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找到凶手
她的声音极冷,清亮的双眸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静静地望着喜乐。喜乐闻言,脸色一片惨白,瘦小的身子微微颤抖。在听到白轻烟的话后明显情绪有稍稍的松动,只是不知道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咬牙道:“郡主明鉴,奴婢真的没有做啊!”
“倒是忠心!”白轻烟点点头,看着她微微仰起头时,脖间隐约出现一块淡淡的红斑,瞳孔微眯。
“云安郡主,你不会是为了逃避责罚,随便拉了一个人当作替罪羊吧!”
“兰嫔娘娘说话之前最好用脑子好好考虑清楚!”一双清亮的眸子微微上挑,眸底深处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兰嫔见状,一阵语塞,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白轻烟不再看她,转头看着地上的喜乐,轻启朱唇,“喜乐,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郡主,奴婢真的没有做过啊!”喜乐又将身子伏得更低,声音中倒是多了几分坚定。
白轻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之意,冷声道:“很好,你既说你没有做过,那为何你的指甲缝隙里会有橘色的粉末?”喜乐瞳孔一缩,手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说话间,江竹林上前将她的手强行拿了起来,果然,指甲中残留着橘色的粉末,喜乐瞬间慌了神,声音颤抖道:“郡主,即便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就是奴婢做的啊!”
“是吗,你可能不知道,这药只有在经过高温沸煮,才会出现橘色粉末!你若不是凶手,那你手中的粉末是从何而来?”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这些粉末从何而来。”她的表情十分慌乱,在场众人哪里还看不出来,见凶手已经找到,敬康太妃的心中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杨贵妃闻言十分的激动,“皇上,我们的孩子,一定不能轻饶了这个贱婢。”
皇帝阴沉着沉着一张脸,犀利的眸子中满是嗜血的杀意,沉声道:“宫女喜乐,谋害皇嗣,诛灭九族,宫女喜乐,施以极刑!”
“是!”喜乐一听顿时瘫软地上,眸子中满是绝望。
“慢着!”白轻烟清润的声音缓缓响起。
“云安郡主,可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上,臣女觉得这件事情十分蹊跷。这喜乐只是一个新来的宫女,跟贵妃娘娘无冤无仇,为何要害她腹中之子,想必定是背后有人主使。若不见这个人给揪出来,怕是对宫中娘娘不利。”
杨贵妃以为是自己一朝有孕,是宫中妃嫔陷害的自己,十分虚弱地看着皇帝,美眸中尽是恨意,“皇上,郡主说得有理,一定要将这个下毒之人给找出来。”
“你放心,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皇帝拍了拍她的手,转头望向跌坐在地上的宫女,犀利的眼眸死死地盯着她,“说,是谁指使的你?”见她没有说话,皇帝又继续道:“你若是肯供出背后之人,朕可以考虑饶了你的家人。”
喜乐的脸上闪过一丝松动,眼角轻轻瞟向坐在一旁的许若寒,一双漂亮的杏中,闪过一丝有之色。白轻烟眸光微闪,轻轻撇向她,“值得吗?为了一个永远不可能跟你有任何交集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甚至是家人的性命,这样值得吗?”
喜乐怔怔地抬眸,望向白轻烟,“奴婢……”
“皇上开恩,只要你说出背后主使之人,我可以向你保证,你的家人一定会平安无事。”
喜乐转头看向许若寒,眸中闪过一丝乞求,众人见她望向许若寒,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杨贵妃见状,一张脸变得惨白,许若寒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一双眼睛阴鸷地盯着她,“你看着本殿做什么!”他的声音极冷,眸底有道凌厉的暗芒闪过。
喜乐被他这骇人的目光盯着,连忙将头低下,白轻烟见状眸光微闪,“二皇子在心虚什么,她不过就是随便看了一眼而已。”
“本殿心虚什么,你不要随便诬蔑人。”
白轻烟嗤笑一声,其实根本不必她再继续追问下去,众人哪里会不明白,这件事情或多或少都跟他有关系。“喜乐,你仔细想清楚了,皇上开恩,你的家人是死是活,决定权在你手中。”
不等她说话,“咳咳咳!”许若寒便重重地咳嗽起来,“殿下,你没事吧!”白雪瑶紧张地望向他,眸中满是担忧。
许若寒摇了摇头,“无碍,许是昨天着了凉的缘故。”
喜乐见状,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又听得白轻烟的声音缓缓响起,“你可想好了?”
“无人指使,都是奴婢自己一个人所为。”
皇帝的眸中闪过一丝厉色,“拖下去!”
“是!”
“二皇子,救救奴婢啊,二皇子!”喜乐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慌,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求生的本能会被无限地放大,喜乐猛地挣脱了江竹林的禁锢,爬到了他的身边,拽着他的裤腿不停地朝着他求饶。
许若寒紧绷着一张脸,黝黑的脸庞显得愈发的阴沉,一脚将她踢开,喜乐尖叫一声摔倒在地上,“二皇子,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二皇子,救救奴婢吧!”
许若寒看了一眼皇帝,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消失不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已经哭成泪人的喜乐,漆黑的眸中划过一丝冷漠,“你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叫本殿怎么救你?”
喜乐神色一滞,“奴婢……”
见她还想说什么,许若寒连忙打断道:“好了,江竹林,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将凶手拉下去。”
“是!”
“二皇子,二皇子救救奴婢吧!二皇子……”知道被拖出去很久,喜乐的声音才渐渐消失。
“你们是怎么当差的,这样的人竟然能安排到母妃身边伺候?说到底,若不是郡主疏于职守,母妃也不会出事了。”许若寒瞧着坐在一旁的白轻烟,一双漆黑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白轻烟并未开口,余光瞥见地上的东西,起身缓缓走了过去,伸手将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许若寒见状,脸色骤变。白轻烟见状嘴角微勾,便听得许也清冽的声音缓缓响起,“这是方才从那宫女身上掉下来的东西。”
“没错!”
皇帝看着白轻烟手中的玉佩,一张脸黑了下来。一双阴沉的眼睛,冷冷地逼视着对方,锐利的目光好似两把锋利的刀子,看得许若寒一阵心虚,眼神闪烁间,露出一丝俱怯之意。
杨贵妃在看到那个玉佩之时,脑袋中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郡主,可否将那玉佩给本宫瞧瞧?”
“自然。”说着将玉佩递给了她。
杨贵妃看着手中的玉佩,一双美眸中满是难以置信,她紧紧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她强压住心头的恶心,将玉佩收了起来,“喜乐这个死丫头,竟然还敢偷本宫的玉佩,真是死不足惜!”转头望向皇帝,“皇上,既然喜乐已经处死,这件事情依臣妾看,不如就算了吧!”
皇帝一双漆黑的眸底闪过一丝失望,沉思片刻后点点头,“也好!”
“杨贵妃,你还年轻,好好养好身子,争取再为皇上添一个皇子!”
杨贵妃点点头,声音淡淡道:“是!”
“娘娘放心,待会轻烟给娘娘开几剂补药,保证让娘娘的身子恢复原样。”
“本宫多谢郡主,方才差点便冤枉了郡主,希望郡主不要怪罪于本宫!”
白轻烟轻轻抿了抿唇,“轻烟不敢!”她的语气淡淡的,微微低垂的眼眸处透着一丝淡淡的忧伤,“左右轻烟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了。”
皇帝闻言微微挑眉,随即沉声道:“今日郡主确实是受了委屈,这样吧,朕那里新得了一匹好的缎子,朕瞧着你穿烟紫色好看。”
“多谢皇上!”
闹了这么一大场,太后脸上已有疲意,看着还跪在一旁慕蝶,伸出手捏了捏眉心,“皇帝,这慕蝶公祖,皇帝作何打算,要给她一个什么位份?”
有了杨贵妃小产一事在前,皇帝心中对她充满了愧疚,“既是已经许配给了若寒,那便还是依着先前的约定,只是贵妃流产一事,或多或少有慕蝶的原因。就作为侧妃,抬了进府吧!”
白轻烟闻言微微挑眉,看着一脸菜色的许若寒,心中不由得嗤笑一声,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个女子,伺候完儿子伺候父亲,结果父亲又将自己用过的女人塞给了自己的儿子。白轻烟不由得暗叹,还是你们皇家人会玩!想必皇帝也看出了杨贵妃小产一事是他为之,所以才有此举动吧!一时间众人神色各异地看着这父子俩,就连太后,也是看着皇帝,一脸的吃惊。
皇帝倒是一脸的镇定,似乎并未觉得自己的决定有什么不对,床上躺着的杨贵妃闻言,心中竟然觉得有些许痛快。见他执意如此,太后只觉得心里憔悴,“好了,杨贵妃,你便好好养着身子吧!”
“是,恭送太后!”太后走后,众人也陆陆续续地离开。走出来的白雪瑶脸色看起来似乎也不大好,费心设计,结果功亏一篑,都是因为白轻烟那个贱人,看来地告诉母亲,尽快戳穿她的身份。她瞧着二人缓缓远去的背影,美眸中仿佛淬了毒的毒蛇,闪烁着阴狠的光芒!
众人走后,只留下了杨贵妃与伺候着她的宫女,她将床边的玉佩拿出,“佩嬷嬷,你来瞧,这玉佩可眼熟?”佩嬷嬷是杨贵妃母亲的贴身女婢,也是她的乳娘,后来跟着她一起进宫。
佩嬷嬷张了张嘴,又听得她的声音响起,“佩嬷嬷,你伺候我多年,有些话,不妨直说。”
“奴婢瞧着,这块玉佩……似乎是二殿下之物。”
杨贵妃自嘲一笑,“是啊,连嬷嬷你都看不出来了这是若寒的物品。可这玉佩,偏偏从那宫女的身上掉了下来。”
“娘娘,兴许是那小丫头从二殿下那里偷来的。”
杨贵妃摇了摇头,“不会有这种可能,这块玉佩是他的贴身之物,从不轻易送人。真没想到,害我之人,竟是我最亲近的儿子!”美眸中满是心痛与失望。
佩嬷嬷心疼地望向自家主子,轻声安慰道:“娘娘,二皇子他……”
“嬷嬷,你不必多说,我知道,他是害怕我腹中之子是一个皇子,会成为他争夺储君之位的绊脚石。不愧是我的儿子,够心狠,也够毒辣!”
“娘娘,如今孩子没有了,娘娘眼下唯一的指望,只能寄托于二殿下,万万不可与他撕破脸啊!”
杨贵妃点点头,美眸中闪过一丝不甘与心痛,“本宫知道!嬷嬷,你先出去吧,本宫累了,想睡会儿。”
“是!”
白轻烟推着许也二人缓缓行走在御花园中,既是冬日,御花园中依旧是景色宜人,“王爷,你们皇家都这么乱的吗?”
许也有些不解,微微撇眸,疑惑道:“阿烟此话怎讲?”
“当然是那个慕蝶啊,原本是要与皇上和亲,结果跟许若寒搞在了一起。现在又与皇上纠缠不清,最后皇上竟然又将慕蝶扔给了自己的儿子,果真是城会玩!”
“什么叫城会玩?”
额……白轻烟一时激动说错了话,沉思片刻后只好为他解释道:“完整的意思是城里人会玩,就是在调侃今日之事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许也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阿烟放心,皇兄是皇兄,我与他们不同。弱水三千,我只要阿烟一人!”他一袭纯白狐裘,微微侧头,身姿清瘦,露出的半面清隽雅致的面容如冰如玉,在琼枝寒梅之下,一时间,白轻烟竟分不出谁是谁的点缀。
她轻轻眨了眨水光潋潋的美眸,强压住心中的悸动,白皙的耳后根已经缓缓地爬上了几丝绯红。
翌日。
“皇上,不好了。”江竹林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
皇帝不悦地皱眉,“发生何事,这样急急忙忙的?”皇帝本就心烦,今天早上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卧房中珍藏的宝贝尽数消失不见,个个都是矿石奇珍,竟然一夜之间消失不见。他看到后,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
“皇上,天机阁……取消了与朝廷的合作。”
“什么?”皇帝猛地将奏折合上,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千真万确,今日早上传来的消息,奴才一听到后,就赶紧来向皇上禀报了。”
“可有说为什么,是嫌银子不够?”
“奴才也不知,他们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派人来说取消合作。”
“真是岂有此理!”他感觉一阵眩晕,连连扶住桌子才不至于晕倒。“小小一个天机阁,竟然敢跟朕作对,既然他如此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朕对他不客气!”皇帝一双眼睛阴沉地盯着窗外,眸底闪过一抹毫不掩饰地杀机。
“是,奴才相信,敢和朝廷作对人,都没有好下场。”江竹林赔笑道,“皇上,兰嫔娘娘的绿头牌挂了起来。”
“她又怎么了?”皇帝捏了捏眉心,从昨天开始,宫中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让他心力交瘁。
“说是吃坏了东西,一大早的便叫了太医去瞧了。”
“朕知道了,下去吧!”不耐烦地挥耐烦地挥了挥手。
“是!”
天机阁。
“事情办得情办得怎么样?”
“你交代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有办好过?更何况事情关乎我未来的嫂子,必须得更加地尽心尽力啊!”司钰看着面前的男子,眨了眨眼睛,打趣道。
“皇帝那边应该会有所动作,你派人盯着些。”
“好,放心吧!”
“阿烟身边,再多派些人手。上一次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司钰微微皱眉,“只是这样,那你……”
司钰的话还没有完,就被他打断,“无碍!”
见他执意如此,司钰只好点点头。
因为杨贵妃小产,所以白轻烟是不需要再继续住在宫中的,给杨贵妃送去了补药后,白轻烟便去了宁寿宫。
“额娘!”
白轻烟进去之时靖康太妃正在用餐,见她来了脸上满是笑意,“烟儿来了,来,快坐!”
白轻烟紧挨着敬康太妃坐下,柔声道:“烟儿下午便要出宫了,特意过来看看额娘!”
靖康太妃点点头,望向白轻烟的眸中满是慈祥,“这么快便要出宫,额娘真是舍不得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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