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真相如何


  所以商语凝无论是出于私心不想陆意休和许沅和离,还是出于大局考虑不能让商席玉手中有更多的筹码,她都不愿意商席玉的计谋真的得逞。

  许沅什么都明白,可她惨淡一笑,“这种无凭无据的事情,我若是真的告诉了他,恐怕他还会觉得我无理取闹吧?”

  许沅自小在宫中长大,宫里的那些腌臜手段她也不是没见过,当一个帝王薄情寡义的时候,就算那个女人用的手段浅薄至极一眼就能看穿,他也会信,同样,当色衰而爱弛后,就算你是被陷害的那个,他也不会为你做主,甚至认为你不可理喻无理取闹手段恶毒。

  天下的男人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许沅感觉到口中的苦涩,她原本以为陆意休是不一样的,他和她从小相识,婚约是父母定下的,后来成婚,因为她上过战场伤了身子不能生育,他也顶住了所有族中长辈的压力没有纳新人进门,他们十年如一日的恩爱,他会在下了朝后给她带她爱吃的东西,会给她买新的首饰衣裳,就算是吵架了也不会说重话惹她伤心。

  她以前也问过陆意休为什么那么纵容她,陆意休只是抱着她说,“你是我的夫人啊,而且我们沅沅只有我这一个亲人了,岳父岳母把你托付给我,我当然得连着他们的那一份一起对你好才行。”

  可现在,曾经心里流过的那些蜜涌现的那些甜,都变成了穿肠的毒药,她不明白为什么陆意休一看见沈寒烟突然就变了。

  她想利落的放下,可这二十多年和陆意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让她放不下,她一边折磨着自己回忆甜蜜的曾经可一边又提醒着自己腐烂的现在。

  “义母,义父不会的。”商语凝劝不动许沅,只好给赫连宸使眼色。

  赫连宸也觉得这事儿是自己爹理亏,所以就算接触到了商语凝的眼神,也只是抿了抿唇勉强开口,“母亲,你若是生气,我去把父亲打一顿如何?”

  “啧,你这孩子,哪有儿子打爹的,你是要被戳脊梁骨的!”许沅闻言侧头怒瞪了赫连宸一眼,“而且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带兵打仗也算是强健,你如何打得过他?到时候被你父亲揍可别找我求情。”

  罢了,看出赫连宸并不想劝许沅,商语凝叹了口气。

  外面关于陆意休和沈寒烟的传闻也沸沸扬扬的,现在看来,或许只有她相信陆意休对沈寒烟真的无意吧。

  这事儿若要解决,那就必须要问清楚陆意休对沈寒烟为何这么特殊以待,在许沅离开后,商语凝才扭头看着赫连宸,“我们待会儿去找义父把这事情问清楚吧。”

  “好,我陪你去。”赫连宸坐下给商语凝扒了个橘子,他塞到商语凝嘴里,“是不是很想问我,为什么我方才不帮着你劝母亲?”

  “是很好奇,但是很快就想通了。”商语凝嚼着橘子,口齿不清的道:“你是不是也不信义父对沈寒烟真的无意?”

  “我信。”赫连宸点头。

  “啊?”商语凝有点没反应过来,“那你为何……”

  “我作为一个男人,我当然知道男人看着自己心爱之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父亲看沈寒烟的时候并没有情意。”赫连宸揉了一下商语凝的头,“可就算他别有谋划,但这段时日母亲的痛苦是真的。”

  他作为许沅和陆意休的儿子,他并不偏向任何一个人,无论陆意休对沈寒烟有没有意思,他被这许沅还用许沅的名义约沈寒烟是事实,甚至在别庄私会也是事实。

  听到赫连宸的话,商语凝愣了好一会儿,她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是她心急了没有考虑到许沅的感受,就像她和赫连宸一样,赫连宸在她身边安插赤芍其实并没有真是给她带来伤害,可她心里不接受,别人再劝也不会接受的。

  房门外,打了一晚上蚊子的陆意休终于等到商语凝的门开了,许沅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迎上来的陆意休愣了一下,想起商语凝说的话,最后问了一句,“我问你,你和沈寒烟的事,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陆意休的脸色一白,眸色复杂但还是摇了摇头,“现在不能说。”

  “好,你真是好得很。”许沅怒极反笑,她不想再和陆意休多说,绕过他就要走。

  可陆意休却拦在她身前,“沅沅,夫人,你听我解释,我和沈寒烟真的没有任何私情!”

  许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背着我用我的名义给沈寒烟下帖子是你做的吧?”

  “是。”

  “约不到人自己去商府想要见她的是你吧?”

  “……是。”

  “最后和她在别庄私会的是你吧?”

  “我……”

  “最后,今日在中秋宫宴上一直盯着沈寒烟看的是你吧?”

  “……”

  陆意休彻底说不出话了,这些话许沅一直压在心里没有对陆意休说出来过,现在一股脑说出来,许沅的心里既痛快又悲凉,她勉强对着陆意休扯了扯唇角,“我刚才问你,你和沈寒烟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你说没有,既然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陆意休见许沅要走,还想上前拦住她,可许沅却从腰间抽出了鞭子打在陆意休的脚前,“我回自己的院子了,你别跟着。”

  陆意休只能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许沅离去,身体像是吸干了力气一样没有了精气神。

  赫连宸奉商语凝之命出来找陆意休,刚好就看见了这一幕,他恶劣的笑了笑凑过去,“活该。”

  陆意休现在没有心情和这个不孝子掰扯,他叹了口气,“你来干什么?”

  “阿凝让我找你,她说有话问你。”赫连宸啃完了手里的果子,拍了拍陆意休的肩膀,“老陆,走吧,被你儿媳妇盘问盘问。”

  “啧,这就叫上媳妇了?语凝她知道这事儿吗?”陆意休被赫连宸的话逗得勉强有了些笑意。

  “那就不知道咯,不过你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的话,可能就没有了。”

  赫连宸语气轻松的和陆意休走进了商语凝的屋子,商语凝已经下了床坐在椅子上给陆意休和赫连宸倒了杯茶。

  “义父。”商语凝起身给陆意休行礼,陆意休赶紧摆手以示不用。

  陆意休坐在商语凝的对面,低头看着这杯茶,热气熏到他的眼睛里,他沉默半晌没有等到商语凝开口,于是主动问她:“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商语凝笑了下,“我不相信义父真的移情别恋了,所以我想知道义父你到底为何要对沈寒烟做那些事。”

  陆意休抿了抿唇,看上去并不太想说。

  商语凝笑了下,喝了口茶,“义父,我不瞒您说,方才义母在房内哭了一场,您应该知道义母很难过,而且对于您和沈寒烟……这本不是小辈应该置喙的,可沈寒烟是商席玉准备拿来对付你和义母并且把你拉到苏临域那条船上的棋子,这事儿您可知晓?”

  “苏临域?二皇子?”陆意休惊了一下。

  商语凝知道他心中作何感想,“我知道的,义父和苏墨远苏墨离有亲,若他们不参与夺嫡,那您自然明哲保身,若他们参与,那您自然会站在他们这边,可外人并不知道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陆意休的声音紧了紧,“可这和二皇子有什么关系,难道商席玉他……”

  “对,商席玉一直就是二皇子的人。”商语凝点了点头,“若沈寒烟真的如商席玉所谋进入了护国公府,那您应该也会被商席玉拉下水。”

  陆意休听到这里,眼眸暗了一下,心里暗叹自己真的已经老了,这些朝廷的风向转变看的还没有年轻人清楚。

  “所以,义父,你和沈寒烟之间,到底真相如何?”

  “我接近她,是因为沅沅。”陆意休沉思片刻还是开口告诉了商语凝和赫连宸,“我怀疑她,和早些年抄家落狱的沈家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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