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不做也亏，做了也亏
三姑婆摆了摆手，“回去吧！以后也别来了。”
说着便起身，摸索着重新朝房间走去。
陈雅一时怔住，这位婆婆刚刚摸到她的手骨时，很明显十分震惊，但人家不愿意看，她也不好强求，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五块钱放在桌上对何姐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先走了。”
转身就对方婉婉和冯远道：“回去吗？这位婆婆看不了，咱们也没办法。”
何姐一脸歉意道：“真是对不住了，她平时看风水挺厉害的，看人好像不怎么行，害你们白跑一趟，不如去我家吃个饭。”
方婉婉摆了摆手，“没事没事，下回有能看事的，你去陈氏布铺找她就可以了。”
几人出了屋子，虽然有些失落，但也没说什么，骑了单车就回去了。
何姐返回来，坐在桌前，看着陈雅留下的五块钱，开口道：“三姑婆，刚刚那丫头留了五块钱给你，你要买什么，我明天从县城里带回来。”
“替我还回去吧。”
“这个姑娘一看就是不缺钱的，穿得可好了，她是自愿给的，又不是骗来抢来的，你矜持个什么？
我这个月发了工资还得给我爸看病，没钱养你。”何姐开口道。
屋子里没有声音了……
何姐将钱揣进口袋，“我明天给你带十斤米，一包盐回来，面也给你带两把，油也快没了吧……”
还是没有回应，何姐揣着钱就走了。
大不了下回这丫头再住院，她多照顾一些，方婉婉的男人她可是见过的，是个军官，有钱有势的，她的朋友肯定也不差这么点钱。
陈雅坐在冯远的车座后，心里有些郁闷。
冯远也感觉到了，出声安慰道：“别担心，总会想到办法，天无绝人之路，你看咱们现在不是越来越好了吗？
等到了京都，可以到更好的医院，看更厉害的医生。”
方婉婉也安慰道：“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陈雅的才放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方婉婉都是学校工厂两头跑。
大约又过了半个月，方婉婉看着那批货已经销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去问问情悦，冯远也正打算将这个消息告诉方婉婉，“咱们同样的货，比王老板那边低了一块，从前的客户果然全都回头了。”
方婉婉点了点头，“只要他敢再降，咱们也跟着降。”
冯远有些不可置信，“那咱们不得亏死，这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啊。”
方婉婉笑道：“等他撑不住了，你再偷偷派人把他的工人和机器全收购或是招募进来，到时候再正常出货。
动作要快。
等咱们做了这批货唯一的供应商，那些商家若还想进这批低价旧货，可以顺便搭上这批新的衣服，新的衣裳价格高，很快就能赚回来。
等市场平稳了，再慢慢改版回升价格。”
冯远懂了，当场给方婉婉竖了一个大拇指。
果然过了几天，王永强的货就销不出去了，机器，材料，人工全都砸在手上了，只要他降价，对方就会再降，也就是说他卖一件衣裳不但再也赚不到钱，还会亏钱。
最近一批货出售接连亏了两三千，好几个亲戚都不愿意跟着他跑了。
可他囤了这么多材料和人工，不做也亏，做了也亏。
停了工，工人们也不满意，王永强烦躁不安。
他知道是方婉婉搞的，可却不能去找方婉婉质问，因为自己也不占理，人家背后还有人。
她现在真的开起了工厂，而且新款也做得不错。
晚上王永强主动找到了冯远，还特意买了一点水果，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上冯远的门。
“小冯啊，强哥糊涂啊，能不能出去陪强哥喝两杯。”
冯远看了一眼陈雅，陈雅点了点头，冯远便应下了。
出了门，王永强称兄道弟的将冯远带到一个小摊前，点了两份炒米粉和一份炒田螺，又要了两瓶啤酒。
这才语重心长道：“小冯啊，强哥这次真的遇到难事了。”
至于什么事，他想冯远肯定心知肚明
冯远笑了笑，没有说话。
王永强给冯远倒了杯啤酒，又说：“你能不能帮帮强哥。”
“我不是老板，怎么帮你？”冯远记着方婉婉的话。
“你看，你们这么干不也亏钱吗？”王永强想不明白。
冯远点了点头，“确实亏着呢！”
“要不，咱们讲和。”王永强试探道。
冯远笑道：“要不这样吧，把你手上的机器和材料都卖给我们，我让老板给你出原价。”
王永强愣了一下，“你……你们这是让我别干了？”
“你要想接着干也行，没有谁强迫你。”冯远开口道，“我能原价接手你的东西，已经在替你最大限度的止损了。”
王永强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酒，只要她不收手，他接着干便是亏，方婉婉家买了一辆车，肯定不差钱，拼家底根本拼不过。
最后又喝了一口闷酒，“行。”
第二天冯远就带人将王永强的作坊搬空了。
冯远来最后一趟时，那些原本从方婉婉那里出来的工人肠子都悔青了，有的还哭了。
冯远看了她们一眼，“厂里在招工！”
方婉婉说她们是群熟练工，过来就能扩大产能，果然一切都在方婉婉的计划和掌控中，很快所有的供应商全部拢到冯远的名下。
旧衣搭新货出，羊毛出在羊身上，一批旧货做完，新货也卖了不少。
做完从王永强那边接过来的那批布后，同一款衣服，换了布料，款式做稍加修改，重新提了价，亏进去的钱不过两个月就赚回来了。
因为是独家，质量和货源稳定，生意越来越好。
厂子逐渐走上正轨，而且还稍稍有了一些名气，方婉婉马上要高考了。
方婉婉很是认真的对待这次高考，每天除了厂子的事，就是复习，何司令也时不时带来苏城的消息。
高考的那一天，方婉婉起了个大早，吃了早餐，检查了一遍书包，笔、草稿纸、身份证明，准考证，准确无误后便骑着自行车来了学校。
她本以为自己来得够早了，没想到林青跃、杨国弘早到了，甚至陈夏早就坐在教室里了。
林青跃问方婉婉：“你分在哪个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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