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没有证据


  “这是自然。”商语凝点头,可眉头微蹙,有些担忧,“可我们现在不清楚陛下赐婚的原因是什么,怕是这婚没那么好退。”

  别说赐婚是皇帝亲自下旨,她一个不甚就变成抗旨不尊了,就是单说苏墨离那个小变态,现在她和苏墨离被皇帝这一纸赐婚绑死,他肯定不会放任她轻易的退婚的。

  赫连宸知道商语凝担心的是什么,他紧紧拉着商语凝的手,意味不明的道:“你这婚事,别说我着急上火,恐怕现在最不明所以的是苏墨远吧?”

  苏墨远对商语凝是什么心思,但凡相熟一点的人都知道。

  听赫连宸提起苏墨远,商语凝的面上划过一丝尴尬,确实,之前皇帝还专门把苏墨远叫过去,问他想不想娶她,谁知道一转眼,皇帝竟然给商语凝和苏墨离赐婚了。

  打了商语凝和苏墨远一个措手不及。

  商语凝正待再和赫连宸说些什么,玉竹却提着灯从后面走来,她手上拿着给商语凝的披风,“郡主,奴婢可算找到您了,晚上风大,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了可怎么好,还是赶紧把这披风披上吧。”

  这披风是玉竹之前专门给商语凝做的,天水碧成色的锦缎,里面缝合了兔毛,柔软又暖和,怕这单色披风看上去太素净,玉竹还在上面绣了兰花。

  玉竹上前把披风给白茶茶披上,等系好带子又提着灯在前面给商语凝照明,“护国公夫人和护国公正在屋内等着郡主和世子呢,方才夫人身边的丫鬟来给我带话,让我找到郡主后把你们带过去。”

  今晚发生的事情确实诡异,商语凝和赫连宸知道许沅必定有很多事情要问,对视一眼点了一下头,跟在玉竹后面去了许沅和陆意休的屋子里。

  许沅和陆意休坐在屋子里等着,见商语凝和赫连宸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松了口气,“你们可算回来了。”

  屋内的炭火烧得旺,商语凝脱掉身上的披风,交给玉竹收好,和赫连宸坐在护国公夫妇俩的下首。

  许沅一脸焦急的看着商语凝,“语凝啊,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真是惊心动魄。”

  先是皇帝给商语凝和苏墨离赐婚,碎了他们让商语凝做儿媳的梦,然后紧接着又是针对陆意休而来的阴谋,许沅什么都不知道,一晚上急得不行,好不容易回来了,打算问问陆意休,可陆意休身在局中,也并不完全知道事情真相,许沅只好等着商语凝回来。

  商语凝刚坐下,连口茶都还没来得急喝就赶紧为许沅解惑,“我和苏墨离的婚约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圣上的意思难猜,我也没琢磨出来个所以然,但这婚约是定然要取消的,我不会嫁给他。”

  她感到喉咙的干渴,正打算喝点茶,赫连宸已经从身边给她递了一杯茶了,代替她为自己母亲解惑,“关于父亲的事,和那个刚回京的李老夫人脱不了干系,沈寒烟是李老夫人让商席玉找回来的棋子,目的是今天给父亲下药,让他和沈寒烟被陛下看见,然后把沈寒烟抬进府。”

  这一切和之前商语凝猜测的情况有些相似又不太相似,许沅很迅速的抓住一个重点,“李老夫人?这和李老夫人有什么关系?”

  商语凝终于感觉喉咙没那么难受了,她轻声道:“李老夫人应该是冲着义母您来的,她想让您和义父离心,等您脱离了护国公府的庇护,他们应该会对您斩草除根。”

  许沅的脸色一白,她和东陵李家西河杨家素来没有仇怨,唯一的恩怨就要追溯到她母亲永安大长公主惨死的事情上了。

  许沅捏紧了拳头,一口银牙都要咬碎,“没想到,我还没找他们报仇,他们竟然这么按捺不住的要对我下手。”

  “义母您冷静一点。”商语凝叹了口气道,“如今她们采用这样迂回的政策,便是惧怕义父惧怕护国公府不敢真的对您怎么样,可他们这样在暗处虎视眈眈的惦记也是烦,若是一个不小心或许就落入他们的陷阱了,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当年的证据翻案,就算不能把李家杨家连根拔起,断点她们的臂膀让他们不要那么嚣张也是好的。”

  许沅气得浑身发抖,听见商语凝的话稍微冷静了点,可一双眼睛还是布满了血丝,“可是陛下不会想解决李家杨家的……”

  那件事实在是太过久远,就连唯一的人证的许沅在那个时候也被打为神志不清,这件事无论怎么查,永安大长公主都是死于赈灾时暴动流民手里,李家杨家为了掩盖真相,甚至还逼迫皇上在史书上写永安大长公主是病逝于出游的路上。

  物证早已泯灭在岁月流逝之中,而在那场谋杀之中活下来的也只有许沅一个,并没有其他的任何证据能证明那些事李家杨家做的。

  “陛下不想,那就逼他不得不那么做。”商语凝的语气坚定,“如今陛下年事已高,皇子们的心思也活泛了起来,都盯着那把龙椅,这样各方拉锯的场面,才更容易制造混乱,说不定还真能找一把敢砍向李家杨家树干的刀。”

  商语凝没有直接说明,这把刀她已经找好了,那就是苏墨远。

  许沅红了眼眶,点了点头,陆意休见她这个样子也心疼,伸出手紧紧握着许沅的手安慰她,“没事,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至于岳父岳母,我们也一定能为他们报仇雪恨。”

  许沅原本还能抗住,被陆意休这样一安慰,心里的委屈难过全部都控制不住的想要发泄出来,她的眼泪开始往下掉,陆意休看见了,只是默默起身把她的头摁进自己怀里,什么都没说。

  一室安静,只有许沅小声的啜泣声,过了一会儿,许沅终于清醒,想起还有两个孩子在这儿,有些不好意思的推开陆意休。

  等她把俩上的泪擦干,又想起在宫中发生了那件惊心动魄的事,追问商语凝道:“那为何最后意郎平安无事,而被捉奸在床的是商席玉和沈寒烟呢?”

  商语凝淡声道:“因为我之前就觉得他们不对劲,然后在席面上看见了商席玉的药包,和赫连宸截了沈寒烟,把义父救了出来,又用计引商席玉前往。”

  许沅的鼻头还有些红,听见商语凝说这些,心里松了口气,又感觉万幸有商语凝在,“幸好有语凝你在,否则我们现在,就中了计了……”

  “义父义母曾经为了做了许多,我护着你们也是应该的。”商语凝笑了下,“时候不早了,义父义母早点休息,语凝就先回去了。”

  “诶诶,小心点啊。”

  赫连宸也起身向父母请辞和商语凝一起走了出来,一路上见商语凝的眉头还是没有松缓,有些无奈,“事情不是解决了吗?为什么还是这么愁眉不展的?”

  “我只是方才才突然想起一件很奇怪的事。”商语凝慢慢摇了摇脑袋,语气里含着浓浓的不确定。

  “什么事?”

  “在前世,李老夫人这个时间点并没有回京,沈寒烟也不曾出现在京城,可既然李家杨家与义母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他们前世应该也会对付义母才对,可我记忆里,从来没有护国公夫妇不和的印象。”

  赫连宸想起关在地牢的那个医女,算了下时间,问她,“你还记得,前世的这个时候,我在哪吗?”

  商语凝抬头看着他,张了张嘴,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那个时候她才刚嫁给苏时亦,一颗心都扑在苏时亦身上,而且那个时候的她稚嫩不堪,满眼都是父母爱人,便是他们对她不好,她也总想着对他们好他们就总会对她好。

  她根本没有关注过外界的一切,直到她开始接触权势的时候,京城已经没有护国公一家人了。

  前世的商语凝只以为是护国公向圣上请辞告老还乡了,可一想起前世的赫连宸做了晋国的皇帝,商语凝又觉得,或许他们只是跟着赫连宸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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