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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第634章 其乐融融(楚涵篇)


信里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个鞋底样,尽管如此,依然把郭舒乐得够呛,拿着信纸,反复看着上面的鞋底轮廓,满脸都是喜色。

郭夫人恨铁不成钢地对郭正道:“瞧瞧你女儿那没出息的样子,忙活了好几个月,连个只字片语都没换来,只一个鞋样儿就被哄的眉开眼笑,连北都找不着了。”

郭正笑道:“战场的局势瞬息万变,何其凶险,若不是此次大捷,世子未必会回应。

世子不轻易许诺,正是君子所为。

而且,世子是重情重信之人,这个鞋样儿,就胜过千言万语了。”

郭舒把鞋样叠好,贴身放入怀里,一脸的喜不自胜,笑道:“还是父亲看人准,世子就是君子。

侯府有专门的绣娘伺候针线,世子什么样的鞋子没有?

若是世子无意,估计连看都不会看一眼,现在看来,世子是穿过女儿做的针线了。

世子是不忍女儿辛苦做的鞋白白丢掉,这才送了个鞋样儿来。

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母亲,千言万语都在这个鞋样儿里,女儿都读懂了!”

郭夫人咧着嘴道:“老爷,你瞅瞅,舒儿要是嫁过去,指定被世子拿捏的死死的。”

郭正笑道:“那不是正好吗,就舒儿这乖张的性子,就得找个能拿捏她的,省的她以后不敬夫君,让人笑话你教女不严。”

郭舒嗔道:“母亲,您老嫌女儿性子不够恭顺,这会儿又嫌被人拿捏了,反正您对女儿就没满意的时候!”

郭夫人指了她脑门一下,“等你有了女儿就知道了,乖张了怕夫家嫌,性子弱了又怕夫家欺,反正你姐妹俩就没让我省心的时候。”

郭舒抱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母亲放心,世子是个胸襟开阔,又会疼人儿的,女儿不会被嫌,也不会被欺负的。”

郭夫人呸了一声:“真是个被惯坏的丫头,连羞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八字还没一撇,就把自己当成人家的人了,也不怕人笑话。”

郭舒羞的满脸通红,愤愤的站起来跺着脚道:“女儿不是想让母亲宽心吗!

不跟您说了!

反正母亲怎么都觉得女儿不顺眼。

父亲,女儿告退了。”说完施了一礼,走了。

郭夫人气哼哼的道:“你看看,看看,真是女大不中留,还没怎么着呢,就满心满眼都是别人了。

以前,麟儿让她绣个荷包,就推三阻四的拖好几个月,你看看现在!

对父母都没这么上心过!

咱俩才穿过她几双鞋啊!”

郭正大笑:“夫人,这你可怪不得舒儿,是谁说家里有绣娘,让舒儿绣好嫁妆就成的?”

“我是怕她手疼,她那手指头又细又软,能有多大劲儿。

这倒好,娇养了这些年,几个月把几年的针线活都给干了,你看看她的手指头肿的,真把自己当绣娘使了!”

郭正笑道:“你呀!先是嫌舒儿对亲事不上心,现在又嫌女儿太上心。

舒儿好不容易有个意中人,知道争取是好事,她不花点心思,能打动世子吗?

女儿嫁个称心如意的夫君,比啥都强。

贤惠点的妻子,哪个不给夫君做针线,夫人有什么不平的。”

郭夫人给郭正倒茶:“世子家世虽好,可到底没有亲生母亲护着。

我就怕世子的继母回了侯府。

她跟世子有隔阂,若真回了府,舒儿在继婆母面前得多难做啊!”

“夫人多虑了,安定侯不是糊涂人儿,世子也不是任人欺负的性子。

只要世子对舒儿好,谁也欺负不了舒儿。”

郭夫人点头。

郭正又道:“世子肯回信,此事基本上就算定下了。

等舒儿嫁过去,少不了去宫里拜见,你以后多教教舒儿规矩,让她收收性子,学学行事做派,免得礼数上出了差错,让人轻看了去。”

“是!”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初冬,这日,白苏刚出了病房,姜楠就来禀告,说来了个年轻女子,自称是云飞的朋友,有要事求见。

白苏一愣:“云飞?”

福来笑了笑:“主子,是楚公子的朋友,楚公子字云飞。”

白苏这才反应过来,笑道:“想起来了,喊楚涵喊顺嘴了,乍一说云飞没转过弯来!”

林澈道:“师父,能喊楚公子的表字,想必不是一般的朋友。”

白苏嗯了一声,让林澈他们继续做事,转身去了大厅。

福来喊住姜楠,低声问:“能看出是什么身份吗?长得咋样?跟楚公子般配吗?”

姜楠神秘兮兮地道:“看马车和随行之人,此人定是高门贵女,长得很水灵,应该跟世子爷门当户对。”说完小跑着追上白苏。

福来的脸上顿时爬满了笑意。

白曦和林澈也在小声嘀咕:“子由哥哥,这人是世子以后的妻子吧!”

林澈笑着点头:“能这么称呼,应该差不多吧!

出征前问他,他还说没有,没想到,离了京倒有进展了。”

边境打的如火如荼,世子身为将领得多忙,哪有心思琢磨儿女情长?白曦知道楚涵曾经对姑姑的心思,料想是此女主动。

她看了林澈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冲动,从回京那天,在相府门口看到他的第一眼起,自己的心就属于眼前这个人了。

“子由哥哥,我觉得她很勇敢!”

林澈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随行的人都被打发到外面等,郭舒见到白苏忙站起身施礼,喊了一声:“白先生!”

白苏拱了下手,笑道:“你是楚涵的朋友?”

郭舒点头:“我叫郭舒,跟他认识一年多了,有点事想请教先生,没打扰到先生吧!”

“没有,这会儿刚好不忙。”白苏一边引着人往自己屋里去,一边问:“郭舒?令尊可是郭相?”

“正是。”

白苏暗道,果然如此!

送往边境的东西,大多瞒不过赵昀,楚涵的事,赵昀又一向不瞒白苏,所以她早就知晓郭正给楚涵送东西的事。

赵昀当时就说,楚涵大概要跟郭家结亲了。

俩人落了座,郭舒有些局促。

白苏笑盈盈的看着来人。

郭舒长得肤白貌美,娇俏可人,纤长的睫毛下,一双美眸清澈灵动,是个容色绝丽的美人儿。

容貌上跟楚涵倒是相配。

白苏夸赞道:“你长得真好看!”

郭舒眼睛一亮,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笑道:“不及先生多矣,先生的容貌才是绝色!”

白苏失笑:“女郎既是楚涵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有什么事直说就行,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竭尽全力。”

郭舒笑得眉眼弯弯:“多谢先生,那我就直言了,我想跟先生学做饭!”

白苏一愣,“做饭?”

她接过秋月奉上的茶水,给她倒了杯茶递过去。

丞相之女跑到医馆里跟我学做饭?

难道是为楚涵?

郭舒脸上微微泛红,忍着羞涩道:“不瞒先生,我听闻云飞对先生厨艺赞不绝口,早就想来请教先生了。

我想让他吃我亲手做的饭,想让他吃的高兴。

我知道先生很忙,犹豫了好久才下定决心,先生就教教我吧!

现在我还能找借口出门,等以后成了亲,想出府就更难了。”

楚涵被人如此用心对待,白苏既高兴,又感慨古代女子的痴心,八卦之心顿起,问道:“你们俩啥时候开始好的?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

郭舒的脸更红了,哼哼道:“还没谈婚论嫁,不过他说我做的针线好,想穿到七老八十,这算不算……”

“噗!”白苏嘴里的茶差点笑喷出来。

郭舒跺着脚嗔道:“先生不许笑我!”

白苏忙摆手笑着安抚:“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楚涵,他也太贪心了!

你比他小不了几岁,他七老八十,你还做得了针线吗?”

郭舒不服气:“我年轻时多做点不就行了?”

“对!对!对!看我这脑子不会拐弯儿。

都约到七老八十了,真好!

其实我做饭一般,你要不嫌弃,明日休沐,你去将军府吧!

这里没小厨房,不方便。”

郭舒点头:“行,我就说跟先生约好了!”

白苏笑道:“没事,听闻郭女郎女红做的好,我有点针线上的活想请教请教,一会儿,我让人到相府送张帖子!”

郭舒眉开眼笑:“太好了!

先生,你真是太好了,我好喜欢你呀!”

郭舒一脸天真无邪,灵动纯真,白苏突然想到一句话,治愈系笑容。

有人说这种笑容能捏人魂魄,怪不得楚涵能被她拿下。

白苏笑道:“我也喜欢你!

诶~,你不是偷偷跑出来的吧!”

“嘿嘿,还真是,你不知道我出次门多难,我母亲老让我收心养性,若不是她今儿去寺庙许愿,我还出不了门呢!

先生,我想喊你苏姐姐,行吗?”

“行~”

“苏姐姐,你真好!我想多来几次,一次指定学不全,我还想听听云飞的事……”

自从开战以来,赵昀每次回家都很晚,这不,白苏把俩孩子都哄睡了,他才顶着一脸风沙回来,跟白苏打了声招呼,洗了洗手脸,就接过孙媪手里的赵诺。

将军府的人都知道,赵昀回府第一件事是拜见老太太,第二件事就是回梧桐院抱女儿,无有例外。

赵昀清晨上值早,孩子醒不了,所以不管孩子睡没睡,孙媪都会等赵昀回来看看,再让奶娘把孩子抱走。

赵昀抱着赵诺坐到白苏身边,看着怀里软乎乎的女儿,眼神温柔似水,“又睡着了,小诺诺,你怎么每次都睡这么早。”

赵昀抓住女儿的小手,轻轻捏了捏,脸上满是笑意,“夫人,诺诺连睡颜都像你!”

白苏笑着看了眼怀里的赵言,道:“言言也越来越像你了!”

赵昀这才看了眼熟睡的赵言,劝道:“夫人累一天了,抱着他干啥,放一旁就成。”说完又一脸宠溺的看向怀里的诺诺,还抓着诺诺的小手往脸上蹭了蹭。

白苏:“……”

真是个偏心眼子!

须臾,侍女退下,孩子被奶娘抱走,夫妻两个依偎在床上聊天。

白苏道:“捐赠的那批冬衣,你让人送往边境吧!”

赵昀嗯了一声:“羽绒服做好了?”

“没呢,不送了,只送冬衣就成。”

赵昀疑惑:“为啥?

你不是特意给楚涵做的吗?”

白苏拧了他肚皮一下,嗔道:“什么叫特意给他做的?法子是你说请战的那天想出来的,你说是为了谁?”

赵昀抓住她作乱的小手,笑道:“为我!为我!是我说错了话。

那是为啥?

我去看洗出来的绒了,又软又轻,做出来指定暖和!”

白苏把郭舒找自己的事说了一遍,赵昀笑道:“原来如此,郭舒做最合适不过了。”

白苏点头:“看的出来,郭舒是真心对待楚涵。”

赵昀把白苏往怀里紧了紧,笑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郭家是清流世家,郭相教出来的孩子差不了!

明日我领着俩孩子去看岳父,你留她在咱家玩一天。”

白苏抬起胳膊,用手挑着赵昀的下巴,怪腔怪调地道:“哟~,夫君对郭家的孩子评价很高呀!

郭舒的模样就够让人惊艳的了,她姐姐的样貌和才气,可都在郭舒之上啊!

听说,当年大半个朝堂的人都为你俩牵过红线,是不是啊夫君?”

“不是!”赵昀嬉笑道:“就提过那么几次,哪有大半个朝堂。”

白苏哼道:“连皇上都惊动了,动静能小的了?

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见过郭锦没有?

指定见过!

哪有为没见过的人苦等几年的!

说,到底怎么招惹的人家?”

“我真没招惹!

我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夫人一人,天地可鉴!”

“没见过?”

“就远远的见过一次,在她大哥的婚礼上,隔的老远,我跟她一句话都没说过!”

“她长得好看不?”

赵昀眨了眨眼:“隔得远,没看清。”

白苏捏着他的下巴来回晃了晃:“你这张招人的脸,隔得老远没说话就耽误了人家好几年,若是眼珠子乱飞胡乱说话,得害多少女子伤心啊!

以后出门别乱看,听到没?”

赵昀忍笑拱手:“是,谨遵夫人严令!”

白苏调戏完,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赵昀的脸,“嗯,敢违令,家法伺候!”

赵昀大笑着把白苏搂进怀里,低声道:“夫人说话的调调儿,像个女土匪,既霸道又小气吧啦的,你夫君真是稀罕死了。

活脱脱是个勾人魂魄的妖精!”说着就低头去亲白苏的耳朵。

白苏缩着脖子躲开,笑道:“别闹,我还有件正事儿没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偏心啊!”

赵昀一下没转过弯来:“偏心?”

白苏扭过脸来对着他:“对,偏心,我说的是诺诺言言。

你偏心的太明显了,你一回来,每次都抱诺诺,我仔细想了想,你平时几乎没抱过言言,通常就是看两眼。

刚才我都没好意思说你,自己不抱还不许我抱,哪有你这么当爹的!”

赵昀一脸无辜:“父不抱子是古训,别家也是这样的啊!”

“父不抱子?

你是刻意的?”

“对!”赵昀解释道:“父亲跟孩子之间是本能的亲近,抱在怀里溺爱,很容易让儿子得意忘形,骄满狂傲祸自来。”

白苏:“……”

“当父亲既得以身作则,还得有一个严父的形象,若不刻意疏远,对孩子的成长不利。

言言是嫡长子,更得严加管教才行,以后上孝亲长,下护弟弟、妹妹、妻子、儿女,还有保家卫国和家族的责任,都得肩负在言言身上。”

白苏:“你说的我好心疼,他才这么小,你就把责任给他安排的一串一串的。”

“长子都是这样,得到的多,承担的责任也重。

世人无不看重嫡长,我也不例外,我对言言的爱都在心里藏着呢!”

白苏撇嘴:“没看出来!你对诺诺咋这么宠呢?就不怕她娇纵吗?”

“不怕,富贵多淑女,纨绔少伟男。”

“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

赵昀轻笑:“诺诺随你,肯定长不歪的。

言言我亲自教导,也不会长歪。

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

言言是要当将军的,教养方法肯定跟诺诺不同,但我的爱子之心跟你是一样的。”

白苏叹道:“我好像看到言言以后挨揍的样子了!”

赵昀低笑了两声:“我、楚涵、子由、子谦和晖儿,哪个不是被父亲揍大的。”

“你也挨揍?”

“挨!习武之人哪有不挨打的,我小时候练武,父亲手里拿着一根藤条,姿势错一点,藤条“嗖”就抽身上了。

父亲让我每日睡前端一个时辰的弓,我再累也没敢躲过懒,直到达到父亲的要求后才停,那时父亲已经去世好几年了。

没有父亲的严格要求,我不定长成啥样呢!”

“好吧!你说的也有道理,心有敬畏,才能行有所止。

你按你的方式教可以,但不许干涉我抱儿子!”白苏小声嘟囔:“父亲不抱母亲再不抱,我儿子可怜死了。”

赵昀低声道:“好,我不干涉,我就是怕你累着,没别的意思。”

“几个月的孩子能有多重。

你起开,你不是怕我累着吗?

手脚老实点,我累了,今儿不想那啥!”

“我给夫人捏捏,解解乏。”

“诶~,你往哪捏呢!”

“夫人~,好夫人……”

“又来这套……”

郭舒以为白苏说请教针线,是说给自己父母听的借口,不想却是真的。

白苏指着十几种布料和装绒的口袋道:“入冬了,我想给明轩做个又轻又暖的冬衣,就让人从挑了些羽绒,你看看,选什么布料做合适?”

郭舒惊讶的看着口袋里洁白的绒绒,把手伸进去,柔软的绒朵暖暖地包裹住她的手,郭舒眯着眼睛道:“太暖和了!

苏姐姐,你是从哪里找的这些?

好舒服!”

“从鹅身上。”

“鹅?

什么鹅?

我见过的鹅毛又粗又大,没这么软呀!”郭舒抱住白苏的胳膊撒娇:“哎呀,苏姐姐,你快告诉我,这是从哪弄的呀!”

白苏拍了拍她的手,笑道:“都是一样的鹅,你说的是鹅身上的羽毛,这个是从鹅的腋下和肚皮下采集的,然后浸泡、蒸气蒸、消毒后晒干,再挑选一遍。

只是不知道做出来怎样,鹅绒里有小梗,我怕选的布料往外钻绒,还有针眼,针眼大了估计也会钻绒。”

郭舒一下来了精神,扒拉着布料道:“这个好解决,选这个,又软又密。

还有这个也行,就是颜色不太适合将军,显得不庄重。

这个可以,颜色布料都合适,做出来指定好看。

针眼好解决,用无痕针法,做好再用熨斗在缝针处熨两遍,针眼就没了。”

“看来我问对人了,舒妹妹真厉害!”

郭舒嘿嘿笑道:“苏姐姐才厉害,大鹅抗冻,再冷的天也昂着脖子,神气的不行,还不是这绒绒的原因!

这要是穿在身上得多暖和呀!

苏姐姐,把这些绒绒洗好消毒得用多少天呀,我想给云飞做两身,我先前准备的是裘皮一类的,我父亲说,云飞未必会穿。

这个最合适不过了。”

白苏道:“至少得七八天,你要不嫌弃,就把这些绒拿去用吧,做好送过去,路上又得十几二十天。”

郭舒摆手:“不用不用,我怎么能抢将军的东西呢,不是有苏姐姐捐赠的冬衣吗?让云飞先穿着。

这些绒绒,我想亲手为他挑选。”

白苏心里替楚涵高兴,楚涵就缺一个全心全意对他好的人,郭舒一定能填满他的心。

白苏把方法详细的说了一遍,郭舒立即吩咐人去买鹅,午后回了相府,十几只大白鹅嘎嘎乱叫,当天晚上,郭舒就在侍女的围观下,拔起了鹅毛。

两个月后,郭舒兴高采烈的去了女子医馆,转着圈让白苏看她身上的狼皮坎肩,“苏姐姐,这是云飞亲手猎的狼皮,好看不?”

白苏忍俊不禁,“好看,嗬~,还是白狼呢!听说这白狼皮极难得。”

郭舒更高兴了,喜道:“可不,我大哥说,这白狼极为稀有,还很狡猾,多少猎户世世代代都猎不到一只。

我二哥说,云飞能猎到白狼是祥瑞之兆,咱们的大军又要打胜仗了,说不定很快就能得胜归来!”

“对,明轩也这么说,他说楚涵用兵灵活,机敏过人,胡人不是他的对手,得胜只是早晚的事。”

郭舒乐的合不拢嘴:“大将军真这么说?”

“当然,我还骗你不成?”

郭舒嘿嘿笑道:“大将军看人真准!”

秋月忍笑忍的肚子疼。

白苏也乐出声来:“那可不,他眼光最好了!”

“哈哈哈哈……”

楚涵得胜的消息传来,郭舒置办了一桌供品,虔诚地在菩萨面前磕头还愿,当夜激动的一宿未眠。

半个多月后,楚涵率领大军回京,城里城外人声鼎沸,到处都是迎接的百姓,楚涵骑着战马走在队伍前面,一边对热情洋溢的百姓拱手致意,一边留意两边的铺子。

一个时辰前,赵昀在城外对他说,白苏和郭舒在茗品阁迎他,茗品阁应该就在附近。

楚涵抬头张望,只见街边的窗户全开着,窗口上全都是探出来的人头,他收回目光往前一看,顿时笑出声来。

原来前边有人用竹竿竖起一道横拉的大红条幅,上写着:“欢迎大周勇士凯旋归来,你们辛苦了!”字体隽永清秀,苍劲有力,一眼就能看出来出自谁手。

横幅下站着林澈、福来和东子,林澈身后正是茗品阁,茗品阁的楼上的窗口站着两个妙龄女子。

一个是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带给自己无数温暖的女子,白苏。

另一个,是日日在菩萨面前为自己诵经祈祷,为自己千针万线缝衣做袜的女子,郭舒。

郭舒踮着脚,双眸炙热地望着楚涵,激动道:“苏姐姐,他看过来了,他看到咱们了!”

白苏笑着嗯了一声。

楚涵身着一身银色铠甲身姿挺阔,腕间带着一对玄策护腕,腰上挂着一把长剑,披着醒目的大红披风,高高竖起的盔缨在风中肆意飞扬,银盔下一张俊美的脸,张扬又炽烈。

他微仰着下巴,对两人灿烂一笑,露出一嘴的大白牙,挥手道:“我回来了!”

话音未落,周围一片尖叫声,二楼的年轻女郎含羞带怯地朝楚涵抛掷鲜花,白兰、乌鸢、芍药、桃花……鲜花如雨,挥洒飘下,数片花瓣落到了楚涵的身上头上。

白苏扶着窗子哈哈大笑。

郭舒跺着脚道:“他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啊!”

白苏笑道:“丰神俊朗的少年英雄,能不招人喜欢吗?

他一开口,那些女郎和少妇以为给她们打招呼呢!

你看,他的脸上也有花了,哈哈哈哈……”

郭舒看楚涵头脸上都是花瓣,噗嗤一声也乐出声来。

楚涵懒洋洋地拂落身上的花瓣,痞笑着指了指弯腰大笑的俩人。

随着楚涵的动作,周围又是一片尖叫声。

郭舒眼神炙热望着楚涵,轻声道:“‘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云飞身上那股子恣意不羁的劲儿,真是让人很难不喜欢。”

郭舒眼睛一亮,声音突然高了几分,兴奋道:“苏姐姐,苏姐姐,他脚上穿的靴子是我做的!”

白苏失笑,颔首道:“他特意穿给你看的,别人喜欢他也是白费!”

郭舒心花怒放,咯咯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一直钻入楚涵的心里,在心窝里来回激荡。

街上的欢呼声、马蹄声、笑闹声连成一片,真是热闹极了。

常青王绍等人也看到了横幅,纷纷对楼上的白苏拱手致意,高喊:“夫人!”

白苏笑着对满面风沙的众人挥手:“兄弟们,欢迎你们回家,你们辛苦了!”

街边的百姓跟着高喊:“你们辛苦了,欢迎英雄们回家!”

队伍里爆发出爽朗的笑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保家卫国是使命,我们不辛苦!”

楚涵走到林澈旁边下马,抬手揉了揉福来的脑袋,笑道:“还是跟着你主子享福,你小子又长高了!”

“子由,我后天去看你师父,让你师父给我多做几个菜吃,这一年,可把我馋死了!”

林澈点头:“我师父早有准备,到时候我也给楚公子露一手!”

楚涵哈哈笑道:“好好,只要吃不死我,我就吃!”

福来乐道:“楚公子放心,怎么也得给你留半条命!”

楚涵笑着拍了他一巴掌:“不跟你们说了,我得进宫面圣,告诉那个小丫头,我明日去看她。”

几人点头,楚涵翻身上马,对楼上的两人挥了挥手,策马追上前面的队伍。

当日,楚涵在皇宫待到日落,皇后才放外甥回去。

次日,楚涵去了郭府。

隔日,楚涵早早就去了将军府,林澈和福来笑着迎上了去,“楚公子,陈大哥,你们可来了,等你们好半天了!”

楚涵把缰绳递给小厮,大笑道:“胡说,日头刚升起,你们就等半天了?”

福来笑道:“我和公子从天不亮就等着,你说等多久了?

陈大哥,恭喜你晋升!”

陈峰笑着拍了拍福来的肩膀:“谢谢你福来!”

楚涵指着后面侍卫抬着的箱子,“这个是你师父的,后面那个箱子是你们的,你们几个分分,都是在胡人王庭缴获的稀罕玩意儿,我特意跟皇上讨来留给你们的。”说着就勾着两人的肩膀往府里走去。

“多谢楚公子!”

“谢啥,你师父气色不错,你们几个有功。”

“跟你师父说一声,我去给老太太见个礼,然后去梧桐院。”

须臾,楚涵跟白苏一起从福安堂出来,楚涵奇道:“一年不见,你婆母怎么变得这么年轻,连头发都变黑了!

白苏,你是不是琢磨出返老还童丹了?”

白苏笑道:“哪有什么返老还童丹,染的!

我婆母本来岁数就不大,就是头发白了而已,染了发自然就显得年轻了。”

“刚刚吓我一跳,还以为光阴倒流了呢!

以前宫宴的时候,我母亲和你婆母经常坐在一块,转眼就过了好些年了!”

白苏顿了下脚步,轻声道:“楚涵,你母亲知道你如今的成就,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楚涵嗯了一声,“前天晚上,我跟父亲一起给我母亲上香,香烧的很好,我能感觉到,我母亲很高兴。”

“你父亲也高兴坏了吧!”

“应该是吧!

不过一句也没夸我,家宴上喝的醉醺醺的训我几个弟弟。”楚涵模仿着楚铭的腔调:“你们都长进点,你们几个,将来若能有你大哥一半,我就知足了。”

白苏大笑:“这还不算夸?

你知足吧!”

楚涵乐道:“知足,好久没见我父亲这么高兴了,这些年,我没少让他操心。

诶~,你婆母染发的东西是你琢磨出来的吧!”

“是,我坐月子的时候,我婆母天天来我屋里照看,俩孩子的事,一点都不让我操心。

我看着婆母的白发,心里头五味杂陈的,就让秋红秋月试了几个方子,不想真弄成了。

纯植物配方,一点副作用都没有。”

楚涵问:“还有没有多余的,送我两瓶!

我岳母头上也有几根白头发,我借花献佛让我岳母高兴高兴!”

“有!有!送你岳母的,没有我也给你做出来。

你不知道,我婆母第一次出去赴宴,把那些夫人吃惊的,追着问我婆母原因。

我婆母没少送她们。”

楚涵白眼一翻:“送她们干嘛,你琢磨点东西容易吗?

这都是你的心血!

秘方!

你把东西放宏正堂去卖,两千文一瓶,不比你做手术强吗?”

“我婆母也提过一次,可这不是药品,放医馆里卖不合适。”

“医馆不行就放铺子里,你不是有铺子吗?

选个得用的奴才去当掌柜,开间脂粉铺子,把这个放进去卖,一定能赚钱。”

白苏想了一下:“你说的也有道理。”

楚涵哼哼了两声:“当然有道理,你又是捐钱,又是捐粮,还捐了数万件军衣,就你这大手大脚的脾气,不赚钱成吗?”

白苏咯咯直乐。

两人进了屋坐下,白苏笑呵呵地道:“连岳母都喊上了,昨日去相府,把亲事定下来了?”

楚涵颔首:“从我穿上她做的针线起,我就在心里同意这门亲事了。

白苏,我真的对她动心了。

我跟她相识时并不愉快,过后就把她忘了,我没想到,她会在万千瞩目下送我出征,连我们相识多少日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出征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她每日早晚都会跪在佛前为我诵经祈福,白日为我缝衣做袜。

她所有的时间都是我!

我问过绣娘,仅一双鞋,就得两千多针才能做成,别说那些衣服了。

在军营,我常常躺在被窝里想,若是我明日战死,这世上,我最舍不得谁?

除了父亲和你,大概就是她了。

我没给过她任何承诺,甚至没给过她一个好脸,我若战死,她以后的亲事多多少少会受些影响,我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

穿上她做的衣服和鞋袜,我的心,真像被一张情丝结的网,被牢牢套住了一般。

我这辈子,就她了!”

白苏被他说的一会儿想哭,一会儿想笑,好半晌才道:“我听她说过你们认识的事儿,她还给我道歉了呢!”

“你生她气没?”

“生什么气呀!

没有!

楚涵,你值得,你真的值得!

你看你回京那日多受欢迎,花做泥,香铺路,明轩和我回京都没你这待遇。”

楚涵嘴一撇:“拉倒吧!百姓都拿你家赵昀当战神敬着,那个敢拿花丢他,他那脸一耷拉,百姓连喘气都得收敛着。

他在你身边护着,谁也不敢放肆。

就我脾气好,又亲民,她们才敢公然调戏!”

白苏哈哈大笑,“是你长得太俊了,仗打的又漂亮。

别说女子,全京城的男子没有不佩服你的,现在,你已经名满天下了。

郭舒很好,我很喜欢她。”

楚涵突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道:“白苏,你告诉我实话,火药是不是你琢磨出来的?”

白苏摇头。

楚涵嗤道:“切~,还不承认,常青和王绍他们也支支吾吾的,他们若有这本事,西北用得着打两年吗?

我算是明白赵昀说平叛之功有你一半是什么意思了,我这功劳也得有你一半。”

“别瞎说,你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昨儿常青他们还把你好一通夸呢!”

楚涵不以为然:“谋划的再好,没神兵利器也是白费!

还有,小铁鱼的作用也不可小视!

你这人就这样,功名利禄全都不放在心上,对谁都掏心掏肺的好。

郭舒说,那绒绒衣的做法是你教的,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打算给我做的?”

白苏坦然道:“是想过,我不会做,绣娘也不会,人郭舒手是真巧,她想出来的法子。

我空有心思,你在战场拼命,我啥都没为你做过,我这朋友当的不称职啊!”

楚涵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果然是她特意为自己琢磨的。

楚涵眼一瞪:“我的命是你救的,功名是你送的,妻子能成也有你一半功劳,你还嫌不称职?”

“我?”

“可不是你,我表哥和我父亲早就想让我娶郭家女,我从心里排斥这种有目的的结亲。

若不是你,我不可能认识她,她也不会对我动心,我跟她就没这场缘分了。

你说你算不算我们的媒人?”

白苏大笑:“还能这么算?”

“当然!你就是我命中的贵人!”

楚涵给白苏倒了杯茶递过去:“打仗和剿匪真的不一样。

经过这场战事,我对我父亲和你夫君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他们都挺了不起的。

还有你公爹赵老将军!”

白苏喝了几口茶,放下杯子,“目睹过太多的生死,心境就不一样了。”

楚涵点头:“昨日还和你说侃侃而谈的兄弟,今日就被马蹄踏成了烂泥,连尸首都捞不起来。

人呐,就得惜福,珍惜眼前的人和拥有的一切。”

白苏点头:“我们能安稳的过日子,都是你们浴血奋战的结果,我对每一位军人都很敬佩。”

“将士们也敬佩你,你教军医的缝合术和研制的疗伤药,得少死多少伤兵呀!”

“嗐!跟你们一比,我做的那些真不算什么,都是些身外之物,你们才是拿命拼的真英雄!”

“不跟你争,反正将士们心中都有数。

你放心,不该说的我不会说,藏锋隐智才是最好的自保之法。”

白苏点头,楚涵看似大大咧咧,心思比谁都细。

“白苏,你听说了没,我父亲把我继母休了!”

“刚听说,这是好事吧!

不然你成亲这么大的事,即便是病重,不让她回来一趟也不好看。

让你当着宾客的面拜她,你不得委屈死。”

楚涵点头:“除了这些,我父亲趁我出征时休妻,就是想把我摘的干干净净,我弟弟妹妹谁也怪不到我身上。

继母身染恶疾,只怕命不久矣,家里人也不用守孝了。

还有,我父亲说,他不会再娶妻了,郭舒进门后就掌家,不会有继母跟儿媳那些糟心事了。”

白苏大喜:“太好了!

这下你也省心了!”

楚涵脸上满是悦色:“我也非常高兴,掌家虽辛苦些,至少不用在新继母面前立规矩,郭舒就是侯府唯一的女主人了。”

两人又聊了两句,楚涵就嚷着要看孩子,赵昀抱着诺诺进来。

楚涵忙站起来,一脸稀罕地迎上去。

赵昀把赵诺递给了楚涵,轻声道:“诺诺,让你叔父看看我们诺诺。”

楚涵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嘴还不闲着:“什么叔父,是舅舅!

哎哟,小诺诺,让舅舅抱抱,嗬~,这小脸长得真好看!”

后面的林澈抱着赵言凑过来,笑道:“还有我们言言。”说着把赵言也递给了楚涵。

楚涵一个胳膊上抱着一个,来回看了几遍,把赵言递给了赵昀,嘟囔道:“长得跟你一个样儿!”然后笑呵呵的看着臂弯里的娃娃,“还是我们诺诺好看,一看就是个聪慧过人的。”

赵昀:“……”

白苏:“……”

赵昀看着怀里粉雕玉琢的儿子,“被你叔父嫌弃了!”

楚涵眼一瞪:“什么叔父?说了是舅舅!”

赵昀淡淡道:“我记得你小时候没少喊我哥哥,还缠着我给你掏鸟蛋。”

白苏噗嗤笑了一声。

楚涵还没反驳,赵昀紧接着又道:“你既不想当孩子的叔父,难不成想当哥哥?”

楚涵一愣:“哥哥?什么哥哥?”

“皇上喊白苏皇妹,太子喊白苏姑姑,你是太子殿下的亲表弟,孩子喊你哥哥不是正合适吗?”

楚涵哼的一声,又怕吓到怀里的孩子,轻轻拍了拍赵诺的后背,哄道:“诺诺,舅舅不是哼你,是哼你父亲呢!”

赵诺或是看楚涵顺眼,咯咯笑着伸着小手去抓楚涵的衣襟。

楚涵转身坐到座位上,对白苏道:“我收回刚刚说的话,你家赵昀一如既往,还是那么不招人待见。”

众人哈哈大笑。

赵昀把孩子递给林澈,笑道:“实话还不让实说了,你说我哪句说错了?”

楚涵白了他一眼:“小时候的事做的了数吗?

我把你当妹婿,没让你喊我哥哥就不错了,还想长辈分,想得忒美!

我不管你怎么论,我就是孩子的舅舅!”

说着就柔声教怀里的赵诺,“诺诺,来,喊舅舅。

舅舅!

舅舅!”

赵诺很给面子的喊了一声:“啾~啾~”

楚涵哈哈大笑,得意地对赵昀挑了挑眉,道:“听到没?听到没?

连诺诺都知道该喊什么!”

赵昀和屋里的人都笑起来。

楚涵对林澈招了招手,让他坐到旁边,捏了捏赵言的小手,开始教赵言喊舅舅,教了无数遍,小家伙绷着小脸,就是不开口,倒是怀里的赵诺喊了好几声。

末了,楚涵做出结论,“言言随你,不但长相随你,连表情和性子也随你!

还是我们诺诺聪慧!”

白苏笑道:“楚涵,不许这样说啊!

哪有舅舅说外甥这个的,我们言言聪明着呢!”

“好好,听你的,诺诺是比一般孩子聪慧。

我决定了,婚期提前,马上成亲,年底生不了,来年生的早,早点生个儿子,咱两家结个娃娃亲,我保证不让诺诺受丝毫委屈!”

赵昀不耐听了,哼道:“影儿都没有的事就拿来说,说不定你生的是女儿,嫁给我家言言还差不多。”

楚涵不甘示弱,梗着脖子道:“什么叫没影儿,说不定我也一胎生俩……”

白苏咳了一声,斥道:“你们俩几岁了?

你们的婚事听父母安排了吗?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还要求孩子!

你俩聊军事,通信笺的时候不是挺谈的来的吗?怎么一见面就吵架!”

楚涵道:“不怪我,是他先找茬的。”

赵昀:“不是,是他先嫌弃咱言言。”

白苏眼一翻,“子由,把言言给他们,咱们去炒菜。

你们俩慢慢吵,吵不完不许去厨房找我们。”

不到半刻钟,俩人就撵到厨房去了。

白苏笑道:“吵完了?”

楚涵嘻嘻笑道:“没吵,哪儿吵了,我们俩是说笑呢!

说笑完了,让我做啥,你吩咐!”

“烧火!”

“得嘞,这活我拿手!”

赵昀凑过去:“白苏,我做啥?”

白苏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吵完了?”

“我没吵,逗他玩儿呢!”

“逗他玩儿?”

“我拿他当弟弟,真的!”

楚涵在一旁小声插嘴:“是舅兄!”

赵昀小声道:“他自封的!”

白苏笑骂道:“你们俩各论各的,谁也别想充老大!

去洗菜!”

“哦!”

“白苏,你咋准备这么多菜,这得几十道吧!请别人了吗?”

“没有,你不是说馋的不行了吗?我一样做点,你想吃哪个吃哪个。”

楚涵拿着烧火棍嚷道:“太好了,我跟你们说,军营的伙食一点油水都没有,厨子也没水平,做的饭真是难吃死了。”

林澈道:“将军还亲手给你做了烤鸡,一早就起来做了,在烤炉里烤着呢!”

“这么好?谢谢啦!”

“不客气!”

“福来,我想吃你烤的肉,皇宫和郭府的厨子手艺都不行,没味儿!”

“好,我马上给你烤!”

“我还想吃饺子!”

“好,备好馅了!”

“言言他爹,你会包饺子吗?”

“会,擀皮包饺子我都会!”

“那咱就吃饺子,多包点,我给郭舒拿些尝尝!”

“哄”的一声,厨房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笑什么笑!

林子由,福来,还有东子,你们别笑话我,用不了多久,你们也会跟我一样!”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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