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谈氏集团。

闻波今早来别墅接谈祈深时,就看出了他的情绪不对劲。

但是明明不应该,据他所知,颜小姐昨夜让他进门了,两人多多少少也能有些进展,可是为什么今天谈总的脾气更差了。

不是更差,是从来没有过这么差的时候。

连颜小姐与他刚分手那阵的脾气都比现在要好。

江临津找谈祈深有事,打电话他也没接,于是亲自到公司来了。

闻波好心提醒他,“江总,谈总今天心情不好,要不您改日再来吧。”

江临津不信,上午和谈祈深打电话的时候还神清气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又心情不好了。

依他来看,是欲求不满吧。

江临津没走,直接敲门进去了。

总裁办宽敞明亮,谈祈深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

说是看文件,可桌上的文件夹一个都没有打开。

而一侧的烟灰缸里,烟灰和烟蒂将要放满了。

到现在,他的指尖还夹着烟。

江临津自觉的坐在办公桌的另一侧,看着谈祈深自顾自的说着,“你上午让我查的东西查到了。韩淮远是颜小姐的邻居,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算是青梅竹马。”

“但韩淮远十八岁就出国了,一直在国外定居,他现在二十八岁,还是单身,你得着急了。”

江临津说了很多话,但谈祈深听不进去其他的,只记住了几个词。

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

他的眸色愈发阴沉,眉间拢上一层阴翳。

颜缦到底有多少青梅竹马?

谈祈深忍不住一拳砸在办公桌上。

这一下把江临津吓了一跳。

他的脸色倏地变正经,看来闻波说的没错,还真是心情不好。

他看向眼前阴郁的男人,不解的问,“怎么了这是?昨夜在颜小姐那里没睡好?”

“别再提颜缦。”

谈祈深嗓音冰冷的骇人,他掀起眼,黑眸沉沉的盯着江临津。

江临津一脸诧异,昨晚还在‘芦园’喝醉酒,还说着不敢去见颜缦,怎么今天连她的名字都不能提了。

“发生什么事了?”

直觉告诉他,一定是大事。

谈祈深靠在座椅上平缓着呼吸,眉峰紧皱着。

距离上午那事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可现在心头还一阵一阵的抽痛。

最可怕的是,他刚才看向江临津时,心里竟然有点怪他。

怪他把自己送去了颜缦的家中。

如果不去的话,是不是就看不到那封信了。

也永远不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谈祈深缓缓阖上眼,按了按眉骨,嗓音又低又哑,“没什么。”

他的理智慢慢回归。

被颜缦当做替身的这件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江临津上下打量着他,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

翌日。

给自己放了几天假期的颜缦,终于不再宅在家里,原因是胡导约了她去喝下午茶。

茶室位于二环区的一个老胡同里,藏的有点隐蔽,外地人绝对发现不了这种地方。

可内里装修精美雅致,有很多人慕名打卡,即使是工作日的下午也人满为患。

胡导订了个包间,房间内茶香清幽,香气四溢。

“昨晚没睡好吗?”

胡苏泠看了颜缦一眼,亲自给她斟了碗茶。

颜缦接过茶杯道谢,“还好。”

昨天经历了与谈祈深那事,颜缦晚上确实是有些失眠,不过今天上午补了个觉,还算睡得不错。

胡苏泠拿起旁边的平板,屏幕上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法文。

“这是卡达尔导演递来的剧本。”

她将平板屏幕朝向颜缦。

颜缦面露疑惑和惊讶,她问,“是法国的卡达尔导演吗?”

胡苏泠点头,“没错,他想让你参演的角色是他新电影的女二号。虽然不是主角,但是个很有魅力的配角。”

颜缦低头看着屏幕上的法文剧本,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向胡苏泠。

胡苏泠喝了口茶,对颜缦温和一笑,语气和缓,“你没有听错,他说看了你的几场戏,觉得你很有灵气,符合他印象中的华人女性气质,所以想让我帮他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演。”

她又紧接着说,“不用急着回复,电子剧本我已经让人发到你的邮箱里了,一个月内给我答复就好。”

“谢谢胡导。”

颜缦不知道该怎么感谢胡苏泠,但她知道,她不可能仅靠自己就让国际知名大导看见,这中间肯定有胡导的推动和引荐。

胡苏泠摇头,“是你自己优秀。”

如果颜缦自身没有优点,那她说破了天,也不会有人看重。

胡苏泠挑了挑眉,欲言又止的问了一句,“……你和祈深……”

她担心如果颜缦与谈祈深在一起的话,异国恋的问题。

爱情这个因素对人的影响说小也小,说大也大,但她不想让一切无关的事情,影响到颜缦的事业。

颜缦像是不想再提与谈祈深相关的事情,还没等胡苏泠问完,她主动说,

“我们早就分手了。”

她不意外胡苏泠知情,毕竟之前谈祈深来了几次剧组,以胡导的观察力应该能看出来。

听了她的话,胡苏泠只是点点头,没什么其他的表情。

——

今天总裁办的气压一直很低,所有人夹着尾巴做事,比往常还要更加谨慎。

晚上八点时,总裁办的门终于从里面打开,看着男人走进了专属电梯中,所有秘书和助理都松了口气。

这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但闻波还没结束。

作为总助,他亲自开车送谈祈深回家。

夜色浓重,不用谈祈深说话,闻波自觉将车开到了建国门九号。

反正不可能是柏悦府,更不可能是颜小姐的家。

“少爷,您怎么又喝酒了,我让人给您煮碗醒酒汤。”

南叔接过谈祈深的外套,最近已经习惯了每晚给他煮醒酒汤。

“不用。”

谈祈深低声拒绝。

他只是拿了酒柜中的酒倒了两杯,连色都没改,算什么喝酒。

谈祈深上了楼梯,走到卧室内。

正对着床头挂着的那幅油画尤为醒目。

谈祈深的脚步一顿,眼眸眯了眯,低下头看向右下角的署名处,又看了看画中人的侧脸。

他心底的烦躁与痛苦又增加了几分。

“南叔,把这幅画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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