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见鬼,冥界的东西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子衿咬牙切齿,一用力便将石门重新关上,将那血海阻隔在了石门外面,“可真不愧是上神呐!”子衿放在石门的手都已经被气的发抖。
可是在气也没用,出路还是得找着。
子衿仔细看了四周眼,最后果断决定从跳到地面上去。
她从怀中摸出一颗夜明珠,往天空上一抛后,整个人便扑了下去,风声极速的从耳边划过,那一瞬她真的觉得自己不多就是这万千红尘中微不足道的沧海一粟。
不过片刻,便飞到了底下,地面两旁微微凸起,中间有一条暗河,徐徐流过。
子衿决定顺着水流走。
不过没走多久,子衿就隐隐听见了前方有争吵声,是一男一女,而且声音还十分的熟悉。
子衿也没多想,将斗篷一拉,就蹭了过去,将身形掩藏在了岩石的后面,支着头看过去。
果然都是老熟人啊!
是两男一女,沉炽,慕祈和清渺。
沉炽是坐在地上的,向来不离身的佩剑水敛静静地躺在一旁,嘴角染血。
清渺则站在沉炽的面前,盛气凌人。
清渺和沉炽似乎正在争吵,慕祈不断地在一旁拉着清渺,神色是冷淡的紧。
子衿总结了一下就是刚刚沉炽为了救慕祈已经受了重伤,无法行走。慕祈便要被沉炽离开,可是清渺不允,她说这个地方这么危险,带着他无疑是在自寻死路,可是慕祈不肯听,死活要带着沉炽,也是清渺又开口,一张口,便要沉炽将掌门之位,传给她。
十分蛮横,再无半分原先对沉炽的丁点仰慕。
“师兄,你也应该知道现在自个的处境,除了我们没人能救你。”清渺一把推开挡在他面前的慕祈,手中的剑,毫不留情的指向了沉炽,“而且你此番受伤这般严重,经脉毕竟受损,甚至可能永远停在如今元婴期,一个元婴期的仙人,如何能服众?如何能执掌昆仑玉虚!”
“清渺,就算我无法在担任掌门之位,那也不可能是你。”沉炽虽然一直表现的挺温和的,但是也不代表他没有什么脾气,恰恰相反,他的性子要比临风还要傲上一些,只是掩饰的极好,“你以为就凭你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我手段如何,与你无关,只要管用就行。”清渺傲然一笑,“而且说句大实话,要是没了你,我上位的可能性,的确是最大的。”
“痴人说梦!”沉炽冷笑。
“怎么会是痴人说梦了?”清渺笑着摇摇头,“难道你以为,我这么多天的人间,是白来的吗?”
“你以为,人间有能给你做主之人吗?”沉炽已经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自然是有的,要不然了?”清渺歪头一笑,带出符合这个年龄的娇俏可爱来,“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被人骂不知道还嘴的清渺吗?墨子衿她那般利用于我,我都没生气,难道你们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师兄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可觉得师妹我是一个大度之人?”
沉炽继而冷笑,“就算子衿认识卫家主他们又如何?难不成还能管到我昆仑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墨子衿只认识卫家主他们吧?”清渺有些苦恼的皱起了眉,“也是哦,修仙界的一些辛秘,你们不知道也是正常的,不过师兄,我可以告诉你,墨子衿的话,在昆仑甚至是修仙界,都是很有分量的。”
“否则你觉得我会去理一个病秧子吗?还为她出头!”清渺掩着唇呵呵一笑,“简直就是一个笑话好吗!”
“不过只要我讨好了她,我想要昆仑玉虚的掌门之位,简直是轻而易举,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沉炽不屑地冷哼,“她,一个经脉尽断之人,能有什么份量!”
“我都说了,一些辛秘之事,你们不知道,自然觉得墨子衿说话没有什么份量,想当年墨子衿可才是修仙界说一不二之人,那名声,可比我们师父响亮多了,只是可惜,她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这才导致了一身经脉尽断。”
“你说谎,修仙界根本就没有墨子衿这人!”沉炽冷着眉眼反驳。
“所以我说你傻,你真以为你听君留上仙的话,一步一步的走,就可以了吗?这世间之事捷径多的不是,可你偏偏要走一条最难的路。”清渺可惜的摇摇头,“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墨子衿这号人的吗?”
沉炽瞪着她,没有说话。
“我年幼时,比较好动,经常在昆仑翻来翻去的,直到有一天我无意闯进了君留上仙原先的院子,然后我就在书房看见了墨子衿的画像,你知道我当时看见她的时候,有多惊艳吗?那种俯视众生感觉,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后来我以为我都要忘记这件事的时候,我又在大长老和咱们师父那里看见了墨子衿的画像,特别是师父那,对那画像可是宝贝的很,有一次我就不小心碰了下,就被师父罚去面壁,至此之后,这个人便深深印在我的脑海中,也暗中查了许多关于她的事,后来在人间见到墨子衿的时候,我虽然不敢相信,但是我却看见了君留上仙偷偷和她见面的场景,你说,墨子衿到底是什么人了?”
清渺说的欢畅,却不知这番言论正好被子衿听见。
子衿挑着眉眼,想着清渺刚才的话。
殊颜竟然会在屋子里,挂她的画像,是诅咒她永世灰飞烟灭,不得超生吗?
“师兄,你也知道我现在和子衿的关系可是很好的,你说我要是告诉子衿,在我们逃生的路上,我为了救你们,受了伤,可是你却不愿意带我走,你说子衿会不会一怒之下,就杀了你。”清渺兀自笑的欢畅。
沉炽却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她?杀我?”
“对啊。”清渺很郑重的点点头,“子衿可是很厉害的。”
沉炽冷笑不置一词。
“你知道夔牛吧!就是神兽!”瞧着沉炽面色凝重起来,清渺这才欢快的笑道,“看来你知道!子衿可是一招,就杀了它哦!就连卫家主,都做不到一招必杀,可是子衿,却做到了。”
清渺说完,叹了一口气,“好可惜哦,看来师兄,是不打算将掌门之位交给师妹了!”
言罢,清渺举起了手中的剑,抵在了沉炽的心口上,“既如此,师兄你不妨就下去陪我们的大师兄了,这千年来,他一个人应该很寂寞。”
剑身光芒大绽,眼见就要刺进沉炽心窝,却蓦地被慕祈一把握住。
血从慕祈的手心中不断地渗出,染红了剑身。
“慕祈,你要背叛我吗!”清渺大喊,似乎想要用力将剑从慕祈的手中抽出来。
慕祈对着她摇摇头,手中的力道却加大。
不管是修为还是武技,清渺都不是慕祈的对手。
只是刚刚慕祈为了救她,受了很多的伤,如今倒也算是持平了。
清渺冷眼看着两人,一咬牙便用力将剑抽了出来,“既然你护着他,那么你们就一起去死好了!”
慕祈听闻,眼中的冷漠突然化作了点点悲戚,似乎他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如此乖巧的少女,如今竟然这般不可理喻,为了那个位子,竟然这般不折手段。
对此,子衿只是在心中冷笑了一声,“果然不愧是殊颜的弟子了。”
其实对于清渺的心境,子衿倒是能理解一二,她如今这般对慕祈,不过是因为当年,她的心就死了,林浅的出现,永远都是两人心上的一根刺,碰不得,只能血淋淋的扎在那里,在暗无天日的地方,生根发芽。
可是总有一天,它会长成大树,遮蔽掉原先所有的好的,留下的只有那个血淋淋的伤疤。
男人会背叛你,但是权势不会。
它只会让更多的人听命于你,聚集到你的身边。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孤独久了,所以喜欢热闹,喜欢一个无关自己的热闹。
清渺发动了攻击,是必杀招。
带着毁灭一切的决绝。
子衿指尖微动,一直躺在沉炽身边的水敛发出嗡嗡嗡的声响,在清渺的攻击下来时,一下子就挡在了两人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
清渺不过才是筑基的修为,如何是子衿的对手,子衿不过才用了一分的力,就压的清渺喘不过气来,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清渺以剑撑地,警惕的看向四周,“是谁在装神弄鬼!出来!”
子衿弯着唇角,慢慢的从岩石后走了出来,声音清软,犹如天籁,可是在清渺听起来,却和魔音灌耳没差多少,“刚刚不是很嚣张的还在说我吗?怎么一转眼就不认识了?用完就丢,清渺姑娘的这个习惯,可不大好。”
说完,子衿拉下了斗篷,露出一张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容色来。
清渺握紧了剑,“你都听见了?”
“一字不漏,刚刚好。”子衿浅笑嫣然,“不过清渺,我还是挺佩服你的,最起码一开始,你接近的我的时候,我都没有怀疑你是别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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