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芳菲歇去何须恨
大雨像水流般地哗哗落下，卫思琪打着马儿回了个旋儿，马儿一直嘶叫着。“该死！”卫思琪低声地骂道，这种鬼天气，和李三他们又走散了，现在别说是找程秋離了，自己能不能回去都不知道！
卫思琪一面视察着周围的地形，一面轻轻地抚着马儿的鬓毛，想要安抚自从开始下雨就一直狂躁不安的马儿。“踏雪！”卫思琪轻轻地、持续不断地在马儿的耳边叫着马儿的名字。踏雪不停地甩着头，雨水已经浸湿了它的眼帘，模糊了它的视线。
忽然脚下一个趔趄，卫思琪在马背上没坐稳，一个跟斗摔了下来。“额……”卫思琪摇摇晃晃地站起了身，擦着嘴边的黄泥。忽然上方传来了踏雪大声的嘶叫。卫思琪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踏雪狠狠地往旁边一撞，顿时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卫思琪感觉到了脸上一阵暖意。“程秋離……”卫思琪不自禁地脱口叫出了声。一个声音传入了耳边：“你别动！你别动！我在这儿呢，卫思琪！”
卫思琪睁开了眼，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了眼帘。“程秋離！真的是你！”卫思琪又惊又喜地说道。
我微笑着看着他，心里狠狠地一痛。看他挣扎着想起身，我赶紧上前阻止他说道：“你先别动！你的腿被从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压住了，我一时还没有办法移开它……你先躺下别动，看明天能不能想到办法！”
卫思琪这才发现自己的一条腿原来被一块大石头给压住了，一旁的踏雪早已经安静下来了，趴在地上闭着眼睛正在休息。卫思琪心里一阵感激，想必是刚刚踏雪发现了这块石头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及时推开了他，救了他一命。
卫思琪转过头，伸手握住了程秋離的手，柔声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离开？”
我心里一酸，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却被他握得紧紧的。我哽咽着说道：“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卫思琪，我早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程秋離了，我根本就配不上你！”
“你怎么就不是当初的那个程秋離了？你为什么配不上我？程秋離，告诉我，告诉我你心里的真实想法。别总是这样逃避我好吗？我卫思琪不相信，你心里没有我！”卫思琪手上微微地一用力，把我拉到了他的跟前，看着我的眼睛，无比认真地说道。
我有意识地往别处看去，试图错开他的视线。但卫思琪却一次次地扳过我的头，凝视着我，眼睛里满满载着的，都是涌动的情意。
我终于渐渐开始败下阵来，声音哽咽着说道：“所有的理由，我在信里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出来找我？我本来已经心灰意冷，出了宫之后只想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见任何人。可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卫思琪，我好矛盾，我好痛苦，如果你能体会到我的这种痛苦就好了，也许你就会放手，让我解脱！”
“不！我不可能放手！这也不是你的解脱！”卫思琪猛然叫道，手上一用力，嘴唇就猝不及防地吻了上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嘴里就涌进了一片温热。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任他在我的嘴里肆虐着。
他的吻渐渐地热烈了起来，开始往我的脖子下面蔓延。我无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眼里却是一片彷徨。卫思琪的手探进了我的衣襟，握住了我胸前的柔软，狠狠地一捏……
“啊……”我忍不住地叫了起来，嘴刚一张开，却又被他的吻给堵住了。“不……不要……不要这样……”我含糊地说道，背上出了一阵热汗。卫思琪眯着眼睛，坐起了身子，支起了一条腿挡在了我的旁边。我被他吻得天旋地转，身子早已经软成了一滩泥。
卫思琪轻轻地解开了我腰间的衣带，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一只手往我的下身摸去，探到了我的私密处，轻轻地抚摸着。
“唔……不要……不要……”我的脸烧了起来，身子因为时断时续的快感而开始微微地发抖。卫思琪迷醉地吻着我的脖子，说道：“看，程秋離，你是喜欢我的吧。如果你心里对我没有一点点的喜欢，又怎么会如此的敏感呢？”
我哀求地望着他，没有说话。卫思琪终于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我，下身忽然就塞进了一根手指，我顿时仿佛被电击了一下，双腿一下就夹紧了。卫思琪解开了我上身的衣服，在我的肩膀处轻轻地撕咬了起来。
下身处的手指缓缓地抽送着，我紧紧地搂着他，嘴里却不断地哀求着：“停下来……停下来……卫思琪……停下来……”
“程秋離，你不爱我吗？”卫思琪忽然捏住了我的下巴，悲哀地看着我。我心里狠狠地一痛，往事一幕幕地涌现在脑海里。这个男人……这个温柔又霸道的男人，在我的心里，怎么可能不会留下一丝半迹呢？
想到秦昊那绝情的身影，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许久，终于缓缓地点了点头。
卫思琪的脸上涌出了一股欣喜，他缓缓地抽出了手指，用他的下身抵住了我的私密处，轻轻地摩擦着。“啊！啊！……”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卫思琪的唇渐渐游移到了我的耳垂，轻轻地舔舐着。
“程秋離，你爱我吗？”卫思琪不停地摩擦着我的私密处，凝视着我问道。
我悲哀地凝望着他，想要说爱，但那个人的身影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想要说不爱，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卫思琪终于深深地叹了口气，他松开了我的胳膊，缓缓地把我的衣服穿好。我怔怔地看着他，身上的热度渐渐地褪去。“程秋離。”卫思琪认真地看着我，说道：“我不管你爱不爱我，但我爱你。我知道，我们之间横亘着的，不止是一个秦昊，还有家仇。但我卫思琪相信，一切都会过去的，什么都可能长久，只有仇恨不能长久。我不管你的想法是怎样的，但我决不允许你逃离我的身边，一刻也不准！”
说完，卫思琪又捧起我的脸，又说道：“程秋離，我要封你为妃。从今天开始，你一步也不许离开我。你放心，我卫思琪愿意等，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愿意等。只要你不离开我的身边，你不愿意，我绝不碰你！直到你完全的接纳我为止！”
我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我还能再说什么呢？卫思琪，我程秋離不值得你如此对我！但，面对如此认真的他，我又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呢？
也许我该忘了，我该把一切都忘了，但，这一切，我真的能忘记吗？
篝火燃得正旺，我和卫思琪分坐在两边，我抱着双腿，看着篝火，怔怔发呆。
卫思琪躺在地上，我感觉他的视线一直都在我身上。“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卫思琪问道。
我说道：“出宫之后，天气就变得阴沉起来。我担心会下大雨，又听说这一带经常发生泥石流，就不敢冒险，于是就找了个附近的农家投宿。晚上刚睡下的时候，就听见了有什么在敲窗口，打开窗一看，居然是只信鸽。它浑身都湿透了，还一直试图用嘴把我往外拉。那时雨已经小了很多，于是我就一直跟着它，没想到就遇见了你。”
卫思琪说道：“那只信鸽嘴边可是有颗红痣？”
我点点头，说道：“正是。”卫思琪抬头，对着天空一阵呼哨，一只小小的白色身影很快就盘旋在了上空，对着卫思琪作出了回应。
“闪电，下来！”卫思琪对着天空呼喝道。闪电很听话地就下来了，停在了踏雪的背上，眼睛滑溜溜地看着我们。
我笑着问道：“它叫闪电？真可爱，好特别的一只信鸽啊！”
卫思琪也笑了，说道：“嗯，很有灵性的一只家伙。我记得我没带它出来，估计是它自己跟着来的。不过也好，这下我们有救了！”
卫思琪对着闪电招了招手，闪电乖巧地停在了他的胳膊上。卫思琪低下头，在它的耳边低语着什么。我好奇地探过头去，可惜声音太小了，什么也没听清。
卫思琪对着闪电说完话后，闪电“咕咕咕”地叫了几声，舒了舒翅膀，往天空飞走了。我看着他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居然还会训鸽啊？”
“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卫思琪笑道，“以后你会慢慢了解的……我的一切。”
我的脸色顿时渐渐地沉了下来，又继续看着篝火，一句话也不说了。皇宫……我又要回到皇宫去了吗？那个地方，太多有关于我不好的回忆……
卫思琪瞅了瞅我，叹了口气。“程秋離，你要是不想在宫里住的话，我们可以搬出去的。”卫思琪忽然说道。
“啊？”我顿时反应了过来，说道：“那怎么行？你现在可是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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