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有问题
“你去哪儿了,等你许久都不见你回来?”
长安抱住付清儿胳膊,笑道:“能去哪儿啊,茅厕呗。”
“我可不信,就你那儿性子,能好生乖乖去茅厕待到现在?”付清儿浅勾唇,不过只有小半柱香时间她也是不信。目光游离在长安身侧,便是看到长安腰侧挂着的素色香囊:“这香囊谁送你的?来时可未见你带过?”
“冷因。”
“冷因?”付清儿眨了下眼看向步崖。
步崖道:“天涯阁新来外人,同为灵体一族,修为一般。”
“怪不得听着耳生。”
身为灵祀,在天涯阁地位非同一般,旁人不晓得不明白的事情新来人背景,作为灵祀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年天涯阁都会多多少少进了不少灵体,自还有不少死于非命也有,大大小小事情麻烦或者无足轻重都需记着。
步崖转头看向身后沉默不语,扎进人堆不起眼的冷因,冷冷一笑:“长安你可知香囊寓意?”
长安摇摇头:“不知道,喜欢就带着了,味道好闻,也很香。”
长安粗神经不知,付清儿从小阅看书籍自是懂得,再看步崖不怎么好看的脸色便隐隐猜的一点。
敢情这是吃醋了。
拉了拉长安衣袖,她低声说着:“香囊是送给自己心仪女子为定情信物,寓意不一,万不可随意接受。”
长安颠了颠腰侧孤零零垂着的香囊,道:“那,我应如何?”
“……摘掉。”
“哦。”轻轻应了声,当真便是摘掉了。
付清儿惊了惊,道:“怎的这次这般听话?”
长安嘿嘿笑着,道:“这个嘛,我都懂,留个念想于人,给不了好果,还不如不给的好。”
有句话不是说宁做恶面罗刹,不做笑面莲花吗。她虽任性,也是晓得不耽误人家情爱一事,这又比不得其他事,改或者变化便行,这一耽误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付清儿宽心一笑,道:“知道就好。”
“那这个怎么办,扔了的话不怎么好,毕竟也是人家花心思做出来的,等来若是问我倒是怪不好意思的。”
步崖从头看到如今,闻言扬了唇,手一伸,道:“给我吧,等会天涯阁我自会还给他。”
所谓谈学会也是打坐,一群道仙,道士,长老坐在一块儿聊聊天,扯扯人生理想之类。茶上好,坐好,端正好,一切准备就绪。柳岩任位于最上依旧右侧柳轻舟,只不过这次柳轻舟脸色不怎么好,平日里只是面无表情,如今薄也抿的紧紧的,一看便是心情颇为不悦。
楚幕见自家师兄难得面露土色,心里顿时起了皮鼓,用灵气无声打趣道:“师兄你怎么了,谁得罪你了?”
柳轻舟抿唇未言,懒得看,更是懒得搭理。
楚幕心道完了,柳轻舟这次完了,连自己都不带理一句的了,那肯定受到的创伤不小。不说一方盒,一块拳头大小总有吧。
“啧啧啧,这是谁这么狠的心将我家师兄气成这个样子,真是好大的本事。”楚幕眉毛微挑。柳轻舟淡淡看他一眼,手指微伸,便对其做了禁口术。
楚幕张了张嘴这才发现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便知柳轻舟对自己做了禁口术。他向大声呼上两句,奈何柳轻舟修为比自己高太多,一番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索性他便不懂,拿了沙华工工整整站着,俊郎面容带了三分不羁啷当。
待人齐,各自入座,柳岩任端了架子淡声开始讲起了这几年清山殿连着人间,发生何事,做了何等贡献,谁家弟子最出众,当仁不让柳姐姐成了第一,被柳岩任点名表扬。柳姐姐对此表示淡定无比,不骄不傲的应声出列,听了一番话后便是说柳轻舟样貌才华出众,年纪轻轻便有此刻修为日后定不可小觑。还什么一浪更比一浪强,辈辈晚辈胜前者。
多多话语下来,足可以看出柳岩任对柳轻舟格外疼爱,一向不苟言笑的他在说起柳轻舟光辉之事难得露出笑意,给予的厚望自也是极重。
什么七岁单独一人除妖,八岁家中灵书一人看懂,领悟其中道理,等等,等等。
直说的台下站着的小道士姑娘羞红了脸。
“轻舟你且退下。”柳岩任敛了笑意。柳轻舟低低应了声便退到自己方才位置。
接后便是一推这些年三派之事,谈学之法,修行之道。几个道士道仙说的不亦乐乎,话语喋喋不断。
这些前辈之事除了乖乖弟子也没人听了,长安看付清儿与步崖听得认真也不好打扰,无趣的托着腮。算不得多高的个子抬了脚跟向四下望去。
“姐姐。”闲着无事,长安重新将目光定在离自己不过只有两个人距离的柳轻舟身上。
柳轻舟专注听讲。
长安撇撇嘴,全当柳轻舟没听见好了,便是提了一分音量:“姐姐,姐姐。”
她前脚微伸,裙摆微微扬起,很容易惹到别人注视。这样做还真有有些不保险,若是被发现自己这些小动作保不得要被狠狠训斥。
里子面子一样重要,她不能这般招摇,定要小心一点才好。
这样想着长安便在腰侧轻轻拨了下长笛。
一道极浅,带了些许灵气的笛音落在柳轻舟小腹之上。她控制好了力道,绝对不会让人觉得过分疼痛,顶多是有些为酸罢了。
当着众多长辈面做出这等小动作,还带了些许灵气,这下子柳轻舟就算再想忍也忍不住了,抿着唇抬眸看了眼长安。
长安眨眨眼,早已做好与这人相识准备,她眉眼微挑,魅惑至极,舔了舔嘴角,轻呼一口气,绝美容颜上显了一层薄红,霎是可爱。
柳轻舟从头看到尾,眸子微睁,死死盯着长安笑颜如花又如此轻佻动作而移不开眼。
舔嘴唇,微红脸,这两动作再熟悉不过,不便是不久前长安亲他那次。想到这处柳轻舟维持了许久的淡然神色一下子龟裂了。
长安满意收回视线,不咸不淡,不深不浅抛了个媚眼。
这些个小动作长安做的够隐秘,除了一直便对柳轻舟了解至深的楚幕,无人看到二人之间之事。
他张着嘴想说话,这才想起自己被禁口了。该死,该死。他心里暗骂,眼珠在柳轻舟与长安之间滴溜溜转着。
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谈学会结束后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出去时候他们这些晚辈腿都不怎么利索,这算是整整站了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啊,一动不许动的。腿麻不说,全身都累,简直比干了一天活还是折磨人的多。
长安付清儿二人互相搀扶着,待看到清山殿道仙神色如常,甚甚至连个眉毛都不曾眨下从自己跟前走过,她只能说清山殿不愧是一群修仙之人待的地方,就是与自己这些凡夫俗子不同。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她是真不怎么舒服,向来身子不好,之前柳轻舟那会儿折腾了些许,如今又平生站了两个时辰腿软疼不说,整个身子都是软绵绵的,若不是付清儿搀扶着她当真是动也动不得了。
“长安,你没事吧?”付清儿停了步子问道,长安脸色真不怎么好,一张红润小脸此刻惨白惨白的。
“我没事。”看着周围许许多多佝偻着腿脚从自己跟前走过的道士,她咬了咬牙,强自摇头:“有休息地方吧,我去休息会儿就好了。”
“清儿,我来。”几个长老完事后步得了空急急忙忙追上,见长安脸色难看至此,他心疼到不行。也不管长安如何想,别人如何看,直接从付清儿手中揽过长安一把抱在怀里。
“喂喂喂。”身子一时腾空惊的她猛然睁大眼睛,下意识的便去够步崖脖子。
待身形稳定,她没好气轻捶了下步崖胳膊,道:“这么多人看着。”
步崖倒是显得有些高兴迎着众人目光走过去不在乎道:“在别人眼里我们本就是夫妻,不会有人说什么,他们也不敢。”
长安撇撇嘴,倒也是真累了,她也素来不怎么在乎这些外人目光,找了个舒服姿势躺在步崖怀里沉沉睡去。
付清儿在后一直偷笑,笑长安也笑步崖,从前未发现步崖也是个爱吃醋的坛子,如今一看不仅是坛子,而且啊还不小。
不少道士道仙都在看着二人旁若无人的走过,男子羡慕,女子嫉妒。也谈不得羡慕嫉妒,只是为道士道仙不可进女色男色的,一时看到两个不知羞的夫妻在自己跟前走过,且样貌一等一的出挑,当真是刺激人心。
“言长老,柳某已备好饭菜等会会命弟子送到何处之地,天色也不早了,也都累了,你们就先好生休息,什么事情明日再议。”柳岩任说着,抬头看了眼那道交叠在一块儿的红影。
二人这没脸没臊的亲密动作,在天涯阁就算了,在一向恪守家规清山殿这里他也觉有些不好意思,言长老干干一笑,道:“长安身子骨不好,平日里贪玩多了,步崖这孩子素来心疼她。还请柳前辈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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