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练习月步
在碰到海贼阿诺德率领的独狼海贼团后，丹尼尔便取消了豪华游轮的原有航行计划，并且下达改道的指示，返回哥亚王国。
杜恩知道这件事，对于回往哥亚王国，他认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一来正好见识见识这个王国，二来，风车村就在哥亚王国，那里可是主角出生与目前所在之地，自己要是碰上某个傻头傻脑的家伙，应该能够赚上不少情绪值。
……
早晨，在不可违逆的生物钟的提醒下，杜恩和往日一样，准时醒来。
洗漱了一番后，他取下了斜撑着门口的黑色宽刀，打开房门，却突然止住向外行的脚步，眼睛瞥向斜下方。
一直蜷缩在墙角，眼睛骨碌碌扫着周围的娜美听到开门的动静，连忙站起了身。
杜恩微微皱着眉地问道：“你不会一晚上都待在这里吧？”
娜美：“你当我是白痴吗？就刚刚到，在外面等了一会。”
“哦……”
杜恩看着娜美身上似乎空无一物，颇觉得有趣地上扬嘴角，“贝利都藏起来了？”
“你问的太多了！”娜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对于钱财方面的事她不喜欢透露给任何人。
“我怕你的钱丢了，还不如藏我这。”
“藏你这更不安全……”
娜美撇了撇嘴，接着脸色迅速转换，望着杜恩的眼神透出了无数期待之光，“还玩不玩扑克？”
杜恩摇了摇头，“我是这么无聊的一个人吗？”
“不像。”娜美也摇了摇头。
“我现在要去吃个早饭，然后在船上逛逛，有没有兴趣跟着一起来？”杜恩发出邀请。
“没有。”娜美果断地拒绝了。
杜恩从身上拿出了装着贝利的袋子，在手上掂了掂，“现在还没有吗？”
“我们现在就走吧！”
“变得还真快……”
来到餐厅。
因为时间的原因，人数并不多，而且这些贵族老爷们看起来兴致还不太高涨，大概还没有从几天前独龙海贼团入侵时的那种命不由己的心理阴影中阵挣脱出来。
虽然游轮上依旧每日都举行海上派对，但怎么也回不到原来的气氛。
说起来，在海上被海贼侵袭这样的事，实在是稀疏平常，只不过这些养尊处优的贵族富豪太爱惜自己的生命，经不起丝毫挫折，生怕这艘游轮再次成为海贼的目标，自己也再次变成刀俎上的鱼肉。
“坐吧，别紧张。”
杜恩坐在了靠着窗的餐桌旁。
“我知道。”
娜美小吐了一口气，舒缓了一番情绪，坐在了杜恩的对面位置。
她不喜欢出现在大庭广众中，这些年胆战心惊的日子教会了她低调行事，即便一直向往光明与美好，但残酷的现实却把她生生地挤到了阴暗的角落，终日与惶惶不安为伍。
杜恩左手杵着腮帮子，用平静的目光看着对面的娜美，年仅十四岁的她虽然已经步入了发育期，但现在的个头并不高，大概只有一米六，整个身子也显得十分单薄，再加上还未长开的脸蛋，给人的整体感觉还要稚嫩许多。
“看什么？”娜美不自在地微微偏过脑袋，用眼角余光朝着身后两侧的方向张望，警惕地轻声道，“有谁在吗？”
这种多年绝境中磨炼出来的强烈警惕感和求生欲让杜恩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摇了摇头。
服务生拿着菜单走了过来：“两位客人需要点些什么？”
杜恩接过菜单，递给了娜美：“你先点。”
看了看服务生，娜美谨慎地低声向杜恩问道：“不用付钱吧？”
看到了杜恩点头，娜美这才动作利索地翻开了菜单，毫不客气地点菜道：“一份黄金炒饭、一份椒盐羊排、一份甜心沙拉、一份……”
服务生连忙拿出笔记在本子上。
“……一份柠檬果汁、再来一份冰淇淋，就这些吧。”
娜美点完菜，心中多少有些期待将菜单交给了杜恩。
“先生，这样可以吗？”服务生也看向了杜恩。
杜恩接着菜单翻看，说道：“对，以上点的菜都不要。”
“诶！”
“嗯？！”
“来自娜美的负面情绪值+333……”
娜美眼角微微抽动，心里像是过山车般从低处开往高处，最后又下落回了谷底，既然都不要，那你还让我点什么！不带这么玩的！
“来自普克的负面情绪值+88……”
服务生也在心中腹议，我一个字一个抄到现在，你和我说全不要，这不是折腾人吗！
“芝士面包、煎鱼片、果酱鸡蛋卷各两份，浓汤一份，对了，再拿些蜂蜜过来。”
杜恩将菜单交了回来，服务生说了一句“请稍等”便退下了。
杜恩一本正经道：“早上吃太多，容易发胖。”
“嗯……”娜美心不在焉地应道，眼睛望向别处，她现在不太想搭理眼前这个家伙。
水手长西蒙走了过来，伤口包扎处理后，整个人显得精神了许多，满脸热切地打招呼道：“杜恩先生！”
杜恩算是回礼地点了点头。
“这位是……”西蒙看向坐杜恩对面的娜美，有些惊奇，他记得当时杜恩是独自一人和丹尼尔上船的，怎么现在身旁突然多出了个熟人？
杜恩神态自然道：“她是我的妹妹。”
“妹妹……”西蒙的眼神在娜美身上快速打量了下便不再停留，笑道，“哥哥妹妹的，我明白了，杜恩先生。”
寂寞的大海上可是出现什么事情都不会让人觉得稀奇。
杜恩听着西蒙颇有深意的话，举起餐桌上的茶杯，细慢地呷了口，这才说道：“好吧，就是你想的这个样子。”
解释就是掩饰，所以他不解释。
娜美摆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不惊不怒，也不羞恼。
见杜恩二人露出似乎习以为常的神色，西蒙像是回想起了什么，不由有些出神，身子微微颤了颤，连忙回过神道，“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说完，转身离开。
西蒙走出了几步，又回头望了望正在对视说着话的少年少女，心里居然生出一丝苦涩。
他也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在年幼无知的那时候，也豪气冲天放出“长大后我一定会娶你”的壮语。
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现实世界的认识也渐渐变得深刻起来，于是成年后一头扎进了水手的工作，抱着“只有出人头才能够真正带来幸福”的想法，刻苦努力工作着。
但因为海上工作的繁忙，他与那位青梅竹马的联系与碰面也越来越少，在这种无声的等待中，总会产生误会和隔阂，一人朝南，一人向北，距离一点点被拉开，之后，在各种压力下，连对方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出人头地是为了什么？”
西蒙内心动摇了，即便当上了水手长，可是却连最初的幸福无法保留……
他有些嫉妒杜恩了。
“来自西蒙的负面情绪值+50……”
……
吃完早餐，以热茶暖胃作为结束，杜恩起身，朝餐厅外走去，娜美不言不语地跟着后方，始终惦记着杜恩身上的贝利。
一路来到了游轮最上层的甲板，杜恩开始拔出宽刀练习挥剑动作，娜美站在栏杆旁，无奈地看着。
挥剑练习了一千次后，杜恩身上已经满是汗水，将宽刀重新放回身后，他若有所想地朝着天空望了望，开始弯曲膝盖。
双脚朝下一踏，猛然发力朝上跃起。
随着腿部的节奏发力，杜恩在距离上层甲板两米高的空中停滞了整整五秒，最后落了下来。
虽然体能消耗很大，但他已经确信自己的确掌握了“月步”这种技能，只不过还不娴熟，大概只是入门的程度，系统所谓的等级应该就是娴熟度了，等级越高，在空中跨越一次的距离长度和速度都会有所增长。
月步这种体术通过脚力的瞬间爆发，在短时间内多次踩踏空气进行浮空，学会这一式后，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都会使杜恩掌握极大的主动权。
已经将注意力集中杜恩身上的娜美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完全想不明白……在空中跳跃，这还是人类能做到的吗？
“回去吧。”
杜恩长舒了一口气，对娜美递了个眼神，走下了甲板。
“哼……”
娜美从惊讶中回过神，有些不满地对着杜恩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要不是看在贝利的份上，才不喜欢被呼来喝去呢……”
“来自娜美的负面情绪值+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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