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诡异小兔兔


“倾颜,今夜良辰美景,良宵苦短,咱们就别再研究这只兔子了!你想研究,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研究!现在,你就研究我吧!”

说罢,绿君柳抓过玉倾颜手中的兔子,毫不怜香惜玉地扔在地上,倾身吻住玉倾颜的樱唇。

玉倾颜伸出双手刚想解救垂耳兔,可绿君柳突然吻上她的唇。

“倾颜……倾颜……倾颜……”

不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反复喃呢着她的名字,唇齿间流露出暧昧的气息。他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铺上,倾身而上,吻住她的唇,那迷人的曼陀罗花香,令他不可自抑地沉醉其中。

“君柳……”

狂乱跳动的心脏,仿佛能感觉到彼此的回应在互相鸣和,整个世界都不复存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

“我爱你……”

“傻瓜,我也爱你……”

热情的深吻,点燃了深藏在彼此内心的爱情火苗,熊熊燃烧。

“倾颜,你好美……”

无论何时,她都是如此美丽。

玉倾颜舒服地半眯眼睛,发出像猫咪般的轻细呻吟,身体微微战栗。他的温柔,他的体贴,只为伊人绽放。

“君柳……君柳……”

气息渐重,房间里温度越发升高,男人温柔的气息渐渐俯近,高大的阴影笼罩上方,身体因为他而越发炙热如烈火燃烧,脑袋发烫,咕噜咕噜地冒着水泡。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奶油,快被他的热情融化了。

他俯身,看着她。

美丽澄澈的眼眸,一如夜雾中的寒星,时而迷蒙,时而清亮,时而妖艳似火。

“倾颜,我来了!”

亲吻她光洁的额头。

“啊……”

水眸半眯,含情带笑,楚楚动人。

他们这厢打得火热,那厢被他们扔下床的垂耳兔看着眼前热辣辣的火爆场面,雪白的毛发染上一层不可思议的红晕。玫瑰色的红眸因为受到刺激,而更加红艳似火,竟染上一层诡异的色彩。它蹑手蹑脚,趁着床上两人都沉浸爱海无法自己,它悄悄打开房间的门,静静地溜出房间,并且很好心地顺带关上房门。

房间外月冷清辉,夜凉如水;房间内莺歌艳吟,暖意融融。

离开玉倾颜的房间,垂耳兔来到走廊尽头一扇紧闭的房门前,侧耳贴在门板上仔细地倾听了一会儿,然后拿前爪推开门走了进去。

白如霜正在聚精会神地拿毒药喂养一只蛊虫,蛊虫蠕动着黑漆漆毛绒绒难看的身躯,小口小口喝得正欢。听见开门声,白如霜转头看向门口,空空如也的门口不见半个人影。他将剩下的毒药倒入蛊盅之中,合上盖子,正准备出门细看。刚走出两步,赫然发现门口蹲着的一个雪白身影。白如霜皱了皱眉,在茶几旁坐下,淡淡地问:“是你?”

“是我!”

垂耳兔张口竟然说出一句人话。它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凳子,蹦上桌子,停留在白如霜面前,漂亮的红色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他,“事情办得怎么样?”

白如霜拿茶壶倒了一杯茶推到垂耳兔面前,垂耳兔前爪趴上茶杯,探身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白如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闲品着,他说:“她最近忙着练功,不过没有什么成效。”

“她的体质如何?”

“已经有所改善。”

“可能够修习幻法?”

“再过一两日。”

“好!”

喝完茶,垂耳兔在白如霜面前坐下,伸出小小的红舌舔舔爪子开始梳理毛发。白如霜皱眉看着垂耳兔,郁闷地说:“你就非得以这样形象出现在我面前吗?”

垂耳兔理所当然地回答白如霜,“那个男人武功高强,丁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我不想节外生枝。”

白如霜看垂耳兔一个人在那里舔毛梳理毛发玩得正欢,也不帮助它。他问:“你来此何事?”

垂耳兔不答反问:“那个男人是何来路?”

“他是绿敬业遗孤。”

“这么说骆海杰一家惨案……”

“是他所为。”

“他跟玉倾颜是什么关系?”

“恋人。”

听见这个回答,垂耳兔怔了怔,回忆起房中那火辣辣的一幕春情,脸上不由自主浮现出囧色,微微泛红,看得白如霜好生讶异。

“你怎么了?”

“咳咳!没啥!”垂耳兔尴尬咳嗽两声,掩去心中思绪。

想起垂耳兔刚从玉倾颜房间而出来,白如霜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淡定地问:“他们在……?”

“咳咳咳咳咳咳!”白如霜如此直白的问题引来垂耳兔更加厉害的咳嗽,害得白如霜担心它会不会把肺咳出来。

见白如霜不再追问,垂耳兔定定神,掩去刚才的囧态。它一本正经地看着白如霜,说:“我夜观星象,发现天盘逆转,灾星降临。天灾四起,人祸为患。我们必须加紧行动,时间已经不能容忍我们再拖下去了。”

“所以你来了?”

“是。”

顿了顿,垂耳兔严肃地告诉白如霜,“这里阴气太重,鬼门大开,恐生祸端。你最好尽快让玉倾颜搬离此地,长住下去,对她没有好处。”

“她很喜欢这里。皇上赐她的丞相府她都不肯住,任凭那边空着养老鼠,也非要住这间阅微草堂,我劝不了她。”

“你可以说服绿君柳。”

“再由绿君柳劝说玉倾颜?”

“不错。”

白如霜认真地权衡这件事情的可行性后,他回答:“我尽力而为。不过,你应该想办法将鬼门关上才是。”

“鬼门岂是说开就开,说关就关的!”垂耳兔送给白如霜一记白眼,鄙视他的无知。“天盘逆转,鬼门自开。我不能够逆天而行。”

“我知道了。”点点头,白如霜问,“你确信她能够挽救御凤国?”

“天命所归,其中必有玄机。我知道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常女子,但是,我相信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既然她能够出现在这里,就绝非偶然。”

“我相信你。”

二人又聊了些许话题,白如霜觉得困乏了,转身脱去外袍,上床睡觉。他转头看向垂耳兔,问:“今晚你睡哪里?”

“你床上!”

垂耳兔毫不客气,三步并作两步蹦上白如霜干净整洁的床榻,寻了个舒舒服服的位置,正准备睡下。冷不妨白如霜拎起它后颈柔软的皮毛,面无表情地拒绝,“我讨厌被子沾上兔子的毛发。”

垂耳兔双爪抱胸,作生气状,义正言辞地指出,“你歧视兔子!”

“我不歧视兔子,你歧视你!”

面无表情地将垂耳兔扔下地,拿脚阻挡垂耳兔试图爬上床的动作。它去左,他往左;它往右,他去右。他无视垂耳兔凶神恶刹的眼神,表情淡定就仿佛在告诉它,想上老子的床,白日做梦!

左爬右爬都没有办法越过白如霜的五指山,垂耳兔火大了,指着白如霜咒骂,“白如霜,今天你要是敢让老子睡地板,老子马上把你变成兔子!”

岂知白如霜的回答气得垂耳兔几乎吐血。他淡定地说:“你想睡地板,我不阻止。左边有客房,你自便!”

“白如霜,你、你、你——好!很好!虎落平原被犬欺,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他日你最好别让我逮着你的痛脚,否则看我不整死你!”

垂耳兔也是气极了,才会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它哪能真舍得整他。所以它也就随口说说,听了就算,白如霜才不担心呢。

“晚了,不送!出门转左就是客房,自便。”说罢,白如霜当真和衣躺上床不再搭理垂耳兔。

垂耳兔那个憋屈呀,它这辈子高高在上,就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嫌气!在玉倾颜那里憋了一肚子气,来这里白如霜又给它面色看。岂有此理!丫丫的,你们这群强盗!欺负人家小兔子,哼!看我以后恢复真身后不整死你们!

这样想着,垂耳兔平衡了。它淡定地迈开小小的兔子腿,走出房门。

左腿刚迈出房门,身后传来白如霜淡然无波的话语,他平静地说:“月,难道你忘记了,我对动物的毛发过敏。”

迈出的腿僵在原地,垂耳兔恍然记起,白如霜确确实实对动物的毛发过敏。所以白如霜不喜欢动物,也从来不会养宠物。因为一接近动物他就会浑身骚痒难耐,皮肤红肿大片,起很多很多的疹子。

低低看看自己这身兔子毛,再想想白如霜一旦过敏肿胀起来的那张猪头脸,垂耳兔平衡了。罢了!客房就客房吧!看在白如霜有病的份上,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他计较了!

蹦蹦跳跳迈着轻快的脚步往左边的客房而去,听见垂耳兔远去的脚步声,白如霜转过身面朝紧闭的房门,眸中闪过一抹淡若星光的笑意。

其实,月很好哄!

一觉睡到晌午。爬起来才发现日上三竿。昨天被绿君柳折腾惨了,今日没有上早朝,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怪罪她呢?

左思右想,最终决定告个假。跟绿君柳说了,绿君柳说他已经派人给皇帝请假,说她偶染风寒,身体不适,需要静养。皇帝还派太医前来看她,被他打发走了。

玉倾颜欢天喜地抱住绿君柳献上大大的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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