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要挟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敢袭来,但她的意识也瞬间模糊,上方靠近的脸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是何人,不过现在能出现在此地的人必定是与江有琴有勾当,比不是什么好东西。
夜色来袭,喧嚣渐远,昏沉沉中傅灵渊缓缓睁开眼,脑中混沌顿时丧失自我,眼前还是一片昏暗模糊。
她这是在哪里?傅灵渊抬手晃了晃,眼前隐约可以瞧见自己的五指,另一只手摸向自己此刻躺这的地方,床?怎么回事,她记得自己被一个宫女拉到宫中偏僻的地方,然后就碰上江有琴,自己被打伤,再后来自己便失去意识,失去意识之前江有琴要杀她,然后有人好像有人阻止了江有琴,难道自己被人给救了?那现在她已经出宫了?
意识豁然回笼,而眼前还是一片昏暗,门口来来回回急切的脚步声和一丝极弱的丝竹声,她掀开下床,打量着自己所在地方,天黑了,抚了抚右肩,那里的寒气似乎被外力压下,除了一丝凉意,仿佛那冰寒侧骨的感觉不曾出现过,是谁救了她,她又昏睡了多久。
孙棣棠!不好,皇宫。
她急急套上鞋推门出去,两侧伸出两只手拦住她去路。
“让开。”傅灵渊快速打量四周冷冷说道,除了门口两个侍卫,暗处还有两个,她现在到底昏睡了多久,目前情势又如何。
门口两个人没有任何表情,机器般道,“没有殿下命令,你不得离开此处。”
“殿下?萧跃?”傅灵渊暗惊,随后又推翻自己所想,那个时候江有琴明明在秘密商讨事情,绝不可能会是萧跃,而且看这侍卫的衣服,是宫中禁卫军的服饰。
“哼。”门口一人冷哼,“当然是真正的皇太子殿下。”
“真正的皇太子殿下?据我所知这宫中太子殿下不正是当今储君皇长子跃。”傅灵渊试探性问,她当然不信这两个人口中的太子会是萧跃,难不成她真的一睡,睡过了所有?难道前殿的礼乐声是在替江有琴庆祝?萧跃败了?不可能,萧跃此人心思缜密,绝对有所安排,而且绝对不会束手就擒。
“不过一个夺他人地位的贼,皇太子殿下自然是当今圣上真正长子,今夜过后,东宫恐怕就要易主,回到真正的主子手上。”一人得意说道。
“闭嘴,跟她废什么话,乱嚼舌根被大人听到了小心你的脑袋。”另一人不似那个人爱八卦,眼中警惕的看着与他们一个门栏之隔的女人,大人走之前交代过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看紧绝不能出任何差错,手中长枪一横,厉声说道,“进去。”
傅灵渊扯笑,双手举起,“别激动,我不过是透透气。”
说着,在两个人视线之下,她慢慢往后退了一步,在二人放下防备准备关门她转身那一刹那,瞬间暴起,双手快速抓住一个人关门的手,后脚接力踢上另一个侍卫的面门,只听一声哀嚎,这便手刀劈上他后劲,门前两个侍卫片刻倒地不起,傅灵渊拍了拍手,扫了眼地上的两个人,“多谢你们的情报,替我谢谢你家主子不杀之恩,再见。”
眼尖瞄到一个人腰间别着的匕首,顺手捎了过来,“这把匕首就归我了,多谢。”罢了又扫了眼草丛里面的人,“还不快出来,是想搞后背偷袭吗?怎么,送我过来的人没说要你们小心我?”
草丛出站起两个人,皆蒙着脸,手中的弯刀泛着冷光。
“一起上吧,你爷爷我赶时间。”傅灵渊痞痞摸着匕首,只见二人从上去,五招之内,二人齐齐停下动作,傅灵渊一脸嫌弃的看着两个人,两根手指往前一点又摇了摇头,“光着大腿出门,你们不嫌丢人,我还替你们主子感到丢人,赶紧回家带孩子吧,爷爷我就不奉陪了。”
说完,看也不看大晚上光着两条细腿迎风颤抖的两个人,转头就溜,方才听那个人的意思,她应该还没错过正戏,也不知道现在大殿怎么样了,三两下从此处出去,只听见远去歌舞升平,丝毫没有宫乱的迹象,看来一切都还没有开始,思索了片刻,傅灵渊转身往东宫而去。
夜幕慢慢爬上天空,漫天星星点点,衬着今夜的金盛皇宫越发的璀璨华丽,树梢上张灯结彩,四处都缠着彩带挂着宫灯,三四步的距离便摆放着精心修剪的奇花异草,热闹非凡,红晕的宫殿照亮整座皇宫,本该是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然而如今宫中四处巡视的人却面色严肃,暴风雨前的宁静。
宫中晚宴已经开始,正逢几个国家的来使还在宫中,一场奇怪的家宴开始,起云殿内,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就等着老皇帝过来开宴。
萧跃换了身平日的便装,一袭黑衣盘着金龙驾着祥云自腰间之上胸口,衣襟暗银云纹流畅,玉冠扣住头发,腰间则系了御赐一条金丝镶边的羊脂玉鱼龙玉带,暖暖灯光之下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然眼中的冰棱寒冷的无法忽视,生生将周围的温度拉低了不少,一旁同样穿着精致宫装描着今年民间最流行的梨花妆的孙棣棠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一双手死死的握着一个双耳玉壶,如坐针扎,越是紧张动作越是磕绊,对上不远处自己父亲的眼色,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玉壶打翻,幸亏此刻反应灵敏按住玉壶,看到玉壶无恙暗暗松了口气。
萧跃斜斜看了眼一旁不自在的人,眸光从酒壶上飘过,修长的手拿起面前的酒壶,仰头一口饮尽,眸光扫了外面的夜色。
酉时以到。
东宫,离起云殿有着一段距离,较之以往此刻显得格外冷清,傅灵渊躲在一旁角落巡视周围的情况,寂静如终,就连宫人也极少见,如此诡异不对劲,难道萧跃真的不知道今天晚上会有人闹事吗,还是故意如此安排,让林苏叶放松警惕。
原地想了几秒钟,脑海中浮现过无数种可能,最后还是趁着夜深人静往昭阳殿潜去,她必须在出事之前找到竹苓,一旦出事,自古皇宫权位更替多的是变数,风云变化莫测,谁赢谁输皆有变数,但无论是谁赢了,她都必须在今晚救出竹苓。
傅灵渊快速靠近昭阳殿,确定旁边没有人,侧身轻声推开一道缝,身子往里面一闪,大殿中点着一根烛火,微微照亮寝殿,大致扫了一下昭阳殿的布局,就往极有可能设置为密室机关的地方摸去,手覆上书架上一个精致的龙形印章,只听一声闷声,原本书架在的地方与墙之间打开一条缝。
果然有密室!密室里两侧点着烛火,傅灵渊推开堵住门口的书架,往密室暗道下去,暗道并不长,傅灵渊摸了摸两侧墙壁,拐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映入她眼中,之所以说是房间,是因为这个密室里面摆放着卧室布局的家具,一张床,一张八仙桌配上一把椅子。
竹苓没在里面,这个密室的装扮看起来像是一间闺房,她扫了眼四周,只见这一方房间竟然空出一块墙面,上面挂着一副偌大的画,画上是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她见过,是萧跃的母亲,也就是孝日庄端敬恭仁皇后,萧跃为何将他母妃的画像独自供奉在密室中,桌上的小册子又是什么,刚想去翻阅小册子。
外面忽然传来声响,“谁,谁在里面。”
傅灵渊手一顿,有人进来了。
暗道中,傅灵渊突兀对上一双眼睛,来者站在密室之外看到暗道中出来的人脚步硬生生停下。
“你,你,你是......”傅长乐看着面前这张脸努力想了想,似乎想到什么,双手紧紧捂住嘴巴,腿自动往后退去。
傅灵渊眼色一暗,三两步追上傅长乐,从那倒霉的士兵手中顺过来的匕首抵在她腰间,压低声音道,“你若实相就不要企图逃跑,否则看看是你的脚快,他们救你快,还是我的匕首快,刀锋更锋利。”
“你......你想干什么。”傅长乐僵硬着身子,侧着头低声含了恐惧道。
傅灵渊扫了眼傅长乐侧脸,萧跃将她接近宫中说不定她能知道竹苓被关在哪里,瞄了眼夜色,“我问你,你最好老实回答。”
“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背叛殿下的,皇贵妃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消息。”傅长乐激动道,迫于腰间的匕首,老实的站在原地冷言。
“关林苏叶什么事,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伤害你的太子殿下,我只问你,萧跃从羽国回来的时候,除了带你回宫之外,是否还带了其他女子。”傅灵渊在她耳边问,双眼盯着她的脸色。
“你......”傅长乐憋着气,想了想,“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看来你知道那个女子被关在何处,带我去找她。”手下没有出鞘的匕首用力抵了抵。
这声音,傅长乐压下心中的惊恐,脑海中想起方才对视上的那双眼睛和声音,是那夜的黑衣人,“是你,你就是那天闯入我房中的黑衣人,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我不想怎么样,我只问你被萧跃带来的人被关在哪里,你要是不说,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傅长乐面色一紧,胸口起伏道“殿下是带了一个女子回宫,但殿下派人守着,你根本带不走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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