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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他吃醋了


  回房的路上,谢颜有些闷闷不乐,宴徐行见她这样晃神,在踏进房门前止住了脚。

  “哎呦,你干嘛?”谢颜毫无察觉,一头撞到宴徐行的胸口,鼻尖瞬间酸涩起来。

  宴徐行毫无愧疚之心,坦然问道:“我还想问你想做甚?走路都不看的吗?”

  谢颜觑了他一眼,对他突然的情绪变化感到莫名其妙,她脚步一转,就要从他的旁边走进去。

  宴徐行抬手横在门框上,将她堵在门口,“不肯说,嗯?”

  这个“嗯”字婉转悠扬,带着十足的蛊惑,好像是一只摄人心魄的妖精在诱惑她走向歧路。

  而他的手臂又长又结实,横在门框上正好与谢颜的肩膀齐平,将她的路堵的死死的。

  “我只是觉得霍珩他……有些可怜。”进房间无门,谢颜只好妥协了,“霍珩一直在边关征战,好不容易回上京,连婚事都要被算计。”

  作为从小相识的好友,谢颜不希望霍珩连婚事都无法自己做主。

  宴徐行觉得心情不爽到了极点,算计怎么了?要是不算计,谢颜现在还在安陆写话本子谋生呢,那能和他在一块逍遥自在?

  还有那个霍珩,仗着自己是谢颜是“儿时的玩伴”便要博取她的同情,当真可恶至极。

  仅仅只是见过一次面,谢颜竟然连他的婚事都担心起来,这已经不能用寻常关系来形容了。

  听说两人从小就玩在一处,还有戏言说两人曾经定下过婚约,霍老将军对她也极度喜爱……

  可恶!宴徐行烦躁极了,那是他未来得及参与的过去,他无法更改,也无权过问。

  他也知道谢颜并非真的“同情”霍珩,只是觉得两人对婚事都同样无奈、身不由己罢了。

  但他就是心里很不爽,非常不爽!谢颜就算是同情,那也只能同情他!

  宴徐行突然单手拦腰,一把抱起谢颜。

  “哎,你干什么?快放开我!”身子猛地悬空,谢颜慌张地叫了起来,手脚也不自觉地胡乱挣扎。

  “莫动。”宴徐行空出的一只手在她的后背轻拍一下,两只手同时用力,将她往上一送,再让她坐在他的胳膊上。

  这样亲密的动作实在太考验谢颜的脸皮了,她的脸和耳廓瞬间红霞遍布,下意识地将头落在宴徐行的颈部间,不让他看见自己羞涩的脸。

  颈脖间传来的热意让宴徐行的脸颊也跟着烫了起来,谢颜的乖巧和亲昵让他方才被嫉妒点燃的怒火瞬间熄灭。

  他微微扬起嘴角,双手用力,抱着她向房间走去。

  就走这么两步路,宴徐行感觉到谢颜圈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紧张的思绪通过手臂传递到他的身上。

  宴徐行有些于心不忍,觉得自己好像是逗弄过头了,他脚步一转,大步向前,在谢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她放了下来。

  “还不松手,你要抱到什么时候?”宴徐行在她的耳边轻笑道。

  谢颜迷茫又害怕地放开手,感受着臀部传来微凉的触感,她的低头一看,宴徐行竟然将自己放在了桌子上?

  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寻常人能做的失礼行径吗?谢颜动都不敢动,对他怒目而视,“你到底想做什么?”

  宴徐行双手抱胸站在她的面前,一本正经地问,“你以为我会做什么?”

  明知故问,谢颜的拳头硬了,恨不得砸向这张讨厌的脸,她头一偏道:“你就是想要耍着我玩儿。”

  从她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爱逗她,每一次都将她气到跳脚。

  “本使从不耍人。”除了你,宴徐行在心里把话补充完,又将谢颜的脸扶正,与他双眼对视,一字一句道:“听好了,本使只说一次,本使性格恶劣,自私又小气,若是再叫本使从你的嘴里吐出旁人的名字,本使定想法子将你的嘴缝上。”

  “什么旁人的名字?”谢颜脱口道:“哪里有这样霸道的规矩,我为何不能叫人……”

  她未说完的话突然膈在了喉咙里,眨巴眨巴眼,半是猜测半是疑惑道:“你说的是霍珩?”

  “本使从未说过是他,总之,你记住了便是。”宴徐行抬高下巴,傲然道:“本使还有要事需要去书房一趟,你先休息吧。”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往门外走去,还没踏过门槛,又迅速转身,从里间取出一件披风,解释道:“天有些凉了,我是回来取衣裳的。”

  这一套欲盖弥彰的动作做的行云流水,要不是谢颜这段时间和他相处久了,大约了解他的性子,都要被他给骗过去了。

  什么样的披风需要他亲自来拿,而且要是她没看错,那件披风是他来上京前给她准备的那件吧?除了大小,颜色几乎与他的一模一样。

  他折腾这么一出,就为了说这句话?这不像是“警告”,倒有点像是……  吃醋?

  谢颜坐在桌子上,双手捂着心口,为自己放肆又大胆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不会的,宴徐行是什么人?怎么会吃醋呢?他定是因为害怕自己与霍珩来往过多,宴家受到牵连才这样说的。

  一定是这样的!

  可是……  万一就是吃醋呢?

  一种陌生又炙热的期待从谢颜的心底弥漫开来,光是想想都叫她心如鹿撞。

  ……

  乔家位于西华门附近的寿昌坊内,与皇宫只隔了一炷香的路程,南边是热闹的勾栏瓦肆,北边则是大多皇室宗亲和权贵居所。

  可以说,这座宅子不单单是一间住所,也是身份的象征。

  乔家后院内,乔晚凝正在凉亭里弹着琴,无角圆头、腰收半月的玉壶冰琴在她的手里发出低缓沉静、如冰碎玉落之声。

  她琴艺高超,师从琴艺大家,小小年纪便凭借着一手好琴名动上京。

  也因着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容貌妍丽,才有“上京双绝”之称。

  一曲弹罢,有婢女上前,低声道:“姑娘,吕姑娘到了。”

  乔晚凝收回放在琴弦上的手,白如雪花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既然来了,那就快请进来吧,莫要失了礼数。”

  “是。”婢女低声应下,退步离开。

  又有好几个婢女上前将琴收到一旁,在圆桌上摆上茶水糕点等物,

  很快,吕文娟便在婢女的带领下来到了亭子中。

  “乔姑娘好雅兴,这上京城都快闹翻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弹琴?”吕文娟上来便毫不客气道。

  乔晚凝并未生气,美眸一转,笑盈盈地招呼她坐下,“吕姑娘怕是头一次来我这儿吧?快坐下来歇息歇息,这间亭子是我闲来无事最爱待的地方,还望吕姑娘莫要嫌弃。”

  吕文娟才懒得管这里如何,她坐到乔晚凝的对面,看着她那张动人心魄的脸道:“你当真不知晓,还是故意装作不在意?”

  乔晚凝诧异,“吕姑娘到底在说什么?我与吕姑娘并无多少交集,姑娘何故见到我便要质问?”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吕文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白衣素裳、身子如若柳扶风般单薄,道:“都说你最近身子不好,近日又大病一场,不知上京中的事儿也是正常的。”

  乔晚凝掏出帕子捂在嘴边,低声道:“我大病初愈,祖父为了不叫人打搅我,便叫人守在门外,不许我随意出门,若不是姑娘来访,我还不一定能出的了这院子。”

  “素闻乔丞相对乔姑娘百般疼爱,果真不假。”吕文娟的眼里闪过一丝嫉妒。

  乔丞相对孙女乔晚凝的喜爱上京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乔晚凝虽有才华美貌,但身子不好,常年以药养身。

  乔丞相向来铁面无私,乔晚凝病重时,为了这个孙女不惜求到圣上面前,请圣上赐药救人。

  即便是乔晚凝讨好宴徐行的行为叫上京权贵私下取笑,害得乔丞相名誉有损,但乔丞相也从未说她半句不是。

  而吕文娟的父亲虽然也对疼爱她,可断不会容忍她丢了家族的颜面。

  乔晚凝捂着帕子的手缓缓落下,眸子闪了闪,笑道;“祖父疼爱之心,晚凝没齿难忘,话说吕姑娘到此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倒也不是一件大事。”吕文娟回过神,“你多日不曾出门,怕是不知道宴度支已经回来了吧?”

  “宴度支?”乔晚凝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双眸中水光流转,更忖的她容颜倾城,“宴度支已经去了快半年,没想到竟然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乔晚凝的开心溢于言表,吕文娟有些不怠,继而又换上一副得意的表情道:“何止啊,他还带了一个人回来。”

  “带了一个人?何人?”乔晚凝问。

  吕文娟心思微动,以扇遮面,笑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他的新夫人了,乔姑娘不知道吧?宴度支在江陵成婚了!”

  乔晚凝的手一松,帕子掉到了她的腿上,她猛地站起身来,脸色惨白道:“你说什么?他成婚了?”

  白色的手帕在地上翻滚了两道,染上了泥土和尘屑,变的不再干净。

  吕文娟看乔晚凝风采尽失、花容失色的模样,心里的气愤和压抑像是得到了慰藉一样。

  没想到乔晚凝这样的美人也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失态。

  吕文娟快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是啊,这个新夫人你应当也听说过,就是那个被贬了的前谢中丞的女儿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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