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掉坑
一连串的疑问窜上两人的心头。
秦艽不由觉得头疼,综合上述种种,好像有人故意引导,暗示他们不再继续调查下去的样子。
楚云逸也从头到尾梳理了一下,也觉得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追查一个无名小卒。还不如暂时放弃这条无头线,另辟蹊径从盐帮内部下手,直接撕开一个口子更好,反正盐商盐帮,一个负责运,一个负责卖,两方存在共同利益,只要查到一方,就拨出萝卜带出泥。
楚云逸命老狼将洞口封死,做个记号,方便以后辨认。
一行三人匆匆下山,就看到城内火光冲天。
一条人影被大火烧的灰头土脸匆匆而来。
楚云逸眉头一皱,“怎么回事?”
“王爷刚走,我们客栈就起火了,属下想着反正要离开了,就将计就计,找了两个和王爷姑娘身材相似的人,换了衣服,丢在房中,然后趁乱出来了。”
“我的衣衫呢!那可是我一个月的薪水。”
秦艽一脸肉痛的看着他两手空空的样子,心痛自己的漂亮衣裙化为灰烬。
楚云逸看着她心痛的样子,嘴角一抽,“到地方本王赔你几套衣服。”
“真的!谢谢你!”
秦艽马上笑脸盎然,刚才心痛之色早就不翼而飞。
两个狼卫看着瞬间变脸的女人,不由面面相觑。
楚云逸早就见怪不怪,这个女人真是善变。
“王爷!那我们走吧!”
“糟糕!那副画呢?”
秦艽突然想起放在房中的那副画卷,不由急的直跺脚。
“在这里呢!”
苍狼马上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摸出包好的画卷。
楚云逸收起来纳入怀中,一吹口哨,马上从树林中跑出三匹骏马。
秦艽看着他们分别上马,不由呆在那里,还在思索叫谁捎上自己。当她把眼光往老狼身上一扫,刚想开口。
两个狼卫一看到她的目光射来,不约而同地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别过脸,佯装没有看到,急忙一挥马鞭,率先扬长而去,飞了她一头灰尘。
“咳咳!”
两只臭狼,小心以后落在本姑娘手里,定要你们好看。
秦艽忍不住咳了几声,恨的咬牙切齿,心中暗骂,衣领一紧,双脚离地,腾空而起,稳稳当当的坐在某男前面。
“我不!”秦艽刚想挣扎。
“别动,小心摔下去!”
楚云逸一挥马鞭,黑马四蹄腾空,快如闪电般的向前冲。
由于惯性作用,秦艽猛的往后一仰,后脑勺狠狼的撞到楚云逸的下巴。
“嘶!疼死了!”
秦艽疼的真抽冷气,想回头骂人,不料腰上一紧,一双有力的手臂己经紧紧的环在她的腰上,将她禁堌在自己怀中。
秦艽浑身上下充满了抗拒的神色,无奈身娇力弱,徒劳无功的扭动了几下,最后只的无力的放弃挣扎。
楚云逸看着面前这个终于安静下来的女人,魅惑的脸上泛起一丝笑意。
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发现怀中的女人越来越软,小脑袋一低一低,直至整个人都软绵绵的缩在自己怀中时,才知道原来这女人,居然不知不觉在马背上睡着了。
“真是个矛盾的女人,刚才还像刺猬似的想扎人,这才一会儿,又乖巧的像只小绵羊。”
楚云逸不由哑然失笑,放松了马缰,就这样搂着她悠哉悠哉的往前走。
秦艽则躺在他的怀中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等到清晨的阳光打在她身上,这才满脸迷糊的睁开双眼。
“这是?到哪了?”
秦艽一个激灵,这才发觉自己居然在马上靠,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这……怎么会这样呢!
秦艽惊的瞪大双眼,这一吓非同小可,猛揪自己的长发。
“别薅了,再薅下去,头秃了。”
楚云逸斜了她一眼,看着她懊悔不己的样子,不由心中好笑。
“……”
秦艽翻着白眼,看不到人家正后悔吗,这落井下石,是不是有点过了?
秦艽一眼看到前方有个小镇,马上双眼放光,“快停下,我肚子饿了。”
楚云逸睨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找借口,但是跑了一夜,不能不吃不喝,只好打了个口哨。
四个人一起下马,走进一间茶楼,点了一些吃食,饱餐了一顿。
这次秦艽死活不肯上马,花钱让茶楼老板帮忙找一辆马车。
刚跳上马车,就看到楚云逸早就坐在马车上。
“……”
秦艽无奈的问道:“你怎么不骑马了?”
“昨晚为了保证你的睡眠质量,可把我给累坏了。”
秦艽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可是又不能不让,钱是人家出的,凭什么不让人家坐?再说了昨晚人家保护自己,也是事实。
秦艽没有吭气,看了后面的高头大马,有心想上去骑马,可是谁叫不会骑马呢!
秦艽想了一下,不由气馁,就这样堂堂的王爷和她,一起挤在狭窄的马车里,不是同乘,就是共骑。一路上闹着别扭,但也给她缠着楚云逸,基本上学会了骑马。
来到常州治下的一个小县城溧阳。
一行人,进城就找了间客栈,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个热水澡,美美的睡了一觉。
秦艽直接赖到日上三杆,才从床上爬起来。等她梳洗完毕,发现他们早就在大堂上等候多时。
秦艽脸色一红,讪讪一笑,这个时候解释是没用,抓起碗筷开动才是硬道理。
四个一起吃完,楚云逸就带着他们一起去看一个商铺。
秦艽眉头一皱,这么偏僻的地方,能做什么生意?
楚云逸推开紧闭的商铺,“将这里改成医馆,你看要怎么搞?”
秦艽环视四周,要说开医馆,这地方倒也还可以。
不是说他要去扬州么?怎么会在这个小县城落足,还故意开医馆,他想干嘛?
秦艽满肚子怀疑。
楚云逸一指对面的两座高门大宅,“注意他们两家的动静,特别是有点败落的雷家。”
“雷家又是谁?那边林家又是什么来头?”
秦艽不解的问道。
“雷震山是已故的盐帮帮主,家中尚有妻女两人,前几年儿子媳妇双双亡故。林可风本来是他的手下亲信,雷若天一死。
他在短短五年之间,就成了盐帮堂主,和胡大乔,在盐帮中,形成了对立的样子。个个都想当上帮主之位。却没有雷震山的帮主信物,谁也没办法当上帮主。”
秦艽一听,马上明白,“让我接近雷家,就是想通过雷夫人进盐帮!说白了就是帮你做卧底,混进盐帮。”
“差不多,一切都靠你了?”
秦艽一听,马上拒绝,“我只会验尸和看病,这太危险了,做卧底,一个不小心,那可要掉脑袋,我不干。”
“你可知道十三年前被杀害邹文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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