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凶煞之兆
今天秋水寒喝了不少酒，楚凡并没有让她一同去，而是叮嘱她回家早点休息。
周麟则开着车，把楚凡和林莫愁送到了林家药铺。
“我师父就在后院，你去见他吧。”林莫愁说道，自己却留在了药铺里。
楚凡点点头，旋即朝着后院走去。
后院的一颗葡萄藤下，一个白发老者坐在了八仙桌前，已经泡好了一壶茶。
正是林莫愁的师父，林千森。
楚凡看了一眼，发现林千森是天生少指。
虽然有一定的修为，不过并不高。
楚凡推断，他在卜卦算命上或许颇有实力。
精通此道者，因为窥探天机，所以身体上通常会出现一定的缺陷。
比如盲眼、耳聋、或者缺手断腿，楚凡并不觉得奇怪。
见楚凡来了，他微微起身，冲着楚凡点点头。
“老朽林千森，小友就是楚家少爷吧？”
“林老，叫我楚凡就行。”
楚凡一拱手：“不知道林老想见我，所为何事？”
“楚小友对本门的《七曜诀》的理解颇为独到，又能在聚英会和灵药两件事上笑傲群雄，，更有实力让胡人勇给你倒酒认错……真是英雄出少年！”
林千森笑了笑：“这样的人物，老朽的确想结交一下。”
“恐怕林老的目的，不止如此吧？”楚凡一针见血道。
林千森没有隐瞒，而是直接开门见山了。
“我和胡老家主，相交数十年了。”
“他的病，不光是吃药导致，而是被下了一种奇毒。”
楚凡点了点头：“林老所言不错，若不是这些年靠其他灵药补养，恐怕胡老爷子早就一命呜呼了。”
“小友的医术果然精妙。”
林千森淡淡一笑：“所以，你打算用五气归元之法，为胡老家主解毒续命？”
“是的。”楚凡心中掠过一丝惊异。
此人果然精通卦术，就连自己用什么方法给胡万川治病，居然都算出来了。
这时，林千森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
“楚凡小友，老朽还有一事不明，望小友指教。”
“林老请讲。”楚凡道。
“据老朽所知，五气归元之法，是齐天门创派祖师所创，只传亲传弟子……小友，可是陈门主的亲传弟子？”
林千森眼皮不眨地看着楚凡。
五气归元之法只传门主弟子，这在江湖上已经不是秘密。
所以在问这句话之前，林千森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见林千森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楚凡也没再隐瞒。
“是的，我是陈九霄的亲传弟子。”
林千森不由瞪大了双眼。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楚凡在林莫愁面前会自称为太师祖了。
从辈分上看，是七曜门创派祖师的师兄啊！
林千森二话不说，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
“七曜门林千森，叩见师伯祖！”
“林老请起！”楚凡连忙把林千森搀起来。
“我是云海的师兄，自然要多照顾他的宗门，这无可厚非！”
只不过，林千森心中过于激动和震撼，在椅子上缓了半天，情绪才平静下来。
楚凡道：“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希望林老能帮我保密。”
其实楚凡早就看出林莫愁的身份，所以他才会直言不讳说出自己的身份。
只不过，自己手持龙符，能统御齐天门的事情，楚凡没有说出来，要不然肯定会吓着林千森。
“师伯祖放心，我一定会守口如瓶。”林千森惶恐道。
不过得知楚凡和七曜门主的关系后，林千森还是露出了一丝安心的笑容。
“看来，万川这条命能保住了，遇到师伯祖是他一辈子的荣幸，也是胡家的荣幸。”
楚凡说道：“林老，以后还是直呼我名字吧，你这么叫我，我还不太习惯。”
“这，千森不敢！”林千森连忙道。
“就这样吧！”楚凡一摆手。
“呃……好吧。”
林千森方才小心翼翼道：“楚先生，以莫愁的天赋，以后有没有机会，考入齐天门啊？”
闻言，楚凡并没有着急回答他，而是目光如炬地看着林千森。
“林老，经过和莫愁的接触，我感觉莫愁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你能告诉我，这股力量的来源吗？”
楚凡之所以会问这些，是因为他从林莫愁的身上，觅到了一股熟悉又危险的气息。
蛊气！
“奇怪的力量？”
听到这，林千森的双眼闪烁了一下，旋即摇摇头。
“这个老朽实在不知，不瞒您说，莫愁是个孤儿。”
“十多年前，我上山采药时捡到了她，当时没觉得什么，可后来她长大之后，老朽总感觉她武道天赋很强，学什么都是过目不忘……至于所谓奇怪的力量，老夫实在不知。”
楚凡心中掠过了一丝怀疑。
他怀疑林千森没有说实话，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再追问。
但林莫愁身上的这股力量，显然很不对劲。
聊了片刻后，林千森亲自把楚凡送到了药铺外。
林莫愁见到师父对楚凡很热情，甚至有些恭敬，感觉十分意外。
要知道，这个老爷子平时很高冷的，哪怕是对自己多年老友胡万川，表现得也是一副高深莫测，云山雾罩的样子。
怎么对楚凡会这么好？
楚凡刚走了不大一会儿，药铺外又传来了一阵汽车熄火的声音。
“哼，这个坏蛋又回来干嘛？”
林莫愁撅着小嘴站在了原地，以为楚凡又回来了。
不过，走进来的并不是楚凡，而是一位身穿唐装的富贵林千森。
“胡爷爷。”
林莫愁打了个招呼。
这人，正是胡万川。
胡万川身后，还跟着他的长子长孙，胡人龙，以及胡家的保镖队长。
“莫愁，今晚吃的还好吗？”胡万川一脸慈祥。
“饭菜不错，不过太闹腾了，我不太喜欢。”
林莫愁道：“我师父正在后院乘凉，您去找他吧！”
“嘿嘿，莫愁，见到我也不打个招呼？”胡人龙笑道。
他是有几分喜欢林莫愁的，小姑娘天然去雕饰，长得漂亮，说话直接不做作，比那些职业女性和富家女多了几分单纯。
不过，林莫愁却面无表情：“哦，你来了……”
胡人龙只感觉自己的热脸贴在了钢板上，顿时无语了。
后院，葡萄藤下。
林千森正在给胡万川把脉。
“万川，最近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时不时就感觉五脏六腑像火烧一样疼，哎，十多年了！”胡万川叹道。
林千森看向了胡万川，道：“去年我给你算过命，算出你阳寿不长。”
“今年，这个凶卦因一人，有所改变。”
“一人？”
胡万川愣了一下，不过并没有多问。
天机不可泄露，算卦者泄露天机太多，会遭天谴。
他也不想老友会出什么意外。
不过接下来，林千森更是语出惊人。
“如果你顺应天意，一周之内，此凶卦可有解。”
话到此处，林千森心头微微一沉。
胡万川有楚凡相助，按道理说应该福星高照，否极泰来。
可就在楚凡来之前，他刚给胡万川算了一卦，卦中除了有吉兆，还有一丝凶煞之兆！
对于这一点，他无法参透，但在见了楚凡之后……似乎明白了。
只不过他不会说出来，也不敢说！
不过胡万川听到林千森的话，不由瞪大了双眼，心头更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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