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看相、算骨
刘载物说的话颇有道理,我在心底细细回味。
要观察面相,就必须得看菜下碟,有些人性格倨傲,不可蔑称其性。有些人性格平和,不可打击使其自卑、有些人心胸狭窄,言多则必失。
阳宅先生不好当,不只是要学习各种各样的知识融汇贯通。
最关键的是,每一个人对阳宅先生来说,都如同周密仪器上的每个螺丝钉,它们组成了不同的阳宅事件。
唯有会操控人心,才能当好阳宅先生。
这一趟实战经验,就足以让我学习很久。
刘载物笑着说道:“初九,如今你面相的本事,光看五官各处,已经是炉火纯青。我再教你四色之法,等再过十五天理论课程,面相这一道,你也就算是大成了。”
我点头激动地说道:“多谢刘先生。”
又是十五天的时间,我牢记基础理论的重要性,这个学习四色祸福的过程,又不断的复习五官课程。
通过不断的验证,阳宅先生所通用的面相功夫,总算被我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天我一直在薛家跟刘载物刻苦练习,因为怕分心,就连薛小雅都没见过。
直到今天把面相学会了,刘载物才让我找来了何断耳、徐文申、以及薛小雅几人。
一同吃了一顿团圆饭。
徐文申没了我,缝尸人的生意照样在做,他正值壮年。
新川市又有不小的名声,所以来找他的人源源不断。
何断耳回了他的五鬼招魂宅,刘老爷子也在家里照顾孩子。
团圆饭就在薛家客堂摆的,大家吃的其乐融融。
等到这顿饭吃完了,刘载物才将我叫到了客房之中,点燃着焚香,我们席地而坐。
刘载物似笑非笑说道::“初九,面相的方法,你已经是融会贯通,今天再让你来一场实战。新川市城南天桥,那里平时人流量不少。各路人马、牛鬼蛇神,也经常汇聚。”
“有一句话叫做,八字算贫不算富,算富没甚用。面相看恶不看善,看善不算善。我让你去这天桥下摆个小摊,就去看看面相,算个凶吉。这次我不会跟着你,什么时候你算到了生意,验证了你一切的说法。什么时候回来薛家,我教你六爻卜卦之术。”
我心潮澎湃地说道:“刘先生放心。”
“不着急。”刘载物从兜里还真给我掏出来个黄色的旗,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几个字:“面相看吉凶!”
“我让薛家下人专门定制的,拿着去吧。”我从刘载物手上接过了他的旗子。
我没有跟刘载物多说什么,而是扛着旗,便出门要去天桥。
临走前,只跟徐文申聊了几句,说起来了最近学艺的经历。
徐文申感叹一声,让我好好跟着刘载物学,以后新川市会多出一个阴阳先生来。
我到了天桥,这里的人流量多,而且杂乱。
农民工、小商贩,一些小白领、以及各色各样的年轻人。
都是来往不断,我就在这个天桥上方最扎眼的地方,摆摊看面相。
是用单纯的毛毯往地上一铺,我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往天桥上靠着个长旗。
下方挂了个牌子,写着一行字:五十块钱一次。
算命这行当有个规矩,叫卦不落空。
只要跟这个有关的,就得收点钱,才能叫做生意。
这地方人流量虽然多,可也都是些过日子的人,很少有人愿意花五十块钱,让我算一卦。
尤其是我还脸上没毛,看起来二十啷当岁的模样,大多人都觉得我不靠谱。
许多人在我的摊位前,问东问西、指点江山好多句,最终还是走了不愿意算。
我倒也心态佛系。
最初的前几天,都是没有一个人来的,我也不慌不忙。
每天早上九点来摆摊,晚上九点钟收摊。
直到两三天以后,才渐渐有顾客。
是个穿着皮夹克,戴着耳机的年轻男人,他扔了五十块钱,就只说道:“师傅,算一卦。”
我点点头,就开始观察他的样貌。
首先入眼的是耳朵,一双耳垂,如同珠子般垂落下来,这就是财源广进的象征。
这年轻男人收入是不错的。
耳朵高过眉目,这男人这一辈子也不会受穷,日子不会过的太窘迫,也不会忍饥挨饿。
我看了耳朵,就顺势偏移看他的眼睛。
这男人眼睛较小,性格内向,不过略微细长,乃是富贵之相。
瞳孔色彩稳重,不会飘忽不定。
这耳朵到眼睛,都算是不错。
鼻子较为高挺,这男人做事冷静,自尊心较强,多半会为了追求名誉和地位漂泊。
我开始关注他的嘴,上唇过长,下唇却无这种情况。
这让我心底一缩,嘴唇一上一下,是父亲母亲,这是对父不利。
再看眉毛。
这乃是龙眉,眉头圆润,眉身弯弯势上,眉尾有聚过目,主其出类拔萃,大贵特贵。如眉尾上竖,则贵亦心毒。
看完了这男人的五官,我心里有数了。
再看这人气色,如今太阳光正常旺盛,照射在男人的脸上,我从他脸上看见一股若有若无的白色,粉白如雪一般。
这乃是孝敬父母的象征,只不过着白色的会所,有一股缓缓的青色。
赤色,如今秋季,赤色乃是旺相囚死中的死字。
再想想他的上唇过长,我脑子里已经对这一切有了一定的答案。
我缓缓地说道:“最近家里父亲是不是生病了,现在在医院当中住院,是吗?”
男人瞳孔一缩,惊道:“神了,我父亲最近脑血栓住院了,我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先生能算出来我父亲病了,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他痊愈的?”
我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笑了说道:“如今新川不能待太久了,你如果相信我说的话,可以带你父亲去一趟南方。那地方有阳光暖照,这段时间再安心歇息,等到明年春季到来,再去谋夺功名,你父亲的病症,自然不治自愈。”
男人听闻我说的话,眉头紧蹩起来,脸色无比纠结,直接沉默了起来。
我见他这模样,心底忍不住一叹。
这男人极有主见,做事又努力踏实,如今已有些成就。
刹那间让他去南方远行,还要让他父亲出院,他这种性格,不会轻而易举就冒这种风险,倒也是应该的。
我沉默半晌,一个想法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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