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树立威严！
听到苏跃的话，凯斯的表情微微一变。他们确实为了确保直播顺利进行，做了相应的应急准备，包括在不可抗力情况下中断直播。然而，苏跃的话却将他们的应急预案彻底堵死，他们甚至需要尽力维持直播继续进行。因为一旦直播中断，无论原因如何，阴谋论都将深入人心。
凯斯心中紧张不已，伊斯也感到忐忑不安。他很清楚，苏跃这么做不仅堵住了FBI的后路，也堵住了自己的后路。一旦苏跃无法在辩护中取得绝对优势，他将面临万劫不复的境地。
虽然局势在短短几十秒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伊斯有些措手不及，但他知道，现在的局面仍然对他们有利。苏跃仍然站在被告台上，正如苏跃自己所说，在这个法庭上，除了被告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FBI的人。
现在还不是放弃的时候，他们还有机会！如果能够击败苏跃，那么这次直播将彰显米国法庭的绝对权威性，借助苏跃的知名度在全世界范围内进行宣传，同时进一步树立威严！
“这场官司，一定要赢！”这个念头同时出现在伊斯、凯斯、杰希尔法官和奇利亚律师的心中。
苏跃说完后，法庭上沉默片刻。随后，奇利亚律师开口说道：“先生，为什么之前沟通时，您没有告诉我这个消息？我想我们之间至少应该有这些信任。现在您的身份到底是张奇还是苏跃？如果您是张奇，那么庭审可以继续进行。如果您是苏跃，请原谅我冒昧地问一句，苏跃是您的曾用名吗？还是您原本的名字？这是否构成非法户籍更改或多重身份罪？先生，我是因为相信您是无辜的，才站在这里为您辩护。如果事实并非如此，请原谅我，我必须终止为您的辩护。”
奇利亚律师的话从法律层面堵死了苏跃的路。如果是张奇，庭审继续；如果不是，苏跃这个身份本身就存在问题，同样需要接受审判。这一刻，苏跃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奇利亚律师的言辞，确实颇有几分道理。
从法律条文上讲，无论此刻站在被告位置的是何人，都逃脱不了法律的严惩，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而这，也是向苏跃抛出的一根带有缓和意味的橄榄枝，他们试图以此迫使苏跃做出妥协。
毕竟，苏跃此刻绝不会承认自己就是张奇，反而会坚称自己是苏跃，这样一来，就足以给案件定下基调了。
他们可以利用欺骗法庭、非法伪造身份等罪名来给苏跃定罪，虽然这样的罪名相比张奇的杀人罪要轻得多，但这样的让步也能让他们更加体面。无论如何，接下来的事情还可以通过庭外和解来解决。
在这种情况下，法庭上的所有人都紧盯着苏跃，想知道他会给出怎样的回答。
然而，苏跃只是淡淡一笑，开口说道：“无论我的身份如何，难道我们现在不应该继续之前的讨论吗？”
“不是应该给张奇定罪吗？怎么现在突然改变了话题？”
“你们现在可以把我看作是张奇的律师，而律师的作用原本就是为被告人辩护，我认为我完全有能力胜任这个角色。”
“因为我就是当事人本人。”
听到苏跃慢条斯理的话语，其他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包括伊斯在内，他们都明白了苏跃的意图，他打算在法庭上把这件事彻底说清楚。
法庭上陷入了一片沉默。
无论是法庭内的旁听人员，还是通过直播观看的观众，都感受到了这种沉默中的异样。
“为什么都不说话了？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吗？”
“原告是FBI的人，他们肯定在背后搞了什么手脚，但至少杰希尔法官和奇利亚律师应该是公正的！”
“至少这场审判的公正性应该还能得到保障。”
“奇利亚律师之前可是一直在为张奇说话的，直到张奇的身份变成了苏跃，他才开始对苏跃的身份产生疑问。”
“话说回来，这个人到底是苏跃还是张奇？”
“张奇怎么又变成了苏跃？他不是只要了一张湿巾吗？一张湿巾就能让张奇变成苏跃了？”
网友们纷纷发表评论，尤其是在这种突然沉默下来的时刻。
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观点不断刷新着界面数据。
然而，在法庭上旁观的人们却已经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与电视机前受限于摄像机镜头的观众不同，他们可以时刻观察法庭上人们的脸色。
此时，苏跃脸上那淡淡的笑意，杰希尔法官和奇利亚律师脸上略显阴沉的神色，都足以说明当前法庭上的局势。
这也表明，此刻占据优势、掌握主动权的，竟然不是法官也不是原告，而是势单力薄、甚至在某种程度上证据确凿的被告！
这简直是一个奇迹！
尤其是在这样一场盛大的新闻直播中，更是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开庭后被告突然更换身份的情况，有史以来还是第一次出现，谁都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这时，原告席上的凯斯突然说道：“法官大人，我有几句话想说。”
凯斯的突然发言，似乎让杰希尔法官找到了解脱的办法。
他立刻看向原告席上的FBI长官凯斯，点了点头说：“说吧。”
凯斯也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着苏跃说道：“既然说要继续对张奇的案子进行审判，那么现在张奇的罪名已经确定，而你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现在的情况更合适。”
“你是取代了张奇，还是说你本身就是张奇，只是另一种人格？”
“无论如何，你作为张奇这个个体犯下了罪行，这是不争的事实。”
“因此，你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和制裁！”
“想靠这种手段脱罪，在米国的法律上是行不通的！”
凯斯的声音抑扬顿挫，他铿锵有力地说完这些话后，又继续说道：“我们FBI为了抓住你付出了大量的人力物力。”
“如果最终无法将你定罪，那么我们无法向那些付出辛勤努力的同事们交代，更无法向那些惶恐不安的市民们交代！”
“无论你是张奇还是苏跃，只要这些事情是你做的，你今天就算变成了上帝，也一样要接受所有罪名的处罚！”
法庭上一片寂静。
啪啪啪……
寂静之后没过几秒，人群中突然响起了掌声。
凯斯的发言改变了人们之前对FBI和警署的固有看法！
他此刻所展现出的奉献精神以及维护法律至高无上地位的决心，让人们深受感动！
掌声起初有些稀疏，但很快就变得越来越热烈，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鼓掌的行列。
甚至法庭外等待的人们听到这段话后，也纷纷鼓起掌来。
“说得好！”
“就算是上帝，只要有罪，也都要受到法律的制裁！”
“不能让这个家伙通过漏洞逃脱！”
“原来是想通过伪装成苏跃来脱罪！真是太狡猾了！”
然而，这样的议论声和掌声并没有持续太久。
这时，苏跃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得确实没错。”
“但我想问你另一个问题。”
“如果说上帝犯法了你们也能抓起来，那么你们自己犯法的话，又该怎么处理呢？”
凯斯的发言赢得了众多人的赞同与掌声，其中不乏杰希尔法官，他也被凯斯的话所打动，不禁鼓起掌来。
凯斯的言辞极具煽动性，他以公平和正义为立足点，这样的表述在FBI中并不常见，但今天，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凯斯选择了这种方式。而他那富有感染力和穿透力的话语，确实给人们心中带来了坚定的信念。
然而，就在人们沉浸在凯斯的话语中时，苏跃的声音再次响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你的观点确实有理，”苏跃说道，“但我想提出另一个问题。如果上帝犯法，你们能将其绳之以法，那么当你们自己犯法时，又该如何处理呢？”
苏跃的话让人们感到意外，同时也引发了他们的思考。难道苏跃又要揭露FBI内部的问题？但在铁证如山的情况下，他究竟如何为自己辩护呢？
尽管人们想不出苏跃的辩护策略，但他们都很清楚，现在苏跃与法庭之间已无任何缓和的余地。这是一场针锋相对的较量，只有一方能取得胜利，而失败的一方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
在这场全球瞩目的直播中，无论哪一方失败，都将彻底失去主动权。电视前的观众们被苏跃的话深深吸引，他们纷纷猜测事情的真相。
“到底谁说的是真的？”
“我觉得苏跃说的可能是实话，否则他站在这里的理由就无从解释。”
“不管怎样，这次庭审肯定不会白费时间，一定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辩论。”
“无论结果如何，这场辩论都将载入史册。”
网络上，关于此事的讨论帖子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在最热门的帖子中，人们展开了激烈的讨论，总结了苏跃与FBI辩论的所有可能情况。
如果FBI获胜，苏跃的罪名将被坐实，他将面临至少五百年的有期徒刑，甚至可能因对社会造成的异常影响而面临更多的罪名和刑罚。而如果苏跃获胜，FBI将彻底失去民众的信任。
除了总结可能的情况外，网友们更多讨论的是苏跃为何敢于与FBI抗衡。
“苏跃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现在与调查局如此对立，我不信他还能自由地走出这个庭审。”
“我觉得苏跃根本没有与FBI抗衡的资本。FBI这次庭审准备充分，苏跃根本没有机会脱罪。”
“就连奇利亚律师都束手无策，苏跃连律师都不是，智商再高也没用，他根本不懂法律方面的事情。”
“而且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苏跃，这很有可能是张奇为了搅局而假装的。”
“所以其实张奇现在根本没有什么资本，他只是在虚张声势。”
人们普遍不看好苏跃。无论是现场的旁听人员还是电视前的观众，都不相信苏跃能赢得与FBI的较量。
就连凯斯，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也逐渐冷静下来。张奇突然变成苏跃，确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冲击，但现在细想，张奇的罪证已经确凿，无论他如何变化身份，都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凯斯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然后继续说道：“无论如何，罪名是你这个个体犯下的。你所说的FBI犯罪，在我看来纯属无稽之谈。现在你说要为自己辩护，那就开始吧。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提醒你一点，无论你是张奇还是苏跃，你犯下的罪名都是无法逃避的，除非你能够洗脱自己的罪名。但是，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除非你能找到新的证据来证明你的不在场，否则一切都是徒劳。”
听到凯斯的话，苏跃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看着凯斯，反问道：“这可是你说的？”
苏跃稍作停顿，然后提高声音，对所有人说道：“各位观众，各位旁听席上的听众，你们即将见证的，是自法律诞生以来最大的笑话！这是一场盛大的万圣节晚宴，是我为你们准备的圣诞礼物！那么，请各位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当一个国家的法律不复存在时，这个国家会发生什么？”
苏跃对凯斯的意图了如指掌。
凯斯反复强调“张奇这个个体”的概念，目的就是在观众心中留下“张奇有罪”的深刻印象。无论站在被告席上的是张奇还是苏跃，罪名都已成立，除非被告能推翻FBI提供的证据，否则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然而，苏跃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法庭旁听席上的人们开始疑惑地讨论起来。
“他真的有什么办法能扭转局势吗？”
“FBI的证据，哪怕有假，他孤身一人又怎么能推翻？”
“我就不信张奇还能翻盘！他不过是虚张声势，从没做过什么靠谱的事！”
不仅旁听席上的人这么说，就连凯斯心里也不相信苏跃能翻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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