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刚刚还站在原地的女人不知所踪。

他急得不行,走上前去,

发现江枳竟然掉进了一个很深的坑洞里,

应该是之前有猎人为了捕获大型猎物,而设下的陷阱。

那个洞足有快四米深,江枳应该是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掉进去了。

“你先走吧,回去叫人来救我!”

见傅景年不知所措的站在洞口,江枳冲他喊道。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傅景年思索过后,冷静开口对江枳道。

“节目组应该很快就会发现我们不见了,然后回来找的。”

“关键是你在这也没用啊!”

底下,

江枳带着些无奈的声音传来。

她真的要急死了,就因为追一只兔子,掉进了陷阱里,

还有比这更蠢的事情吗。

她强忍心焦,继续对傅景年喊道:“你先回去吧,你还生着病呢,等吹了风又着凉了。”

傅景年不理会江枳的劝阻,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他对江枳喊道:

“我去看看附近有没有藤蔓什么的可以拉你上来,你等会啊。”

傅景年拿着根藤蔓回来的时候,

天空中已经飘起了细细密密的雨,雨丝落在了大地上,奏起了轻柔的音符,在空气中翩翩起舞。

却弄的江枳心情更不美丽。

这雨好像有下越下越大的趋势,

如果她今天晚上没法上去,估计明天也要和傅景年一样感冒发烧了。

“快,我拉你上来。”

傅景年一边说,一边把藤条扔下来,

江枳接住后,

就准备顺着藤蔓爬上去。

她稍微用了点力气,拉住藤蔓,正准备往上爬的时候,

“啪--”

藤蔓应声而断。

“......”

傅景年和江枳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他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这么点细的藤蔓能承载她一个九十多斤的大活人的重量吗?

显然是不能的。

“......你先回去吧,叫人来救我。”

她话都还没有说到一半,

本来站在洞口的男人就跳了下来。

他跳的干脆利落,没有一点含糊。

“你干嘛啊!”

江枳都惊了,她不是让他回去,他跳下来干嘛?

她有些焦急的,想查看他有没有事,

男人平静的瞥了她一眼,在她刚刚坐着的地方坐下。

他有些固执的,一字一顿的开口:

“我下来,陪着你,我们现在有两个人了,这样你就不怕了。”

傅景年可能真的是烧糊涂了,

如果在他清醒的状态下,他一定会先跑回去求救,再和大部队一起回来救江枳。

可他现在不是很清醒,

他能想到的就是不能让江枳一个人待在这害怕。

江枳又感动又好笑,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无法改变。

于是她叹了口气,

坐在了傅景年身边。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

身边的泥土都有些湿润,江枳白色的大衣也染上了泥泞。

傅景年有些轻微的洁癖,看见江枳的衣服上沾了尘土,

他皱起眉头,对她说道:

“白色衣服太容易脏了,你以后不要穿。”

“......”

江枳默默的闭上了嘴,

她真的不想和生病的人计较。

傅景年却不放过她,他继续絮絮叨叨:

“你看我穿黑衣服就不会脏。”

“......你少说两句吧!咱们两个现在都掉进来了,等他们来救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江枳心累到极点,今天真是倒霉透了。

“我叫个直升机来,你等一下。”

傅景年一本正经的说道。

江枳来了兴致,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打算看他怎么叫直升机。

不一会儿,

只见傅景年用手比六,

打了个电话道:

“喂,谢舒,你给我叫架直升机过来,三分钟,我要这架直升机出现在我的面前。”

“噗。”

江枳没忍住,笑了一声。

傅景年蹙起剑眉,严肃的对她说:

“你这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谢舒?”

“......没有,老板,我只是不相信直升机。”

江枳忍着笑回答他,她怕笑得太大声,傅景年听到了生气。

“江枳,你不要笑了。”

傅景年有些气恼,道:“你再笑,我就要叫一车面包人打你了。”

这下她真的彻彻底底的忍不住了,

她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他们现在真是又惨又好笑,

时间好像快到了,

傅景年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指针走到了晚上六点三十五分,

他有些不满了,转头对江枳说道:

“已经五分钟了,谢舒还没有来,他最近做事越来越不上心了,效率也越来越慢。”

他顿了顿,好像想起了些什么,继续说道:

“是时候把他开了,换一个新助理了。”

正在办公室加班的谢舒打了个喷嚏,是谁又在骂他?

老板?

老板不是陪女朋友上综艺去了吗?哪有空理他。

他摇摇头,继续兢兢业业的加班。

“......我觉得谢舒可能会很委屈。”

江枳忍俊不禁,

不过傅景年的感冒是不是好像又加重了?

她伸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

烫的惊人,

她已经没心思笑了。

傅景年估计被淋成了高烧...

万一他烧太久,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你说说你,傻不傻,非要跳下来陪我干嘛?”

江枳话里都带上了满满的担忧,

傅景年有些迷迷糊糊的说:

“我不跳下来陪你,你一个人会害怕的。”

“真是傻子。”

她喃喃道。

“江枳,我IQ很高。”

“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大学拿了四年奖学金和勤工俭学奖。”

男人正色道。

“行行行,你最聪明了。”

江枳有些无奈的哄道,

生病的傅景年就像小孩一样,说也说不得,说了还要反驳你两句。

哼,这还差不多,

傅景年心满意足的翘起了唇。

深秋的晚上,

风萧露重,

偶有几片黄了的叶子被吹进坑底。

江枳打了个寒颤,

早知道今天会掉进坑里,

她一定穿件羽绒服来。

傅景年垂眸看着有些哆嗦的江枳,

女人从头到脚仿佛都带着寒气,

他仿佛可以看见她睫毛上结的白霜了。

他沉思一会,

解开大衣。

江枳突然被裹进一团温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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