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挟持


  “小江,适才让你见笑了。”冯守仁瞥了眼身旁的谢祯,面色仍有些不好看。

  谢祯微垂眼帘,佯装惶恐:“不敢。”

  冯守仁冷哼一声,似乎意有所指:“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吃着本官的提供的粮食,住着本官提供的地方,竟还搞起了吃里扒外这一套,简直混账,死了都是轻了!”

  谢祯眼底有冷芒划过,嗓音淡淡附和:“大人说的是,的确该死。”

  不过该死的另有其人。

  冯守仁觑了他一眼,忽然笑起来:“小江,你不会辜负本官对你的期望吧?”

  谢祯微微抬起眼睛迎着他的打量,神色没有丝毫惊慌,他唇角牵起:“大人这话真是令人惶恐,江某对大人的忠心,大人不是都瞧见了吗?”

  定定瞧了他一会儿,发现他实在镇定的过分,冯守仁也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是本官多虑了,你莫要见怪,本官这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他一边大笑一边朝前走去。

  身后,谢祯脸上的笑容收敛,盯着他的背影眸光发冷。

  三番五次的试探,看来冯守仁已经怀疑上了他。

  柳惜年那边,只盼着他能放机灵点,随机应变。

  上了马车没多久,谢祯好奇掀开帘子望了望外面:“这好像不是回府的路?”

  冯守仁闭着眼睛假寐,淡淡一笑:“不回府,我们今晚另有安排。”

  谢祯见状便识趣地不再多问,心里却迅速思量起来,刚发生了这种事,冯守仁不可能这样平静,还有心情去别的地方。

  莫非今晚的安排有什么问题?

  冯守仁就在旁边,他连和宁七阿渡他们通个气的机会都没有,眉眼稍稍一沉,谢祯眼里闪过深思:

  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

  虞枝在家等的坐立不安,终于等到宁七回来,她连忙迎上去:“怎么样,三爷他知道了吗?”

  宁七神色沉重摇了摇头:“我没见到主子。”

  她微微瞪大了眼,下意识道:“怎么会这样?”

  “我去太守府的时候阿渡说主子跟冯守仁去了矿山,我一路找过去,却发现里面戒备森严,好不容易见到了柳惜年,对方却说主子已经离开了。”

  他说到这里语气微凝,“而且,矿山那边出事了。”

  她立马追问:“出什么事了?是三爷他……”

  宁七摇头:“不是,之前主子让柳惜年混进矿山帮助里面的人逃出来,有个青年答应和我们里应外合,计划原本进行的十分顺利,可他们当中有人向矿场的监工告了密,导致计划提前暴露,那个青年为了不供出主子,也……死了。”

  虞枝微微张嘴,久久没能说话。

  “那柳惜年有说三爷去哪里了吗?”

  宁七遗憾地摇头:“他们俩都没能搭上话,冯守仁就带着人走了,事后属下又去了趟太守府,发现人并没有回去。”

  虞枝眉尖紧蹙:“糟了,冯守仁发现三爷不对劲却选择按兵不动,必定是有什么计划,你速速再去打探他们现在在何处,他一个人势单力薄,应付起来难免吃力。”

  宁七正想点头,想到什么又有些迟疑:“可是……三爷吩咐属下要寸步不离保护姑娘。”

  她语气不容置疑:“我待在家里能有什么事?现在他那边才是最危险的,听我的快去!事后三爷追问起来我会帮你解释。”

  宁七到底也担心谢祯,闻言不再犹豫:“多谢姑娘,那您务必要小心,属下这就去打探主子的下落。”

  眼看着宁七快步离开,虞枝一颗心却跳的厉害,眉头紧锁,仿佛会什么不好的事会发生一样。

  然而她这会儿也帮不上什么忙,贸然前去说不定还会添乱,只能静静在府里等待。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虞枝坐在桌前看着满桌子的菜毫无食欲,她突然发觉银翘似乎许久没有回来,有些疑惑地站起身来。

  突然后背一凉,虞枝定定地看向窗户边,她清楚的记得窗户是关上的,银翘出去前怕她受了风着凉,特意将窗户给关上了。

  如果宁七回来会自己敲窗户。

  可是现在,窗户自己开了一条缝。

  莫非是风太大了将窗户吹开的?

  虞枝无意识蹙了蹙眉,正欲上前,一道黑影破窗而入,宁七绝对不会这样粗暴地未经告知就擅闯进来!

  她警惕地随手抓了一件东西握在手里,抬眸看过去:“你是谁?!”

  来人蒙着面,露在外面的眼睛十分陌生,果然不是宁七。

  对方冷笑一声:“虞姑娘,麻烦你跟我走一趟吧!”

  准确叫出她,这人是有备而来,绝非临时起意!

  不是普通的贼人,莫非是太守的人?!

  虞枝心中迅速分析了一遍,眼神变了变。

  她迅速后退思考着对策,并非是她不想第一时间叫人,这件事若是惊动了爹娘,把他们牵扯进来未必是好事。

  二老一把年纪了,她也不想连累他们受累。

  虞枝心中有了决断,看着步步逼近的黑衣人,眼神冷静:“我跟你走。”

  对方停住脚步有些意外,随即笑了声:“你该不会是想耍什么花招吧?”

  她嘲讽地扯唇:“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强闯民宅掳人,这样的身份想来我也得罪不起,既然结果都一样,为什么不让自己好受一点?”

  黑衣人警惕地眯了眯眼睛:“算你识相!请吧,虞姑娘。”

  虞枝理了理衣袖,神色镇定地上前,黑衣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挟持着她从窗户跳了出去。

  虞枝站过的地方,一支簪子掉落在地上。

  从外头回来的银翘捧着取回来的炭,疑惑地看了眼大开的窗户:“窗户怎么又开了,姑娘,风大容易着凉的!”

  她兀自把窗户给关上,走到内室却见床上空无一人,顿时惊了惊:“姑娘?!”

  姑娘畏寒,这么冷的天,又是大晚上乌漆嘛黑的,木施上的披风还好端端在那儿挂着,而且她不可能一个人出去不告诉她!

  银翘心里一个咯噔,在屋里找了一圈,发现地上掉落的簪子,顿时心里一凉:“不好了,姑娘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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