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难分难舍

牛蛋从心里也是不想牛二弄死王麻子的，特别是现在，他可不想因为后来王麻子真的死了，秀姑死乞白赖一定要嫁给他，那他跟红梅就彻底黄了，这很不合算的，他的终极目标是红梅，不是秀姑。

“没用，牛二铁了心，谁也劝不了，所以嫂子觉得以后必须靠你了，牛二要是出事了，嫂子只能指望你，你明白吗？嫂子打心里喜欢你，哪怕你不娶嫂子，嫂子就是给你做妾都行。”春花动情地说道。

“呵呵，嫂子，说什么呢？现在哪有做妾的？咱又不是古代。”牛蛋笑道。

牛蛋在秀姑，春花两个少妇之间周旋了几天后，王麻子终于从市里回来了，他还真的给牛蛋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说明天玉水镇宣传干事会领着市电视台的记者过来采访牛蛋，让牛蛋准备一下，最好是让马壮壮给他起草一个稿子，怎么回答人家记者的提问。

为此，王麻子还将马壮壮和牛蛋包括牛二叫到了他家，让他们这几个相关人员合计一下，怎么应付电视台的采访。

“村长，我们也没有上过电视呀！这怎么说呀？”牛二问道。

王麻子白了牛二一眼，“我还不知道你们不会应付？我这个村长白当了？急什么，村长我自有办法，来，李老师，你先看看，这是他们明天提问的提纲，有了这个，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说着，王麻子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上面写满了一页钢笔字。

马壮壮接过纸条一看，笑了，对王麻子竖起了大拇哥，“村长，高，有了这个提纲，啥也不用愁了，牛二兄弟，牛蛋兄弟，放心吧！我来根据这个提纲进行回答，完了让村长审核一下看看这样回答行不行？不行我再修改，一直到村长满意为止。到时候，牛二兄弟和牛蛋兄弟都根据我写的答案回答就行，是这样吧村长？”

“呵呵，到底是我们村的大秀才，一看就明白，没错，你们以为那上电视随便你说两句就行？那要符合咱们镇里精神文明建设的总体要求，不能乱说，即使你乱说了，人家也不会给你播出来的，换句话说，咱们只能说好话，说政府好，说咱们村好，说这一切都归功于咱们党的领导，归功于我们精神文明建设做得好，像咱们石头村牛蛋这样的孤儿，无父无母，也能接受基础教育，懂得发扬我们中华民族舍已救人的高尚情操，懂吗？”王麻子得意地笑道。

“村长，那咱这不是说瞎话吗？我只不过救了两个落水的孩子，咋就成了接受了基础教育呢？”牛蛋笑问。

啪地一声，牛蛋的头上被王麻子给拍了一巴掌，“你个猴崽子，咋听不懂人话呢？这不是要宣传你吗？总得往好处宣传，你脑子进水了是不？傻呀？”王麻子骂道。

“村长，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非要那样说也行，一个孤儿，在村长的带动下，舍已救人，那不显得咱们石头村的精神文明建设走在了全镇的前面了吗？”牛蛋摸着脑袋笑道。

牛二阴冷地瞥了王麻子一眼，没有吭声，马壮壮笑道，“我跟牛二兄弟只是陪衬的，关键还是牛蛋兄弟和村长，所以牛二兄弟你也不用害怕，咱们有啥说啥，关键是说牛蛋兄弟救人的事情，再说一说他以前做过的一些好人好事，关键是要烘托出牛蛋兄弟的高大形象。”

“没错，李老师的理解完全正确，这件事对于咱们村是件大事，你们每个人都得给老子配合好了，前天我还打听到了，镇电影院在招个放映员，我觉得牛蛋这猴崽子可以，就给镇里的朋友说了，他们说，只要这次牛蛋兄弟出名了，他们肯定收，所以，牛蛋你个猴崽子一定要争气，别乱说，一切按李老师写的说，其它方面有我在给你们顶着，这事保证能成。”王麻子说道。

牛二一听王麻子这话，脸都绿了，他没有想到王麻子会把牛蛋给弄到镇电影院做放映员，这就表示人家牛蛋要高升了，那他家媳妇春花和铁牛还能托付给他吗？他人都跑了，春花又不是小姑娘，牛蛋不可能娶她的。

“牛二，你干嘛呀。脸色这么难看？牛蛋这猴崽子能走出咱们石头村，你不高兴呀？”王麻子疑感地问道。

“哦，没有，这是大好事呀！我可能昨天晚上打牌打晚了，没有睡好，牛蛋兄弟，牛二哥先恭喜你要高升了，以后成了城里人，可不能忘了我们石头村的这些老少爷们。”牛二强作笑脸说道。

“就是，尤其不能忘了咱们村长，牛蛋兄弟，你如果真的能调到镇里去做放映员，咱村长可就是你的恩人了，你给村长做儿子都不为过。”马壮壮笑道。

马壮壮这话一出口，王麻子哈哈大笑，而牛二则一脸的冷笑，心想，李老师你知道个蛋呀！牛蛋兄弟这几天天天搞王麻子这驴日的媳妇秀姑，王麻子要是做了牛蛋的干爹，那牛蛋兄弟不是天天弄他干妈了？

牛蛋也是尴尬一笑，想法与牛二基本一致，心想，李老师你就别瞎操心了，难道老子以后要天天跟自己干妈弄？

就在这时候，一直在房间里整理家务的秀姑走了出来，对马壮壮笑道，“李老师，你这话给说的，牛蛋这猴崽子都多大了？二十多了，我才三十几岁，你让我十岁就生儿子呀？再说了，据我所知，我们家王麻子跟牛蛋兄弟好像是同辈，怎么说也不能那么叫的？”

“呵呵，秀姑嫂子，我是瞎说的，没有经过大脑，我的意思就是要提醒牛蛋兄弟，喝水不忘挖井人。”李老师笑道。

“唉，这事也无所谓的，我跟牛蛋这猴崽子他爸也算是朋友，又是乡里乡亲的，这孩子从小吃了不少苦，现在长大了，有这么个机会，能帮，我这个村长还能不帮吗？那我以后怎么领导村里的基本群众？”王麻子笑道。

“就是，就是，村长一直是以德服人，大家都非常服气。”牛二陪笑道，心里却在骂王麻子的八辈祖宗，骂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骂他淫他人之妻还装作一本正经。

王麻子在大家的吹捧下，结束了这次的碰头会，让马壮壮今晚务必将稿子拿出来，明天他们好再碰头确定稿子，他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电视台的人，应该会在中午左右到达，他还安排了秀姑，带领村里漂亮些的大姑娘和小媳妇到村头迎接电视台记者和镇领导们的到来。

牛二拉着牛蛋直接回了他家，到了他家，两人将门一关，牛二严肃地对牛蛋说，“牛蛋兄弟，假如你有一天真的会离开石头村，到镇里去做城里人，你想过你嫂子咋办吗？铁牛呢？”

“这？牛二哥，我也是刚知道这些，我还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从来也不敢想啊！我还能做城里人？”牛蛋知道牛二是不愿意让他变成城里人的，也知道他的顾虑是什么。

“牛蛋兄弟，现在你必须考虑这个问题了，你也知道，我已经决定了要跟王麻子这驴日的同归于尽，你嫂子和铁牛我也托付给你了，你可不能对不起牛二哥，对不起你嫂子对你的一片真心，牛二哥不指望你娶她，你们年纪也不搭，可你必须答应牛二哥，你得一辈子对她娘儿俩好，你就是去镇里过城里人的日子，你也得照顾她们娘儿俩，至少你得供铁牛读书。”牛二说道。

“牛二哥，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我真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变成城里人！但牛二哥，有一点你放心，你跟嫂子对我的大恩大德，对我的信任，我终生不忘，铁牛我肯定会照顾好的，只是，牛二哥，我真的希望你不要做傻事，好歹你有我嫂子和铁牛，好好过日子吧！”牛蛋试图做最后努力说服牛二。

“牛蛋，你不要说了，这事我已经铁了心了，四根也已经答应我会帮我一起弄死他，我一想起这驴日的弄得老子做不成男人，而且还从来没有一点愧意，就无法忍受，牛蛋兄弟，你不知道牛二哥的苦，牛二哥是男人，会想女人，可是做不了男人之后，那种滋味你是无法理解的。你不知道，你跟你嫂子这几天在一起的时候，牛二哥心啊像刀扎一样，我也想好好地满足一下我的媳妇，可是我做不到了！一想到这，我就无法说服我自己放过他，我做不到，你明白吗？我想死，但我想让驴日的王麻子跟我一起死！”牛二狠狠地说道，眸子里喷出了两道寒光。

“牛二哥，万一四根出卖了你呢？这事如果你真铁了心，应该自己单干，我是担心四根会出卖你，到头来，你杀不了王麻子，还把自己搭进去了。”牛蛋说道。

“不会的，他说了，他确实也想干掉王麻子，就是没有壮气，现在有我帮他一起做，他说，他有底气了，他还说，每次看到宝华，就会想起王麻子与他老婆彩霞的情形，他说，他老婆彩霞跟他入洞房的那个晚上，床上就没有落红，彩霞骗他说是干农活的时候自己弄破了的。”牛二说道。

第二天，秀姑早早地跑到了牛蛋的破家，名义上叫牛蛋上她家去跟她老公王麻子商量今天电视台采访的事情，实际上她是憋不住了，想牛蛋了，即使不能跟牛蛋嘿咻一通，至少可以关上门亲个嘴，满足一下心里感觉。

可是，牛蛋竟然没有在家，床上冷冰冰的，空空如也，这猴崽子一大早跑哪里去了？秀姑疑惑地自言自语道。

她哪知道昨晚牛蛋被春花霸占着，本来说好了后半夜让牛蛋回他自己的家，结果两人越来越舍不得分开，主要是春花舍不得离开他，搂着他健硕的身体不放，牛蛋只好一整夜楼着春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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