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双标
沈念念往门口瞧,想着这时候谢文景该回来了,刚往门口望去就瞧见一脸不虞,好似自家大白菜被拱了般的满脸怨气。
“脸拉的这么长,可是谁又惹到你了。”沈念念逗弄着咯咯直笑的焱哥儿,焱哥儿在她怀里蹦蹦跳跳的,瞧见谢文景时,眼睛那叫一个闪亮。
谢文景紧抿着唇,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沈念念气急,拍在了谢文景肩膀,将焱哥儿推进了他怀里,焱哥儿也特上道,挥舞着小手,在谢文景的脸上轻轻拍打着,时不时亲上一口,给他爹留下糊一脸的口水。
谢文景面上格外嫌弃,手里却是拿出手帕,给焱哥儿擦完嘴后,才给自己擦脸。
“严竹是谁?”谢文景冷着脸,那模样,像极了势死守住自家小白菜的老父亲,心里酸酸涩涩的,跟吃了还没熟格外生涩的李子似的,隔老远沈念念都能闻到那股味。
“怎么突然提起严竹了。”沈念念将帕子拿开,给谢文景换上了干净的帕子。
“要不是心血来潮,我还不知严竹这号人物的来历。”‘来历’二字被谢文景加重了语调,咬牙切齿的,“文殊才多大。”
“殊姐儿去年便及笄了,若是寻常人家,怕是亲事早就定下了。”沈念念瞥见谢文景表情的皲裂,双手捧住他的脸,往内里压了压,“来鹤州的这一年,你在衙门忙的时候,媒婆怕是要踏破了门槛,我也曾同殊姐儿提过,殊姐儿兴致不高,起初我以为殊姐儿只是忙于酒楼和银楼,见到严竹后,大致明白。”
“那严竹对殊姐儿恭敬有加,平日如暗卫般身处暗处,看来殊姐儿认定之人不俗,说起来,在避难所时能安然无恙,严竹功不可没,这是毋庸置疑的。”香椿送来姜汤,焱哥儿玩闹间已在谢文景怀里睡着了,沈念念接过焱哥儿,让乳娘带了下去。
“管他多大能耐,若不能明媒正娶,谢家也不稀罕。”姜汤递至嘴边,谢文景咕噜咕噜三两口便将姜汤喝完,辛辣的味道弥漫,腹部被暖意包裹。
“不若我去同殊姐儿探探口风,若殊姐儿无意,这严竹只怕早早的被轰走了。”沈念念朝着谢文景眨了眨眼睛,谢文景听沈念念这般说,气的更狠了,这小模样,逗的沈念念直笑。
“现在知道气了,你咋不想想你和我定亲时,我二哥气不气。”
谢文景:...
好像是这个理,就沈贵来说,他可不就是拱了沈念念的那头猪。
“外头冷,多加件衣衫。”谢文景翻出一件外衫给沈念念披上,沈念念瞪了谢文景一眼,“这屋和殊姐儿屋才多远,哪会冻着,你好生等着,我去找殊姐儿。”
和谢文景成亲一年,沈念念对谢文景算是了如指掌,这欲盖弥彰的动作可不就是等不及,迫切的想知道严竹的主子是什么人物,以及殊姐儿的心思。
沈念念出了屋,谢文景站在原地,倏地沉沉叹了口气,女大不由娘,妹大不由兄,要让他知道是谁,定然要好生折腾一番,他从小护到大的妹妹可不是这般容易能搞定的。
“殊姐儿。”
“嫂子,外头风大,快进来。”沈念念敲响了门,谢文姝自里头打开挽着沈念念进了屋。
屋内点了蜡烛,沈念念往里头,微微一瞥便瞧见了桌案上压着的信纸,谢文姝落落大方,也不怕沈念念看,待信纸上的墨渍干涸,谢文姝将信折叠放好。
“殊姐儿,我来主要是你大哥的意思。”沈念念憋笑,想到谢文景回来时的炮仗样,唇畔的笑意渐深,成亲前男人在她面前成熟稳重,冷静自持,就算情绪失控在她面前也不会暴露很深,成亲后男人的其他面倒是一次又一次的展现。
“嫂子是为严竹而来。”谢文姝并不意外,自在避难所严竹现身,谢文姝就知道这事瞒不过,就算嫂子和春兰她们不说,谢一和其他暗卫也会透露给大哥,况且,谢文姝也不打算再瞒下去。
她已及笄,亲事是迟早的,与其到时候再起波澜,不如早日摊开。
“殊姐儿,今日你大哥回来的动静你应当有所耳闻。”听沈念念这般说,谢文姝也颇有些好笑,自她的记忆里,大哥从未有过这般气急败坏的模样,如今却是因她如此,让谢文姝颇有些新鲜好玩。
“严竹是他的人。”谢文姝敛了敛唇,眉目间染上一抹柔意,“嫂子可还记得去年谢家酒楼开张的时候,当时酒楼的名声极坏,他是第一个尝试的人。”
沈念念静静听着,瞧着谢文姝眸底夺目的光辉,无声的勾了勾唇,殊姐儿,这是栽了。
“他是谁。”沈念念下巴撑得有些久了,松开时手腕有些麻麻的。
“严固。”如若宣誓主权般,谢文姝耳垂和侧脸烫红,瞧沈念念望过来,不好意思的同她对视。
“那他如今在何处?”
“边关。”谢文姝脸上的羞涩褪去,眸底盈满了担忧之色,“嫂子,你别担心,短时间内他是不会前来鹤州的。”
“届时也得看他的诚意。”
“怎么说?”沈念念一进屋便被等在门口的谢文景给拉进怀里,炙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上,弄得沈念念痒极了,双手堵住谢文景的脸往后推。
“那人名唤严固,现今在边关,两人是在谢家酒楼相识。”沈念念说的简单,耐不住谢文景思维发散。
“原是早有预谋,这严固要不得。”谢文景一锤定音,被沈念念敲了一下,“若严固是早有预谋,那你又怎么说。”
“我和他能一样。”谢文景微微挑眉,让沈念念坐在了他腿上,沈念念哼了一声,“双标。”
“万事等严固前来鹤州再说,你可别将殊姐儿逼的太紧,殊姐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逼的太紧容易生出逆反心理,况且,只是只言片语,尚且不能定论。”沈念念安抚着谢文景,谢文景表面答应的好好的,暗地里已经在想法子,打算找到严竹好生逼问一番。
京城,温府
“可查探出什么消息来?鹤州堤坝冲毁,洪水来势汹汹,如今情况怎么样?景哥儿可有消息?”温夫人心急如焚,对着温怀也没点好脸色,这几日忧心忡忡,温怀真怕温夫人担忧过度,生出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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