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崩溃到绝望
“副局，他这样是不是有点残忍了？”在隔壁的观测室中，一名女警看到施康民被叶坚强给折磨的死去活来，忍不住对安亚楠说道。
“残忍？这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心慈手软了，否则施康民可能连五秒钟都坚持不住。”安亚楠淡淡道。这家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公安局，施康民又有着警察身份，叶坚强早就对他下狠手了，哪里还会耗这么多时间去折腾他。
观测室与审讯室相邻，透过观测室上的玻璃，安亚楠和那名女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一举一动，但听不到声音，只能用耳机去听，而审讯室里的则是既看不到观测室，也听不到声音。
“啊！！叶坚强，你个王八蛋！”
施康民陡然一声凄厉惨叫，龇牙咧嘴，倒吸冷气不止，身体疯狂扭动挣扎，一边冲着叶坚强破口大骂，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减轻身上的痛苦。
安亚楠和女警连忙凝神看去，才知道原来是叶坚强把盐巴和芥末先后撒（挤）在了施康民的血淋淋的伤口上。
这两种调味品的刺激性有多强想必绝大多数人都或多或少有所了解，绝对是能让人痛不欲生的玩意，鲜少有人能承受的住。
而为了让施康民彻底感受到什么叫做痛彻心扉，什么叫做绝望，面色始终无动于衷的叶坚强动手将芥末和盐巴一点一点的往他伤口里塞，使芥末和盐巴最大面积的与那些早已模糊一片的血肉接触。
顿时，施康民的叫声更加惨烈，每一声都几乎是歇斯底里使出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声音不知何时已变得有些沙哑。
他的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而且颤抖很快就变成了一阵阵的抽搐，就好像羊癫疯发作一般，咬的牙齿咯咯作响，鲜血不断从他的伤口渗出，弄的审讯椅和他的衣服都沾满了血迹，场面委实惨不忍睹，让人无法直视。
即便是安亚楠，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微微蹙起了秀眉。
至于她的心腹手下，也就是那名女警，此时早已闭着眼睛把头扭到一旁，不敢再继续看下去，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心中忍不住暗自揣测这个叶坚强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安亚楠副局长会以公谋私让他去审讯犯人，而且他审讯人的手段还如此特别和凶残，只不知道那个施康民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施康民没坚持多久，当叶坚强一次又一次把酒精浇在他伤口处后，一直在咬牙苦苦强撑着的施康民终于再也扛不住，嗷的惨叫数声后，向叶坚强喊出了求饶。
“我……我受不了了……你……你快停手……”面色惨白的施康民颤抖着声音气喘吁吁的低声呢喃道。
在遭受了一系列非人的折磨后，他的身体好像经历了一场艰难恶战，被彻底掏空，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过他伤口上的那些调味品都还在，即便他开口求饶，也依旧要承受莫大的痛苦。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叶坚强淡淡道，抬头瞥了眼观测室，向安亚楠做了个口型。
安亚楠当即会意的把早已准备好的一盆生理盐水提过来，然后默默坐在一旁。
叶坚强解开施康民的手铐，对他说道：“这是专门用来清洗伤口的生理盐水，你自己处理一下吧。”
施康民一听此言，顿时迫不及待的站起身，准备就直接把手伸进盆里，孰料他才刚一站起身，顿觉眼前发黑，头晕目眩，双腿亦是发软无力，扑通一声软软瘫倒在了地上。
再看他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双眼里布满了血丝，嘴唇已经咬破，渗出丝丝血迹，身上的衣服则几乎已被汗水浸透，看样子这家伙显然已经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
没奈何，叶坚强只好自己动手帮他清洗伤口。
不过他可不会像女孩子一样那么温柔细心，而是用最简单野蛮的方式直接抓着施康民的手往盆里按，通过不停晃动双手来清洗施康民的伤口。
这对施康民来说简直就是又一次惨绝人寰的折磨。
安亚楠看到他动作如此野蛮粗暴，心里不禁为施康民暗自默哀三分钟，碰到叶坚强这尊煞星，他能保住一条小命就已经算很幸运了。
最终，精疲力尽饱受精神与肉体双重摧残的施康民终究还是没能在最后时刻坚持下来，脑袋一歪，当场昏死了过去。
叶坚强可不管他昏没昏，等差不多清洗好他的伤口后，叫来医务室的医生把他的伤口重新缝合起来，上好药，重新绑好绷带，然后一盆水泼到他脸上，将他淋醒。
“不要！我受不了了！我认栽！我认栽！”施康民似乎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噩梦，一被淋醒立刻神情惊恐的大呼小叫，不停求饶，眼眸里满是恐惧之色。
叶坚强和安亚楠没阻止他，静静的看着他发疯。
片刻后，施康民的神智才渐渐恢复清醒，行为也慢慢冷静下来，下意识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发现绷带已经绑上，神情不由一怔，难道自己刚才遭到叶坚强残暴折磨的场景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
可如果是梦，那感觉为何会如此真实，那么惨烈？自己的伤口为何又会比之前更加疼痛？
施康民神情有些恍惚，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在梦中还是在现实，目光很是茫然的看着四周。
“你……”看到叶坚强面无表情的坐在对面，施康民的表情蓦然变得惊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惊惧之色。
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梦，而是他亲身真实经历过的。
他甚至能清晰记得那时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废人痛苦，几乎令他绝望到崩溃。
“放心，你的手已经重新包扎好了，虽然伤势比之前严重了一些，但没到截肢的地步。只要你老实听话，乖乖配合，我保证不会再对它下手。”叶坚强轻轻晃着二郎腿，不疾不徐道。
安亚楠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如果她没记错，方才替施康民包扎的医生分明说过，施康民的伤口因为接连受到高强度刺激性物质的强烈刺激，他右手伤口有一部分末梢神经可能已经坏死，而且基本没有自动痊愈的可能。
也就是说，施康民这只手已经相当于半废，即使枪伤好了，他右手的知觉也会变得很迟钝。
不过叶坚强既然不打算说这件事，那安亚楠肯定也不会先说的。
“我之前小看你了，没想到原来你这么狠这么毒！”施康民涣散的眼神盯着叶坚强，深深吸了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道。
他的眼眸里充满了极其复杂的情绪，有怨恨、有愤怒，更多的却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显然叶坚强之前对他的非人折磨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刻骨铭心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只怕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今天所遭受的这场噩梦。
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变/态恶魔！
“废话少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你背后到底是谁想搞我？”叶坚强不冷不热道。
“实话告诉你吧，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施康民说着嘿嘿一笑，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叶坚强，似乎对叶坚强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而感很开心得意，“怎么，你是不是觉得很意外？还是觉得我在欺骗你？”
叶坚强撇嘴道：“没什么好意外的。像你这种小虾米，顶破天也就只是帮人跑跑腿干点苦力活的命，你不知道你背后老板的真实身份才是最正常的。”
施康民得意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眸中闪过一抹羞怒之色。
叶坚强这话分明是在赤果果的羞辱和蔑视他。
他几乎忍不住当场就要发作，但最终却无奈咬牙忍了下来。
因为他不敢。
曾经很是嚣张的他在经历了叶坚强的残暴虐待后，早已心生胆怯，他怕自己要是再这么来一次，恐怕老命非得去掉半条不可。
“他是怎么找上你的？给了你什么好处？你的任务又是什么？是通过什么方式跟你联系的？一般是谁跟你见面？男或女，有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叶坚强就好像机关枪一般突突突直响，接连抛出了一大串问题。
施康民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神色略显讶异的看着叶坚强。
因为叶坚强的问题简单明了，却全部直指核心击中要害。
最重要的是，叶坚强提到的这些问题，恰好都是自己和那个人之间联系纽带的关键点。
他反复看了叶坚强几次，犹豫了片刻，这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咬着牙缓缓道：“我办的一个案子出了问题，闹出了人命，如果不能及时解决，我可能会坐牢。就在这时候，有个自称S的人打电话找上了我，说可以帮我解决问题，但要我替他们做事，而且是什么事都必须无条件去做。如果我干的好，还能升官发财。”
“然后你就答应了？”叶坚强插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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