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神佛降罪


  陆意休知道苏墨远不肯给赫连宸化颜蛊,还以为化颜蛊是什么顶级宝贝,可为着儿子还是舔着脸去找了苏墨远。

  见陆意休来了,苏墨远放下了手里忙活的事情,恭敬的叫了他一声:“舅舅。”

  “诶,老身今日来找你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陆意休也觉得张口就问侄儿要东西不体面,可他现在别无选择啊。

  “舅舅请说,但凡我能帮的,一定尽力。”

  “宸儿跟我说,你不愿意给他化颜蛊,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求求看。”

  这话有点倚老卖老,陆意休脸有点烫。

  苏墨远则是一愣,他没想到赫连宸这么不要脸。

  自己要不到东西,就让长辈来要。

  见苏墨远的神色不妙,陆意休赶紧开口:“你若留化颜蛊有别的重要事要做,也不用给我,我们再去找别的办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苏墨远知道陆意休是真的不好意思,也在心里唾弃赫连宸是真厚脸皮。

  “我虽然留化颜蛊有其他用处,可既然舅舅都主动开口了,想必它对你们而言更重要,我还是把它给你们吧。”

  苏墨远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竹筒,把化颜蛊从骨扇中拿出来放进去,塞好塞子再递给陆意休。

  “舅舅,给。”

  “多谢。”

  知道陆意休从苏墨远那里得到了化颜蛊,商语凝彻底放下了心,这段时间的紧绷终于松缓了下来,她决定带着许知之和玉竹出门去玩会儿。

  玉竹和许知之见商语凝愿意出门,自然开心的跟着。

  如今已经到了四月,还有一周便是科举,文举和武举成为了京城人人讨论的热事。

  “你们是不知道啊,徐庭大将军的儿子徐行之,长得像个书生一样俊美,可是却能一拳揍翻一个地痞流氓呢!”

  “那毕竟是我们大将军的儿子,怎么可能会差呢?”

  “要我说,大将军为我们守边疆,而大将军的儿子就来造福我们京城百姓,有了徐公子在,京城里的那些纨绔子弟都不敢再露面了。”

  这事儿倒不是他们无脑吹捧,而是徐行之确实这么干过。

  他之前扭送了好几个闹事的纨绔子弟去京兆尹,京兆尹不敢受理,毕竟一边是徐庭大将军的儿子,一边是世家子弟,他谁也不好得罪。

  可偏偏徐行之不怕他们,说既然京兆尹不敢管,那他替京兆尹管,然后走了那群纨绔子弟一顿。

  那些世家长辈自然想去找徐行之麻烦,可徐行之不是在军营就是在大将军府,根本逮不到他人不说,大将军府唯一和徐行之又血缘关系的是徐庭。

  让他们去找徐庭的麻烦?他们又不是活腻了。

  于是这事儿在长辈那里就这么算了,可却莫名在京城百姓之中流传开来,大家都在赞叹徐行之的英勇,并且顺带唾弃一把那些欺男霸女赊账打人的纨绔子弟。

  商语凝和玉竹许知之坐在琼楼二楼的包间里,一边吃饭一边听一楼说书先生添油加醋的把徐行之制服纨绔子弟的事情说出来。

  玉竹眼睛放光,嘴唇崇拜的张开,趴在凭栏处听完全程,又回头看着商语凝。

  “郡主,徐公子这么厉害啊?”

  她之前也见过徐行之,但是徐行之的行为举止太过温柔,是以玉竹虽然知道他是徐庭大将军的儿子,也和其他人一样。

  以为他和徐庭大将军走的不一样的道路,要去考文举。

  谁知道他的目标竟然是武举。

  “嗯,徐公子是很厉害。”商语凝给玉竹夹了一筷子菜,“快吃吧,待会儿菜凉了。”

  玉竹赶紧刨饭,可耳朵还是支棱起来,想知道楼下的说书先生还能再说些什么出来。

  与此同时,皇城之内,一个不受宠的才人突然疯了。

  她的疯症与其他的疯症不同,腥红着眼不停嘶吼,甚至谁靠近还会咬人,伺候她的宫人不少都被她咬伤,直到皇帝皇后还有协助六宫事宜的齐贵妃知道这件事,派人把她摁住,太医扎了一针她才彻底瘫软下去。

  皇帝和皇后看见这样的情形神色很不好看,皱眉问太医:“陈才人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发疯?”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会陛下娘娘的话,从脉象上来看,陈才人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而已。”

  “那为何会发疯咬人?”

  太医低下了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他也不知道陈才人为何会发疯咬人啊,陈才人的脉象看上去正常极了,最多有些体虚,可这样的体虚并不会让人发疯啊。

  见太医回答不出来,皇帝生气的踹了他一脚:“废物!”

  天子一怒,满宫的人都跪了下来,不敢再说话。

  皇后拉了拉皇帝的裤腿:“陛下请息怒,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清楚陈才人为何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皇帝缓了口气,看上去也没有那么暴怒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指了指地上跪着的伺候陈才人的一个宫女。

  “你说,陈才人吃了些什么?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宫女的一张脸已经哭花了,她的手臂被陈才人咬得血肉模糊,可还是要忍着疼跪在这里回答皇帝的问题。

  “回皇上的话,才人的吃食都是从御膳房按照分例拿回来的,并没有吃其他东西啊。”宫女顿了一下,又继续开口,“但是才人自三月前就开始嗜睡,后面还总是头疼,我们看了太医,太医只是说才人气弱体虚,需要好好静养,奴婢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三月前?”

  “是,三月前才人便开始有些身体不舒服。”

  一只安静的齐贵妃突然出声,像是无意的说了一句,“那岂不是从元宵宫宴之后便开始有这样的症状了?”

  皇帝听见齐贵妃的声音,转头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宫女倒是拜得极快:“是,是从元宵宫宴之后便有了这样的症状!”

  齐贵妃挑了挑眉,转头看向皇帝:“陛下,太医既然诊断不出来什么,说不定根本不是什么病理,而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或者被什么东西冲撞了。”

  “大胆!”皇帝横她一眼,“朕乃真龙天子,有什么脏东西敢在宫中作乱?!”

  刚站起来的齐贵妃又跪了下去,她瑟瑟发抖:“是臣妾失言了,陛下赎罪!”

  皇帝冷哼一声,没说要惩罚她也没说就这么算了,继续问她:“你既然说是有冲洗冲撞了,那你说要怎么办?开坛做法吗?”

  “哪用那么麻烦,让国师算上一卦不就好了吗?若真是有什么东西冲撞的,冲撞了陈才人事小,万一伤及陛下龙体那就不好了。”

  皇帝探究的看了齐贵妃一眼,看得齐贵妃都心虚了,可皇帝还是允了她所说,“那就让国师算上一卦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恰在此时,皇帝身边的刘东余突然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陛下,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皇帝心情很不好,直接把刘东余当成出气筒,“你这都总管的位置做的太久了是不是?敢在朕面前失仪?!”

  刘东余吓得赶紧跪了下去:“陛下赎罪!您给奴才九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在您面前失仪啊,而是、而是……”

  “到底怎么了?!”

  “陛下,太后娘娘的玉佛像突然泣血,而且出现了裂痕,太后娘娘以为这是神佛降罪,昏过去了!”

  “什么?!”皇帝立刻起身,再也管不上陈才人了,“快!太医!快去慈宁殿给太后看看!”

  皇帝一走,皇后和齐贵妃自然跟着,方才陈才人的寝殿热热闹闹,现在却一下子安静下来。

  方才还哭哭啼啼的宫女擦干净了自己的眼泪,慢慢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太后一直有专门照顾她的太医,皇帝一行人到慈宁殿的时候,太医已经在为太后把脉了。

  皇帝急急忙忙的走进去:“姜太医,太后如何了?”

  “回皇上的话,太后娘娘是惊惧过度导致的昏厥,只要好好休息就没事了。”姜太医又怕皇帝觉得太过简单,继续道,“臣现在去给太后娘娘写一张安神的药方,如此,便没大碍了。”

  皇帝放下了心,怕吵到太后,把太后身边的人都叫到偏殿询问,让刘东余留下伺候太后。

  “太后的玉佛像怎么会突然出事?!”

  “奴婢不知啊……”

  皇帝颇为心烦的看着这跪了一地的惶恐宫女,砸了手边的茶盏。

  “你们是贴身伺候太后的宫女,太后如今惊惧过度昏倒,你们告诉朕你们不知道?!”皇帝恼怒的开口,“谁是平时看顾太后玉佛像的宫女?”

  太后信佛,对神佛十分推崇,她殿内的每一尊佛像都专门安排了人照料,生怕佛像落灰让神佛怪罪。

  一个瑟瑟发抖的宫女往前走了一步,她趴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是奴婢看管的玉佛像,可奴婢真的不知道玉佛像为什么会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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