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礼贤下士
花荣是武将,本来嗓门就大,加上十分气愤,声音更大,把屋顶上的灰尘都给震下来了。
可是,冯南山不惊不慌,懒懒地看了花荣一眼,“你又是什么人,我看你不过是一条狗,你的主子都不敢对我大声小叫,你狂吠什么呀?”
花荣一听这个穷酸书生这么骂自己,气得要拔剑杀他。
林冲喝住了他,“花荣,不得无礼。”
花荣听了,只得愤愤地收了剑,立在一旁。
林冲站起来,走到冯南山的面前,笑着说:“我不是什么大英雄,我叫林冲。”
冯南山一听,把脸从书里抬起来,看了看林冲,用讥笑的语气问道:“就是那个打了大胜仗,立了大功,却让人家降了半级官的林冲?”
林冲苦笑了一下,“正是。”
冯南山放下手中的书,盘腿坐了起来,“我说林冲,人家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死赖着不走呀,换作我,早就辞官不做,归隐山林了,对啦,我听说你的几个老婆都长得不错,你也算是有齐人之福了,还赖在官场干什么呀?”
冯南山说得这么难听,林冲却并没有生气,而是笑着说:“南山兄,古有勾践卧薪尝胆,成就大事,我们都是男儿,要想做大事,必得学他,圣人说‘天欲降大任于斯人也……”
冯南山摆了摆手,“得得得,我最烦这些什么圣人说了,都是骗人的,没什么用,唉,对了,你来请我,有没有带礼物来呀?”
花荣和茗烟一听冯南山这话两个人差点鼻子都气歪了,觉得这个人连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个穷无赖。
林冲却说:“林某人来请南山兄出山哪敢空着手来,备了点薄礼,还望南山兄不要笑话。”
“好啦,好啦,我怎么看你比我还喜欢拽词儿,你这些礼物里面有没有好茶呀?”
林冲看了茗烟一眼。
茗烟说:“有,我们爷特地让我备了上好的铁观音。”
“好好好,铁观音好,娘呀,烧点水,我要喝茶。”
那老妇应了一声去烧水。
冯南山指了指面前的一把破凳子对林冲说:“别光站着,坐呀,难道你真得让人说我不懂待客之道吗?”
茗烟马上用袖子掸了掸那个凳子,扶着林冲坐下。
冯南山冷笑了一下,“到底是当官儿好呀,行食坐卧都有人侍候……”
林冲笑着说:“以冯兄大才,当个官儿还不简单吗?如果先生不弃,我愿意向朝廷保举你做个从九品的官儿是没什么问题的。”
冯南山哈哈大笑,“从九品?我说林大人,你开什么玩笑,我冯南山要是当官,低于正四品我是不会做的。”
“这个……”林冲有些为难,“这个恐怕林某无能为力。”
冯南山突然眼一斜,“林大人现在给不了我正四品官可以,那如果他日林大人权倾朝野、执掌天下,会不会赏我个四品官做做呢?”
林冲怔了一下,他一下想起了那个盲人算命先生的话,怎么这两个人都说我将来要当皇帝呢?难道我真有当皇帝的命。
不对呀,大宋朝的历史我是知道的,宋徽宗之后是宋钦宗赵桓,宋钦宗之后是宋高宗赵构,赵构当了35年皇帝,后来禅位给宋孝宗赵昚,几十年了,一直是赵家天下,怎么会有我的份儿呢?
林冲笑着说:“南山兄难道会算命?”
冯南山摇了摇头,“冯某并不会算命,但是冯某却晓知天下事,你瞧瞧现在咱们大宋朝,眼看着要大厦将倾,必有一位强权人物出来主政,现在可以主政的文是蔡京,武是童贯。
蔡京嘛,一个文人,而且那么大年纪了,活不了几天了,而童贯不仅年纪大了,还是个太监,他就算有本事当皇帝,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
冯某遍视满朝文武,将来有可能出来挽狂澜于既倒的大英雄只有你林冲林大人了。”
林冲是男人,男人当然就有称王称霸,执掌天下的雄心,可是他不想让冯南山看出自己有此居心,淡淡地笑道:“南山兄,林某现在不过是闲职的正三品节度使,离那执掌天下不知有多远,林某可是想都不敢想这件事。”
“这个你不必担心,”冯南山拍了拍胸脯,“有冯某辅助,大事可成矣。”
花荣觉得这个冯南牛皮吹得也太大了,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
冯南山听到花荣在哼自己,看了他一眼,并没说什么,而是看着林冲,等着林冲的答话。
林冲笑着说:“南山兄,林某此次来府上讨饶,就是想请南山出山,我马上去北方各地贩马,可是我对北方各地的风土人情不熟,想请南山兄一起和我做个伴,遇到什么事也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冯南山想了想,说道:“你请我出山,不是不但,但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如果帮我做成了,我就跟你出山。”
林冲心中一喜,“什么事你说,我尽可能办,就算办不到,我也会想办法办的。”
“我想请你帮我查到那个用白石头骗我的女子。”
林冲一听冯南山竟然要自己办这事,突然哈哈一笑,对冯南山说:“南山兄,不瞒你说,这件事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不过呢,林某有句难听的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嘛。”冯南不以为然地说。
“南山兄,我和这位姑娘是认识的,你想找她,我立即可以让人把她叫来……”
冯南山一听说林冲认识好个女子,一下从床上蹦了下来,直视着林冲,问:“你认识她?”
“是啊,她……是我之前领军时一个故友的外甥女,后来……后来故友出了事,我就把她带到京里来了,现在是我在养着她呢。”
冯南山有些激动地说:“太好了,你马上让她来!”
林冲笑了笑,“南山兄,你先别着急,让我把话说完,林某以为吧,南山兄你是一个堂堂的男儿,何必为这么一点小事而耿耿于怀呢?”
冯南山摇了摇头,“林大人,你以为我为了那块石头的事找她,就小看我了,我是想结识一下这位高人,这个女子可不是一般人呀。我想结识一下她,和她做个朋友。”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那她怎么个不一般呀?”
冯南山刚要说话,看了花荣和茗烟一眼,又看了看林冲。
林冲明白他的意思,对花荣和茗烟说:“你们俩个先去外边侍候。”
花荣和茗烟出去了。
冯南山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林大人,我看此女子的长相不像是宋人,身怀异术,而且看她行为作派必是出身名门,说不定是帝王之家。”
林冲一惊,“你是说她是异族的皇室成员?”
冯南山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不过,你千万不要说揭穿她的身份。”
“为什么呀?”
“林大人,你想啊,她一个异室的皇室成员,扮成咱们汉人的女子来到咱们中原,必定有重要的任务,一旦被人识破,恐怕她会狗急跳墙,现在她是敌是友咱们并不知道,一旦起了分争的话,恐怕会两败俱伤,白白损失了一个可能非常有用的朋友。”
“你的意思是说她有可能会成为我的朋友?”
“当然啦,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过不了多久,天下必然大变,你将出面整顿天下,我都能看出来这个,我想这个女子也必然能看得出来,难道她不想交下你这个将来权倾朝野的朋友吗?”
林冲想了想,觉得冯南山说得非常有道理,他也一直觉得这个滕玉玲举止雍容华贵,落落大方,气质无比贵重,他以前还以为她是个什么大户人家的女子,他没想到她有可能是什么异族的皇室成员。
如果自己将来真的能执掌天下的话,真的需要这样身份的一个朋友,而且她也会愿意交自己这样一个朋友的。
林冲想了想,对冯南山说:“行,南山兄,我这就叫人去找她来见你,不过,你们见了之后,你说什么呀?”
冯南山诡异地一笑,“自然是让她赔我银子喽。”
“赔那十两银子?”林冲有些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冯南山哈哈大笑,“十两?让我冯南山这样的大人物当众出丑,让天下人耻笑,她赔十两怎么够?”
“那你要她赔你多少呀?”
冯南山坏坏地一笑,“我要她赔我一辈子嫁我为妻。”
林冲更不懂了,“南山兄,你能不能把说一下说明白,我都让你说糊涂了。”
冯南山笑,“哎呀,我的林大人呀,看你聪明绝顶,怎么这点事儿你就想不明白了呢?”
“她一个皇室贵胄,冯某不过是一介草民,怎么会嫁我为妻呢?我是想给你找一个大大的帮手呀。”
“给我?”林冲还是不明白。
冯南山又问:“林大人你需不需要交下这样的朋友呀?”
“当然。”
“这就对了。我想着她也希望成为你的朋友。所以呀,你想啊,我要她嫁我为妻,她自然是不会答应,我们俩就会争起来,
这个时候呢,你就从中打圆场,说我现在是你的谋士,如果她也愿意当你的谋士辅助于你,大家就是朋友了,这样一来就不存在你欠我,我欠你的事,你再替她还我几两银子,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林冲一听,果然是妙计,连连向冯南山伸大拇指。
林冲把茗烟叫进来,让他拿一千两交子出来留给冯南山。
冯南山断然拒绝,有些不悦地说:“林大人,冯某要跟你出山,是为了和你一起成就大事,这一千两银子冯某是看不上眼的,你不可用这几两银子来羞臊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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