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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我来了


然,伏璟高调的送江灼回江府,云阳城的百姓也是头又一次在大街上看到靖南王府的世子爷,还是那般的与江家五小姐有说有笑的去了江府大门。

从醇白楼一直到江府大门,一身白衣的少女推着一身雪白的少年,少女噙着一身淡然的气息,而被雪衣衬得纤尘不染的少年偶尔一笑,也是让街上的人入神许久……

就这般,伏璟把江灼送回江府后,看着江灼走进江家才是与云溪离开……

一时之间,云阳城又是在传着靖南王府世子有如何绝世容颜……

而江灼刚刚回到北苑,便是看到江夕歌站在那里等着她了,江灼眉梢轻轻一皱,不用想也知道江夕歌为何会在这里等着她。

她道:“是二哥出事了,还是二婶找蒋怜儿麻烦了?”

江夕歌看着这般的江灼,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你什么都知道,随我去看看吧,江允阑的性子太犟了,娘说什么他都不听。”

江灼看着江夕歌已经绕在她的前面,便是跟在了江夕歌的身侧,说道:“二婶说什么了?”

江夕歌闻言,脸上也是噙着不自然的表情,说道:“你也知道蒋怜儿与江允华的事情吧,这府上的人都知道,五妹妹,你想想吧,蒋怜儿与大哥有关系,如今却是又来与江允阑这般,这,这像什么样子!”

江灼听后,眼中也是有层焦意,不说蒋怜儿没有与江允华怎么般,就算蒋怜儿此时还是那蒋府的小姐,那也是庶女的,嫁给江允阑也不是不可能,在杜氏的眼中,庶女为妾还差不多,偏偏江允阑是个直性子的人,对蒋怜儿又是那种非卿不娶,就连前些年蒋怜儿与江允华的事情,江允阑也当没有发生。

江允阑虽说没有什么,觉得这辈子不与蒋怜儿过,那真是生不如死,偏偏在杜氏的眼中,那蒋怜儿就是勾引江家兄弟的狐狸精,怎么也不会让江允阑与蒋怜儿在一起,就连妾都不行。

而江允阑却死活不听杜氏的,偏偏还出现醇白楼一事,江允阑与蒋怜儿的事情,更是有点棘手了。

“可是,难道我们不应该先了解二哥是怎么的想法吗,二婶这般强硬的逼着二哥不与蒋怜儿来往,或者不同意蒋怜儿与二哥在一起,难道就能把事情解决了?”江灼目光凉凉的看着前方,轻柔道。

江夕歌淡然一笑,说道:“你说的我都懂,但是,偏偏是蒋怜儿,那个和江允华有瓜葛的女子,娘怎么也不会让她和二哥有结果的。”

江灼闻言后,脸色微微一紧,杜氏能稳住江允阑?她怎么感觉杜氏这般,只会把江允阑越推越远呢?

“那二哥如今是什么态度?”江灼明知故问的说道。

“江允阑说了,这辈子只会娶蒋怜儿一个。”江夕歌说着嘴角又是一笑,说道:“都说自家哥哥和爹爹才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这话还真没有说错,江允阑对蒋怜儿这般真心,而爹爹对娘亲也是那般的好,好男人都成了我的亲人。”

江灼听着江夕歌这般惆怅的话语,柳眉一挑,两人安静了许久,待快要到西苑的时候,江灼才是开口:“二姐姐人这般好,想必良人也在以后的某个时段出现在二姐姐面前呢。”

江夕歌听着江灼突然冒出的话,微微失神,她侧头看着少女的容颜,嘴角一扬,“那就借五妹妹的吉言了。”

江灼浅浅一笑,她是重生之人,她知道前世的江夕歌嫁给了上京的萧丞相,虽说那年轻的丞相有着克妻的名声,而当时的江老夫人为了江家在上京的地位,把江夕歌嫁给萧丞相时,江夕歌是反抗的,好好的姑娘却是去当别人的续弦,怕是谁也不会愿意的吧。

奈何在江家是江老夫人说了算,不过,后来偶尔在皇宫听那些小太监说着萧丞相是如何的宠妻时,江灼是不知道萧丞相的妻子是谁的,还是那些刁难她的小太监对她讽刺的说着,“同是江家的女儿,命怎么差的那般远呢?”

那些小太监这般说,她才知道萧丞相的妻子是她的二姐姐,江夕歌。

江灼这般想着,便跟着江夕歌来到了西苑,这个西苑与北苑和东苑都不同,东苑宽大,住着子嗣较多的大房。

西苑精致婉约,住着文雅的二房。

北苑简洁朴素,住着事实无争的三房。

刚刚绕开那些小道,走进西苑大院的时候,江灼却是看到那跪在院子中的江允阑,身边相跪的还有蒋怜儿。

江灼看着江允阑这般还没什么,看着蒋怜儿这般还是着实的惊讶了一下,要知道蒋怜儿是个什么性子,就连她自己的爹都不放在眼中的人,此番为了江允阑却是给杜氏下跪。

在蒋怜儿的身上,江灼看到了姚夙白的影子,也是那般的桀骜不驯,也是天不怕地不怕,此刻却是硬生生的跪在了这里。

而杜氏则是在一侧的椅子上坐着,脸色难看无比,她阴冷的看着蒋怜儿,只是待看向江灼来的时候,阴冷着的脸色收了收,嘴角扯出僵硬的笑意。

“五丫头来了啊,这边坐。”

江灼朝着杜氏浅浅一笑,说道:“二婶,二哥可是犯了什么大错?这天气都在转凉了,这般跪在青石板上,对腿不好。”

“跪死他算了!”杜氏冷声道,“早知这般不听我的话,当初生下他时就该掐死,省的如今这般的气我!”

江灼听着杜氏的语气,嘴角轻轻一扯,没有在说话,到底说这件事情,江灼还真帮不了什么大忙,只是……江灼把视线慢慢的移到蒋怜儿的身上,淡然一笑。

“娘让灼儿来这里做甚?”江允阑收起了他平日吊二郎当的模样,此刻说有多认真便多认真,他看着杜氏的眼中没有任何的情绪。

杜氏听着江允阑这般的口气,脸色瞬间一冷,“江允阑,我告诉你,要是你非要娶这个女人,你就别在叫我娘,我也没当有你这个儿子。”

江允阑闻言,嘴角轻扯,“娘说的不是废话吗,你什么时候当我是你儿子过?”

“你!”杜氏气结,眼中更是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这抹情绪刚好被江灼给捕捉到,这让江灼脸色更是认真了。

“不管以往你是多么的顽劣,娘也随了你,只要你不与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有任何的瓜葛,娘以后什么都会随你,阑儿啊,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为爹娘为江家想一想啊,你这般与这个女人有牵扯,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知道这个女人与江允华之间事情的,怎么看待江家,怎么看待你,又怎么看待我与你父亲。”

杜氏到是换了一种方式,这么说的口气倒是有点苦口婆心的劝着了。

蒋怜儿衣袖下的秀手握紧,她的脾气从来都是暴躁的,她刚是要起身就是被江允阑给扯住,只是、江允阑能扯住手,却是不能管住嘴。

“江二夫人,你一口一个女人的,难道你不是女人了吗?小女子有名有姓,你可以直呼名字,还是,在江二夫人的眼中,说出我的名字也是让你觉得脏?”蒋怜儿直勾勾的看着杜氏,声音中亦然带着嘲讽。

杜氏看着这般的蒋怜儿,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你也知道我就连说出你的名字都嫌脏,还没有自知自明的离开我儿子?”

江允阑猛地就是看向杜氏,“娘!”

“你闭嘴!”杜氏看也没有看江允阑,看着蒋怜儿吼道。

蒋怜儿看着杜氏的模样,猛的就是把扯着她手的手甩开,站起身,冷冽的看着杜氏,说道:“既然这样,我这般脏的女人怀着江允阑的儿子也是可以跟着别的男人姓,叫别的男人爹的吧。”

说完蒋怜儿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等杜氏,江允阑还没有回神,继续说道:“要不是为了江允阑,让本姑娘跪你?你以为你是谁?”

杜氏看着蒋怜儿的模样,身子都颤抖,指着蒋怜儿的半天没有说出话,一是因为蒋怜儿刚刚说的怀里江允阑的孩子,这番更不可能让江允阑离开蒋怜儿,二是,再怎么说也是他儿子的女人,这般不把她放在眼里,真是气死她了。

江夕歌也有些震惊,怎么就有了孩子了呢,不过看着杜氏的模样,连忙走上前去,替着杜氏拍着后背,说道:“娘,你别气。”

而江允阑也是站起来,他看着蒋怜儿,脸色是惊喜,“你说的是真的?我真的要当爹啦?是不是?”

蒋怜儿看着江允阑的模样,说道:“要不是遇到那个四公主,在醇白楼前的街上就告诉你了,哼,既然你娘都这般嫌弃我,那在你娘眼中,定是觉得我怀着的是孽种了,那不如,一副麝香下肚,打掉这个孽种。”蒋怜儿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却是对着杜氏说的。

“你敢!”江允阑看着蒋怜儿眼中的神色,立即把蒋怜儿给拦在怀里,继而说道:“既然我都要当爹了,那我娶你啊。”

杜氏看着那孽子,差点吐血,这哪里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那就完全是把她当成了空气,还有刚刚蒋怜儿说的话,那更是气人,什么叫孽种,蒋怜儿那个女人居然把她的孙子叫着孽种,她快要气炸了。

江夕歌看着杜氏胸口处在大口大口的吸着气,脸色微微一白,说道:“娘,你别气,娘,既然二哥这般,你就别阻扰了,不是俗话说的好吗,儿孙自有儿孙福,娘,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呀。”

杜氏听着江夕歌的话,好半天那气才是顺了下去,她看着蒋怜儿的模样,咬着牙说道:“从来都是谎话满天的女人,你说你肚子里有江允阑的孩子就有了?”

蒋怜儿柳眉一挑,说道:“江二夫人,是你儿子非稀罕我不可的,不是我非要缠着你儿子,你说没有就没有咯,反正我无所谓的,不过看着江二夫人的表情,那我还真是要生下这个孩子,然后让你的孙子跟着别人姓!”

“你敢!”江允阑还没有说出来,杜氏噌的一下,便是起身,指着蒋怜儿,“你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敢做,把女戒,女归抛到九霄云外了是不是!你娘有没有教过你什么叫一生只能一个夫君。”

蒋怜儿这么看着杜氏,“是吗,一生只能一个夫君啊,可是,江允阑也不是我夫君啊。”

蒋怜儿的模样有着不把杜氏气死不罢休的气势,杜氏又是指着蒋怜儿半天说不出话。

蒋怜儿看着这般的杜氏,嘴角终是出现一丝笑意,却又是被人拦在怀里,说道:“蒋怜儿,你在敢多说一句我不是你夫君的话。”

蒋怜儿闻着熟悉的味道,柳眉一皱,却是没有在说。

江灼看着事情扭转的太快,她还没来得及消化,就看着杜氏被蒋怜儿气成这般,淡淡一笑,这江府西苑日后怕是热闹不已,一个泼辣的媳妇,一个护短的儿子,江灼突然有点心疼她二婶了,可是,她为什么想笑呢?

江夕歌看着江灼嘴角噙着浅浅的笑意时,微微叹息,蒋怜儿这般的脾性,怕是只有江允阑喜欢了。

江允阑淡淡的看了一眼杜氏,便是看着蒋怜儿,说道:“娘,不管你喜不喜欢怜儿,不管她与江允华之间有过什么,儿子这辈子只想和她一起过,娘,你也是女人,希望你能多多体谅她,她会是一个好儿媳妇的。”

杜氏听着江允阑这般认真的对她说话,她有多久没有听到江允阑这般与她说话了?自从那年江允阑从蒋府回来之后,本就有着放荡不羁的性子,自从那过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没过多久,江家二公子败家子的名声传变了整个云阳城。

后来,江允阑在江府每一个人的面前都是吊二郎当的模样,更是对江家的生意不闻不问,在杜氏面前更甚,没事的话,还时不时说上两句刺激的话,每次杜氏都是被江允阑气个半死。

如今却是为了这个女人,终于开始认真了,杜氏从来都是有野心的,她的二儿子从来就没让她操过心,而江允凡的野心比杜氏还要大,这些年从江府由内到外,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在接管,这也是杜氏平日教训江允阑,说还不如江允凡。

而如今的江府,完全就是她二房的天下,大房如今只有一个庶子,三房的儿子还那般小,要是江家是她二房的两个儿子顶着的话,待江老夫人百年归天后,她杜氏还不是一人独大?

杜氏看着这般的江允阑,又看了看蒋怜儿,突然妥协的说道:“想让娘答应你们的亲事也行,你必须答应娘的三个条件。”

杜氏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看了看一侧站着的江灼,便很是隐晦的说道:“第一,你不能在像以往那般的顽劣,对江家的事情不闻不问,第二,待你三弟回府后,年底一过,就随着你三弟去江州,第三,蒋怜儿性子这般野,在你们还没有成亲之前,跟着我好好学学规矩!”

江允阑闻言,嘴角掀开一抹笑意,拦着蒋怜儿腰迹的那只手更紧了,说道:“前面两个儿子答应你,第三个不行。”

杜氏脸色又是一冷,又是听到江允阑说道:“怜儿野惯了,她不适合呆在后院,娘也不想委屈你的儿媳妇吧。”

江灼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江允阑,心中在啧啧奇谈,实力宠妻啊,就算是这世,江允阑在江灼的心中还是那般的善良,对谁都善良,对蒋怜儿更是。

江允阑见着一时说不出话的杜氏,把视线看向了江夕歌,说道:“歌儿,好好照顾娘,我就先回院子啦。”

江夕歌柳眉一挑,却是看向蒋怜儿,说道:“蒋姑娘。”

蒋怜儿看向江夕歌,眉间相皱,便听到江夕歌说道:“我哥哥不畏别人的眼光,更不畏世俗的条条框框,他这般为你,不惜与大房,我娘,还有老夫人决裂,还请蒋姑娘不负我哥哥的真心,我不喜欢你,因为你不配我哥哥,但是,我哥哥喜欢你,我也能接受你。”

蒋怜儿看着江夕歌,眼中散发一种淡淡的情绪,却是说的极其认真,“我也不喜欢你,但是为了允阑,我也能接受你。”

江灼看着场面变成这般,立马说道:“二姐姐,很快怜儿就是成为我们二嫂了,我们都要好好相处,怜儿不坏的,再说了,这何尝不是二哥的幸福呢?”

杜氏看着这般的江灼,脸色微微一冷,却是没有说话,她不喜江灼,从来都不喜欢,从来只要有江灼的地方,那定是没有她女儿出头的时候,是以,江老夫人与姚氏在背后把江灼嫁给那怀王时,她还高兴了许久,只是,她没有想到江灼运气那般的好,嫁给怀王的是大丫头。

而江夕歌听着江灼的话,脸上噙着笑意,说道:“五妹妹说的对,家和万事兴嘛。”说着又看向蒋怜儿,“是不是,二嫂。”

江灼淡然一笑,江夕歌从来就聪明,她们都爱江允阑,因为那是亲人,既然江允阑那般爱着蒋怜儿,做为江允阑的妹妹,江夕歌不可能让江允阑难做,是以,江夕歌完全可以为了江允阑而去接受蒋怜儿。

而蒋怜儿亦然是一样,她非常不喜欢江家除了江灼以外的江家人,但是为了江允阑,她也能妥协,“是的,二妹妹。”

江允阑的脸上此刻终是出现了一抹笑意,那种带着欣慰的笑意,他大手拦着蒋怜儿看着江夕歌说道:“谢谢你,妹妹。”

江灼也是欣慰一笑,这一对也算是修成正果了吧,重生以来,改变她的命运同时,连着江允阑的也改变了,江灼不高兴是假的,她的二哥就该这般的活着。

这人啊,总是说着谁失去谁了活不下去,可能是不够爱吧,对于那些爱某一个人爱到骨子里的人,失去了便会一蹶不振,或者,那颗心好似被人活生生的扯掉,然后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

江灼是随着江允阑与蒋怜儿一同走出西苑前院的,她淡淡一笑,说道:“二哥,真是恭喜啊,要当爹了。”

江允阑看着这般的江灼,却是开始担心江灼的事情了,说道:“小灼啊,不是我说,下月你与璟世子便成亲了,你最好准备了吗?”

江允阑说着,蒋怜儿也是看向江灼。

两道视线让江灼有些呆滞,她深幽幽的眼睛看着江允阑,说道:“这还要准备什么?”

蒋怜儿看着江灼的模样,犹如一只呆滞的狐狸,笑道:“你二哥的意思便是说,靖南王府与西秦上京皇宫中的人本就有着明明暗暗的事,此番你嫁给璟世子,在加上文政帝把圣旨都传到了靖南王府,等太后寿宴时,你也会更着进京的,上京不比云阳城,那些人更不是江黎诗与江暮词,小灼,你准备好了吗?”

江灼会意,嘴角噙着的笑意带着浅浅的煞气,声音也是柔柔的,“怕什么,难不成那些人还有三头六臂不成。”

江允阑看着这般淡定的江灼,亦然是淡淡一笑,说道:“我和怜儿都商量好了,等你成亲后,在你随着靖南王府去上京后,我们也会跟着去上京的。”

江灼眼中有一丝的诧异,说道:“去上京做甚?在云阳城好好过你们的日子不好吗?非要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江允阑怎么会听不出江灼声音中的担心,他说道:“你该是知道老夫人的心思,江家的生意势必要进入上京的,虽说靖南王府在西秦有不一般的地位,但,强龙不压地头蛇,上京做主的到底还是皇宫中龙椅上的人,我也相信璟世子会好好保护你,但是,我和怜儿还是不放心你,反正江家都要有人进京,那我便先去。”

江灼听着江允阑的话,不知怎么的,心中酸涩的不得了,她眼中还是带着笑意,说道:“好,我们一同去上京。”

江允阑淡淡一下,把蒋怜儿牵着,说道:“那你先回院子吧,都要出嫁了,还到处乱晃悠。”

蒋怜儿轻轻的推了一下江允阑,说道:“那我们就先回院子啦,小灼,你快回去,省的你娘担心。”

江灼微微一笑,便是先踏出脚步,出了西苑。

江允阑和蒋怜儿看着江灼的背影,蒋怜儿说道:“小灼有时的气势真不想一个小丫头。”

“对啊……”江允阑淡淡的说着。

……

十月十五这天,天刚刚乏出一抹白色,很是幽静,不难看出今日是一个好天气。

而江灼早早就是被岚桑还有悠儿给从床上拉起,看着铜镜中的少女,她很是惆怅,今日她要出嫁了,怎么就出嫁了呢,只是想起那少年时,嘴角的笑意是那么的明显。

而这一切,都好似在做梦,好像只要她在认真一点,看着镜子中的少女在认真点,这个梦就要碎了般,她的爹,她的娘,她的弟弟,都还在,都还好好的陪在她的身边,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她还来得及保护他们。

原本以为重活一世,对于成亲这种事情很是淡定,奈何在昨晚江灼硬生生的没有睡着,她反复的想着与伏璟的种种,也在使劲的想前世有关于伏璟的一切,可是怎么想也没有关于伏璟的事情,靖南王府的事情也是在与靖南王兵临城下被怀王万箭穿心,其他的事情,江灼一无所知。

“小姐,你在想什么呀,今日可是这么重要的日子。”岚桑端着一碟点心走到江灼的身侧,继续说道:“小姐,你先吃点垫垫肚子,嫁礼繁琐,可不能饿着了。”

江灼看着从食盒中取的点心,她眉梢轻轻一皱,说道:“醇白楼这么早就开门了吗?”

“这是世子爷让莫宥给你拿来的,就是怕小姐你今日饿着肚子了。”岚桑说着脸上全是笑意,这让种事情都是该夫人关心的,却是没有想到世子爷这般的贴心,还是醇白楼的点心。

江灼看着手中拿起的点心微微发愣,突然一笑,念着他的名字,“伏璟。”

说着把整块点心放进嘴里,此刻她却觉得她的心情比含在嘴里的点心都要甜上几分。

这个时候白氏也是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她看着长发及腰的女子,眼中满是笑意,又有着不舍,前一个月都还在念叨着要嫁女儿的她,却是真到了嫁女儿这日,白氏心中却是有着浓浓的不舍。

“灼儿啊,这是娘给你熬的莲子粥。”

白氏走到江灼的身边,把手中的莲子粥给放下,说道:“喝了吉祥如意呢。”

江灼看着白氏这般,便是端起莲子粥,轻轻喝起来。

江灼眉头一挑,她看着白氏脸上的笑意,却是想起前世出嫁时,因着是江老夫人强逼着出嫁的,当时白氏已经彻底与江老夫人闹翻,哪里有什么莲子粥啊,并且江老夫人那般决绝,就连嫁妆都是寥寥无几,更是在江黎诗冷嘲热讽出嫁的。

当时的江灼哪里有什么这般好看的笑容,她一心只想让白氏与江柒在这个江府中好过一点,还有能保着他们的命而已。

此刻又是从房门侧走进来一人,她一身深蓝锦衣裙,跟着她身后的还有一位年长的妇人,那女子开口,“江五小姐,这是靖南王府从上京请来的花娘。”

江灼把手中的碗放下,看向走进来的女子,她喊道:“柳焉?”

“托了璟世子的吩咐,让我给你带来这全西秦仅此一袭的嫁衣。”柳焉说着,便是轻轻的拍了怕手,又是从大门侧走进来四位侍女,是靖南王府的侍女。

四人却是端着一个锦盒,江灼起身,她柳眉一皱,说道:“不是已经有了嫁衣?”

柳焉看着这般的江灼,说道:“那日璟世子来找上我的时候,就说,让我找上花娘绣嫁衣,嫁衣全全都是由着璟世子要求绣的,五姑娘,你可真有福气。”

江灼淡淡一笑,好似此刻只能用笑来形容她的心情了,什么都为她准备着,就连嫁衣都是他准备,而柳焉身后的花娘她也知道,要是没有实力,是请不动花娘的,更何况从云阳城到上京要本月的时间,而他们成亲之日相隔这般短,不知道伏璟是用什么办法让花娘这般快的来到云阳城的。

并且还嫁衣都在这般短的时间内绣好了。

柳焉说着,便是打开侍女手中的锦盒,柳焉便是从锦盒中拿出嫁衣,一侧的花娘看着柳焉,立即也是上前,取出嫁衣。

“你先换好嫁衣,等下上妆的时候,才不麻烦。”

待江灼换好那一身嫁衣时,却是看到屋中的人都盯着她看,包括白氏。

“我今日来可不单单是送嫁衣的,还有给五姑娘上妆。”柳焉看着淡淡一笑,说道。

江灼看着柳焉,说道:“也是伏璟让你来的?”真是怪哉,柳焉这般高傲的人,伏璟却是随便指使,难道,伏璟与上京的三皇子有不一般的关系?

江灼这般想着,便是在柳焉的推至下坐回了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浅浅一笑,今日什么都不要想,他要来娶她……

绞面,盘头,换首饰,一层层的扑脂粉。

一切都好后,花娘才是看着江灼的模样,说道:“江姑娘可真好看,难怪璟世子这般在乎。”

江灼眼中微微一闪,随即淡然一笑。

眉如新月,唇如花瓣,最好看的还是属那双眼睛了。透彻分明的眸子中,平白多了几分雍容之感。

随着这一系列都完成后,江府大门侧的鞭炮响起了。

江灼是由江允阑背出的江府,只是刚刚他们一出府,随着那鞭炮声还有人群中的喧哗声,硬是让江灼把盖头给掀了开。

枣红色骏马之上的少年大红锦袍着身,犹如烈日灼目,往日的轻尘华绝不在。今日的他衣袂飘飘,姿态优雅眉目中沁着热烈。

那红衣少年翻身下马,声音亦然温和,他看着她,轻柔道:“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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