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他杀了你,也是你活该
成阳的心也在滴血,但他必须杀了她。
他要为他的族人报仇。
他要为死去的那么多族人报仇!
“不会很痛的,我会一剑刺死你,然后再……”陪着你一起去死。
他没有说后面的话,而是决绝的朝着她一剑刺过去!
阮宁的身体中了一剑,她的心脏顿时撕心裂肺的疼痛起来。被最爱的人背叛和杀害,让她痛苦和痛恨到了极致。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凤冠霞帔,很快就被鲜血侵染得暗红。
她讽刺的笑了,她没想到会在新婚之夜,死在最爱的人手里。
“我,我诅咒你……”阮宁痛恨的开口,恨不得诅咒他们整个狼族不得好死。
但她最终心软的没说完,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阮宁!”
成阳立刻上前抱住她的身体,却看到身上掉下来的那个锦囊。
这是阮宁送给他的新婚礼物。
成阳看着这个锦囊,忙拿过来打开。
里面是一张折叠好的宣纸,上面有字迹。
看到里面写的内容,成阳震撼了神色,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就仿佛看到天塌了一样。
怎么会这样?
他的双手都在剧烈的颤抖,心仿佛被人搅成了肉泥,疼得他眼前阵阵发黑。
“噗——”成阳狠狠喷出一口鲜血,猛地提剑自刎了。
而阮宁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睛,原来她并没有死。
成阳并没有刺中她的心脏,而是避开了要害。
看到自杀的成阳,她一阵傻眼,然后就是抱着他嚎啕大哭……
而幻境也到这里突然中断了。
周围又变成了漆黑的虚无空间,只是周围全是愤怒的凌厉阴风。
这阴风四面八方的卷来,可怕得能将人卷成血沫。
唐诗抬手施展出灵力,在全身笼罩一个结界,淡淡的问:“不过赌输了而已,怎么就恼羞成怒成了这样?”
“不是这样的!”嫁衣女鬼愤怒的咆哮,“不该是这样的,这个男人就该死!他绝情的杀了我,并没有自杀,也没有避开要害,他不是这样的!”
“虽然你让他们两个在幻境里重现了当初你和他的恩怨过程,但很可惜,他们两个不是你们。就算被你操控着,他们也有自己的意识。所以阮宁没有像你一样,不断折磨成阳,她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予了他尊严和尊重。她也不是你,那么心狠手辣,所以她并没有杀死那些狼族。”
“你也没想到,她会偷偷放了那些狼族吧?她背叛月族放走那么多狼族,都是为了成阳。你更没想到,已经被仇恨懵逼的成阳在杀她的时候,竟然避开了要害。那是因为他们心里有对方,彼此都能感觉到真情,所以才都会心软。”
“不像你,折辱他是真的,残害他的族人也是真的。所以在新婚之夜,他杀了你,也是你活该。”
“闭嘴闭嘴!你这个贱人,我杀了你。你们都该死,你们都去死吧!”嫁衣女鬼陡然怨气冲天的攻击过来,打算要了她的命。
唐诗凌厉抬眸,磅礴的灵力攻击过去,轰然就击碎了嫁衣女鬼的魂体。
幻境也砰地一声碎裂了。
唐诗和阮宁他们重新回到了庙宇里。
外面天色漆黑,已经从白天到了深夜。
可这座仙子庙却并不像白天那样阴冷,温度正常了许多。
这表示唐诗除掉了那个女鬼?
看到唐诗,成阳愣了一下,她怎么也在这里?
接着下一秒,他就看到唐诗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男人,是……唐宋!
成阳很震撼,他也终于明白了,唐宋是唐诗变的。
她到底是什么人?
怎么会变换模样?
“唐诗,你杀了那个女鬼?”阮宁期待的问她,也不去看成阳。
唐诗摇头:“它还没死。”
“还没死?”阮宁惊讶了,这女鬼就那么难以消灭?
唐诗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她对着虚无的空气挥了一下手,收走那些男性冤魂后说:“我们下山去吧。”
一路上,经过唐诗的解释,阮宁和成阳才知道这个女鬼的经历。
几百年前,她是一个月族,和一个狼族少年相爱了。就跟幻境里他们经历的一样,女人杀死了很多狼族。
狼族少年为了给族人报仇,就寻找机会对付她,终于在新婚之夜杀了她。
而女人被爱人背叛,心里充满怨恨,临死之际用自己最后的一点生命作为献祭,诅咒了狼族少年。
“我诅咒你和你的子子孙孙,全都腐烂而死,不得好死!”
这是女人最后发出的凄厉声音。
狼族少年后来娶妻生子,生了很多狼族,但他却很快就诅咒发作,最后腐烂而死了。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诅咒竟然是真的。
往后七八百年,这支狼族都一直饱受诅咒的折磨。
成阳脸色难看,“这么说,这个狼族少年其实就是我的祖先?”
唐诗点头。
“原来我们的诅咒是这么来的……”
他们为了破解诅咒,全世界的寻找办法。也是好不容易在古籍里,寻找到了最初中诅咒的祖先曾经踏足过的地方。
而这个地方,就是寡妇村这里。
这里曾经就是他们的先祖和那个女人打算成亲后,隐世闭居的地方。
他们也是在这里成的亲。
女人的尸体,也被狼族少年埋在了很深的地底下。
后来经过无数岁月的变迁,埋葬她的地方塌陷,出现了一个大坑。
就跟幻境中唐诗看到的那样,四根的老婆跌进这个大坑里,鲜血侵染了她的尸骨。加上四根老婆冲天的怨气,和她原本就没消散的怨气结合,所以月族女人的怨气复活了。
后来它就靠激发女人的怨气,让她们都献祭出自己的灵魂来强大自己。
强大后,它就开始吞噬这些男人的灵魂,然后才有了如今的实力。
“它不是那个月族少女的灵魂,而是她的怨气所化的魂体。所以只要有女人怨气冲天,也愿意跟它做交易,它就还会再出现。”唐诗说。
阮宁皱眉,“那它岂不是不死不灭了?”
唐诗的眼神闪了闪,笑着说,“按道理说是这样,但也不一定。”
不过如何让这股怨气彻底消散的办法她没有说。
村里的男人很多意外去世,都是它所为。
阮宁不懂,“那我父亲是怎么去世的?难道也是它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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