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太子去
第178章
回到东宫。
姜浓觉得浑身一轻。
便是那一棵光秃秃的合欢树,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东宫没了覃侧妃,她自然不用日日提防,恐惧哪一日覃侧妃出手下毒,谋害周玄绎。
如今,最好不过。
……
贤王和覃书函苟且之事,过去了两日。
便似雨后春笋般,落得满城皆知。
但凡是个爱喝茶,爱听戏的,皆听到了风声。
几乎是人尽皆知。
姜浓起初也是心中一惊,转念便想通了。
那日殿前,并无几人。
倘若要隐瞒此事,再容易不过,绝不会像如今一般,满城风雨,弄得人尽皆知。
就算皇上未曾亲言让众人守住此事,那日殿前之事,也无人敢胡乱嚼舌根,既得罪了贤王贵妃不说,恐怕也要受皇上之惩。
那么,不过两日功夫,贤王殿前丑事能如此迅速传播开来,还这般毫不避讳,她能想到的,唯独两人敢如此,能如此。
一个是皇后。
另一个便是皇上。
甚至,依着皇后的脾性,恐怕也不屑如此。
……唯有皇上。
皇上为何如此?不惜将此等皇家丑闻公之于众。
有何好处?
对旁人无害。
可于素来以贤德自居的贤王来说,怕是灭顶之灾。
听闻此事之众人,皆控诉贤王有违礼法纲常,实乃离经叛道,大逆不道。
可对太子来说,却有正正经经的好处。
一来,贤王名声恶臭,有大波贤王党羽倒戈,与贤王划分界限。
二来,民间因此事传言太子仁善,心胸宽阔,礼让兄长,实乃难得的仁德储君。
甚至多是读书人,暗地里写诗写词,明里暗里道贤王配不上“贤”字。
从前朝堂形势。
虽有储君,局势安稳。
可到底还要有一些个贤王贵妇党羽,要富贵险中求。
而今,倒是个个龟缩倒伐了。
皇上此举,大伤贤王,自有其深意。
至于那民间传闻中两位皇子相争的妖女,覃书函。
已入贤王府。
无名无分。
连个贵妾都不算。
据听闻,覃书函的父亲覃大人,得知了此事,要与女儿断绝父女关系。
扬言,覃家再无其女。
至于覃书函得知此事后的情景,可有悔过,姜浓也未曾刻意打听。
不过听闻覃书函在贤王府,过得还算不错。
很是得贤王宠幸。
贤王并未如众人所想,因此冷落了她。
反倒是如今的贤王妃。
本就不得宠爱。
而今,越发艰难。
不论是在贤王面前,还是贵妃面前,皆不受待见。
听闻近日来又大病了一场。
总之,听贤王府之事,跟听戏一样。
她也只当戏来听。
……
这段时日周玄绎越发忙碌。
许多日不曾来。
连小团儿都想念父王了,日日从资和院归来,都会仰着头询问一句:“父王可回来了?”
周玄绎近日里确实忙碌。
东宫都不曾回。
好似是因匪患之事。
处理妥当了,自然会回来。
可让姜浓未料想到的是。
周玄绎还未回来,却听闻了南燕墙被攻破的消息。
大昊将士损伤惨重。
战败捷报传来,朝廷士气低迷。
京都城内,少了几分从前的繁华热闹,多了几分低沉之气。
而今众文武大臣皆身穿朝服,在大殿内,探讨如何剿了那匪患。
那匪得了胜仗,正是士气高涨之际。
又攻破了有粮都之称的南燕州,有了粮食,有了钱财,再任由其招兵买马,恐怕当真难以阻挡,损了大昊根基。
高堂之上。
皇上面色凝重。
看向那一众肱股之臣,听着他们的高谈阔论。
神色肃静,并未出言打断。
任由他们争执不下。
“众位爱卿有何高见?”
一紫袍大臣上前:“那匪本不足为惧,如今吃了败仗,乃是我朝大将掉以轻心,才使得匪患如此猖獗。为今之计,必要加派一良将,将那匪徒一举剿灭,才可安定人心。”
“稳定军心乃为重中之重!”
“臣附议!”
“臣附议!”
皇上的脸色仍旧未见好转:“众位大臣可有举荐之人?”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一片哗然。
各有说辞。
“父皇!儿臣愿前往!”
众人皆看向了那上前一步请命之人。
心中一愕,竟是雄姿卓越,英武不凡的太子!
也对,太子可是亲自领兵击败过西戎。
武功才能,领兵打仗自是不用说。
倘若太子去。
不说能使军中将士们的士气高涨。
就是天下百姓,他们这些京都的文武百官,也能更安心一些。
太子行事妥当。
是明君,也是勇将。
倘若他能去,此战必胜!
很快。
朝堂上便传来了一声声称赞之言。
无一不是夸赞太子贤明果敢,英勇不凡。
又道太子亲征乃是上上策,剿灭匪患指日可待。
皇上显然也知太子亲自领兵的好处。
可今日,他却眉头紧皱,显然不想允准此事。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又是他费尽心力抚养的储君。
哪里真想让他去拼死玩命。
几年前,虽是他亲自命太子领兵击退西戎。
可今时不同往日。
也或许是他年岁大了。
舍不得儿远征。
更舍不得太子冒险。
“父皇,儿子也愿前往,剿灭匪患!”
说此话的是禁足刚被放出的贤王。
贤王被禁足一个多月就被放出来,还是其生母贵妃娘娘,日日跪在殿前,日日哭泣求来的。
贤王瞧着仍旧风采依旧。
甚至还胖了些。
贤王刚出来那日。
皇上见其胖了一圈的身子,很是不满。
本是惩戒,而今倒好,反倒让贤王修养身子,白白多了十多斤肉,他日子倒是油水足。
而今战事吃紧。
皇上也懒得费心训斥搭理他。
只当眼不见心不烦,不去理会。
而今听他请命要去战场上历练吃苦。
皇上眉头一挑,瞥向贤王肥胖的身子。
丝毫未迟疑地允了。
“贤王既有心去战场为朕分忧,即日启程吧。”
本以为父皇好歹会挽留一二的贤王:“……”
“儿,儿臣遵命!”
几句话的功夫,就定了武功不精的贤王去南燕州击退匪患。
可众位大人却皆面面相觑,直摇头,觉得这贤王去,实在不妥。
且不说贤王功夫一般,而今又吃得满身肥肉,瞧着就虚,怕是没几步就要出虚汗。
就是而今贤王的名声。
也实在不妥。
不论平民百姓,还是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也皆有耳闻这贤王不顾礼法,无耻行迹。
是卑鄙好色之辈。
如今正巧和太子站在一起。
不说个头矮了半个头。
就是那鼓起来的肚子,和一月不见猛地膨胀了的脸。
瞧着,就是个养尊处优未曾受过什么苦难的。
实在难以服众。
还鼓舞士气呢。
便是不一盆水浇灭士气,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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