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士别两三月
白司禹看向黎静,眼眸中在不经意间生出一种亲近感这种感觉很奇怪,白司禹将它归结为是因为黎静看着比白乐温柔。
两人又聊了点关于宇涵涵的事。
“公司的事,我相信黎夫人和周总心里肯定也是相信涵涵的,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将此事调查清楚。”白司禹做出了承诺。
“那最好不过了。”黎静的手机亮了一下,她拿出来看了一眼,嘴角漾起一抹笑容,最后和白司禹挥手作别。
宇爸宇妈还在病房里和宇涵涵交谈,他在病房外面等到手脚冰凉,天空升起明月。
“中药还要吗?”被临时叫过来帮忙的小岳问道。
“要,不过在等会再上。”白司禹看了一眼时间,站起身看向病房面。
宇涵涵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他推开门,刚要走进去,宇爸就站起了身,对他道:“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我们的女儿交给我们来照顾,不敢劳烦你们白家人。”
最后三个字,宇爸加重了声音,白司禹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韩翊潇打过来的。
“翊潇。”白司禹选择了退出去。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给你找。”白司禹接完韩翊潇的电话,让小岳将熬好的中药交给了宇爸,又将医药费交齐,还多补了几万住院费用,这才走出了医院。
他和韩翊潇碰了面。
“我找到更为直接的证据,就凭这个,周氏也没有办法对宇涵涵实行扣押。”韩翊潇扔过来一个文件袋,里面厚厚的一摞。
白司禹打开看了一遍道:“谢谢!”
韩翊潇闻言愣了一下,笑着感慨道:“我都多没有听到你的道谢了,不过你这次过来,是不是碰上了宇涵涵的父母,他们对你……”韩翊潇故意没有说完,看着白司禹微微拧起来的眉头,不再提这件事。
“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白司禹看完那些一摞资料,合上牛皮纸袋,对韩翊潇说道。
“这个,只能让人指证了,不过你确定要让钟诗榕去做证人吗?第一,她不一定会说实话,第二,你别忘了,这和白子岳还有关系,简单来说,被人会怀疑是白氏所搞得鬼。”
白司禹皱紧了眉头,他救宇涵涵心切,一时忘了还有这么重要的事,韩翊潇说的还是个问题,只能重新想个办法。
……
“今天!我!白子岳请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喝一瓶威士忌!”白子岳拿着酒瓶踩在茶几上酒吧里的众人喊道。
“哇哦!”有人带头鼓起了掌,但是这种欢悦的没有持续多久,几个黑衣人冲了进来,招呼也不打,直接架起白子岳往外走。
“你们什么意思。”有几个看不顺眼的白子岳的狐朋狗友,拦在了黑衣人的前面,有人试图拉开黑衣人的手,却被反手困住了手脚。
白子岳早有准备,拦住了两人道:“不要动我的朋友,我跟你们回去。”
黑衣人这才松开手,酒吧里的人也识趣没有在上前,白子岳拿起一瓶酒,喝了几口,“砰”地一声,摔碎了酒瓶道:“等着我回来继续。”
白子岳似乎很开心,眼角眉梢全是笑意,丝毫不担心这几个黑衣人带他走。
当白子岳被人带到白司禹的面前时,隔着很远,白司禹就能感受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白子岳脸颊通红地半眯着眼睛。
看到白司禹靠近,白子岳仰头,睁开了一道缝道:“你来了啊,有话快问,我还要回去一趟呢。”
白司禹走到桌边,倒了一杯凉水,也不喝,而是端着走近白子岳,将水沿着他的头发浇了下去。
“你有病啊!”白子岳“噌”地立马站起身来,抖落着身上的水珠,对白司禹怒目而视。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白司禹见他清醒过来,这才不疾不徐地坐下来不冷不淡地说道。
“你!”白子岳朝他竖起了中指,但是白司禹连一个目光都没有分给他。
空气静默了很久,白司禹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嫁祸于宇涵涵?”
“哼,她多管闲事呗!还能有什么原因。”白子岳满不在意的说道,眼里充满了不屑和轻蔑。
白司禹没有再问,而是起身离开,出门锁上了门,还让几个黑衣人轮流看着他,不让他有逃走的机会。
医院。
宇涵涵盯着窗外不断飘落的枯黄的叶子,有些感伤,白司禹已经好几天没有来过了,她每天坚持着喝中药,不过再也没有吃到草莓味的糖果。
有人敲门,她应了一声,那人推开了门走进来。
“你是?”宇涵涵喂喂皱眉,看着长发遮盖住眼睛,胡子拉碴,身上的白衬衫泛黄,她完全不能将眼前的人和某个人联系起来。
宇涵涵浑身戒备起来,正要按呼叫铃的时候,那人开口说话了。
“是我。”声音嘶哑,无从辨认。
她伸手按下呼叫铃,那人慢慢撩起眼前的长发,露出了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缓缓道:“我是付安宇。”
“什么?”宇涵涵愣住了,付安宇?宇涵涵怎么也没有办法将眼前的人和付安宇联系在一起,这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安宇?”她低声念叨了一声,那人点头凑近了几步,将长发全都拨到耳后,眼角的那颗痣露了出来。
“是我。”
付安宇看了看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自嘲地笑道:“我知道这样你会认不出来,但是听到你回来,我什么也顾不上了。”
付安宇的声音渐渐恢复如初,他站在那里,嘴唇翕动,两只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我……”
“你不用解释,我这次过来,不是来听你解释的,我只是来确认一件事。”
付安宇捂着胸口的那个位置,继续说道:“这里有一颗会为你跳动的心脏,原以为我会恨你,怨你,在你不在的几个月里,我的生活一塌糊涂。”
“日日夜夜酒相伴,不到三个月,我就长变成了这样,我以为我的心脏早已变成了死灰,但是现在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宇涵涵盯着他异样闪亮的眼睛,低下了头,她至今还记得当初的决绝。
护士走进来,看到穿着破旧的付安宇,就要上前按住她,宇涵涵赶紧解释了一遍,农,大家这才缓缓松开手,付安宇踉跄地往后倒退了几步。
“小心!”宇涵涵下意识地惊呼出声,无意识地对上付安宇的眼睛,短短的一瞬又分开。
“涵涵,我要走了,我不知道这次什么时候回来,如果等我回来,你还是一个人,我可以娶你吗?”
“……”宇涵涵没有开口。
“你不用回答,等我回来再告诉你的答案。”付安宇笑着转身,缓缓走出病房。
宇涵涵不知道有没有看错,那抹笑容里,像是从苦水中浸泡过一样,没有丝毫甜意,话不尽尽凄凉。
屋外又落了满地的枯叶,她忽然有些想白司禹,这个时候如果他在,就好了。
但是从天黑等到天明,宇涵涵也没有看到白司禹。
就在她准备出院的时候,周氏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调查出来,公司机密泄露和她的电脑没有关系,虽然也没有和她说这件事和谁有关系,但是她却得知了钟诗榕进了警局。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宇涵涵有些惊讶,一开始还以为钟诗榕是被冤枉的,后来看到白司禹手上的资料,她才发现,以前的种种,是她一厢情愿。
宇涵涵回到公司里,在钟诗榕的位置上坐了一会,发现一个笔记本,上面是一些工作日记。
翻到中间,宇涵涵才知道让钟诗榕性情大变的原因是什么。
从日记中可以看出来,宇涵涵得知钟诗榕处在两难的境地中很久,受到白子岳的困扰不胜枚举。
而钟诗榕却什么都没有提,很难想象她当初是怎么过来的,事情发生了,宇涵涵才好好的回忆了一下钟诗榕最后几次的欲言又止。
如果当初多追问几句,说不定也不是如今的局面。
“我想去看看诗榕。”宇涵涵对白司禹说道。
“你想好了?”白司禹没有回绝,只是询问她的心意。
“嗯。”
“我开车送你去。”白司禹起身拿外套和车钥匙,亲自送宇涵涵去了警局。
没见钟诗榕两个星期,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圈黑重,眼窝深陷,目光无神。
“诗榕。”宇涵涵轻声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钟诗榕的父母就来到了警局。
刚一进门,就是一阵喧闹。
“榕榕啊!妈来看你了。”钟妈被人拦着进不来。
“你们警察是不是搞错了,我女儿这么怎么可能会犯法呢?”钟父是那种很典型的严父形象,嘴里骂骂咧咧,身体却在护着身旁被拉扯的妻子。
从混乱不堪的场面中,钟诗榕依旧保持着呆滞的状态,两眼空洞地看着前方。
“她怎么了?”宇涵涵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向看守的人问道。
“不知道,她进来就一直这样。”
宇涵涵伸手在钟诗榕眼前晃了晃,没有反应。
“这个要判多久?”她紧接着问道。
“至少两年吧。”
宇涵涵心里掂量了几分,钟诗榕一家的收入来源主要靠她,如果钟诗榕两年没有收入,也就意味着钟家没有办法继续生活。
她动了恻隐之心。
“涵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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