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十字架下获得新生
一条鲜花伴着尸体的路,他人专门为他们精心设计的路。
“他们还是人吗。”张政咬牙。
“他们是人,但他们是精神变态者,他们的思维与常人不同,在他们的世界里,杀人是被视为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他们认为死亡才是世间至美的艺术,死亡才是人类存在的意义,只有死亡才能给人带来真正的快乐,不再受世间诸多纷扰,他们没有正常人类情感的有暴力倾向的性格障碍者,虽然行为和正常人一样,但是经常能发现出他们行为模式的矛盾,异于常人越犯暴力事件越能沉着冷静,而却孤僻残忍的食人恶魔,喜欢独处,外表迷人,极度危险。”傅灵渊看着那些被摆成各种姿势的尸体,上前一步平静的诡异一字一句说着。
话语间刘喜等人已经朝被几棵树木围住的尸体走去,一路走来也就这具尸体还算完整,傅灵渊看着穿着白衣的尸体,对于那些俗称精神病的人永远不要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想像他们的行为,否则你将会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这具尸体看似最为完好,但......
果然,当刘喜掀开尸体松垮穿着的白衣时,里面的惨况不忍直视,从傅灵渊的角度看见的是死者的肚子上被某种红色的东西染红因此才会有那一幕在白衣上显现出十字架的一幕。
周翰眼睛发红,颤抖的手要去碰尸体掀开的衣服为他盖上,手腕却被人抓住。
“你干什么?”周翰眼神有些可怕看向拦住他的傅灵渊。
“你做什么?”傅灵渊扫了他一眼,眼神也颇冷。
“替他把衣服盖上,难道让他们死后还遭受如此侮辱,将他们的身体如此呈现在所有人的眼下遭受欺侮。”周翰别过头,细瞧便会发现眼底下的泪花,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周翰此刻力气大的出奇,差点将傅灵渊甩出去。
“是,你这样做是保全他们最后的颜面,但是你难道不想尽快找到凶手,想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吗。”傅灵渊也生了怒气。
周翰豁然回头,看着傅灵渊,眼里憋出血丝怒意如火。
“你以为你眼前所见到的就是全部吗?你看着这具尸体,他难道真的会死的这样安详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样还不够吗?”周翰拧着身子回望傅灵渊,很显然此刻他已经把她的错解为他们死之前就该受尽折磨,死后再被人分尸灵魂永远不得安宁。
“周翰,你先冷静一下,现在的局面都是大家不愿见到的,再者花兄必定不是这个意思。”张政道,虽然内心也被熊熊燃烧,再听到她的话时也如同周翰这般愤怒,但还好他还能保持一些理智。
傅灵渊看了眼刘喜,在得到他的首肯上面不改色的走近尸体,这才看清死者肚子上真正的样子,根本不是用颜料染上去的,而是有人在他的肚子上面用针蛰了密密麻麻的针孔,手轻轻抿了抿那件白衣,难怪这件白衣材质非常薄几近肉色,正是血珠从针孔处冒出渗透过白衣才显现在死者的衣服上。
“怎么,看了半天,你看出什么东西没有。”周翰冷道。
傅灵渊懒的去瞧他,“死者身上是凶手用针扎造成的这个形状,从周围草扶倒的情况可以看的出来,凶手是特地给尸体换上衣服后在做这些事情的,而且他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内心很闲适。”
“为何如此说?”刘喜沉声问,一想到自己用生命在保护的百姓就这样被他人轻贱,凶手还很悠哉的在尸体旁边做这些事情便觉得一股怒火止也止不住。
“你看。”傅灵渊指着被害者肚子,“你们仔细看就会发现被害者肚子上的针孔是很有规则的分布,从出血的情况,应该是先扎的外围基础的形成一个雏形,然后再根据外围的针孔左右对其扎的,说明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很快乐所以在被害者死后才会更加兴奋的做剩下的一切,凶手不仅是一个严重的强迫症患者还有洁癖,被害者周围一点血迹都没有,因该是行凶之后被特地的清理过。”
“你是说凶手杀害人之后还专门为被害者清理过?怎么可能会有人在杀人后还做这些。”
傅灵渊鄙视瞥了眼周翰,“你会认为不可能那是因为你见识短,每一个精神变态者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方式,这是他们内心的艺术,杀戮的艺术。”
虽然听不太懂傅灵渊将的话,但张政还是保持沉默没有追问,“花兄,你的意思是凶手在被害者死后做的一切都是有一定目的的吗?”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凶手在被害者肚子上刺出这个图形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这个图形有什么意义吗?”张政看着被害者肚子上已经凝固的血珠,仿佛是画在肚子上的十字架,有些不解。
图案的意义?
十字架代表神与人的契约,也告诉人们出生即有原罪,背负十字架一生去赎罪,耶稣钉死在十字架上,是为人类终结罪恶,死亡与生命在十字架上会合——因基督之死,信者得生。死彰于斯,生始于斯,在圣经中,十字架是死生,旧新,肉灵,神我等之分水岭,极其深奥宝贵。
“站在十字架旗帜之下获得新生。”傅灵渊喃喃道,离得近的张政正好听见,这话听着为何有些诡异,十字架下获得新生?难道花兄弟知道什么吗?
“花兄弟,这个图案真的有什么其他意义吗?你这话是何意思?”
“没什么。”这句话是她在现世的一个战友经常挂在嘴边的话而已,听久了便记下,每次出任务对于那些无辜牺牲的死者,他总喜欢用任何东西在死者身边摆下十字架的图形,代表灵魂的往生和救赎,带来新的生命,不过内心却感到一丝怪异。
“这个图案,难道你们不知道吗?”疑惑问。
“从未见过有人将它当作一个图案或者是符号,有何不妥?”张政道,却并未察觉傅灵渊的奇怪,应该不会是内心变态的人也来到此处,或许只是某个组织无意间用的符号,亦或是这个图案对凶手有什么特殊意义。
“没有,不过是普通的图案而已。”傅灵渊道,不再瞧十字架,已经没有多大意义的东西看了也无济于事。
刘喜望了眼还保持死前姿势的四具尸体,络腮胡将脸衬托的更加阴沉凌厉,山林间风一刮,更显狰狞,“叫老子逮到北蛮那群畜生养的东西,老子非活剐了他不可。”
安静的林中刘喜粗犷的声音低低回荡在林中配上这一路的布置,不禁让人觉得那些被精心布置的尸体是在嘲笑长宁军的无力。
“仵作来了没有?”刘喜沉着脸问。
“这个。”后面进来的士兵顿了顿,看向旁边的仵作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才好,“将军,来是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吞吞吐吐个娘的,仵作人呢?”本就烦躁的心头被士兵这么一搅和立马窜出火气,刘喜阴沉脸转身,众人抬头这才发现被两个士兵扶着的仵作两眼泛白离不远处扶着树枝不停在呕吐,双腿抖的停不下来,拿着工具颤颤巍巍不敢再靠近一步,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
刘喜揉了揉眉心,无奈摆了摆手,这样的场景就是长宁军的人见了也又不敢靠近的,无怪这些仵作,“城里面还有没有仵作?”
“回将军,全城的仵作我们都给找来了,除了这一位还算好的,其他的仵作都被吓得不轻,不敢再多靠近一步。”士兵低头道,别说是仵作了,就是他们上过战场见惯了血,那尸身他们就在不远处看都觉瘆人更何况现在他们还是被一路的尸体包围住,连他们都心声怯意,更何况终究只是普通百姓的仵作。
“行了行了,带他们下去吧,怎么做不用老子再告诉你们了吧?”
“是。”说罢,士兵扶着仵作就要离开。
正在看尸体的傅灵渊抬头,“等等,把仵作平时用的东西留下来。”
所有人看向蹲在尸体旁边看的认真的人,那目光冷静严肃的叫人畏惧。
“你要仵作的行头作何?难不成你要验尸?”周翰皱眉,面色有些古怪。
“不然呢?难不成我拿来玩的?”话落,树林里呆了一片人。
“验尸?”这回刘喜也看向地上的少年,却见他一脸的异常的清冷理所当然,皱紧眉,也面色诧异,“验尸是仵作干的活儿,你小子知道怎么做?”
这件事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一旦没有处理好很可能造成百姓的躁动,没有一定仵作经验的人他们是断然不敢用,更何况按花美男这个年纪看起来也不像是有几年仵作经验的人,这草草做事若是被百姓知道了,太子殿下那边他们也不好交代,这样的杀人案件若是传出去也算是震惊朝野的大事情。
没等刘喜回答,傅灵渊已经自顾自站起来走到有些虚脱的仵作面前伸手接过仵作手里提着的东西,被士兵扶着的仵作二话没说将行头给他,仿佛自己手里拿的是烫手的山芋,感激的看了一眼主动站出来的傅灵渊也不管对面之人有没有验尸的资格,“拜托小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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