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又中毒了
朱小山抱着她大声喊叫:“娘!和你们没有关系,是我亲手杀了他,我不后悔,抓我去做牢吧!”
丁大翠惨然一笑,“娘!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该心生恶念。女儿本就无脸见人,还不如一死了之。”
丁大翠说完跪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猛的起身向旁边的石柱一头撞去。
“不好……
秦艽失声惊叫。
玉竹出手如电,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往后一拽。
“砰!”
青色纤弱的身影,己然倒地,昏迷不醒。头上撞出一道伤口,鲜血汨汨而出,瞬间就染红了她的衣襟。
秦艽上前探了一下脉象,还好!幸亏玉竹手疾眼快,在她刚碰到的时候就将她拽回,侥幸捡回一条命。只是碰破了额头,看着鲜血淋漓,还不致于丧命。
秦艽马上飞针走线,给她止血,清理伤口,上药包扎。
然后,看着她们一家三口发愁。咋办?情理律法,该如何决断?
秦艽吩咐玉竹看好她们一家子,就匆匆来找池墨秋。
池墨秋见她一脸失落,身上还带着血腥味,不由惊讶的问道,“妹子!你怎么了。”
秦艽将后堂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池大哥,县太爷!你们觉得该怎么办?”秦艽眼中第一次,闪过一抹犹豫。
“律法如山,依律判决!”池墨秋缓缓开口。
“其情可悯!酌情考虑轻判,两人年纪尚轻,一时激愤杀人!罪不致死,判杖责流放,上奏刑部定夺。”县太爷突然开口。
池墨秋和秦艽也点头,认可县太爷的判决。
两人就将所有案卷交给县太爷处理,就打马回到军营。
朱大勇一死,线索中断,又碰到了这么糟心的伦理杀父案。
秦艽心中闷闷不乐,一回到军营。换洗了一下,就蜷缩在床上,不想动弹。
听到外面寒风呼啸,抱着冰冷的棉被。不由想起那个温暖的怀抱,想起看到的那封书信,也不知道闵月到底在什么时候行动,会不会出别的意外,不由心乱如麻……
翌日,她还在朦胧之中,就听到门外传来王子义的大声喊叫。
她搓着惺忪的睡眼,急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子义一脸焦急,“妹子,今天吃过早饭后,又有不少兄弟病倒了。”
“什么?竟有此事?”秦艽瞬间清醒,马上披衣下床。
匆匆梳洗了一下,连早膳也来不及吃,就大步走出营帐。
“有没有把伙房营监视起来。”
“大将军己经在查了?”王子义回了一句。
“先去看看患者。”秦艽马上迈步走进营帐,果然新增加了不少患者。
秦艽连接诊了几个,还是那种症状。就重新开了一张方子,命王子义速去抓药煎熬。
然后,快步来到了西营的伙房。
只见池墨秋阴沉着脸,坐在那里,一大群伙头军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却没有人肯认罪!
“怎么样!可曾查出端倪?”
池墨秋失望的摇了摇头,“没有查到线索。”
秦艽查了一下还没煮熟的粮食,发现并无异常。
“今早吃的是什么?可还有剩下的?”
班长战战兢兢地说道:“今天煮的是玉米糊糊配馒头,这就是吃剩下的。”
秦艽毫不犹豫地打了一碗,端起来尝了一口,没有问题,又吃了一个馒头,也没有发现问题。
又将伙房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查出任何问题。
奇了怪了!这么多人中毒,肯定是下在食物中,到底是谁下的,这手法够高明,居然查不出端倪。
秦艽无奈的问道:“东营那边有没有发现?”
“不知道!还在调查,我们过去看看。”池墨秋一脸冷色,吩咐将这批伙头军全部撤换了。
两人来到了东营,邓云霆正在对伙头军进行严刑拷打。
一排伙头军一字排开,被打的皮开肉绽,屁股开花,可就是没人承认。
将大老粗邓云霆气的暴跳如雷,却毫无办法。
“怎么样?也没有查到问题?”池墨秋虽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还问了一句。
邓云霆满脸气愤,“娘的!还是什么都没有查到,这些兔崽子也硬的很,什么都不肯说。”
池墨秋叹了口气,“别打了,再打下去,人都残了。先关起来吧!重新换上自己信的过的人。”
邓云霆无奈的骂了一句,“娘的,真是邪门了,都翻了个底朝天,丝毫没有查到,真是活见鬼了!”
池墨秋刚想招呼秦艽离开,确看到她正在逐一检查还没有洗净的铁锅。
“怎么了?有问题?”
秦艽在一口铁锅上刮了一下,将面糊糊往嘴巴里一尝。一丝微微的苦涩从舌尖漫开。
秦艽眉头一皱,将十几个铁锅上的糊糊全尝了一口。什么也没有说,又去看了一下储水缸。
“今天煮粥的水是什么时候挑的?”
伙夫长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我们都是早上担,早上用,中午担的中午用,不用过夜的存水。”
“是那个人负责担水?”秦艽又问了一句。
伙夫长一指几个体形彪悍伙夫说道:“就是他们几个负责挑水。”
秦艽看了几个人一眼,几个人连忙急声争辩:“姑娘!我们只负责挑水,可是我们跟本就没有下药。我们又怎么会下毒害死自己的兄弟呀!”
秦艽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们没有下毒,我只是想问一下,你们早晨去挑水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异常的情况,或者是别的陌生人?”
“没有!我们几个人一起去,这样的鬼天气,鸟影都不见一只,又怎么会有人?”几个伙夫异口同声。
“那有没有发现水质不正常?”
“没有!不!有!”
几个人想了一下,给出了两种不一样的答案。
“仔细说一下。”秦艽眼中闪过一抹惊喜。
“我们每次去挑水,一般都没有什么问题,就是那个水池有个奇怪的现象,每五天就会断流干沽一次。
其中一个人仔细想了一下,“每次重新流出来的时候,水质就显得稍微有点混浊。我们觉得这也正常,也就没有在意。”
“那是不是水质很快就变清了?”秦艽抓紧问了一句。
“对!大约在我们回头挑第2次的时候,就水质清彻透底。”其他的人也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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