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真假罪证
林可安思索了一下,我在回书房时恰巧碰见从茅房出来的葛五,他可为我做证。
“葛五?”周子俞脸色变,“传葛五前来对质。”
“大人!我想去现场看一下。”
“好!马上就去,只是现场混乱,只怕什么都看不到了。”
秦艽一脸坚定,“人过留痕,雁过留声,此人敢行凶杀人,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那咱们就去看看吧!”周子俞点头认同。
一行人马上走出停尸房,秦艽脱下身上的衣服口罩手套,往工具箱里一丢,就快步走出县衙,跳上马车,直奔林府。
一进林家,就随处可见昨晚的盛宴之后,留下来后大红喜色。
昨晚还欢声笑语,推杯换盏。庆祝新娘新娘喜结连理。今天就噩耗传来,新娘已经香消玉殒,陈尸新房。
林家夫妇更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几个下人也人心惶惶,小心翼翼。
全府上下,愁云惨淡,那里还有昨日的喜悦。
周子俞一踏进林府,林守仁听闻县太爷来查案,只好强打精神,上前迎接。
“不知大人来到,草民失礼了。
周子俞摆了摆手:“本官来查看一下案发现场。”
林守仁连忙将他们带到新房。
秦艽一眼就看到了进进出出的下人,拿着扫帚,和水桶,正在新房里忙碌不停。
不由心中一沉,厉声喝道:“住手!快住手。”
忙碌的下人不明所以,不约而同地回头看着这个陌生的女子。
秦艽满脸怒色,扫了一眼满室的鲜——红,大红喜字还醒目的贴在窗棂上,可主人却已经魂飞天外,无辜惨死。
现在看着这些红色的装饰,就像是在讽刺昨晚上演的那无情的一幕。
秦艽看着门口凌乱的足迹,远远扫了一下床上叠放整齐的彩被,和拨拉在一边的花生,红枣,莲子,喜蛋。将眼光落在己经擦洗干净的地上。
既然床上彩被摆放整齐,那肯定不是在床上发生关系,那就只有地上了。
秦艽的眼光一寸寸的搜寻着被打扫过的房间,希望能在角落里找到有用的证据。
搜寻着每一处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将眼光落在地上搭在床边的一条红绸。
随手就将它捡起来一看,心中有数,就是这条将两个人连在一起拜过天地的红绸,今日却成了杀人的凶器。
秦艽将它交给周子俞,又仔细察看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任何发现,不由失望的摇了摇头。
她又抬头仔细看了一下房梁,根本就没有绸带上吊挣扎的痕迹!可见自已推测的没有错,根本就不是悬梁上吊,而是强暴杀人案。
秦艽又不死心地在地上仔细搜索,仍然一无所获。
不由眉头紧皱,又仔细地察看了一下窗户,也没有撬动过的痕迹。
那么基本上可以肯定,;是从门口推门而进。
就拉开梳妆盒,检查了一下,都是寻常女子所用的发簪金钗之类,并没有发现异常。
秦艽又拉开第二格,却发现一支雕刻精致的梅花木簪端端正正地摆在中间,和第一层华美精的发钗格格不入。
秦艽将木簪拿在手中反复观看,将这簪子交给周子俞。
秦艽转头问道:“昨天的喜宴是什么时辰散席的?”
林守仁不明所以,心惊胆战,马上接口:“亥时初刻散席。”
“那昨晚有没有远来的宾客留下来过夜?”
“没有!我家我亲戚都是附近的,亥时散席之后就全部离开了,这件事可以问送客的林三叔。”
“将昨日所有宾客的名单交给本官,也包括帮工等所有人。”
周子俞厉声喝问。
林守仁自然不敢不依,连忙叫人去罗列名单。
秦艽围着整个院落转了圈,发现茅房左边的围墙上有攀爬的痕迹。墙边有有几块跌碎的瓦片。
“难道贼人是从这里攀墙而出?”
周子俞问了一句。
“也有可能,但不是绝对。”
秦艽回答了一句,挑开墙边草从上的几片碎瓦,发现地上赫然躺着一个荷包。
秦艽看了一下,荷包下角绣了一个小小的文字。
秦艽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看了一下四周,再无发现。
就和周子俞回到大厅。
林守仁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地奉上名单,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人可曾发现疑点,小儿虽然性格暴燥,但决不会将人打死。”
周子俞对他怒目而视:“不死也差不多了。你为了替你儿子掩盖打人的罪证,故意破坏现场,将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无论你儿子有没有杀人,你都难藏毁灭证据之罪!”
林守仁一听,脸色惨白,顿时瘫软在地上。
周子俞命人先将他们父子收押,一起带回县衙。
葛五经人传唤,早就在大堂上等候多时。
周子俞询问了一下,葛五也证实了林可安的说词。确认在茅房出来时,和林可安打了一个照面。说自己本来想上前调笑几句,可一看到他阴沉可怖的脸色,就匆匆离开,连喜宴也没有再回去。
周子俞又问了一下他离开的时间和证人。
葛五对答如流!并有在门口送客的林三叔做证,亲眼看到他在戍时未,离天林家。
周子俞命所有衙役都按照名单上的姓名逐家逐尸去排查摸底。
秦艽看着手中的荷包和木簪对着许氏夫妇问道:“这两样东西,你们可认识?”
许母看了一下荷包,脸色微微一变,张了张口,欲语还休。
“想要为女儿报仇雪恨,就把你们所知道的一切全说出。否则本官办你一个知情不举的罪名,将你们打入大牢。
两人吓了一跳,马上扑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吐出实情。
原来这荷包是许母外甥,范子文随身携带之物,也是许静在几年前绣给他的。而他也回赠了一支精心雕琢的木簪。
秦艽拿出木簪问道:“是不是这支木簪?”
许母一愣,大为惊讶:“这簪子从那里找到的?”
“就在许静的梳妆盒的第二层找到。”
许母大惊,连连摇头,“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簪子早在静儿定亲之后,就托我还给子文,并向他索回荷包。范子文却说荷包已经遗失,所以没有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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