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赐婚太子
“那帮人果然没那么容易放过我。”杜漓月恨声说着,“这次他们没有得手,下回肯定还要再次行动,看来我还真是惹了大的麻烦了。”
一阵微风拂过,将她身上的淡香送向了萧珏的方向,嗅着鼻尖的清香,萧珏有些心猿意马。
“不过得亏那班人马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否则兴许就真的让奸人得逞了。”萧珏似笑非笑,“真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
他走向了杜漓月,二人之间空隙极小。
“我听说你在丞相府过得不好?”
杜漓月惊讶的抬起头,“你听谁说的?”很快她就意识到了什么,切磨牙齿道,“木夏又告密!”
不自然的垂下头,杜漓月揪着衣角轻声道:“我过的很好,怎么也算个郡主,虽然比不上那些真的分量重,压一压那些跳蚤也够了。”
她脸上大有无所谓的态度,看的萧珏目光深幽,好半天没出声。
“我会想办法的。”
“什么?”
萧珏顿了顿,目光放远,看向了青山脚下的湖水,他的心境就如那片泛起涟漪的湖面一样。
“我说我会想办法,让你解脱困境。”他转头看向她,“不用害怕,万事有我。”
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这一席话,杜漓月果真心中安定了不少。
她牵了牵嘴角,学男人讲义气般砸了他胸口一拳,“咱们现在算什么关系?”她挑眉,“朋友?盟友?”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萧珏淡淡一笑,他余光扫到人群中几个熟悉的面孔,压低了声音道,“现在人多眼杂,我身份特殊,已经有人在注意我了。”
他忽然和杜漓月擦肩而过,冲着那几人走了过去,面上淡然,唯独借清风留下了一句耳语。
“速速回家。”
杜漓月惊愕的抬头看去,便瞧见他湛蓝色的袍子融入了身着锦绣的世家公子中,游刃有余的周旋着,杜漓月砸了砸嘴,随手摘了一枝开的正好的桃花别在发间,便听话的回去了。
刚刚走进府门,便看见正中燃烧着一个火盆。
一旁坐着嗑瓜子的两个仆妇一看见她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晃动起手中的柳条四处抽打,口中有意无意的念叨着:“哎哟,佛祖保佑,去去晦气,别让邪祟进了门!”
杜漓月沉下了脸,一脚踢翻了火盆,“你们什么意思?”
仆妇对视一笑,露出讨好的笑容,眼底却泛着鄙夷,“郡主回来啦,我们在去晦气呢,姨娘说了,您回来的时候一定要这么做,免得身上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回府,害的鸡犬不宁,您自个也倒霉!”
这明摆着就是赤裸裸的讥讽了,杜漓月咽不下这口气,一把夺过柳条,扬起手朝着仆妇抽了过去。
“我看晦气的是你们!”
她叫道:“木夏!”
身后人影一闪,木夏无声的出现了,杜漓月勾起一丝冷笑,指了指几个仆妇,“给我把火炭放她们嘴里,让她们看看什么叫除晦气,居然敢对主子口出不敬!”
话音未落,木夏朝着几人一人一脚,几个仆役便扑通跪在了地上,木夏也不知道按了哪个穴位,仆妇们就张开嘴合不上了。
她们一下慌了神,纷纷磕头哭了起来,“郡主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木夏面无表情的夹起火炭,眼看滚烫的黑炭就要烧到仆妇的嘴唇,杜漓月忽然制止道:“慢着。”
她走到了几人的身旁,慢悠悠道:“现在求饶,太晚了。”
仆役们鼻涕带着眼泪湿了一片,口水也流了满地,“是姨娘,柳姨娘指使我们做的,我们不做就要挨打,郡主饶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杜漓月道:“柳姨娘许了你们什么好处?”
仆妇的哭声戛然而止,半晌才颤巍巍道:“没……没有……”
杜漓月夹起火炭,仆妇们又哭成一片,“奴婢招,柳姨娘说了,只要我们这么做,就一人一锭银子!”
一锭银子够平常百姓过许久,这一人一锭,可见柳姨娘真大方,区区一个姨娘,竟然有这么些钱,不知道这中馈她贪了多少。
杜漓月眼神闪了闪,“能为了钱财害我,可见都是一堆墙头草,不能留。”她指了指相府的大门,“木夏,把她们都给我扔出去,谁敢进来,一律打死。”
仆妇们还想说什么,嘴巴就被捂上带了出去,看着地上柳枝火盆的残骸,杜漓月冷哼了一声。
兴许是她的雷厉手段惹起了柳姨娘的注意,这几日相府果真消停了不少,没享受几天安逸生活,京城就为了她再次炸了锅。
大清早,流珠就汇报起了消息。
“杜小姐,外头说您是天下无双的凤主中宫之命,得之可得天下,您怎么看?”
听着流珠的话,睡眼惺忪的杜漓月打了个哈欠,淡定的哦了一声。
这个消息,萧珏早就通过木夏告诉她了,不过是为了抬高身份的权宜之计,作为爆炸消息的主人公和知情者,杜漓月表示非常淡然。
“我没什么看法。”杜漓月顿了顿,“萧珏怎么说?”
流珠笑呵呵的为杜漓月挽着头发,“主子说进展很顺利,不用多久,杜小姐就可以在杜家翻身做主了。”
主仆俩比了个“耶”的手势,这还是杜漓月教流珠的,流珠学的很快,并且学以致用。
她淡然,别人却不淡然了。
“爱卿们可曾听说最近访间的流言?”一上早朝,皇帝便发问了。
朝臣们面面相觑,唯独杜清远一人抹了把汗,还是被皇帝点名了,“杜爱卿,你来说。”
杜清远双腿一软,“回皇上,臣不曾耳闻。”
皇帝摇了摇头,“爱卿的消息实在是太不灵通。”幸亏他不曾生气,高兴道,“朕听说杜爱卿之女,是天生凤主的命格,最配帝王,朕已不惑之年,唯独膝下有个太子,年龄相当,正好作配。”
皇帝顿了顿,“杜爱卿以为如何?”
这是皇帝点名单独问的问题,朝臣们不敢插嘴,都一个个紧紧盯着杜清远,等着他的回答,他要是答应了,那就是日后的国丈,巴结的对象。
杜清远为官多年,怎么会不明白皇帝语气里的不容置疑。
“臣——”杜清远九十度鞠躬,表露自己的诚心,“臣不敢有异议,只是臣女年幼,小时长于村野,未必能堪大任,还望皇上三思。”
后面的话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不敢有异议。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走下龙椅,拍了拍杜清远的肩膀,“无妨,爱卿之女聪慧,必能成气候。”
“那便这么定了,朕下朝便拟旨,封杜漓月为太子妃,日后辅佐太子,不要辜负朕的希望。”
朝堂上的事情,自然第一时间传到了东宫,皇帝一下早朝,萧玉晟就气冲冲的冲进了御书房发起了脾气。
“父皇,儿臣不要杜漓月当太子妃!”
皇帝下着棋,心不在焉,“由不得你做主,安心接旨便可,父皇不会害你。”
萧玉晟双眼充血,“如果一定是她,儿臣宁可不成婚!”
一粒棋子夹着愠怒砸在了他的额角,皇帝拍案而起,“说什么混账话,朕不管你什么想法,你必须接受!”
“儿臣不愿意!”萧玉晟怒道:“儿臣早就心有所属,父皇为何要拆散我们,强塞给我杜漓月,可有问过儿臣的决定,杜漓月此人深不可测,听到这个旨意,她也未必会高兴!”
原来太子心中早就给杜漓月打上了心机叵测的标签。
皇帝武断道:“这天下的女人,只要能当上太子妃,就没有不高兴的!”
他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太子,“你身为一国太子,每日出入青楼,与娼妓厮混,朕谅你年幼无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不过一群玩物,怎堪国母之位,你居然动了真情!”
萧玉晟喘着粗气,倔得像一头牛,“儿臣不管,儿臣的太子妃只能是般若一人!”
皇帝抬手赏了他一个耳光。
他怒不可遏的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起来,“滚回去接旨,你不肯要太子妃,那就别当这个太子!”
“不要就不要,儿臣不愿意当傀儡,婚事都不由自主,这储君之位还有何意义!”
萧玉晟仗着皇帝的宠爱便无法无天起来,气焰嚣张,气的皇帝一阵晕厥,“滚,滚!”
父子二人不欢而散,萧玉晟心中有怨气,一人快马加鞭的出了宫,闯入了青楼,三两步冲进了花魁的屋子。
般若正在对镜梳妆,眼中一片哀伤,显然听说了这个消息。
“太子还来奴家这里做什么,奴家不配伺候太子,太子请回吧。”看见太子来了,般若委屈的梨花带雨,欲擒故纵的推他。
一看见心肝哭成这样,萧玉晟的心都碎了,“那是父皇的旨意,不是我的。”
他温柔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你不是也明白吗?”
向来以太子自傲的萧玉晟,对着般若居然放弃了身份,宛如一对相爱的普通人,对诉衷情。
“等太子妃进了府,太子就不会这么想了!”般若哭道,“般若就是一个娼妓,注定无法和太子在一起,我们云泥之别,太子还是放过般若,让般若离开吧!”
她眼泪盈盈,“般若不想亲眼看见太子成亲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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