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除夕之夜 许若晨得时疫
许也微笑望过来, 目光闪动间,流露出丝丝笑意,“阿烟说,想要什么赌注?”
白轻烟想了想道:“明日便是除夕,不如就来下注,我出一百两!”说着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既然是图一乐,大家可以随意放押。”
“好,既然阿烟这么说,那我出一千两!”
白轻烟瞧着二人笑眯眯的道:“你们二人就不要放了,若是输了,便在脸上贴纸条好了。”
许若白闻言微微皱眉,“那怎么能行呢,我也出一百两银子,花影姐姐随便出好了。”
听着她奶声奶气的声音,小小年纪就懂得为人着想,花影心中一阵感动,王妃对她们身边这些丫头都十分大方,平日里有什么好的东西也总想着他她们。甚至一些宫中的妃嫔都没有她们几人银子多,一百两对于她来说还是可以的,“我也出一百两。”说着从手中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
“好,我们由赢家发牌。”
许也点点头,他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发牌动作由她做起来都十分地赏心悦目。不多一会儿,几人桌前已经发好了牌,“老规矩,请红桃三先出牌。”
“一张三。”许若白扔出一张牌,白轻烟见状直接将一张二扔了出来,见没有人出牌,她又抓出几张牌,“我出六七八九十。”
“不要。”
“过。”
白轻烟见状,眸中闪过一丝一闪而过的得意,正当她要就出牌时,一道清冽的声音传来,“我出三个二!”
白轻烟看着他扔去的三张二,一双美眸瞪得大大瞪得大大的,“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自己仅剩三张牌的时候出,她不满的抿了抿唇,“过!”
看着自己手中三张连在一起的牌,白轻烟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最后一张牌出完,自己手中的三张牌都没有出去,见状,她不由得疑惑道:“王爷真的是第一次玩吗?”
“自然,我怎么会骗阿烟,能赢都是因为阿烟发的牌好。”
白轻烟的无奈叹了一口气,可能就是天才与普通人的区别吧!
“小姐,喝点茶水吧!”秋菊与嬷嬷做好了点心,端了上来。
几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桌上的几张银票拿走,白轻烟轻抿了一口茶水,一拍桌子道:“再来!”
房间内不断传来几人欢笑的声音。
翌日。
今日除夕,宫里的下人早早地便开始布置,一大早的,白轻烟就听到了外边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不悦地皱眉道:“秋菊!”
“小姐,您醒了。”
“外边发生了什么,怎么这样吵嚷?”
“小姐您忘了,今天是除夕,宫里的人在准备今天的宫宴呢!”
一听宫宴二字,白轻烟便一阵头疼,昨日她们二人玩游戏一直玩到很晚才回来,今天身上浑身不舒服,又听得秋菊的声音传来,“小姐,这是王爷一早派人送来的衣服和头饰。”
白轻烟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扶上那件衣服,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
“王妃,小德子在外求见王妃,”
“小德子?是谁?”白轻烟有些疑惑道。
“就是王妃几日前救的那个得了时疫的太监。”
闻言白轻烟一脸恍然大悟:“让他进来吧!”
很快,那太监缓缓地走了进来,那太监一进来便扑通一声地跪在地跪在了地上,身子伏得低低的,“奴才参见郡主!”
“起来吧,身子感觉怎么样?”
“多谢郡主给奴才的药,奴才已经感觉好多了,郡主救了奴才,奴才的这条命,今后便是郡主的,奴才原为郡主肝脑涂地。”
“你先起来吧,救死扶伤本就是我职责所在,不必客气!”
“不,奴才愿为郡主上刀山下火海,求郡主让奴才留下。”
白轻烟见状微微抿唇,“我不日便会出宫,你实在没有必要跟着我。”
太监闻言脸色一滞,“那奴才能为郡主做点什么?”
“我说过了,大夫救人,天经地义,不必客气,你回去吧!”
见她执意如此,太监只好重重磕了一个头,缓缓退了出去。“小姐,时候不早了。该提前准备着了。”白轻烟无奈的点点头,任由秋菊在她脸上涂涂抹抹,不知过了多久,再随着秋菊将最后一只发簪插进白轻烟的发间,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白轻烟看着镜中的女子,肤如凝脂,眉如黛,长长的睫毛浓密卷翘,饱满的朱唇擦了一层浅浅的唇蜜,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一身烟紫色的云水锦绣了合欢花锦袍。宽大的袖子上绣了两排水晶的珠连,随着抬袖时轻轻晃动!
一头乌黑的秀发被秋菊的一双巧手盘成一个灵蛇髻。一条银蝶抱枝的发簪,缠绕在头发之上。长长的流苏在日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耀眼光芒。“会不会太张扬了?”白轻烟微微抬起胳膊,看着镜中的自己。
“不会啊,今天是除夕嘛,小姐穿得鲜艳一些也无可厚非啊!”
白轻烟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花影从外边走了进来,“王妃,王爷已经在外边等着了。”
“我们出去吧!”
坐在轮椅上的许也看着从里边走出来身穿烟紫色衣袍的女子,漆黑的眸中划过一抹惊艳之色,她难得打扮的这样艳丽!见他微笑望来,白轻烟心中一紧,“可是不好看?”
他轻轻摇了摇头,狭长的桃花眼静静地望着她,柔声道:“看到阿烟不由得想起一句话。”
“什么话?”
“淡妆浓抹总相宜!”
白轻烟闻言心中瞧瞧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在意他的看法,立马将脑中这个想法给甩出去。二人从御花园穿过去,准备前往庆和宫。一路走来,皇宫各处都被换上了红色装饰物,大红色写了福字的灯笼高高挂起,红彤彤的一片甚是好看。再加上下了雪,银装素裹,红白交接,景色格外的怡人。
“参见郡主!”
见皇帝身边的江竹林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白轻烟疑惑道:“江公公,发生了何事?”
江竹林满脸焦急道:“大皇子,大皇子他染上了时疫,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就发了时疫呢?”
“可不是嘛,现下皇上和与众位娘娘都是已经在了,皇上请郡主赶紧过去一趟。”
白轻烟微微皱眉,“请我过去,二皇子与太医院的太医不是已经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了吗?”
“奴才正要跟您说这事呢,皇上为了这事可是生大气,二皇子给的药方,不仅没能治疗的了时疫,反而让病情加重不少,现在不少的大臣都已经一病不起了。”
白轻烟的眸光微闪,“这可真是不幸!”
“皇上听说郡主也研制出了治疗时疫的方子,这不叫奴才来请郡主了嘛!”
“既然如此,那请公公带路吧!”
“是,郡主王爷,这边请!”
不多一会儿白轻烟几人来到了大皇子所在的宫殿,众人都坐在大厅之中,只留下一个贴身太监照顾许若晨。许若寒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明明应该十分喜庆的日子,眼下气氛却十分的死寂,许若寒沉着一张脸站在一旁,身后的白雪瑶脸色看上有些苍白,美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参见皇上,皇后,各位娘娘!”
“云安郡主,快去给若晨瞧瞧吧。”
“是。”
皇帝的脸色也极为难看,他本就膝下子嗣不多,虽说这个儿子平日里跟自己不是很亲近,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皇帝一双犀利的眼睛向一旁的许若寒,眸中满是怒火。
白轻烟走了进去,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子,白皙的脸颊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昏迷的许若晨似乎感觉到一阵凉意,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便是白轻烟那张精致的脸庞,“郡主。”
“大皇子放心,会没事的。”
她的声音清冷如潺潺山泉,让他混乱的心得到了片刻的清明,哑声道:“郡主要多加小心,这时疫凶猛得厉害。”说着又猛烈地咳嗽起来。白轻烟为他检查一番后,发现他的症状和小德子的症状相似,想来是从辽东带回来病毒。
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拿出解毒,喝了水为他服下。“殿下放心,小德子已经没事了,殿下一定会平安无事。”
许若晨闻言眸中划过一抹欣喜之色,“是,多谢郡主!”
白轻烟点点头,拎着药箱走至皇帝身边,“回禀皇上,臣女已经为殿下服下解药,想必殿下很快便能好起来。”
皇帝脸上划过一抹欣喜之色,连忙道:“郡主所言可是真的?”
“皇上放心,经臣女检查,发现殿下所中时疫与小德子症状相同,现在小德子已无大碍!”
“如此,朕便放心了。”
皇帝说完,见白轻烟一副 欲言又止的模样,“云安郡主,可是还有话要说?”
一旁的许若寒见她抬眸望来,心中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紧接着便听到了白轻烟清亮的声音响起,“皇上英明,臣女确实是有话要说,只是……”
见状,皇帝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尽管说,朕恕你无罪!”
“是,虽然殿下已经吃下药,只是方才臣女为大皇子把脉之时,发现他体内有少量余毒。”
“什么?”众人一听惊呼一声,纷纷把目光落在白轻烟身上。
皇帝原本阴沉的脸上怒气渐起,紧绷着一张脸,眼神冷厉道:“查,给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毒杀朕的儿子。”
“是。”说着转头望向一旁的太监,“大皇子今日吃了什么?”
“回禀郡主,大皇子今日只吃过一碗清粥,之后……便开始发热呕吐,再后来只吃过太医院送来的治疗时疫的药。”
“粥还有剩的吗?”
太监将剩下的半碗粥端了过来,递像白轻烟,白轻烟检查一番后,沉声道:“这粥无毒!”
粥无毒,那岂不就是再说治疗时疫的药方有问题了?众人一时间纷纷看向许若寒,皇帝的眼光锐利冷厉,冒着丝丝寒光,紧紧地盯着许若寒。他只觉得浑身一身冰凉,心中不停地打着鼓。白雪瑶闻言立马惊声尖叫道:“妹妹为何要出言陷害我们,那药可是太医院院首亲自配的,怎么可能有毒。况且,别人吃了并没有中毒。”
“是啊,云安郡主,这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杨贵妃一双凤眸冷冷地逼着她。
“云安郡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回禀皇上,这粥无毒,药也无毒,只是这粥与药二人结合在一起,就会形成慢性毒药,幸亏大皇子所食食量不多。”皇帝闻言,一张脸愈发的阴沉,眼神冷厉,透着一股子强行压下去的怒气,看着许若寒的眸中满是怒意和失望!
“太后驾到!”
一身华丽凤装的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众人齐齐蹲身行礼,“参见太后。”
“免礼,哀家来瞧瞧哀家的孙儿。”
皇帝见状连忙将人拉住,“额娘,额娘莫急,郡主已经为若尘诊治过了,若晨会好起来的,这时疫厉害得很,额娘身子不好,在外边瞧一眼便是了。”
太后闻言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看了一眼十分虚弱的许若晨,脸上满是心疼。“云安郡主,若晨可有性命之忧?”
“回太后,臣女方才已经给大皇子服了药,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什么叫应该?”
“回禀太后,每个人的体质不同,臣女方才为二皇子检查后,发现他体内残留着些许毒素,所以臣女一时间也不敢保证。”
太后闻言满是不悦道:“好好的,怎么会中毒?”
“是因为食物和前先的药物导致大皇子中了毒。”太后闻言神色一滞,转念一想,望向许若寒的眸中掠过一丝失望之色。
“父皇,郡主的话是不是太绝对了,儿臣研制药方也只是想替父皇分忧。郡主这么一说儿臣岂不是匹夫无罪怀璧?”
白雪瑶闻言,“是啊,父皇,妹妹这么说真是太冤枉人了。”说着微微垂眸,掩去眸中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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