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四目相对
柳明曦挑了一双平底跑步鞋，迅速结完账。
两人快步往顾萧楠的方向集合。
白清妍抬眸看过去，眼见顾萧楠被好几个女生围着。
柳明曦小跑到赵孝砺身边，轻声问：“这是怎么了？”
连顾景尘身边也有一两个女生。
赵孝砺耸了耸肩道：“这些女生以为他们两人是刚出道的明星。”
柳明曦笑道：“原来如此啊，顾教授可是我们学校的门面，在我们学校顾教授的迷妹可不少，只是我没想到顾景尘也有迷妹。”
白清妍见顾萧楠的脸皮愈渐冷漠，接机的人挡在他面前拦着。
她站在原地看得津津有味。
顾萧楠留意到白清妍两人已经回来，冷声道：“站着做什么，走吧。”
白清妍没有错过顾萧楠冰冷的目光，不由缩了缩脖子，她不应该笑的。
一行人来到下榻的五星级酒店。
柳明曦不由感叹，“公费旅行真爽啊，还可以住五星级的酒店。”
白清妍点点头，要不是跟着顾萧楠出差，她都没机会住这么豪华的酒店。
她和柳明曦一间豪华双床房，赵孝砺和顾景尘一间房，而顾萧楠则是在顶楼的行政套房。
“清妍我们明天才参加会议，今晚你说可不可以在附近周围逛逛呢？”
柳明曦拉着白清妍的手问道。
白清妍刚想说话，外面传来敲门声。
她透过猫眼，只见顾景尘和赵孝砺站在门外。
她连忙打开房门，赵孝砺笑着问道：“清妍，明曦，要一起下楼吃饭不？”
柳明曦快步走过来，道：“我可以啊。”
白清妍笑着道：“我也没问题，你们等等我去拿手机。”
一行人说说笑笑，待电梯门打开，白清妍看清里面站着的人时，收敛了笑容，恭敬道：“顾教授。”
赵孝砺原本背着电梯门痞里痞气对站着，听到白清妍的喊话，连忙站直身体，“顾教授。”
顾萧楠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电梯门徐徐关上，里面一片寂静。
偶尔听到若有似无的呼吸声。
白清妍盯着跳动红色数字出神。
“叮……”
电梯门再次打开。
赵孝砺第一个冲出去，站在外面按着电梯上下开关。
顾萧楠最后一个出来。
白清妍几人乖乖地站在门口。
顾萧楠淡淡地瞥了几人一眼，“你们杵着做什么？是下来吃饭吗？”
白清妍几人点点头。
顾萧楠道：“那一起吧，正好带你们认识我们专业国家级的专家教授。”
白清妍弱弱地开口，“顾教授，我们这么多人会不会打搅你们聚会？”
柳明曦点头，“是啊，要不我们自己在餐厅吃点就好。”
这时电梯门再次打开。
里面走出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
顾萧楠上前恭敬喊道：“李教授，黄教授。”
柳明曦激动地握住白清妍的手，低声道：“他们两个是不是我们课本上看到泰山北斗？”
白清妍激动地点点头，“是啊，我们的量子学那本书还是李老编的。”
柳明曦嘴巴张得像“O”形，“没想到，我竟然有一天见到真人。”
李教授一脸和蔼，问道：“小顾啊，他们几个是？”
被称为“小顾”的顾萧楠笑着道：“他们几个是我的学生。”
李教授笑着看了眼白清妍几人，“嗯，都是好苗子，你好好培养。”
顾萧楠淡笑，“我尽力将他们领进门，日后还是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白清妍坐在座位上，看眼旁边的柳明曦，两人都露出职业的假笑。
两人眼神交流。
柳明曦：【我们怎么会坐在这里？】
白清妍：【我怎么知道？】
柳明曦：【不是说出去逛逛的吗？】
白清妍：【你觉得现在还能出去逛吗？】
白清妍看向满满一桌人，单拎一个出去，都是业内响当当的人物。
一顿饭下来，白清妍吃得战战兢兢。
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就惹到了某位大佬。
白清妍几人坐在顾萧楠身边，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和业界大佬聊天，聊得都是他们几人不懂的东西。
好不容易等到散场，顾萧楠走开去角落接听电话，示意白清妍四人准备上楼回房休息。
正在电梯门口等候。
其中一名一起吃饭的美女老师身姿摇曳地朝白清妍他们走来，笑着问道：“请问你们顾老师在哪里？”
顾景尘指了指酒店大厅，“顾教授去接电话了。”
美女老师笑得妩媚，“同学，谢谢你啦。”
不说男生，就是白清妍看到她都觉得魅惑诱人。
“叮……”
电梯到了。
一阵钢琴旋律响起，白清妍连忙掏出手机，是李思思来电。
她让柳明曦他们先上去，自己接电话。
刚按下接听键，李思思的声音传来，“清妍小宝贝，你到S市了吗？”
白清妍道：“早到了。”
李思思：“没有什么好玩的事说一下？”
白清妍想起自己在飞机上，双手撑在顾萧楠身上的那一幕。
“没有。”
她站在一棵绿植后面，外面的人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站了一个人。
只见刚才那位美女老师娇滴滴地站在顾萧楠面前，眉目含情，一脸殷切地望着他。
由于距离隔得有点远，白清妍听不清两人的对话。
顾萧楠冷若冰霜，不知道同那个女老师说了什么，那女老师竟不顾大庭广众，一下子抱住他的腰。
白清妍不由“哇”了一声。
电话里的李思思急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白清妍的激动道：“我看到顾教授和一个漂亮女老师抱在一起，举止亲密。”
李思思直接在话筒大声尖叫：“什么？哪个女老师？”
白清妍不由将话筒移开了点，目不转睛地望着前面的男女。
顾萧楠不耐烦地扯开女老师手，说了句话，然后大步流星地朝白清妍的方向走来。
白清妍连忙蹲下，生怕他看到自己。
只是在慌乱间，她竟然不小心挂断李思思的电话。
顾萧楠快速经过她的位置时，没有留意躲在角落里的白清妍。
正当白清妍要松口气时，她怀里的手机旋律再次响起。
白清妍和转过头顾萧楠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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