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为何不听话


  这时,雅间外边忽然间传来宋真言的声音,宋徽之的手一顿,他立刻促着眉头站起来往门外走。

他推开门便瞧见已经换好衣裳的燕凌儿被宋真言拦住,宋真言一脸急切地瞧着她。

看着燕凌儿那副模样,今日他们俩人分明是约好的!

想到这里宋徽之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燃起来,他强忍着怒火走过去站在燕凌儿的身边。

“兄长?”宋真言一脸意外的看着宋徽之:“兄长,你怎么在这儿?今日兄长不是伴驾去了吗?”

宋徽之讥笑的扫了他两眼,这个宋真言还真是会装,看来日后若是有机会,他一定要把他送到樊楼里,叫他也来这唱唱戏,也叫这樊楼的戏子多学学着他些。

“这话是我要问你才是。”

宋徽之说着,他抬手将燕凌儿扯到他的身旁,燕凌儿察觉出宋徽之的怒气,她低着头心虚极了,甚至不敢抬头就瞧他。

“我今日约了凌儿出来的,不过都是我不好,我来樊楼的次数不多,竟然将这樊楼的雅间名字给搞错了。刚才我正着急着呢,就怕凌儿进错了房间。”

他一口一个凌儿的叫着,让宋徽之心中十分不爽,若不是他不愿意因为宋真言脏了自个儿的手,他一定会将这宋真言甩出窗外去。

“你同他约好的?”

宋徽之垂眸看站在身侧的燕凌儿,燕凌儿咬着红唇,她只觉得头顶投来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叫她不敢抬头看一眼。

宋真言看宋徽之这般,心中窃喜,他连忙装出一副良善的面容来。

“兄长莫要怪凌儿,虽说祖母已经将凌儿暂时拨到兄长的院子中,但这凌儿从前也跟了我一场,我与她终究是有些情分在的。我知兄长今日要伴驾,凌儿得空,想着前几日在公主府中发生的事便约了她出来逛逛散散心。”

逛逛?

还散散心?

这话说出去,只怕是连石峰听了都觉得可笑吧。

几乎大夏的人都知道,今夜这未婚的男女一同出来,除了谈情说爱,还有什么好逛的!

而且他今日出门之前还在三叮嘱燕凌儿叫她不要出门,她倒好,面上装的乖巧,满口的答应,可一转身便背着他早就跟这宋真言约好了。

“瞧着兄长出现在樊楼,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我就不打扰兄长了,我这就把凌儿带走。”

像是故意似的,宋真言伸出手想要抓住燕凌儿的手腕,却被宋徽之挡住。

“我今日也没什么事,难得碰一起,不如就坐下来一起罢。”

宋徽之说罢便拉着燕凌儿又进了那雅间,雅间里边已经被人收拾过一番换上了新的菜肴和果子酒了。

宋真言愣了愣神,他瞧着自己落空的手,最后咬咬牙,便也黑着脸跟了他们俩人进去。

他一踏进那拾花阁后,心中越发的不痛快。

真是可笑,明明他们两人都是宋家的公子,可凭什么他连约三楼雅间的权利都没有?

听说,这间拾花阁是樊楼里景色最好的雅间,樊楼本身就建的高。

而在这间雅间里就能看得到京城里的崇音寺,难怪说是一等一的上间呢。

宋真言瞧着这恍若宫殿般的布置,他心中的妒意越发的浓重。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但宋徽之却轻车熟路,这个宋徽之,凭什么事事都压他一头呢?

“祖母说了要给你议亲,你若此时此刻同一个丫鬟纠缠不清,是不是不把祖母的话放心上?”

坐下来吃了杯茶后,宋徽之变冷声问那宋真言。

宋真言不是喜欢在他面前装兄友弟恭吗?那他便好好的陪他演上一出。

宋真言听到宋徽之的问话,诧异的微微张了张嘴。

宋徽之从来不过问他这些的,今日是怎么了?倒像是转了性竟然摆起了兄长的谱子了。

“我只是想给凌儿赔个罪,若不是我那日没有在长公主府中认出凌儿,祖母便不会知道此事了。”

宋真言压下心中的不爽,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燕凌儿也瞧出宋真言的不对,她觉着宋真言是为了自己所以才进来的,心中有些愧疚。

她默默地拿起桌子上的酒壶给他倒了杯酒。

“二公子。”

宋徽之瞧见燕凌儿这动作,放在膝上的手微微的握紧。

“既如此,那便赔罪吧。”

啊?

宋真言立刻盯着宋徽之,他的嘴角难缠的绷成一条直线。

宋徽之的意思是让他在这里跟一个丫鬟道歉?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兄长……”

“你叫她出来,不就是为了赔罪吗?正好我今日无事,替你做个见证。”

宋徽之说着他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冷眼扫着宋真言,宋真言知道他这一次是逃不了了。

他咬了咬牙面色十分难看的看着燕凌儿。

“凌儿,那是在长公主府中是我的不对,我同你道歉。”

宋真言说罢,他端起那杯燕凌儿给他倒的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当是我向你赔礼道歉了。”

燕凌儿彻底傻眼,宋承妍这一赔罪,她哪里受得起啊?

她吓得立刻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跟着一饮而尽。

“二公子千万不要这样说,奴婢只是一介丫鬟,公子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的。”

燕凌儿知道宋徽之是故意为难宋真言,但是她不敢当着宋徽之的面指出来。

同样不敢的,还有宋真言本人。

“怎么不用?”宋徽之嗤笑:“那日若不是他故意在长公主府门口拦我,又恨不得拔高了声音去询问引得旁人质疑,你我二人早就从那长公主府中离开了。”

“如今仔细想想,倒是叫我觉得有些疑问,我带她走之后,你倒是没找过她。且我带她走前,你是同那些个公子哥们一块饮酒作诗的。可你这眼睛怎么就那么尖,那些同你一起饮酒做事的公子哥都瞧不见我,偏偏只有你瞧见了我,你对我倒是关心的很啊。”

宋徽之难得对宋真言说那么多话,他的眼神犀利而冰冷,直直勾勾地盯着宋真言,像是把他当成廷尉府的犯人。

燕凌儿一怔,心中也不免得起疑。

是啊,那日,他没找她,连问都不多问一句,似乎早就知道她提前回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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