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的祝芃母亲
知府一时陷入了两难,他看着地上静静躺着的匕首,又看看像狗一样趴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祝芃。
祝芃似乎是在装晕,虽然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但仔细看,却是可以看到她的身子在微微颤动。
周围的县令们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有的野心勃勃的,甚至还希望知府选择保全女儿,奉献出自己以及其他人的性命,这样他们就可以做上代知府,最后成功去掉那个代字。
夏初很有耐心地等候。
毕竟周围环境的压力已经施加完毕,现在就看知府本人的道德水平,已经对祝芃的爱有多深沉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不自私。
没有人可以像她的哥哥姐姐们一样,为了她,付出一切,不在乎一切。
诶?
好像有个另类来着?
是谁来着?
一时间想不起来了,但这并不妨碍夏初看好戏的好心情。
“小初……”
三公主突然凑到她耳边说。
“在我的影响中,容州知府好像不姓祝啊?”
嗯?
什么意思?
祝芃不是容州知府的亲生女儿吗?
这……
女主家情况这样复杂的?
一时间有些捉摸不透,夏初也不敢轻易做出判断。
“我看谁敢动我女儿!”
议事厅外,响起一道威严的女声。
夏初眼见着容州知府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地上趴着的祝芃瞬间抬起头来,眼睛闪着莫名的光芒。
她从祝芃眼睛里,看到了希望,和绝处逢生的狂喜。
祝芃是她女儿……
那也就是说,来的是知府夫人?
没等夏初仔细回想一下知府的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一道风韵犹存,没有被岁月磨去韵味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原来是她……”
三公主在夏初身后,轻声嘀咕了一句。
“谁?”
在场的县令们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样,纷纷低下脑袋,这让夏初很难不怀疑,在场的人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这妇人的真实身份。
敲!
又被排挤了,真伤心!
“荣国公独女,祝英台!”三公主说的时候,带着点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小心翼翼。
祝什么?
你说这玩意叫祝什么?
祝英台?!
马文才有了,祝英台也有了,梁山伯嘞?
夏初张大了嘴巴,“那这容州知府,莫不是叫梁山伯?”
梁山伯?
啥子梁山伯?
稍稍反应了一下,三公主轻轻摇摇头,“容州知府叫李尚志。”
哦!
原来没有梁山伯啊!
看着祝英台的年纪,保不齐梁山伯已经入土了。
诶嘿,就是不带你梁山伯玩,气死你!
祝英台率先看向夏初,毕竟她现在的嘴角比AK都难压,“不知道小女如何得罪了阳县县令,竟然这么狠心,要夺走我儿性命!”
祝芃乃是她老来得子。
所有人都嘲笑她是老蚌生珠,可只有她知道,当女儿软软糯糯的小手摸上她脸颊的那一刻,她的心中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激动。
虽然原本性格乖巧的女儿,落水之后性格大变。
但是,不管怎么样,没有人能从她的手中抢走她的宝贝女儿!
夏初微微挑眉,看向祝英台的脸,有些意味深长。
不管怎么说,祝英台这个名字真的是很出戏啊!
祝英台微微皱眉,她总觉得夏初在脑袋里想一些不怎么友好的事情。
但是她管不了夏初脑袋里想些什么,径直开口,“还望县令看在我这个半只脚迈入黄土的老姑姑脸面上,放过我的女儿。”
老姑姑……
夏初总算回忆起这荣国公独女的身份。
当初她皇爸爸有好几个兄弟姐妹,石王算是硕果仅存的一个直系亲属,剩下的,都是些表的。
“这话此言差矣,表的,和亲的,还是有差距的,你说是不是?”夏初专门做这种挑字眼的事情。
“你!”
祝英台一时噎住,“你莫要油盐不进,皇帝可是发诏明示了的,不可过于以公主之尊尊崇!”
玩味地看着祝英台,夏初笑笑。
得,又来活了。
“请注意!”夏初敲重点,“是不可过于,而并非是禁止,不得。”
“这两者的含义的差距,我想在场的诸位都是明白的。”
“当然!”笑着看向祝芃,夏初又补了一嘴,“祝小姐将我们都视作垃圾,自然也是更能体会其中的含义差别。”
不可过于,是指不能太过,以防夏初辫子翘到天上去。
禁止,不得,则是完完全全要将夏初当做九品的芝麻官来看待了。
前者证明,当今圣上对九公主夏初仍然心存爱护,与后者彻底失宠是完完全全两个概念。
显然,祝英台不是傻子,她也意识到了两者之间的茶具。
一时间,眉头皱地可以夹死几只苍蝇。
一旁的祝芃瑟瑟发抖,她哪里知道,她就嘴嗨了几句,就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啊?
若是时光能够倒流……
她一定要在城门口就一剑刺死夏初这个小贱蹄子!!
善良者责怪自己,为恶者责备他人。
阴狠毒辣不计后果的“善良品德”,算是被祝芃继承个彻底。
但祝英台的手段,断然不只是这些。
只见她横眉冷对,对着知府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你分明知道芃儿自落水后神志不清,竟然还骄纵她进入官署议事厅这样的地方!”
“你这不是上赶着让芃儿得罪人嘛!”
知府被训得像小姑娘一样,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哦吼!
古代版本的气管炎,原来是这样!
眯了眯眼,夏初兴趣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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