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强抢民男
赫连玦握着曲清如的手,颤抖着上下打量好几遍:“你受伤了?”
他亲眼看着她离开的,当时明明没有受伤,难道……
他扭头便朝屋里的陆辞寒瞪过去,一个字没说,脸上却写满了“你个没用的男人”几个大字,鄙夷之色毋庸置疑。
陆辞寒一双眼泛冷,盯着曲清如手腕上的那双手,挣扎着下地。
他眼下虚是虚,但也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得。
曲清如听到响动,拂开赫连玦的手,转身就去扶陆辞寒:“你想做什么?我帮你便是,好好给我躺回去!”
“我想喝水。”陆辞寒随便扯了个理由,握住曲清如的手腕。
恰好是赫连玦刚才握过的敌方。
赫连玦看得满肚子火气,却又不敢发作,翻着白眼扭头看向一边。
曲清如给陆辞寒喂过水后,才转身把沾血的帕子拿给赫连玦看:“我没有受伤,是我家夫君咳血了,大夫说是旧伤未愈,今日教训张县尉时内里的伤口裂了。”
赫连玦忍不住嘀咕:“这么久了,伤口怎得还没愈合,真没用。”
“阿玦!”曲清如严厉地呵斥一声。
赫连玦没敢抬头,盯着曲清如的右手背,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抹触感。
他忍不住抿了下唇,乖乖道歉:“阿姐,我错了。”
陆辞寒心细如尘,观察入微,虽然只看到赫连玦的半个身子,但见他一直垂眸盯着曲清如的手,心头还是一紧。都是男子,赫连玦抿唇的举动在他看来像极了在回味。
指头一颤,陆辞寒又生出一股把人扔出屋子的冲动。
曲清如听到赫连玦道歉,便不再严厉:“你送送大夫,顺便写封信给你爹娘,把今日险些被诬陷一事告诉他们,把寒郎吐血一事也一并说了,最好让你爹娘再知会大将军一声。”
赫连玦也不多问,乖乖点头:“哦。阿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曲清如沉吟道:“郑知州和张县尉是一伙的,若是不闹,只怕郑知州会敷衍了事。”
赫连玦:“我知道了,我这就叫人敲锣打鼓,说……”
他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曲清如:“阿姐,不能说你跟我……如此有损你名声。”
陆辞寒的声音忽然从屋子里传出,他阴阳怪气道:“你对外自然可以用别的说辞,只要不过分,郑知州他们还敢硬往你和骄骄身上泼污水不成?他们眼下巴不得自己没说过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话。”
赫连玦幽幽抬眸,越过曲清如的肩头,睨了陆辞寒一眼:“还是姐夫想得周到。”
“那时,要不然骄骄也不能嫁给我。”陆辞寒得意地挑了下眉,悠悠燃闭目养神……
那头,张县尉一回府衙就被官差押住。
他大惊:“我要见知州大人,你们这帮混帐,怎敢对我动手!”
他嚷嚷了半晌,知州没来,知州身边的一个门客来了:“你今日之事做得不妥,不做做样子,怎么跟赫连家交代?怎么跟陆举人交代?”
门客穿着黑色斗篷,帽子一戴,遮掩了大半张脸。
“交代什么?不过是误会一场,我登门道歉便是了!”张县尉低吼道。
门客冷笑:“呵,道歉?当时陆举人都拿出武阳侯府嫡子的架子来了,你瞧他来汐州城这么久,何时拿这个身份吓唬人了?让未来的武阳侯戴绿帽,这等传言莫说他一个未来世子容忍不得,便是你我这样的,也容忍不下去。便是赫连家不追究,你当陆举人能善罢甘休?”
张县尉慌道:“我要见知州大人!此事不是我……”
“咳咳!”门客轻咳两声,挥手让官差们都退下,待只剩下张县尉跟他,才脱下斗篷帽子,露出整张脸来。
赫然是舞姬班子的班头!只不过眼下他穿着大梵朝百姓的服饰,以前又在泽州地带生活过十多年,口音也是泽州百姓的口音。
“南宫酒,你帮我跟知州大人美言几句,我定有重谢!”
班头此刻叫南宫酒,他笑道:“怎么美言?”
张县尉哭丧着脸:“你就说我愿意亲自跟赫连玦道歉,跟陆举人道歉,所有的事我自己一个人承担,我便是跪,也要跪求他们原谅!”
“你可知,倘若赫连玦当真睡了那位娘子,便挑拨了赫连家和京城陆家的关系?两家都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一旦这两家闹出矛盾……”
张县尉哆嗦了下,瞪眼看去:“南宫酒,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知州大人想挑拨……”
“嗯?”南宫酒警示地看过去。
张县尉硬生生止住话头,生硬地改了口:“我不曾想挑拨这两家的矛盾!我只是,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狂妄自大的陆举人!”
郑知州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也确实看到陆辞寒在郑知州跟前的傲慢模样。
所以郑知州让他帮着教训陆辞寒一下,他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况且今日他陆辞寒的小娘子竟然还敢跑去县衙质问他断案之事,哪里能忍?所以便按照之前的计划实施了这个教训。
可这个计划,是郑知州让门客们想出来的,跟他无关啊!
南宫酒阴恻恻道:“谁会相信你的话?”
张县尉颓丧地垮了肩,慢慢委顿在地上。
良久,他回神看向南宫酒,扒拉着他的腿央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南宫酒,我定会重谢的!”
南宫酒拍拍他脑袋吗,张县尉丝毫不觉得被冒犯:“你记住,不该说的不要乱说,管好你的嘴,如此你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只要知州大人记得你的功劳,你便能生;否则,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张县尉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定会管好自己的嘴!”
俩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声离县衙越来越近。
赫连玦嚷嚷的声音震天响,张县尉和南宫酒对视一眼,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县尉大人光天化日强抢民男,酒楼下药想逼我就范!县尉大人强抢民男,酒楼下药欲逼我就范!”
张县尉听清楚后,怒目圆瞪:“岂有此理!他这是辱我清誉!我又不是断袖!我何曾下药逼他就范了?他、他简直不可理喻!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想想跟一个男子亲热,他一个铁直笔直的大男人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赫连玦太恶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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