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第三目的
即墨城有些不悦,眉头随之蹙了起来,然而他还未开口,就见即墨倩动怒的站了出来:“叶千娇,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四皇兄都敢怀疑!”
叶千娇不语,却呵呵的冷笑了两声。
见状,即墨倩更是生气:“叶千娇,你……”
“行了,本王量她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就等她一等也无妨!”即墨城开口阻止道。
闻言,叶千娇也懒得再与他们废话,转身就回了自己的席位。
“你们前来东焰不是有三个目的吗?最后一个又是什么?”目光深邃的目送叶千娇入席后,前方的裴羽澈再次开口问询道。
往椅背上一靠,即墨城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其实本王这第三个目的也算不了什么,不过是离国的时候,从南渊带来一些药酒,想要请东焰众位品尝品尝!毕竟这药酒可不是一般人能轻易品尝得到的!”
虽然他是要请众人品尝药酒,可他那轻蔑而又傲慢的态度,却让席间不少人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这算什么?施舍吗?
裴羽澈不再说话,只是目光忽明忽暗的直望着他。他是什么性情,他还会不了解吗?像他即墨城那种卑鄙又吝啬的人,会无缘无故的请人喝酒?还药酒?毒酒还差不多吧?
随着即墨城的一个眼色,近三十坛的药酒被人抬了上来,再由宫人一一为席间众人满上。
虽然对即墨城的态度很是不满,可当充满药香的酒倒入杯中,席间不少人被这酒醇香给吸引,纷纷抬杯品尝了起来。
与他人相比,上位的皇帝就明显比他们警惕多了,虽然酒香诱人,可却并没有急着举杯品酒,而是直到一旁的太后和宣亲王夫妇都饮下了杯中酒后,半晌不曾有任何不适的反应,这才缓缓举杯浅尝了口。
“不亏是四王爷带来的药酒,味道当真香醇啊!”只是小小的一口,就惹得皇帝忍不住的开口大赞道。
“是啊!酒香味浓,当真是好酒,好酒啊!”席间随即又朝臣附和称赞道。
闻言,叶千娇目不动声色一一在众人脸色扫了一圈。最后忽然在凤君邪的脸上停了下来。
不为别的,只因,众人都在品酒之际,却见他一脸慵懒的依靠在椅子上,只是轻轻的闻了下自己杯中的酒,便在不动声色间,将那杯中的酒给尽数倒在了地上。
他,他这是怀疑酒中有毒吗?
思及此,叶千娇随即举杯,将酒水拿向鼻尖,认真的闻了起来。
枸杞子,黄精,黄芪,当归身,人参……等等,这是什么?琼骨草?
他们南渊可是精通医毒之道的,居然在养生酒之中还加有琼骨草?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虽然琼骨草也算的上是养生之物,可偏偏,它也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刺金草,两者本无毒,都是养生之物,可一旦结合,那就是致命毒药了!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一般会医毒之术者,都绝对不会将轻易使用二者,更别说将其拿来泡酒了。
“噗——”就在叶千娇走神的档儿,其身旁的叶景渊突然一口鲜红的血水喷了出来。
瞬时,席间众人的动作不由得一顿,视线也随之纷纷落在了叶景渊的身上,面对他这一状况,都被其吓了一跳。叶丞相刚都还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
当然,其中即墨城兄妹,以及步家人除外。毕竟这一切早就在他们计划之中了。
只见几人面色平静,却眼中含笑,很是得意的望着一脸苍白的不停呕血的叶景渊。叶景渊,敢跟我们作对,这就是你的下场!
而身为自长女的叶千乐,只是目光深邃的望了眼自己的父亲后,便在蹙眉间转开了自己的视线。
爹,你不要怪女儿狠心,要知道,这一切可都是你自己偏心的结果!所以,要怪你就怪你自己吧!
裴羽澈在微微一怔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视线随之一转,是一脸震惊的望向了即墨城。
该死的,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第三个目的,叶景渊的性命!更该死的是,他居然既不用计,又不用暗杀,而是这般明目张胆的毒杀。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叶景渊是何许人也?
叶千娇的父亲啊!那个医毒之术都在他之上的叶千娇的父亲啊!而何况,叶景渊现在已是叶千娇在这个世上唯一的顾忌了,他们居然还敢……
若叶景渊真有个万一的话,那已叶千娇的个性……无疑,南渊真的危也!
望着下方众人的反应,一直面无神色的凤君邪,眉头也在这一刻不由得蹙了起来。高深莫测的眼眸中随之多了几分戾气与杀意。看来他的计划当真该变一变了!
“叶爱卿,叶爱卿……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传御医!”望着吐血不止的叶景渊,上位的皇帝一时间也有些急了!
一时间场面变的一片混乱!
瞪大了双眼,脸色煞白的叶千娇呆滞了片刻,这才猛然回神,脸色一变:“爹,你……”说话间,伸手就朝自家老爹脉搏探去。
下一瞬便见叶千绝世倾城的脸上一片阴暗,眼瞳一闪,眼底快速流窜过寒芒。毒!还是剧毒!
思及此,叶千娇伸手拿过自家老爹服用过的酒杯就闻了起来。果然,老爹所用的该酒杯是用刺金草汁浸泡过的!该死的,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开始对自家老爹动手了,居然还是如此的明目张胆!
一时间叶千娇是怒火中烧!可此时的她顾不上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纤纤玉手往怀里一摸,再伸出来时,食指与中指间一枚银针暗藏其中。
目光一沉,不动声色间,叶千娇身形望叶景渊身上一靠,她指尖的银针便入了叶景渊的心膛:“爹,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有事儿的!”凑到老爹耳边,她低声安慰了句。
脸色苍白,头冒虚汗的叶景渊没有说话,只是牵强的扯了扯自己的嘴角。
心疼的冲叶景渊一笑,叶千娇的手再次伸入了自己的怀中,再伸出来时,指缝中又多出了两根银针。
“御医来了,御医来了!”就在叶千娇正准备为叶景渊扎针封脉的时候,几名御医提着医药箱,冲忙赶了上来。
“臣,见过南渊皇,见过四王爷,见过九公主……”几人匆匆行礼后,便全都朝叶景渊围了上去。
叶千娇指尖的银针,刚入叶景渊心脉,就被几名御医给挤了开。
见状,叶千娇的眉头不由得紧了紧有些恼怒,可转念一想,三针已入自家老爹心脉,暂时的延迟了毒发攻心的时间,老爹暂时已没有生命之忧,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们看看也无碍!
几位御医轮番上阵,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几人便纷纷停手。
“叶爱卿情况如何?为何会无缘无故吐血的那?”眉头紧蹙,皇帝神色担忧的冲御医们问道。
为首的白御医上前一步,不动声色的朝即墨城望了眼,轻叹一声,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叶丞相因长期忧伤过度,导致心脉具损,邪火攻心。再加上饮酒过度,这才导致吐血不止!”
闻言,叶千娇脸色顿时一沉,幽深的眸子中带着一股森寒之色,连带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许多。什么心脉具损?什么邪火攻心?还饮酒过度?这些南渊人,一个二个全都当他们是傻子在戏弄那!
与叶千娇一样,裴羽澈此时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要知道,但凡生活在东焰的医者大夫全都由他管理,可现在,他的人在什么时候被人收买了,他居然都不知道!还在如此场合闹出这么一出,这不是生生的甩他耳巴子又是什么?
“你们可敢拿自己性命做担保,自己的诊断无误吗?”裴羽澈冰冷的声音透着阴森的寒意,若非情况特殊,他恨不得现在就亲手处理掉这些叛徒!
几御医面面相觑,心更是紧张不安的险些跳了出来。
南峻王裴羽澈真正的身份他们都很清楚,其手段更是了解。可,可四王爷传来的可是皇上的命令啊!他们又怎敢不从那?只是一想到事后他们很有可能会面临的苦难,他们又忍不住的开始有些动摇了。
见状,即墨城眸色一凛,蓦地从席间站了起来,一脸怒色:“南峻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难道你这是怀疑我南渊医者大夫的为人吗?”
“即墨城,你……”裴羽澈的脸色越发阴暗,咬牙切齿间,似乎恨不得将其活剥了。现在这个感觉简直比吃了黄莲更加难以忍受!
叶千娇没有错过两人之间那无形的战火,更没有错过,裴羽澈眼中的杀意。
看来老爹中毒一事儿,裴羽澈并不知情,甚至连他的人被人收买一事儿也不知情啊!
“好了!现在不是扯那些的时候!”皇帝不悦的开口喝止了句,视线再次落在几名御医身上:“不知叶爱卿的情况如此?可能医治?”
又偷偷的朝即墨城望了眼,白御医又是一阵轻叹:“难,难,非常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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