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为夫对骄骄的惩罚
江鸿沉吟半晌,睨了曲清如好几眼。
顾辞寒日后会有大出息,江家陪嫁的那点嫁妆对日后前程而言,实在算不得什么。
“走,去找你母亲,为父为你平冤!”江鸿不愿在这里主持公道,女子爱哭闹,待会儿若是被宾客听到,他老脸不要了?
曲清如摇头:“女儿再不敢进江家后宅了,我如今算是明白了,我当初定是被丢弃的,所以才会在江家连个下人都不如。”
“胡说八道!不是说了吗?你是被偷走的!”江鸿恼羞成怒,但看她双目通红,又缓和了语气,“定是王妈妈贪财,妄想挑拨你与江家的关系!”
曲清如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似柔弱无依,却柔中带刚,俨然是不会跟他进后宅的。
江鸿无奈,只能让人叫来王妈妈。
那头,江母刚敲打完三个丫鬟,让她们日后听从王妈妈差遣,王妈妈得意地尾巴都快翘起来了。听说老爷有找,她只道是江母差人知会了他,老爷也想安抚她,便笑盈盈地去了。
进了抱夏厅,看到曲清如眼里噙着泪,王妈妈更加得意了。
见过礼后,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三个,王妈妈忘形道:“老爷教训过便好了,我一心为江家着想,不敢委屈的。”
“你还委屈?”江鸿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个老奴果然倚老卖老。
他此前还觉得曲清如在借题发挥,眼下却觉得她颇有远见,这个老奴日后怕是真会闯祸。
王妈妈一听语气不对,奇怪地瞄了江鸿一眼,只见他的山羊胡正在微微抖动,鹰隼般的目光冷锐锋利。
不对劲。
她吞吞口水:“老、老爷?大姑娘遭难,我自是要帮的,嫁妆铺子是她的,她取自己银子天经地义……”
江鸿听她不知悔改,冷哼道:“嫁去侯府的是绾绾!嫁妆铺子也是绾绾的!她便是我江家大姑娘!”
“老爷,这里没有外人,二姑娘如今的富贵是大姑娘让给她的,大姑娘想拿点银子……”
“闭嘴!”江鸿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老奴口口声声大姑娘二姑娘的,嘴巴如此不严,是生怕隔墙无耳吗?
江鸿不愿再听她一个字辩解:“印信是你私自拿的?”
王妈妈点头。
“事后也胆大包天,不曾跟绾绾交代过一个字?”
王妈妈再次点头,但是忍不住纠正道:“二姑娘穿金戴银,不该贪图大姑娘的嫁妆……”
江鸿瞪过去:“掌嘴!”
王妈妈怔住了,夫人才给足了她脸面,怎么老爷截然相反?
她僵硬地往左右看了看,没有第四个人在。
于是,她只能委屈又不甘地扇起自己的耳光来。
打得轻,拍蚊子一样。
江鸿被她这赖皮相气得不轻:“在我面前都敢如此敷衍,怪道绾绾被你气成这样。”
王妈妈想吐血。
谁扇自己耳光,能下得去狠手啊?
可为了不敷衍,她只能咬着牙用力扇下去。
啪啪啪的响声,在小小的抱夏厅里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江鸿才喊停,他看向曲清如:“你说如何处置她?”
王妈妈脑瓜子嗡嗡的:“老爷这是何意?打了耳光还不够吗?”
“父亲也看到了,我人微言轻,使唤不动她的。我今日回来不多时,也没见她和母亲说过悄悄话,母亲便把我叫去问罪了,也不知道王妈妈什么时候回来挑拨的,本事可真大。丫鬟们的身契都在母亲手里,我不止一次听到王妈妈以此要挟,让紫苏她们都听她的。”
江鸿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在说王妈妈曾悄悄回来找过江母。
身在侯府擅离职守,还顾自偷拿印信,狐假虎威,这种下人不仅仅是忠不忠心的问题了,这种胆大妄为的,不管哪个府邸都不会用。
他的夫人他清楚,是个糊涂短浅的,被人挑唆了就会做糊涂事!王妈妈断不能再留了。
他果断道:“王妈妈抱恙,回家颐养去吧!”
王妈妈欲哭无泪。
她委屈啊,真委屈!她可是一心一意为了江家着想,这都什么事儿?
可她脸颊肿胀,疼得无法为自己辩驳。
便是能,她也不敢啊,江鸿那眼神凶得似乎要把她碎尸万段呢。
王妈妈哭着朝江鸿磕了个头,挥泪退了出去。
江鸿又好生安抚了曲清如一番,便步履匆匆地去后宅警告江母了。
紫苏端着樱桃乳酪进来:“姑娘快尝尝,我好不容易才端来这么一大碗。”
“你也吃。”曲清如心情好,自己吃一口,喂她尝一口。
俩人嬉闹着吃完一碗樱桃乳酪后,紫苏又道:“姑娘歇着,今日的瓜果点心可新鲜呢,我去拿些过来!”
曲清如便懒洋洋地倒在美人榻上歇息。
瞌睡间,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便是熟悉的声音:“清如?你怎么在这里?”
曲清如倏然惊醒,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顾辞寒,只当是在做梦,反复揉了好几次眼睛。
余光之中,敞开的窗户外,江鸿夫妇已经来了,看到这一幕,江鸿赶忙捂住了江母的嘴巴。俩人僵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江鸿拼命朝曲清如使眼色。
顾辞寒是背对着门窗的,没看到这一切。
曲清如强挤出一抹笑:“顾郎怎么在这里?”
顾辞寒捞起曲清如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便给了她一个绵长又深情的热吻。
江鸿夫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江母气得浑身发抖,江鸿也倒抽了一口凉气。
江鸿怕江母失态,惹顾辞寒起疑,只能拽着她悄然离开。
那厢,他们隐约听到顾辞寒在问曲清如:“清如可是知晓我今日会来这里,特意想法子来给我惊喜的?嗯?”
抱夏厅里,曲清如艰难地伏在顾辞寒怀里喘气。
刚刚被惊吓之余,又被他吻得忘了呼吸,如同死过一遭。
顾辞寒侧眸瞄了一眼窗户、
曲清如顿时明白了:“你是故意让他们看到的?你平日也不会唤我清如,特地这般叫我也是让他们以为,你认错了人。”
顾辞寒纠正:“你本就是我的妻。这是为夫给骄骄的惩罚。”
“惩罚?”
顾辞寒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不要再亲近陆祈年,否则下次我吻的便是侯府大奶奶。”
这是他的最大妥协,再过分的,他不能纵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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