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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办公室恋情


这边,陈德和周炎边笑边走进来,然后看见高大的男人摁着娇小的女人,低头细细地亲吻,眼睛都瞪大了。

“咳咳……”

“我去,你们要不要这么劲爆!”

两人一边打趣儿一边礼貌退出办公室,给他们俩足够整理的空间。

祝渔脸顿时涨得通红,慌乱地推开晏修,晏修一把抓住她的手:“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了?刚刚胆子不是很大吗?”

祝渔低着头,擦了擦嘴巴,涂好的口红全抹在晏修的嘴唇上,她现在真的是丢死人了。

晏修牵着她走出去,祝渔全程低着头,看见陈德才讷讷地打了个招呼。因为,她也不知道办公室恋情被不被允许……

晏修看穿她所想,当着几人的面,好笑地说:“可以正大光明地谈恋爱,陈队,您说是不是?”

祝渔:“……”干吗要说得这么直白,羞死人了。

陈德笑道:“我才不会管你们年轻人咧!”

祝渔无奈,完全不想理晏修了,她低下头,忙说:“还有工作,我先下去了。”

等祝渔走了,陈德去开会。周炎忙拉着晏修躲在角落,手搭在他的肩上,小声地问:“你撬人墙角了?是个狠人。”

晏修翻了个白眼,拍开他的手:“那是个误会,她是单身。”

“什么误会?”

晏修不太想说那个误会,感觉有些丢人,假装不耐烦地敷衍他:“问这么多干什么?婆婆妈妈的。”

周炎:“……”

晏修:“赶紧工作。”

周炎郁闷:“关心你还有错了?你撬人墙角,我怕你上街被人砍。”

晏修:“……我谢谢你。”

下午,午休刚过,魏梓文的电话就来了:“我调查过老人的亲人,没什么异常的,但有个事情我觉得有些巧合……”

晏修:“说。”

魏梓文忙说:“你还记得小陈说有个邻居经常接济老人吗?”

“记得。”

“那邻居有个女儿,正在三中读高三,我问了叫王萱。”

“三中?”晏修皱了眉头,怎么和三中又扯上了关系。但是这种巧合,对他们来说,绝不是简单的巧合。

就这样,等魏梓文回来,晏修和他又去了一趟三中。三中的老师现在看见两人头皮就发麻,皮笑肉不笑地迎两人进办公室。

很快王萱就来了,双方打了一个招呼,晏修便直入正题:“认识杨国伟吗?”

王萱,很快就答:“认识。”

晏修问:“对他记得这么熟?”

王萱低着头,双手拧在一块儿,不是紧张,而是沉重:“因为我一直记得那个事。”

晏修点点头,表示懂了:“那这件事你对多少人说过?”

当年签字的时候她也在场,那时候她才屁大的一个娃,大人当她听不懂,也就没管她,但是她记得那个人的长相,那个人的名字,这些人的作恶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王萱想了想说:“好多人,我记不清了……”

晏修皱了一下眉头:“都有些什么人?”

“都是我同学,我们就是聚在闲聊吃饭的时候说过,”王萱小心翼翼地问,“就吐吐槽骂几句什么的……警察叔叔,这有什么不妥吗?”

晏修摇摇头,向他人说自己的见闻,表达自己的意见,这是一种很正常的交际。

晏修:“你还记得你最早是向谁提起这件事的吗?”

王萱咬咬唇:“我初中就跟同学提起过……”

“那最近有什么像别的人提过这件事?”

“这个……”王萱想了想,“上个星期我们去KTV,我看到刘雄了,然后就忍不住跟他们说了这件事。”

晏修和魏梓文对视一眼,晏修问:“都是同学吗?有没有成年人?”

“都是我们一个班的同学,对了……”她突然想起什么,“中途来了一个人,听说是其中一个人的朋友,社会上的,我也不认识。”

“他叫什么?”

“我问问。”

等待王萱问同学期间,晏修和魏梓文站在窗前,晏修想习惯性地掏出烟,想起什么又放下的烟,魏梓文看到这一幕,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晏修被他笑得头皮发麻:“……有病?”

魏梓文摇摇头:“嘿嘿嘿……”

晏修打了个寒颤,抬起脚,虚踹过去。

魏梓文这才收了脸上猥琐的笑,咳了咳:“你和祝法医?”

“嗯?”晏修挑眉,明知故问。

魏梓文两手的食指间怼了怼:“搞对象?”

晏修再也不想理他了,正巧王萱进来,他装模作样咳了咳,回头礼貌地问王萱:“怎么样,问清楚了吗?”

王萱说:“他叫程文,在学校附近嘟嘟奶茶的老板。”

魏梓文也恢复成了严肃的模样,将程文的信息记下,然后问:“对了,能不能把当天KTV的人名字和信息说一下。”

王萱点头:“黄安,王强……都是我们班的,还有许珀,就他一个不是我们班……”说到这个名字,她的语气明显变得温柔了,“就我们这些玩得好的人。”

“谢谢你配合我们的调查。”

王萱局促笑笑,回到教室。

晏修和魏梓文直接去了嘟嘟奶茶,奶茶店很小,前台就一个男服务员,晏修上前问:“你好,我找程文,麻烦你……”

男人一脸疑惑:“我就是,你们……”

那真是太巧了,晏修简单地说明来意,问程文有没有见过杨国伟,死者死亡当天他在哪里,程文听完,不可思议地反问:“啥玩意?杀人?我晓得个锤子,我只晓得嚯(喝)奶茶。”

晏修:“……”

程文摸摸后脑勺:“抱歉抱歉,”然后说,“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我不认识什么杨国伟,我当时就进去KTV打了个招呼,什么货车司机撞人我就听了一半……”

晏修:“……好吧。”

见晏修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程文说:“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整天都待在奶茶店,不信你们看看监控……”他指指上方的监控。

晏修抬头看了一眼,魏梓文道:“麻烦你拷贝一份给我。”

回到局里,晏修和魏梓文一起看完监控,刘雄和杨国伟死亡当天,程文确实一整天都待在奶茶店里,也和两名死者没有任何交集,也就是说线索又断了。

晏修现在确实束手无策了。他靠在椅子上,手搭在眼睛上。

魏梓文看过来,道:“要不从听过杨国伟撞人这件事的人身上一个一个着手调查?”

晏修移开手,疲惫地按了按眉心:“那么多人都听了。”

魏梓文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难题,那些人只是听过这个故事,单凭这个,他们也没有具体的怀疑目标,这样的话,他们的调查范围非常广,而且还可能陷入凶手设置的陷阱里。

晏修抿了抿嘴:“要不……先从那群高中生入手?”

确实有青少年犯罪,但是两人都不愿意出现青少年犯罪这种事。魏梓文掏出笔录小本本:“当天KTV一共有七名学生,全部调查?”

晏修点头:“调查他们与杨国伟刘雄有无交集。”

“收到。”

……

祝渔从局里走出来,看到宋焕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外搭修身风衣,风姿绰约。他靠在车头,甩着钥匙,另一只手朝她招手,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不是说好八点下班的吗?现在都九点了。”

祝渔顿了一秒,走向他:“临时来了个案子。”

“好吧好吧,你永远都这么忙。”宋焕一边抱怨,一边拉开车门,手体贴地悬在门壁下方,祝渔坐进来,宋焕绕到驾驶座,上车。

“天贸大厦新开了一家泰国菜,朋友去过,说是还不错。带你尝尝。”

祝渔点点头,正准备说话,晏修发了条微信过来问她晚上有什么安排,她回:和宋焕去泰国菜。

晏修:哦。

祝渔想笑。

宋焕看过来,祝渔收起手机,神色淡淡。

宋焕问:“心情不太好?”

祝渔摇摇头。

宋焕又笑了起来:“那就好。”

祝渔看了他一眼,张了张嘴:“我……”外面是红灯,宋焕恰时扭头过来,两人的目光对上,红色的光反射在了眼底,男人眼里全是温柔和疼惜,语气分外柔情似水:“你说。”

她现在才看懂。

遗憾她现在才懂,她太笨了。

祝渔想了很久,还是开了口,有些话必须要说:“宋焕,我和晏修在一起了。”

话将将落下,本来流畅平稳的车突地停了一秒,男人又踩了油门,车飞驰出去。

车里昏暗,马路上的路灯也很昏暗,显得宋焕脸上的表情未明不清:“恭喜啊……”他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祝渔说:“今天。”

“这样啊……”宋焕弯了弯嘴角,还在笑着伪装不堪的心情和自己,“真好……挺好的,总算如了愿,你那么爱他。”

不知怎么,祝渔心里不是滋味:“谢谢。”

宋焕:“不客气。”他语气变得认真,“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

祝渔怔了怔,没说话,宋焕手摩擦着方向盘:“我没开玩笑。”

“我知道。”祝渔脸色依旧很平静。

宋焕突地就明白了,祝渔肯定知道了那件事,可她为什么不质问自己?他心里开始烦躁起来,为什么不来问他?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觉得不屑吗?不屑知道吗?

他猛地踩着刹车,脱口而出:“为什么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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