帕子替王夫人擦着脸上的血，转眸怒瞪正气：“你怎么能打人？”
正气哼哼，敢害自家小王爷，不踹死都是看王夫人还有用。不然，方才那一脚，他直接送王夫人去见阎王。
他脸色阴沉，周身煞气直朝王老爷逼去，当即骇得王老爷面无血色，差点手一滑，又把王夫人摔了。
王夫人甩开王老爷的手，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她呸了口血沫，不用人喊，规矩地回到原位置跪好。
看她如此，宋予白诧异地挑了挑眉，扭头看向垂眸思索的姜渝君。
其实下药和送信这两件事儿根本不需要小厮和丫鬟的口供，那封信定是王夫人亲手写的，最直接的做法便是拷问王夫人。可为何大哥要如此大费周章，不嫌麻烦地当众审问呢？
宋予白心中存疑，却没在此时问出来，静观其变。
姜月窈从他膝盖上溜下去，迈着腿儿跑到自家大哥旁边的位置坐下。
姜渝君伸手在她小脑袋上一揉，姜月窈咧着嘴嘿嘿笑，叉了瓣桃子举到姜渝君嘴边，糯糯道：“大哥吃。”
姜渝君看她一眼，张嘴咬住桃肉吃了。
“说吧，你想做什么？”
“大哥好厉害。”姜月窈先夸一句，见大哥面上带笑，才接着道，“大哥，我帮你审他们好不好？”
姜小王爷表示好想知道后面的发展，一点都不想看王夫人接着狡辩。
姜渝君爽快答应，腰背微往后靠，当真做出一副看戏姿态来。
其他人也露出兴味之色，目光都聚焦在姜月窈身上，看看小王爷打算如何撬开这位王夫人的嘴。
姜月窈轻咳一声，看向跪着的四人，先定规矩：“本王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其他的一律不许说，明白？”
一听姜月窈用“本王”这个称呼，厅堂中跪着的人，除了王夫人外皆是一惊，这个小娃娃竟然是王爷，难不成是那位出世就封了摄政王的靖王府小郡主？
如此一想，三人都打了个激灵，同时朝姜月窈跪拜：“小的拜见小王爷。”
姜月窈朝他们摆摆手，大眼睛眨巴着看向跪着不动的王夫人，问她：“那封信是你写的吗？”
“民妇方才已经言明，那封信……”
“停！”姜月窈叫停她，拧起小眉毛道，“我再加一个规矩，你们只能点头或者摇头，不许说别的话。”
王夫人一噎，心底升起几分警惕。
见四人都无异议，姜月窈将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这次王夫人摇了下头。
“好，就当不是你写的。”姜月窈没有耽搁，接着问，“药粉是你交给小翠的吗？”
王夫人摇头，小翠连连点头。
姜月窈摸了摸小下巴，“你们撒谎了吗？”
王夫人摇头，小翠摇头。
“两人都没撒谎的话，方才我相信你，这次我就相信小翠吧。”
王夫人面色一变，传信件之事尚有斡旋的空间，若真认下指使小翠给姜月窈下毒之事，之后的事情可就麻烦了。
“小王爷，审案不能如此儿戏，没有证据，怎么能定下民妇的罪名？”
“可是有证据你也不认罪啊？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呢，那有没有证据不都一样吗？”姜月窈皱眉看她，“你怎么这么麻烦？他们都没异议呢，再说了，一人一次才公平嘛。”
王夫人被姜月窈这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神特么的公平！
“好啦，案子审完了。”姜月窈拍拍小手，定论道：“王夫人下毒谋害当朝摄政王，按律当……”
“诛连九族。”宋予白淡定接了句话。
姜月窈瞅了眼宋予白，顺当地把“当斩”两个字换成了“株连九族”。
此话一出，王夫人和王老爷齐齐变了面色，“不可！”
“你们说了不算。”姜月窈摆摆手让人将他们抓起来，对侍卫道，“诛九族会吗？”
侍卫有些茫然，正气推了他一把，他立刻点头：“会！”
姜月窈满意了：“那去吧，记得是九族哦，一个都不能少。”
侍卫领命就要离开，方才非常稳得住的王夫人不淡定了。她扑到姜月窈脚下，厉声道：“小王爷，您如此残暴会招致民怨的，请您三思！”
“本王三思过了。”姜小王爷糯声宽慰她，“你不用替本王担心。”
王夫人：……
这位小王爷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她根本就没有担心她好吗？
于蕴和不嫌事大，插话道：“还有王大公子和王二公子，记得传讯去各地官府将人捉拿，免得让他们听到风声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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