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正视自己的身份
正待程以晴欲要反怼回去之际，齐文曜回来了。
“她的家教如何，不必你来评价。”
齐文曜大步走到程以晴面前，墨眸直视着齐森，其中的不满一目了然。
“文曜哥，你怎么回来了？”程以晴惊愕转头看向齐文曜。
齐文曜侧头看她：“不放心你一个人。”说着，他抬头，目光落在焦珂毓和齐森身上：“现在看来，确实不是我多心。”
他的排外刺痛了齐森的心。
齐森颤抖着手，指着齐文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他的亲生儿子：“齐文曜！”
焦珂毓连忙开口劝架：“齐森，文曜他还小；别跟他一般见识，你不是说了吗？他性子最像你，你恼他就是恼你，不吵不吵，好吗？”
父子俩本是为了和解，可自打住到一起，争吵不断，一次比一次严重。
齐森胸口剧烈起伏，恨恨地盯着齐文曜。
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孝子？
当年就不应该答应老太太不再生育的要求。
“郑嫂！郑嫂！”
齐文曜夹杂怒意的喊叫声响彻客厅。
躲在厨房的郑嫂闻言，立刻跑了过来，低眉顺眼地停在了齐文曜身边：“齐总，您有什么吩咐？”
“以后以晴的饭菜，你做好了给她送上去！除非我在，否则不必她下来吃。”
“是！”
这一幕，落在焦珂毓的眼里，疼在了她的心上。
这些呵护和宠爱，本该是时依的才对，现在竟然都被程以晴给抢了去！
“走吧！我带你出去吃。”
说完，齐文曜无视了齐森二人的注视，直接拉着程以晴离开了。
【宿主！齐文曜怎么会变成这样？】
【男主人设已严重偏差，请宿主极力扭转】
系统，我很早之前就尽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齐文曜步子一顿，看向程以晴。
那个消失的系统又回来了？
程以晴满眼无辜：“文曜哥，怎么了？”
“没事。”
齐文曜依然没放开牵着程以晴的手。
这两天里，牵手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一来二去的程以晴也就习惯了！
她习惯，系统可不习惯！
【宿主，请正视自己的身份，和男主保持距离】
【宿主，你不觉得你和男主牵手的行为，有违女配设定吗？】
【宿主，请你清醒一点；即便男女主感情线出了问题，你也不会成为女主的！】
我为什么要成为女主？
再说了！我女配什么设定？
我女配的设定不就是‘狂热舔狗’？馋狗男人的身子和心？我现在馋到手了，人生都圆满了，你知道吗？
齐文曜突然剧烈咳嗽，打断了程以晴的思绪。
“文曜哥。”
程以晴拍了拍齐文曜的后背，担忧道：“是不是天气转凉感冒了？”
“没有。”
齐文曜清了清嗓子，恢复了镇定。
舔狗？
她这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
“没有就好！”
程以晴没作他想，继续和系统争论：
之前让对齐文曜热情的人不是你吗？
你不能因为系统升级，就翻脸不认账！
你去翻存档，没有我直播给你把这辆车吃了。
程以晴和齐文曜恰好走到了卡宴面前，她顺便拿这辆车做了赌注。
齐文曜：“……”
一定要这么激进吗？
【……】
系统不吭声了！
也不知道是怼不过程以晴，还是被说服了。
齐文曜和程以晴这边驱车离开。
别墅里。
焦珂毓靠在齐森的怀里，哭得双眼通红，委屈的模样令齐森不仅怜惜。
她虽然不复年轻，但也称得上是风韵犹存，齐森爱她，几十年如一日。
“好了，好了，别哭了！你要是委屈，等那小子回来，我替你好好训他。”
齐森爱抚着焦珂毓，十分宠溺。
焦珂毓眼泛泪光，望着齐森：“我受委屈没关系，只要你们两父子相安无事，我怎样都可以！”
“我只是不忍文曜的一生断送在程以晴的手上。”
闻言，齐森皱眉：“那丫头虽然目无尊长，但和咱们倒是门当户对，她爱慕文曜的事，你不是没听过，她怎么会断送文曜？”
“就是因她目无尊长！”焦珂毓眼中顷刻间流露出不满：“她连你我都不尊敬，高高在上，仗着程家这些年帮衬我们国外的生意颐指气使；文曜如果和她结了婚，那以后她不是更无法无天了吗？”
齐森被说服了。
他爱焦珂毓，只要是焦珂毓的意见，他都会本能地遵从。
“这倒是！她连最基本的孝都做不到，更别提其他。”齐森皱紧了眉头：“当年她还是个小丫头的时候，还十分懂礼貌！”
“人总是会变的。”
焦珂毓适时地补了一句。
齐森点头表示认同。
“唉！”焦珂毓深深地叹息一声：“也不知道以晴那丫头使了什么手段，竟然成了文曜眼里的香饽饽；反倒是时依，被她百般欺凌排挤后，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时依那姑娘可怜，家世悲惨，好不容易遇到了文曜；二人也生了情愫，愣是被程以晴给横插一脚，破了好姻缘。”
“一想到时依还在外面受苦，连爱的人也被抢了，我这心里就止不住的难受。”
焦珂毓越说越难过，刚刚止住泪的眼睛，再次泛起水花。
这已经是她无数次提起时依了。
齐森心中的疑惑也越来越浓厚，他知晓时依和焦珂毓是在回国那天的机场上相识的！也知二人一直相谈甚欢。
也正因此，他才觉得奇怪。
焦珂毓可以有忘年交，但怪就怪在，她似乎是将时依当做了女儿，而且一门心思地撮合时依和齐文曜。
若说相处时间久了，有了感情也便罢了。
可她和时依认识左右不足一个月。
“你好像很关心时依？而且已经跟我提了很多次！再有，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时依和文曜在一起的事？”
“你近来频繁针对以晴，难道也是因为时依？”
连日来积攒的疑惑终于得到了宣泄，齐森紧盯着焦珂毓。
仔细回忆了他和焦珂毓相处这些年，她有没有过怪异之处。
他爱焦珂毓，爱到不容掺有任何杂质。
一个令人惊愕的猜想，浮现在他的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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