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正妃 平妻
在场众人一听明明是这慕蝶公主自己做了不齿的事情,竟然还想污蔑给郡主,这不是恶人先告状嘛!慕蝶闻言脸色一白,她本来还想着让白轻烟替自己背锅,只是没想到这白轻烟如此奸诈,三言两语便将自己的谎言戳破。一时间慌了神的慕蝶只好哭了出来,“真的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呜呜!”
“够了!”皇帝猛地一拍桌子,锐利的视线紧紧地地射向二人,即使下边这个人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如今他也不愿意再护着他。这段时间一桩桩一件件事情,已经让皇上有所失望,如今竟然还敢染指自己的女人,简直是罪无可恕。一旁的杨贵妃见状,心中咯噔一声,看来皇上是真的生了大气,她的脑中飞速运转,突然间灵光一闪,“哎哟!” ?
杨贵妃的声音立马将众人的视线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妹妹这是怎么了?”皇后一双眼睛静静地望向她,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杨贵妃捂着肚子,脸色有些惨白,“皇上,臣妾的肚子有些不适!”
皇帝见状,心中的怒气倒是消散几分,“云安郡主,快给贵妃瞧瞧。”
“是。”片刻后,只见她朱唇轻启,“回皇上。娘娘一切无碍!”
“即是无碍,为何会突然腹痛呢?”皇后明面上一副担忧的模样,实则是在暗指无病吟。看着皇上对她的态度,眸光微闪。
“许是因为娘娘忧心过度的缘故吧!”白轻烟唇畔微勾,望向下边的许若寒,眸中竟是不屑。
兰嫔见状,连忙开口道:“皇上,如今娘娘怀有身孕,如今还要为这样的事情忧心,可真是苦了娘娘。”她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望向皇帝。
皇帝见状,心中一软,正要开口之际,太监尖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太后娘娘到!”
白轻烟微微挑眉,随着众人齐齐下跪行礼,“参见太后!”
一身华贵宫装得太后在默默的搀扶下,缓缓在主位坐下,苍老威严的声音缓缓传来,都起来吧!
“谢太后!”
“夜深露重,皇额娘怎的亲自过来了?”
主位上的太后瞥了一眼皇帝,沉声道:“宫中流言闹得沸沸扬扬的,叫哀家怎么能睡得着?”
皇帝连忙起身道:“是儿子不好,惊扰了皇额娘!”
“好了好了,坐下吧!”说完转头望向地上跪着的二人,锐利的视线在二人的脸上扫来扫去,最终停留在许若寒的脸上,眸中划过一抹失望,“若寒,这件事情,你怎么说?”
许若寒转头看向一旁抽噎的慕蝶,沉声道:“皇祖母,若寒与公主是被人陷害的,求皇祖母给若寒主持公道啊!”
“你既说是遭人陷害,可有证据?”
许若寒闻言脸色一滞,他哪里有什么证据,他总不能说是其实他对慕蝶早已存了非分之想,如今不过是借着酒劲才促成二人好事的吧!太后见他这个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满是失望。“皇帝,既然此事已成定局,再追究谁对谁错已经没有意义。”
皇帝心中虽有所不满,只是碍于太后开口,他只好点头道:“额娘说的是。”
“依哀家瞧,如今贵妃怀有身孕,想来也见不得那些个打打杀杀的事情,左右这南诏是要联姻,不如择个日子成全二人吧!”
皇帝的脸色极为难看,现场一片寂静,众人紧紧地看着皇帝。许若寒的心中更是犹如打鼓一般,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攥着。
半晌后,皇帝冷哼一声道:“就依皇额娘的吧!”
太后微微点头,“那哀家明日与太妃商量一下,过些日子想办法让她进门吧!”这话倒也不必藏着在场的命妇们,这慕蝶公主身份不同。除非她一辈子不见人,否则这事早晚都是要传出去的,现在太后开了金口,在场的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不同意!”两个女声同时开口,让众人不由得一愣,一个自然是摇摇欲坠的白雪瑶,另一个则是前不久被封为侧妃的苏婳。她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中满是怒火,“皇上,太后,明明之前答应了臣女,除夕过后,让臣女入府的。”苏婳紧紧地盯着许若寒,眸中满是哀怨。在看到许若寒身边的慕蝶时,伸手怒斥道:“难道你们南诏国民风都是向你一般,不知廉耻,喜欢勾引有妇之夫吗?”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污蔑我南诏?”慕蝶沉着一脸,怒视着苏婳。
苏婳此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早已将她的身份抛在了脑后,她死死地瞪着慕蝶。嗤笑一声,“怎么,难道不是吗?”说着,将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神色不言而喻。
“啪”的一声,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慕蝶猛的冲向苏婳,一个巴掌,啪的一声,落在了苏婳的脸上。
现场又是一片死寂,这苏婳怎么说也是吏部尚书尚书得千金,竟然当众被人扇了耳光。
“皇上,老臣一家为大沥忠心耿耿,您要给老臣一个交代!”吏部尚书看到自己女儿被打,也坐不住了,转头冷冷地盯着慕蝶。皇帝一张脸沉了下来,犀利的眸子直逼慕蝶,这个慕蝶,先是勾引自己儿子,让自己没面子在先,如今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这样放肆,锐利的眸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杀意。
“爱卿稍安毋躁,朕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太后见状,缓缓开口道:“皇帝,南诏此番是要与我大沥联姻。但他们未曾说明联姻对象。”
皇帝明白太后的意思,不甘心地看甘心地看了一眼慕蝶,沉声道:“皇额娘的意思,儿子明白。那便择个日子,安排她二人一起进府吧!”
太后沉思一会儿后,问道:“皇帝预备给她二人一个什么位置?”
“就封为正妃与平妻吧!”
太后闻言,点点头,“谁为正妃,谁为平妻?”
“南诏与我大沥联姻,自是不能亏待了公主,苏爱卿为大沥鞠躬尽瘁也不能不顾及的他脸面,就封慕蝶公主为正妃,苏婳为平妻吧!”
“皇帝这样安排很好,顾全了大局,就依皇上的。”
皇帝点点头,望着几人,沉声道:“既然事已至此,大沥与南诏一向和睦,朕也不愿意让此事破坏了两国的友好相处。经朕与太后一番商议后,决定封慕蝶公主,为正妻。苏婳为平妻,择日成亲。”苏婳闻言心中一喜,从侧妃抬到平妻,这还真是出乎意料。苏老大人一听自己女儿是平起平坐的平妻,脸上满是欣喜道:“老臣多谢皇上成全小女。”
一旁的慕蝶闻言,心中悄悄松一口气,心有余悸之外,心中忍不住地窃喜。自己原本就对年轻俊美的二皇子心存好感,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地成全地成全了她二人,一想到方才二人的亲密接触,白皙的脸颊微微一红。轻启朱唇,缓缓道:“慕蝶多谢皇上。”在场众人瞧着她那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心中满是不齿。
许若寒心中紧绷的弦的终于松了下来,他就是在赌,赌父皇对他的疼爱,赌母妃一定不会让他出事,果然,父皇还是疼爱他的。几人心中欢喜,唯独白雪瑶在听到这个消息时,脸色煞白,她紧紧地攥着拳手,极力地隐忍着打颤的身子。“皇上,这对雪瑶不公平。”她这个侧妃连位置的都没有坐稳,如今又多了一个正妃,一个平妻,身份个个都跟她在伯仲之间,这叫她怎么能忍。
白雪瑶的话一开口,众人齐齐望向她。人人都知道皇上此刻正在气头上,好不容易将眼下的这棘手的事情解决,如今这又冒出来了一个。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要开口时,一道清冽的声音插了进来,“姐姐,莫要胡闹,皇上的安排合情合理,姐姐就不要再给皇上添麻烦了。”
白雪瑶不敢置信地望向白轻烟,“妹妹?”白轻烟这个贱人,竟然这个时候胳膊肘往外拐。
“姐姐,既然事已成定局,姐姐要学会接受,而不是让皇上徒增烦恼。”白轻烟清亮的眸子似笑非笑地望向脸色惨白的白雪瑶,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知道这个消息传到王氏与白贮的耳朵之中,会是什么样的反应。王氏心比天高,一心盼着白雪瑶站稳脚跟,好巩固她在侯府中的地位。
再长之中不少人望向二皇子,心中有了别样的心思,这二皇子先是娶了侯府的嫡女,现在又是吏部尚书的之女,再加上二皇子颇的皇上疼爱。如今二皇子的势力已经是远远超过了大皇子,不少人心中的防线开始动摇。
杨贵妃满是警告地撇向白雪瑶,不耐烦道:“皇上英明,臣妾多谢皇上成全。若寒,你看你父皇多疼你,还不快谢谢你父皇。”
许若寒闻言,脸上面是感激之色,身子伏在地上,声音高傲洪亮道:“儿臣,多谢父皇!”再次抬起头望向皇帝时,深邃的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皇帝看了一眼地上许若寒,心中划过一抹失望。
“都起来吧!”皇帝轻叹一声,在江竹林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恭送皇上!”
太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许若寒,也缓缓起身离开,“恭送太后娘娘。”皇帝太后走后,一众命妇朝臣也缓缓离去,只留下白轻烟几人。皇后瞧着地上的许若寒与慕蝶二人,端庄的脸上带着责备之色,“若寒啊,今后你可要更加的小心谨慎,莫要再惹你父皇生气。”
许若寒的眸中闪过一抹不悦,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的弧度,似乎根本就没有将皇后的话放在眼里,淡淡道:“是,儿臣明白。”
杨贵妃一听,顿时不乐意了,“这便不劳皇后操心了,夜深了,臣妾先回去了。”说完,缓缓起身,扭着细腰,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离去。许若寒见状,紧随其后,消失在大厅之中。
“二皇子,等等慕蝶。”慕蝶见状,娇嗔一声,提裙急忙跟了上去。
“我呸,那南诏公主可是真是不知廉耻,还巴巴地贴上去。”白雪瑶紧紧地盯着几人离开的背影,美眸中闪烁着滔天的恨意。
“瞧她那个轻狂样,真是太过分了。”其中一妃嫔望着杨贵妃消失的地方,不悦地开口道。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人家得宠呢?”
“可不是,皇上今日可是生了大气,若不是看在杨贵妃怀有身孕的份上,皇上未必肯轻易放过二皇子。”
“不管怎么说,如今算是雨过天晴了,不仅如此,这二皇子一下子娶了俩,个个来头不小。”
“嘘,小声点,没瞧着皇后娘娘还没走。”
“大皇子年纪也不小了,可是至今都未曾娶亲,反倒是二皇子.......”
坐在首位上的皇后听着众人的议论声,心中对皇上越发的不满,望着皇帝消失的地方,眸光微闪。
“好了,时候不早了,大家都尽早回去休息吧!”皇后威严的声音缓缓响起。
众人瞧着皇后缓缓起身,齐齐行礼道:“恭送皇后娘娘!”
白轻烟推着许也缓缓走出大殿,秋菊与江枫几分缓缓紧跟其后,“真是可惜,皇帝竟然这样轻易地放过了许若寒。”
许也听着女子清冽的声音,轻笑一声道:“阿烟似乎很失望?”
“那是自然,方才那几个妃嫔分析得不无道理,现在许若寒一娶就是俩,大皇子今后的处境怕是会更加的艰难。”
听着女子的叹气声,许也的眸中划过一丝不悦,“阿烟很担心若晨?”
明明是一句再正常不过的话,不知为何,听在白轻烟的耳朵,多了几分酸酸之意。白轻烟觉得自己可能疯了,连忙将这个荒谬的想法甩到脑后,“自然,再说了,我这人一向记仇,我可不想看到许若寒这般得意。”
许也性感的薄唇微勾,清冷的声音犹如山涧清泉,沁人心肺,“放心,一个人,只有站到过高处,才知道从云端跌落尘埃是何等的滋味。”
白轻烟闻言,心头一紧,云端跌落尘埃,他是在说许若寒,还是在说自己?想当年威震四方,意气风发的天才少年,如今只能以轮椅为伴,换作是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白轻烟不由得的一阵心疼。
所幸他体内的余毒正在慢慢清理,待到余毒完全清除之日,便是自己为他医治腿之时,只是这样的想法一直都未曾向他提及。第一次,白轻烟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了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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