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初夜红案
处理完案子，杨辰回了家。
正看到姐姐顾莹莹与老陆正在打扫院子，两人大汗淋漓。
“姐，你怀着孕呢，别累着。”
见到杨辰回来，顾莹莹一抹额头汗水，说道：“不累，以后就要住在这里了，干净些舒服。”
杨辰点头，随即冲着陆道子道：“老陆，找个郎中给我姐看看。”
陆道子回答道：“已经看过了。脉象平稳一切安好。只是郎中说这孩子太好动了，一刻不消停。”
“好动？这孩子满打满算才怀了三个月吧，就有胎动了？”
“是。”
杨辰觉得奇怪，当即睁开三目看了过去。
只看到顾莹莹腹中的宝宝已经有了成型趋势，头、手、脚都能辨别。
“这发育的是不是太快了？”
顾莹莹道：“没关系。我能察觉到小宝宝很着急来到这个世界上呢，对不对呀，宝宝。”
咚咚。
那小家伙抬了抬手，仿佛是在回答。
杨辰觉得很怪，但他的三眼并未看出什么，只好道：“老陆，以后每日都要请郎中过来看，知道吗？”
“是，大人。”
这时候，柳季说道：“杨辰，我要回家一趟看看妻儿。”
“多加小心，要不要我让老陆陪你去？”
柳季笑道：“不用，我去远远看一眼就回来。”
等到柳季走后，杨辰开始细细检查院子，并将符箓刻画在周围的石壁上。
很快，一个简易的阵法成型了。
杨辰刻画的都是三品符箓，所以这阵法品阶也有三品。
其中包含聚气、杀敌、感应等功能，算得上全面。
随后他将阵法中枢刻画在玉牌上交给顾莹莹。
“姐，你若日后一人在家遇到危险就摔碎这块玉牌，到时阵法启动会护住你一段时间，同时我也会知道。”
“好。”顾莹莹将其收好。
交代之后，杨辰便匆忙赶回公廨。
王戚戚已然是妖，还是自己守在那里安心。
到了公廨，就看到夏殇拿着几捆卷宗匆匆走出。
他见到杨辰后，立刻道：“大人，小的正要去找你。”
“什么事？”
“回禀大人，您刚刚将王四海打入大狱，二皇子就派人来传令关照。王四海与二皇子的母妃关系极好，怕是寻常罪名不能将他按死，所以我去查阅了卷宗，果然有些发现，正要去找您。”
杨辰上下打量夏殇，心道此人办事很老成啊。
他指着这些卷宗问道：“可有要紧的？”
夏殇拿出一卷，说道：“有。半年前，宫中宫女频频失踪，惹得人心惶惶，皇上下令让上官大人亲理此案。本来案件的所有疑点都指向王四海，但最终却凭空出现了一只妖物为其挡灾。”
“什么妖？”
“镜中妖，最善模仿他人。此妖出现后，大家都觉得是这妖物模仿王四海的习性作案。最终，此妖被禁军擒杀，此案也算不了了之。
但上官大人一直觉得此事有蹊跷，因为那镜中妖品阶不高，连自己妖气都不懂敛藏。若这等妖物都能在宫中作案，那禁军就该都拖出去斩了。
只是皇上并不想追查下去，最终也就这样了。”
杨辰闻言道：“既如此，这件案子并没有继续探讨的必要了啊。”
夏殇摇头道：“非也。因为就在近一月，宫中又传出了有人失踪的消息。只是这回失踪的不是宫女，而是被打入冷宫的疯女人们。”
“近一月？可王四海这一个月去了黄州啊。”
夏殇道：“上官大人这是团伙作案，应该有人故意趁着王四海不在而继续行凶。”
“那凶手的目的呢？”
“长安从半年前就开始流行一种红色胭脂，名叫初夜红。一经出售便会被抢购一空，就连宫中的娘娘们也愿意购买。而制作这种胭脂的原材料之一便是处 女的太阴之血。”
杨辰细思良久，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调查此案，从而将王四海彻底按死。”
“是的，大人。此案牵扯甚广，若找出幕后真凶，王四海也铁定逃不掉。若找不到，那王四海也必将是弃车保帅的車！”
杨辰四下打量夏殇，赞赏道：“起先你说你自己本事不济我还信了，如今看你也不简单啊。”
夏殇赶忙道：“一切都是为了大人着想。”
“我知道了，卷宗给我。我去看看。”
“是，大人。”
“对了，帮我打听打听，长安城内可有卖狐草的。”
“是，大人。”
杨辰回了捉妖堂翻看卷宗，傍晚便只身去了大狱。
却看到王四海在里面这个舒服。
自己一人独占能关押至少十二人的大牢房，里面瓜果、吃食都准备的妥当，另有狱卒在外随时待命。
杨辰皱眉道：“长安对待犯人这么人道吗？你们都无事可做了？”
见到杨辰来，立刻有狱卒上前仰着小脸道：“县尉大人！刚刚二皇子派人来，说是一定要伺候好王公公。他说就算王公公要被正法，却也不能在临死前被人侮辱。”
杨辰冷哼道：“哦？看来你们并非我长安公廨的狱卒，反而是二皇子的狗了？”
那狱卒顿时脸色一变，噤若寒蝉。
“我们不会刻意辱骂，但也不必如此低三下四！懂？”
“懂，明白。”狱卒小鸡啄米般点头。
“将里面的东西撤了，给他不如犒劳你们自己。”
“是，大人。”
王四海在里面听得真切，他嘴角一扯笑道：“杨辰，我看你还能欢脱到几时！等殿下让刑部下了文书，到时我看你放不放人！”
杨辰笑道：“我想王公公没这个机会了。敢问王公公，这初夜红多少银子一盒？”
王四海闻言脸色微变，随即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王公公没听过初夜红吗？”
“没有。”
杨辰道：“这就奇怪了。上官大人和我说你曾是初夜红案的最大嫌疑人，可如今你却说你并不知道初夜红？请问你与上官大人我该信谁？”
不等王四海开口，杨辰便又说道：“刚刚怀彤和我说宫里出了怪事，冷宫里有数名宫女离奇失踪。禁军为此全体受罚，随即开始捉凶。
就在昨日，一名小太监被擒，他供述是你指示的。如今龙颜震怒，你猜皇上会怎么处置你呢？二殿下还敢不敢救你呢？嗯？”
王四海脸色铁青，他大叫道：“你放屁！我明明已经……”
他话说一半立刻憋了回去。
杨辰见状心中冷笑，暗道这老王八蛋果然不禁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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