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忆往昔
沈念念小时候体弱多病,又极为喜欢跟着他们出去玩,那可怜兮兮、欲言又泣的小模样,作为哥哥一般都无法拒绝,所以,他们兄弟几个便背着沈念念到处跑。
沈贵因在谢秀才那儿开蒙,同谢文景也玩的好,次数多了,沈念念和谢文景也熟稔起来,经常给沈念念抓小玩意,本想着哄人开心,最后总是会将人给吓哭。
沈安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谢文景给沈念念抓了好几瓶萤火虫,就为了沈念念的一句喜欢。
像是这般,沈安不知见过多少次,再后来,沈安就记不太清了,反正,就是一夕之间,所有的都变了,他们兄弟姐妹感情的桥梁断裂,争锋相对,极致打压,肆意妄为。
现今想起来,沈安也不知最后怎会演变成这般模样。
过往的回忆让沈安心有戚戚,情绪也略微有些低落。
“沈安哥,前几日我才给我哥和嫂子寄了信,我哥现今在鹤州当县令,等边关的事情处理完,沈安哥不若同我回鹤州,嫂子瞧见你肯定高兴。”
“嫂子是两年前同我哥来的鹤州,刚成亲就来了,绍南镇同鹤州离的远,想来嫂子也没回去过,对了,嫂子去年生了,是个哥儿,现今应当也有八九个月了。”对于谢文闲的提议,沈安本是拒绝的,然,在听到这番话后,沈安可耻的心动了。
夜半,严固清醒过来,胸口的剧痛弥漫,严固脸色苍白,薄唇毫无血色,帐篷里的动静很轻,习武之人耳根清净,里头一有动静便有人走了进来。
“小严将军。”
“严竹是否回来了,叫他过来。”严固手肘用力,试图撑起身,拉扯到伤口,严固的呼吸沉了沉。
“小严将军,你先别动,若是伤口又裂开,老军医又要闹腾了,属下现在就去找严竹,将军你先躺着。”帐篷被拉开,浅淡的冷风灌入,严固深吸一口气,没再动作。
想到那日的惊险,严固微微阖眼,那时,他还真以为要命丧于此,那一刻,脑子里全是谢文姝,他还未迎娶进门的妻子。
严固倏地翘起唇,经过此事,严固才发现他也只是一介凡人,会害怕,会恐慌,会后悔。
他自小便跟同爹在军营,军令如山,训练沉重,吃再多苦,受再多累,他都没后悔过,这一次,那抹悔恨在脑中盘旋,阵阵后怕涌现,是他急躁了,第一次生出了洋洋自得之感。
严竹迅速赶来,半跪在地,随身守着的士兵退下,是空间留给主仆俩。
“主子。”
“今日回来的,可有递信回去?”严固身形稳固,直挺挺的躺在床上。
“已送了回去。”
“扶我起来。”
“主子,你的伤势严重,老军医让你静养...”
“扶我起来,别让我说第三遍。”严固微微抬手,严竹在纠结之下扶起了严固,伤口被牵扯到,严固撑在床榻上的手指蜷缩紧扣,“扶我到桌案前坐下。”
严固的速度很慢,严竹扶着,好几次想说话都被严固压制住,总算在桌案前坐下,严竹拿出笔墨纸砚,熟稔的开始磨墨。
平日里他和谢文姝都是半月一通信,这番超出了将近两月,严竹被打发回来严固也有预料。
墨磨好,严竹候在一旁,严竹手撑在桌案上,脸上的血色褪尽,写信的速度很慢,良久才写下一行字,写下一行,喘息声阵阵,严竹眼尖,瞧见内里被染红的绷带,刚迈出一步便被严固呵斥住。
“无碍。”严固紧咬住牙关,等终于将信写完,严固将信折好,放入信封,“明日将信送往鹤州,我受伤的事一个字也不要提。”
“是,主子。”
严固写信本就是强撑,信一写完,严固便有些撑不住,严竹立即将人搬到床上,喊醒了老军医。
老军医得知情况后气急败坏,“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个的都是吃白饭的,我说了多少次,不要让他乱动,怎么,小严将军不在乎,你们也没动静,我告诉你们,再让我发现第二次,我,我...”
“还愣着干什么,将他的衣服给我扒开。”老军医唠唠叨叨的,又心急又担心。
等重新换了药,老军医将严固臭骂了一顿,对着严竹等人一阵敲打,“你们再敢给我放纵,就军法处置。”
“小严将军,我知道老朽说话没有分量,既然小严将军如此任意妄为,那也只能告知严将军了。”老军医生气的离开,半阖眼的严固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下子,接下来两个月都别想任意妄为了。
趁着严将军前来之前,严固给严竹使了眼色,严竹知会后迅速离开,还是连夜跑的。
天际泛白时,严竹同赶来边关的春兰撞了个正着,两人都有些诧异。
“你怎会过来?”严竹面色严峻,上下打量春兰的装束,女扮男装,若是不亲近者,还真看不出眼前的是个女子。
“夫人担心,命人前往边关打探消息。”春兰如实告知,严竹气打不一处来,“谢家就没其他暗卫了?让你一个女子前来,你知边关有多凶险,要让人发现你是女子,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能抵挡的了多久。”
严竹嘴巴子毒,叭叭叭的跟开机关枪似的,春兰微翘的唇耷拉下来,径直朝着严竹动起手来,拳脚相向,春兰招招落在面门,严竹心下讶异,这姑娘家家的,倒是有几把刷子。
就在严竹愣神之际,春兰扣住严竹的双手,让其半跪在地上,严竹仰起头,便瞧见小姑娘气势汹汹的垂眸望他,眸底是自信和嘚瑟,瞧见这般的春兰,严竹心下微热,胸口有些发烫。
“现在知道本姑娘的本事了。”春兰松开了严竹,将人往前一推,刚一放松,严竹恶劣的勾了勾唇,朝着春兰偷袭,将人抵在了树干上。
“兵不厌诈,姑娘还是多长点心。”严竹松开春兰,脸上染上了春兰先前的嘚瑟,春兰心里气鼓鼓的,再次朝着严竹动手,两人打的难舍难分,招招利落,你来我往,毫不含糊。
“瞧见没,这就是男女间的最大的体质差距。”严竹将春兰压在地上,她的手被扣在两侧,双腿被严竹压的死死的,地上冰凉,两人面面相觑,严竹轻喘着,饶是如此,依旧游刃有余。
“你松开我。”灼热的鼻息喷洒在脸颊,春兰侧了侧脸,敛去了眸底的情绪,“你这是耍诈,若非你声东击西,你根本就没得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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