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瓮中捉鳖


薄南辞立于窗口,唇间吸着香烟,烟雾模糊轮廓,他指尖握烟的手,竟然止不住地颤抖,代表他内心的慌乱与无助。

叮叮!

房间里划过一缕绿光,提醒他有消息进。

他拿起手机,黑幕划开,男人与女人亲密相拥的一幕如刀子凌迟着他的心,蓦地,他撑大的眼眸,电光火石掠过阴戾之光。

她逃跑了,他担忧她安危之际,她却躺进男人怀里,那迷离的眼神,让他好想把手伸进图片掐住脖子,将她撕成碎片。

好半天,他费力地把目光扫向搂住女人的那支手,那宽阔的肩背……他恨不能将那手与胳膊确成两截。

冷皓。

他对这人恨得咬牙切齿。

他早该想到的。

砰!

古董砸到地板上,变得粉碎。

又是清脆一声响,吓得门外回来报告沈襄行踪的宁浩一动也不敢动,他缩着脖子,屏息等待。

待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宁浩才走进去,而他被自己看到的景像吓傻了。

脑子一秒钟死机。

“叶总。”宁浩找出医药箱,抓住薄南辞的手为他上药。

伤口很深,应该是被砸下的器物划伤了,薄南辞整条右胳膊血流不止。

宁浩为他处理伤口时,都胆战心惊,真怕他胳膊就这样废了。

不一会,鲜血染红了宁浩衣角,见薄南辞血流量过大,宁浩不敢瞎处理,赶紧叫来了医生。

好在薄南辞还算配合,医生为他处理伤口时,他眼也不抬,眉头也不皱下,像不是具肉身,不知道疼一样。

医生离开。

宁浩看着神色萧穆的薄南辞,心里很不是滋味,谁曾想到呼风唤雨的薄南辞会像个自虐狂。

宁浩好想说:叶总,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可……他不敢。

宁浩把房子收拾干净出去了,薄南辞坐在沙发里,脑子里乱糟糟的。

他想休息会,可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了沈襄与冷皓搂着一幕,他不知道照片是谁发过来的,他不想去查了,怕自己没办法承受那样的后果。

想到他与沈襄近段时间相处的点滴,脑子不断回旋着五年前与沈襄分离的一幕。

心如刀割。

脑子里有千万个声音疯狂喊着,薄南辞,你不能就这样放过她。

不能。

绝不能。

蓦地,薄司穆柔嫩的脸蛋闯入他的脑海。

薄南辞忽地睁开眼,他拿了外套飞快冲出房门,宁浩见他从楼上跑下来,十万火急的样子,飞快追上他步伐,一面跑一面问:

“叶总,怎么了?”

薄南辞停下步子,穿上外套,对宁浩冷冷下令:

“回御城。”

宁浩不敢怠慢,立刻把车开过来,薄南辞跳小车,车子飞快驶向御城。

而此时的沈襄已与冷皓回了御城,冷皓带着人马,站在医院楼下等沈襄。

沈襄上楼去探望薄司穆了。

沈襄走进去的电梯,刚合上门,另一部电梯门开,里面出来几抹高壮的人影,为首的是宁浩,宁浩怀里抱了个孩子,孩子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

他左顾右盼了会,走出电梯,消失在了医院大厅。

而车里的冷皓刚点燃支烟,透过车窗,就看到宁浩抱了个孩子出来。

宁浩怎么会有孩子?

忽地,他脑子里警铃大作,那孩子好像是……薄司穆。

沈襄上去,根本找不到人。

想到这儿,冷皓掐灭烟蒂,对驾驶座的手下说:

“盯紧前面的车。”

手下闻言,踩下油门,缓缓向前一辆,刚刚坐进去一竿黑衣人的车辆追去。

再说,沈襄上楼,随着离薄司穆的病房越近,她心里越是兴奋,马上就要见到穆穆了。

儿子有没有想她,她可是想他得紧。

可空荡荡的房间让沈襄失望了,她退到门口,再次确定病房号,没看错,是这个房间,可穆穆去哪儿了?

她又走进房间,到处看了看,又在洗手间发现了穆穆的衣物、鞋子什么的,她悬起的一颗心才落回肚里。

她正要找护士问,没想头顶忽然就压下一片暗影,她还来不及抬起眼皮看,脖子就被人卡住,身体被一具男性坚硬躯体抵向舆洗盆。

陡地,沈襄觉得自己快要没了呼吸。

唯有的知觉,就是鼻腔钻进了一丝浓烈的松寒香,独特的气味让她立即就辩别出了男人是谁。

她睁开眼,果然就对上了薄南辞暴怒狠戾的眼,他眉眼赤红,神色骇人;

“沈襄,你还果真来了。”

沈襄手指死死抓住了他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她怕自己就这样死在他的魔爪之下,所以,拼命地挣扎呼吸。

见他眼神凶残,神情骇然,像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沈襄不寒而粟。

她只能努力张大嘴,才能吸入一丝氧气。

她因缺氧而脸部泛着不正常的红润,黑暗似潮水汹涌向她袭来,就在她快要在黑暗的海洋里灭顶,绝望时,他终于松了手。

她退开一步,撑住舆洗盆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沈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她看着他的眼神,有憎恨,有恼意,更有愤怒。

而薄南辞却静望着她,那目光冰凉如水,深眸里的戾气与血红丝毫都未减退。

难怪她找不到穆穆,原来,被他藏起来了。

沈襄狠狠剜了他一眼,一把推开他,正要提步离开,手肘骨一疼,男人大掌像蔓腾一样箍住了她,力道有些猛,疼得她眉骨都皱起来了。

“放开。”

她吼。

薄南辞扯唇笑,笑容邪肆俊美。

“你以为你走得掉?”

沈襄怒不可遏:

“薄南辞,我凭什么走不掉,你是我的谁,我要上哪儿是我的自由,需要你管吗?你有什么资格?”

薄南辞鼻冀因气愤而颤动,他抓住她双手,将她双手反剪到后,然后,把她推到了花洒下。

开关打开,花洒喷出的水一股脑儿落到身上,温热的水流冲刷着她的身体,她的脸,被水打湿的脸该死得明艳夺目,似朵出水芙蓉,打湿的衣服,似第二层肌肤紧紧贴在她身上,勾勒着她曼妙的身段,薄南辞眼眸眯了眯,喉结迅速滚动,他压下心头的冲动与烦躁,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喷头不住往她头上脸上浇,像是恨不得把她从里到外清洗个干净。

‘啪’。

耳光声响亮清脆。

薄南辞脑袋一偏,脸颊上蔓延了火烧火燎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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