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霍文煜拨通霍文菲的电话,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明天回家吃饭,把周闲带着,如果你不带,我帮你带,交了男朋友也不带回去给你妈瞧瞧,霍文菲,你挺不孝。”
霍文菲刚回到家,听到这话吓出一身冷汗,立刻回到自己的房间。
“哥,你什么意思,你......”
话说一半她突然明白了,是了,一定是秦时曜把今晚的事告诉他了,他知道她刁难岑汐,他是故意的。
“哥,我没对岑汐怎么样,我就是在酒店见到她了,跟她聊聊。”
霍文煜从桌上拿了烟盒,抖出一根含在嘴里,摸着打火机点燃,冷笑道:
“没怎么样?所以你把手举起来,是要扇你自己吗?”
“是她先打我的!”霍文菲不悦。
“打你?岑汐那么乖,不会无缘无故打你,那肯定是你该打。”
“哥!”
“别乱叫,我就岑汐一个妹妹,你是什么东西。”
一再被侮辱,霍文菲有些忍不住了,“我就算真打了她又怎么样?你真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我?我跟周闲又没谈,你就算带他来又怎样?”
霍文煜靠在椅子上,仰头吐出一口白烟。
“是吗?霍文菲,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痴迷周闲?啧,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跟袁杰那么相似的人,你真舍得让他落得跟袁杰一个下场?”
袁杰......
听到这个名字,霍文菲面色大变,握着手机的手剧烈颤抖,瞬间红了眼。
“你......你知道袁杰?你怎么知道袁杰?”
霍文煜冷笑,锋利的喉结凸显。
“我不但知道袁杰,我还知道,你们爱的死去活来,后来被你妈棒打鸳鸯,因为你的愚蠢,害死了袁杰,有了这么惨痛的教训,你还敢对周闲动心思,你是把他当袁杰了吧,你对袁杰愧疚,所以你能容忍周闲的忽冷忽热,否则以你的恶毒,怎么可能让周闲吊着你。”
霍文菲低吼,“我没有!阿杰不是我害的!”
是母亲害死的,不是她害的,不是她!
霍文煜讽刺,“我管你是不是,如果你再敢招惹岑汐,你试试,你妈才不管你们有没有谈,任何影响你嫁入高官权贵的,她都会帮你清理干净,你要是想把周闲也害死,那你随便。”
“霍文菲,这次你最好长点记性,以后见到岑汐绕着走,不然,你和袁杰的事会被媒体曝光,我看哪家高官权贵敢要一个抽烟喝酒纹身,还为一个混混打过胎的烂人,你嫁不成,你说你妈会不会打死你?”
霍文菲靠着墙跌坐在地上,惨白的脸色满是惊恐。
他竟然,什么都知道!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的?”
霍文煜对她丝毫没有耐心,“我用得着跟你解释?总之,下不为例,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别再跟之前一样愚蠢。”
见他要挂电话,霍文菲突然尖声道:
“为什么!就算岑汐是你亲妹妹,你们又没一起生活过,她十六岁你才知道她的存在,知道了也是跟陌生人一样分隔两地,你们之间有什么感情?你为什么这么偏向她?就算我们不是亲的,我们也做了二十多年的兄妹,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霍文煜指尖猛地一收,刚抽了半根的烟被他夹断,猩红的火光落在皮肤上,灼烫如他无处发泄的怒火。
“我为什么直到她十六岁才知道她的存在?霍文菲,你他妈竟然还有脸提?这不是你们母女做的孽吗?二十多年的兄妹?你现在跟我谈兄妹情?这些年你们母女算计我,几次三番想害死我的时候,怎么不跟我提兄妹情?”
“在霍家待久了,你是不是忘了你原本叫李菲,你不姓霍,你吃的用的穿的全都该属于岑汐的,你是鸠占鹊巢,不知感恩就罢了,你怎么有脸跟她比的?”
霍文菲显然不想听这些事,咬牙道:
“这都过去了,你提这些做什么,你就不怕我把岑汐来南尧的事告诉我妈?你觉得我妈会放过她吗?”
霍文煜一脚踹开跟前的椅子,语气森冷。
“真以为我是不敢动你们吗?要不是顾及着爷爷,我能容你们蹦跶这么久?霍文菲,你们最好祈祷爷爷能活久一点,他老人家百年之后,就是我讨债的时候!”
“你想告诉你妈,随便,但是,一旦你妈找岑汐的麻烦,你的秘密,一定会闹得满城风雨,我会不惜一切……毁了你!”
电话被挂断,霍文菲立刻就要打回去,耳边突然响起敲门声。
“菲菲,妈给你买了几件衣服,你快出来试试,明天见你朱叔叔家的儿子要穿的。”
母亲的声音就像地狱来催命的无常,霍文菲脑子里回想起霍文煜的话。
——我看哪家高官权贵敢要一个抽烟喝酒纹身,还为一个混混打过胎的烂人,你嫁不成,你说你妈会不会打死你?
会的,如果嫁不成,母亲会打死她的。
惊惶无措中,霍文菲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应了母亲一声,然后给周闲发了个消息。
【周闲,我要荣风集团,帮我!】
发完消息,霍文菲坐在原地努力让自己平静,平静后,她又想起一事。
岑汐和秦时曜......
不可以,虽然她不喜欢秦时曜,但秦时曜确实是个金龟婿,她不嫁,岑汐也不能嫁。
岑汐不能比她嫁的好,绝对不可以,母亲说了,岑汐的归宿应该是在小县城随便找个平庸无能的人嫁了,她也这么觉得。
总之,岑汐绝对不能压她一头。
重新拿起手机,霍文菲又打了个电话。
“晶晶,时曜哥有女朋友了你知道吗?”
......…
岑汐跟沈小娅说了找到房子的事。
本来打算趁着周末去把剩余的东西搬走,但沈小娅临时出差要走半个月,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在去高铁站的路上了,李钊自己在那住。
“那等你回来吧,我也不急着用。”
她只有周末或者下班有时间,这些时间点李钊在家的可能性挺大,她实在不想跟李钊单独相处,因为怕一个不爽暴揍他。
反正当时离开的时候,把主要用品都带着了,留下的暂时都用不到,就先放着吧。
因为岑汐离开那晚说的是正好有同事找合租室友,所以沈小娅以为岑汐是跟同事合租的,岑汐也没过多解释,想着等见了面再详谈。
这事暂时搁下,有了安身之所,岑汐开始醉心于工作。
秦时曜说要亲自教她,确实是这么做的。
岑汐有时候觉得,她不是他的助理,而是必须在他视线中快速成长的投资分析师。
以前王泉干的那些助理的活,秦时曜能亲自做的都自己做了,实在忙不过来才会交给她,大多时候,他会给她其他工作。
比如给她一个项目,让她根据数据分析能不能投,或者让她给一个可投的项目做方案书,当然,她做出来的东西不会被采用,因为毛病很多。
开始她会尴尬,但秦时曜并没有责备,而是拿着她的方案书一点一点指出她的不足。
岑汐向来聪慧敏感,只是骨子里一股懒散劲,缺的是一个能在关键时候引导她的指路人。
从前,周闲是她学习上的指路人,因为他的点拨,她的成绩突飞猛进。
现在,秦时曜是她事业上的指路人,岑汐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用了小半个月,独立写出来的复杂的或者更复杂的方案书秦时曜已经挑不出毛病。
除此之外,无论大大小小的会议,秦时曜也都带着她。
一般的会议让岑汐参加无可厚非,毕竟她是老板助理,但后来某一天,有些事关公司机密,一直以来只有副总级别以上的人才能参加的会,秦时曜也让她在旁边做记录。
甚至,事关公司发展和命运的重大决策,他也从来不避讳她,以往这种时候,王泉连进来倒水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会上有人暗示岑汐帮忙加水,他就一个冷眼扫过去。
“怎么,我请助理是给你端茶倒水的?自己没手没脚?”
有人表示岑汐在场不合适,他就扔了手里的钢笔,往后靠在皮椅里,又黑又沉的眸子直视那人,周身肆意着戾气,不怒而威。
“怎么,质疑我的决定?我需要向你解释?要不我把这个位置让给你?”
这话一出,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安静了,各各大气都不敢喘。
会上的事私下传开,公司里开始有人揣测两人的关系。
岑汐每天都很忙,忙着照顾来福,忙着完成秦时曜给她的工作,忙着消化秦时曜教给她的那些知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也没人敢告诉她,或者当着她的面议论,一来她现在是老板跟前的大红人,没人敢得罪她,二来事关老板,老板最烦员工背后嚼舌根,弄不好要吃不了兜着走。
第三,马上过年了,年前年后是最忙的时候,都忙着处理完工作早点回家过年,没太多心思吃瓜,更何况是吃老板的瓜。
当事关岑汐和秦时曜的传言渐渐消沉下去时,突然有一天,一个叫任晶的女人,直接搅翻了这一潭半混不混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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