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她揉了揉太阳穴,光着脚从床上下去,悄悄走到他身前,瞥见他在作画。

画上的女子轻纱薄衣,玉足交叠,一串铃铛搁置在腿弯,腿弯处飘落一朵红梅。

玉晚目光渐渐上移,瞥见画中人的面容,小脸一黑。

除了她还有谁?

竟恶心到把那样的她画在纸上。

却见尉迟砚早已停笔,目光直勾勾盯着她:“过来。”

玉晚依言过去,叫他一把扯在怀里。

尉迟砚圈着她,摊开她的手,把笔塞进去:“只差题字便能完工,晚晚你来落笔。”

他从未见过她的字迹。

想当年沈云兮给他寄的那封信,救了他一命,字算不上出类拔萃,但也娟秀。

他原本有过怀疑,但沈云兮当面写的字和信上笔迹确实别无二致。

玉晚没在他面前写过字,犹犹豫豫不肯落笔,给画像上露骨的她题字,怎么看怎么别扭。

尉迟砚却固执地握紧她的手,恶劣地逼她落字:“你不想题字,就别怪本王把字题在你身上。”

玉晚甚是无语,不由得想起当年给他写的那封信,后来没了下文,想必早已被他扔掉。

思及此,她憋气着,在画像上落下一个‘晚’字。

尉迟砚目光由微微晃动的笔,落在画上渐渐勾勒出的字上,视线忽而一凛。

玉晚刚写完左边‘日’字的一半,尉迟砚便觉得字迹分外熟悉,想待她写完剩下的,怎料门外传来通禀。

“王爷,沈小姐求见。”下人说沈云兮在院外,去书房见不到人,特意给他熬了汤拐道秋棠院。

沈云兮依照京都皇室规矩,如今暂住王府适应,虽学着打理中馈之权,但没有大婚与实际名分,算不得什么王妃。

是以下面的人还是唤沈小姐,部分察言观色的外奴,偶尔会叫一声主母讨她欢心。

玉晚听到声音,立即放下笔,只留个未合拢的‘口’字,看不出东西来。

打断得极好,她可不想给自己不堪的画像提字。

“不见。”尉迟砚冷漠回应,略显不耐烦。

烦躁之余,心下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想起玉晚昨夜不想他娶沈云兮的话。

细下一想,好像除了玉晚,其他女人于他而言,连多看一眼都觉烦。

尉迟砚瞥见她悄悄搁下笔,满脸不情愿,诡异挑唇:“晚晚总是阳奉阴违,你哥哥的下落,本王找还是不找为好。”

他话里透着威胁。

在她耳边悄悄耳语。

玉晚立马拢起裙子,遮住他的视线,把笔一扔,羞怒瞪向他:“收起你的浑话,去见你的心上人吧。”

她提起裙边从他怀里退出。

顺带报复性踩了他一脚。

“什么叫本王的心上人,你说清楚。”尉迟砚脸色一沉,偏头躲开那只笔,迅速抓住她的手臂。

可玉晚躲得及时,一下子从他指尖溜走,只有发丝拂过的痒意。

轻盈柔软,勾得他心神晃动,脊背似乎都在发麻。

真是越来越会勾人了。

“怎么不是,王爷不是一直对沈云兮......”玉晚双手环胸,刚想嘲讽两句。

门外的人又急忙道。

“王爷,沈小姐晕倒在院外,似乎是心疾犯了......”

当年沈云兮救过尉迟砚后,屡次受到暗杀,落下了心疾的毛病,真发作起来会要人性命。

话落,玉晚便清楚地看见尉迟砚皱紧眉头,面沉似水,迅速走出房间。

还说不喜欢,瞧瞧,一听到人有事,紧张得不行。

尉迟砚自打这日离开秋棠院后,足足七日没再来过,但也准许她每日可踏出秋棠院一炷香,但不可迈出王府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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