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白轻烟解毒 王氏流产
“是!”
看着银珠带着几个人走出去,不知为何王氏总觉得心中不安。
“妹妹,祖母这便没事了吗?”白雪瑶自知自己方才急于查出真相忽略了祖母,所以想着先弥补一下。
“嗯!”白轻烟淡淡道。
白雪瑶见状眸中闪过一丝不悦,转头望向老夫人,“祖母,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老夫人点了点头,“好多了。”
白雪瑶见状心有不甘,看到了站在一旁皮肤白皙朱唇皓齿的花影,眼睛一转道:“这位姑娘好像不是我们府中之人。”
众人的视线齐齐望向站在秋菊身旁的花影,白轻烟微微挑眉,花影朝着老夫人蹲身行礼道:“花影参见老夫人。”
“请来吧,你是怎么到二小姐身边伺候的?”
“回老夫人,奴婢原本进京是要去投奔亲戚的,奈何一入京便被奸人所骗。奴婢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后遇到了小姐,小姐便将奴婢收留在了身边。”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令在场众人不得不信服。只是她这一身莫测的功夫是什么情况老夫人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但也没有真的当众问出口。
“原来是这样,妹妹既然带人入府怎能不跟母亲报备一声呢?”
白轻烟转头看向白雪瑶,声音淡淡道:“花影是我的人,吃穿用度皆由我个人所出,一时间竟忘记了同夫人报备,如今既是三姨娘当家稍后我向三姨娘报备即可。”
李氏闻言点头道:“好,回头花影来我这一趟,我将姑娘的名字记到二小姐房中。”
花影点点头道:“是,多谢夫人。”
王氏闻言脸色微变,如今连一个小小下人都敢将她这个正儿八经的夫人不放在眼里,随即开口道:“秋菊这丫头真是不小心,方才差点将老夫人的药弄洒,这样毛毛躁躁的丫头怎能在二小姐身边伺候。”
白轻烟闻言微微挑眉,清冷如月般的眸子望向王氏,声音淡淡道:“夫人此言诧异,并非秋菊粗心,而是……”说着她缓缓踱步至方才秋菊走过的地方,伸出纤纤素手从地上拾起一支琉璃珠耳坠,望向老夫人,“祖母,您看,并非秋菊粗心,而是有人故意为之,不想让祖母痊愈。”那琉璃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几抹耀眼的光芒。
老夫人见状脸色骤变,一旁的李氏轻笑出声道:“老夫人不必生气,这下毒之人防不胜防,老夫人福泽深厚才没得叫那贱人得逞。也幸亏有花影姑娘身手敏捷,才不至将老夫人的药摔倒地上。”李氏一番话说的秋菊与花影二人不仅无罪还多亏了二人,才没有使老夫人的药全部洒掉。
老夫人觉得李氏说的颇有道理点点头,看向王氏道:“月儿说得有理,你也不要在计较这些小事了。”
王氏只得不甘心的点了点头。
“祖母,既然这耳坠能出现在这里那说明下毒之人一定也在其中。”白雪瑶说话留意有所指地望向李氏母女二人。
李氏见状眸光微闪,柔和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冷意,“大小姐说的是,只是不知道这下毒之人可曾给自己留一条后路。若是查到此人一定不能轻易放过。”
老夫人眸中寒光微闪,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意,“既然如此大家便耐心等候吧!”
白雪瑶看到阴沉着一张的脸的老夫人声音柔柔语气关切道:“妹妹,依祖母现在的状况还需不需要在用药?”
“不必,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毒,祖母现在是不是觉得胸口已经没有堵塞的感觉?”
老夫人闻言仔仔细细地感受了一下,发现真如白轻烟所说,脸上带着惊喜道:“果真是,现在胸口顺畅,没有了先前堵塞的感觉,如今身子渐好倒是觉得有些饿了。”
闻言白轻烟看向秋菊又看向老夫人道:“秋菊这丫头手艺还不错,不如让她给祖母做些吃食来?”
“也好。”
“秋菊,去做些老夫人喜欢的点心来。”
“是。”秋菊应了一声麻溜地去做了。
约莫半刻钟后,秋菊将做好的点心端上了上来,老夫人见那些精致可口的点心顿时胃口大开。夹起一块莲房鱼包放入口中,顿时觉得鲜香无比,不由地称赞道:“你身边的每个丫头都很了不得啊,尤其秋菊这小丫头,竟有一手好厨艺,这厨艺竟要比御膳房的点心还要精致。”
白轻烟明白老夫人意有所指,微微一笑道:“她二人一向对孙女忠心耿耿,尤其是秋菊,同孙女从小一起长大。花影虽说是后边才来到孙女旁边伺候但性子善良,为人谨慎小心,今日唐突了祖母也是因为一时情急,还请祖母见谅。”
老夫人闻言点了点头,看向二人的眼神中里也带上了些许柔和,又夹起一筷子雪霞羹送到嘴里后:“秋菊这丫头手艺真的不错。”
“奴婢多谢老夫人赞赏,老夫人若是喜欢奴婢经常做了给老夫人动过来。”
老夫人点点头又夹了一筷子梅花汤饼,还没来得及享用,银珠带着人走了进来打断了老夫人的动作。
银珠脸色凝重走了进来,身后的丫头托着的托盘里放着大量的马钱子。“老夫人,东西找到了。”王氏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兴奋。
老夫人沉声道:“从哪里搜出来的?”
见银珠看向自己王氏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下一秒就听懂银珠说:“回老夫人,是…是在夫人的院子里发现的。”话音刚落一旁的莲花眸光微闪,低声呢喃道:“怎么会?”
闻言王氏笑容僵在脸上,随即脸色大变,惊声尖叫道:“你胡说,老夫人,这东西不是媳妇的啊!”
老夫人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恶狠狠地瞪着王氏,“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王氏惨白着一张脸,哭诉道:“真的不是妾身啊,老妇人,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王氏脑海中灵光以上,抬手指着白轻烟尖叫道:“是你,一定是你陷害的我。”
白轻烟居高临下眼神轻瞥她一眼,声音淡淡反问道:“真是笑话,祖母对我疼爱有加我有什么理由害祖母,更为何要陷害与你?”随即轻声一声道:“倒是夫人你,难道是因为祖母她老人家撤去了你的掌家之权便对祖母怀恨在心?”
处理完公务的白贮一进门便听到了白轻烟的话,望向王氏的眼眸中充满了怒火。王氏见到他来立马爬到他身边,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哭诉道:“老爷,不是妾身啊,你要相信妾身啊。”
白贮闻言狠狠一脚将她踢开,王氏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母亲!”白雪瑶惊叫一声,连忙过去将王氏扶起。抬头看向白贮,秀眉微蹙,语气中带着责备的意味:“父亲怎么能这样对待母亲,母亲肚子怀着是可是父亲的儿子,此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母亲并不懂药理,如何能配置出那么厉害的毒药呢?”尽管此刻情况已经十分紧急白雪瑶还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想到对策,白轻烟嘴角划过一丝笑意。
白贮与老妇人闻言微怔,是啊,这王氏虽有几分小聪明。可那毒药如此厉害以王氏的本事,根本就不可能研制出此等毒药,众人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就在此时,一旁的五姨娘柔柔弱弱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这毒药如此厉害也幸亏二小姐医术超群,要不然我们这些人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五姨娘的一番无疑是在告诉众人这府中唯一懂得解毒之人是白轻烟,也只有她有这个能力能制得次药。果不其然,听她这么一说众人齐齐望向她,白贮脸上带着一丝疑惑。
白芹芹见状连忙出声道:“这不可能,二姐一向对祖母敬重有加怎么可能害祖母。若是如此二姐又何必多此一举将祖母救活呢?”
“是啊,老夫人,烟儿平时最是孝顺的,怎么可能会害您呢?”众人一副神色各异的样子唯有白轻烟依旧是一副神情淡漠置身事外的样子。
一旁的银珠见状连忙出声道:“老夫人,奴婢不仅在夫人的院子里搜到了这些马钱子,还有一瓶……毒药。”
老夫人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语气埋怨道:“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老是说一半。”
“是奴婢不好。”
王氏闻言脸色惨白,怎么会!看向阴沉着脸的白贮,声音颤抖道:“老爷,真的不是妾身啊!”白雪瑶此刻美丽的脸庞此刻也是惨白一片,微微垂着的眼眸中充满了恨意。
老夫人此刻双手微微颤抖,摆在面前的美食也瞬间没了兴致。王氏真的枉费自己多年对她的信任。即使她一再犯错,自己也仅仅是小惩大诫,如今她竟存了毒害自己的心思,怎能不让她心寒。
“父亲,原来是有些人贼喊捉贼,竟然还污蔑是二姐下的毒。”白芹芹轻瞥了王氏一眼,语气轻蔑道。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白轻烟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语气中带着些许失落。
老夫人见状心头划过一丝愧疚之意,自己怎能因为烟儿会医术便怀疑她!随即看向王氏更加的厌恶,冷声道:“你自己的媳妇,你说怎么办吧!”
白贮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大着肚子的王氏眸中划过一丝不忍,随即别开眼,沉声道:“如此狠毒的妇人,母亲做主便是。”
“既如此,王氏,今日起,降为妾室,府中一切事物皆由李氏打理!”
王氏闻言绝望地尖叫出声:“老夫人,妾身冤枉啊!求老夫人开恩啊!”随即转头看向白贮,爬过去紧紧抓着他的裤腿,语气中充满了哀求道:“老爷,求您为妾身做主啊,妾身真的没有!”
白贮看着她脸上满是泪痕,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毕竟是自己宠了多年的女人,叹了一口气沉声道:“如今罪证确凿,母亲若不是看在你怀有身孕,又打理府中多年。才没有将此事交由顺天府尹,否则又岂是降为妾室这么简单。”
王氏闻言双眸充满了绝望,手指突然变得变得无力缓缓地滑下。她身子低低的伏在地上,眸中尽是滔天的恨意。下一秒她脸色骤变,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声音痛苦带着颤音道:“我的肚子,老爷,我的肚子!”
五姨娘见状惊声尖叫道:“啊!老爷,地上…地上有血!”白贮闻言瞳孔微缩,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众人顺着她所指的视线望了过去,脸色巨变,白雪瑶惊呼一声率先扑倒王氏身边,看着自己娘亲身下不断地有鲜血流出,脸色惨白声音颤抖道:“母亲,母亲!”
老夫人身形微晃,白轻烟见状连忙将人扶住。转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五姨娘,眸光微闪。老夫人一只手紧紧地握着白轻烟的手,沉声道:“烟儿,你快去瞧瞧,能不能保住这个孩子。”
白轻烟眸光微闪,轻声道:“好,为了以防万一祖母还是在请一个大夫来吧,我先替姨娘瞧瞧。”
老夫人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王氏与她一向不合,白轻烟为了不落人口实提这样的要求合情合理,立马示意一旁的银珠去请大夫。
见状白轻烟才缓缓起身走向王氏,白雪瑶见状连忙将王氏护在怀里。美眸中竟是血丝,警惕地盯着她。白贮见状沉声道:“雪儿,你挡着做什么?还不让烟儿给你母亲瞧瞧!”
白轻烟并不着急,长亭玉立静若兰芝,眸光清澈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母女二人,神情淡漠,仿佛不染纤尘的仙子在俯视众生。白贮见状有些着急地催促道:“还不快让开,你母亲如今危在旦夕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雪瑶不甘心地将甘心地将王氏让了出来,白轻烟缓缓蹲了下去,素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之上。“烟儿,如何?”白贮见她峨眉微蹙,神色凝重紧张的开口问道。
白轻烟微微抿唇,她的声音清冷似玉,又似流水潺潺淡淡道:“身子无碍,只是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闻言白夫人跌坐在椅子里面,脸色灰白,白贮眸中闪过一丝痛苦。白雪瑶尖叫一声,恶狠狠地瞪着白轻烟,“你胡说,一定是你,不想保住这个孩子。才故意这样说,你好狠的心啊!”
白轻烟撇了撇嘴语气微冷,“姐姐若是不信一会儿大夫就到。”
“二小姐,快看看老夫人。”
“无碍,气血攻心,去给老夫人弄点参片含着。”
“是。”老夫人含着参片后渐渐缓缓了过来。
“老爷,大夫来了。”
“草民见过侯爷,见过老夫人,郡主。”
“张大夫快去给瞧瞧吧!”
“是。”张大夫将手搭在王氏手腕上,细细诊脉。片刻后,见他轻叹一口气,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遗憾之意道:“夫人的身子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好生调养便是,只是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与白轻烟的回答并无二异,白雪瑶脸色惨白,眸中闪过一丝绝望,跌坐在地上。老夫人闻言全凭口中的含着参片吊着,才不至于晕过去。
“没有办法了吗?”白贮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大夫摇了摇头道:“恕老夫医术浅薄,若是郡主出手的话,或许有几分希望。”
众人闻言齐齐望向白轻烟,白雪瑶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希冀之色。少女眸光清澈,声音掷地有声,一字一句砸在众人心上:“张大夫过谦了,我也无能为力。”
白雪瑶期望落空,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怎么会?老夫人与白贮听到后也是神情痛苦满是失望之色。
整个屋内气氛十分沉重。
不知过了多久王氏渐渐苏醒,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变小的肚子,神色慌张,虚弱的开口道:“老爷,我的孩子,他怎么样了?”
白贮轻一声,脸上闪过一丝不忍,轻声道:“孩子…还会有的。”
白贮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王氏愣神片刻空洞的双眼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随即传来她撕心裂肺的痛哭声:“孩子,我的孩子,啊!”
“母亲,母亲!”白雪瑶此刻美眸中尽是血红,声音哽咽地扑倒王氏身边。
痛苦了片刻后王氏渐渐地平息下来,她耷拉着脑袋,脸色灰白。空洞的眼眸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望向白轻烟的眸中尽是滔天的恨意。是她,都是她这个贱人,要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孩子也不会没了。
五姨娘看着王氏那宛如厉鬼般的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顿时汗毛直立,她抬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让自己神色看起来自然一些。
老夫人轻叹一声:“好生养着吧,养好了身子,到时候再替老爷生一个大胖小子。”
王氏听到老夫人的声音心中满是恨意,缓缓点点头,“是。”
老夫人转头看向李氏沉声道:“这段时间你多费些心,好生照看着。”
李氏点点头声音轻柔道:“老夫人放心,妾身一定好好照料姐姐。”
王氏闻言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我看我们这些人也不要在这里添堵了,你留下好好开导开导她吧!”老夫人虽说厌恶王氏,失去孩子的痛苦已经是天大惩罚,自己也不忍再多苛责她。
说话间银珠走了进来微微一礼道:“老夫人,刘府派了人来请二小姐去一趟。”
老夫人不悦地皱眉道:“可有说什么事?”
“听说是刘府公子出事了,请二小姐给瞧瞧。”闻言白轻烟眸光微闪,嘴角划过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听得老夫人说,“既然如此,那烟儿你快去吧,生病了可耽误不得。”
“是。”
白轻烟带着秋菊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王氏与白贮二人。他面露不忍地瞧着失魂落魄的王氏宽慰道:“别太难过了,孩子我们再生一个便是。”
王氏闻言只觉得更加心寒,再生一个,说得轻巧,那可是自己辛苦怀胎五个月的孩子。是自己的一块肉,他怎么能说出如此凉薄的话。见她一直没有出声,白贮的最后一点耐心渐渐耗光,说了一句你好生养着便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白贮走后白雪瑶走了进来,心疼地看着自己母亲,轻声道:“母亲。”
王氏听到是自己女儿的声音再也控制不住,抱着白雪瑶痛哭了起来,“雪儿,娘的孩子没有了,娘全部的指望没有了。”
白雪瑶听得母亲这样说心中划过一丝不悦,什么叫她的指望没有了?自己难道不是她的骄傲吗?“母亲放心,女儿一定会做到正妃的位置给母亲一个指望!”语气中带着些愠怒之意。
一味沉迷于失子之痛的王氏并没有听出自己女儿语气中的不满,点点道:“如今娘的指望只有你了。”
白雪瑶微微皱眉随即问道:“那药难道真是母亲所为?”
王氏闻言一副难以置信地看置信地看向自己女儿,摇了摇头,“连雪儿都不相信母亲吗?”
白雪瑶娇媚的脸上带着几分疑惑,“母亲不觉得奇怪吗?为何那东西偏偏就出现母亲的院子里。”
“你怀疑谁?”
白雪瑶眸光微闪,朱唇轻启吐出三个字:“白轻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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