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噩耗
第一百三十九章 噩耗
复又说：“带你去买衣服好不好？怎么性感怎么来？”
霍燕辞絮絮叨叨地在她耳边说了很多话，她一直都是保持着侧睡的姿势，嘴都说干了也没见她有什么反应，没有话说了，就往她的耳边吹气。
眼瞅着她的耳朵慢慢变红了，还有些轻微颤抖。
“萤萤……你不理我，我就咬你的耳朵了。”
褚萤忍无可忍，羞愤难堪：“霍燕辞，你给我起开！”
“终于肯说话了？”
霍燕辞捏着她的脸，“终于理我了，不会说话的褚萤还是有点可怕的。”
褚萤冷哼一声，随即又道：“我明天就要去买比基尼，我上街就要穿露背，高开叉。”
霍燕辞低笑一声：“外面零下几十度……”
褚萤一僵，恼怒道：“霍燕辞！”
“好好好，我给你买，买了之后你就穿，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
霍燕辞又低声说了一句：“你明天也可以不穿的，在这个屋子里不穿衣服转圈都可以。”
说完脑子里还幻想了一下。
“霍—燕—辞！”
霍燕辞直接封住她的嘴，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逗她，哄她。
……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开着车，去打卡了好几个景点，褚萤斥巨资买了一个相机，手把手教他拍照技术。
还好，技术不错，拍得都还可以。
冰岛的旅行很有意思，两人都意犹未尽，让这趟旅行戛然而止的是一个电话。
两人立马买票飞回国内。
褚萤更是急得脸色发白，身体仿佛是飘在半空中，没有一丝力气。她不停地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都是假的，假的。
霍燕辞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褚萤的泪水含在眼眶里，眼瞅着就要落下来了，又抬头望着机舱顶，“我没事。”
一下飞机，两人直奔医院。
褚萤的腿都有些软，刚刚接到杜姨的电话，一直在催促她，“萤萤，老爷子一直在等你，快一些，再快一些。”
紧赶慢赶，褚萤冲进了病房，满心满眼都是病床上那个老人。
明明半个月前他还是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她好像不认识了，就像老掉的枯枝，脆弱易碎。
“爷爷！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褚萤憋着眼泪，在看爷爷的那一瞬间，眼泪再也憋不住了。
褚爷爷睁开迷蒙的双眼，声音沙哑，吐字困难，“萤—萤，”然后缓缓转头看向她身后的霍燕辞，“你们先出去，燕辞留下。”
褚萤摇摇头，眼泪早就泛滥成灾，“我不要出去，我不要。”
“听话。”他想摸摸孙女的头，却发现手怎么也抬不起来。
褚爷爷无奈一笑，“出去吧，我跟燕辞说说话。”
褚萤走到门口，也只是走到门口而已，靠在墙壁上，支撑着发软的身体。
褚爷爷动了动手指，霍燕辞立即抓上去，“爷爷，我会照顾好她的，一定会的。”
褚爷爷微笑着点点头：“我走了，萤萤就没有家了，燕辞啊，爷爷知道这有些强人所难了，但我还是要说，请你给她一个家。爷爷知道，爷爷没看错人……”
霍燕辞握紧他的手，声音也有些哽咽：“爷爷，我懂，我都知道，别说话了，萤萤在门口。”
褚爷爷点点头，指了指门口。
“萤萤，进来。”霍燕辞帮他喊人。
褚萤几乎是扑倒病床边的，泣不成声：“爷爷，一定还有办法的，我去找医生，医生！医生！”
霍燕辞揽着她，支撑着她的身体，无声地安慰，病房里只有褚萤的痛苦呐喊。
褚爷爷用尽全身的力气，说：“萤萤，你要好好的。遗嘱我已经放在汪律师那里了，给我举办葬礼就一切从简吧。”
浑浊的眼睛看着她，眼里满满都是不舍：“萤萤，爷爷……舍不……得你……”
褚萤身体僵硬，触感被放大了一百倍，手背上那只枯瘦的手垂落下去，那平日里看着她笑的眼睛彻底闭上了，那张会教训她，让她回家的嘴彻底不会再说话了。
眼前一黑，彻底没了知觉。
褚萤醒过来的时候，神情恍然，望向一边的霍燕辞：“霍燕辞，走，我带你去见爷爷，爷爷在家里等着我们回家呢。”
霍燕辞看着通红的眼睛，一把抱住她：“褚萤，冷静一点。”
褚萤整个人好像被抽干了精血，失去重心往下坠，霍燕辞抱住她：“萤萤，爷爷的葬礼还需要你，振作一点好不好？我会陪着你的。”
泪水不停的从眼角滚落下来，“霍燕辞，我没有爷爷了。”
一句话，让霍燕辞也红了眼，紧紧抱着她：“你还有我。”
“我没有爷爷了……”
霍燕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紧紧地抱住她，告诉她自己还在。
褚婉婷走了进来，轻蔑地说：“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爷爷都已经死了，葬礼今天就办，爸已经通知了亲朋好友，爸说让我通知你一声，下午必须出席。”
褚萤推开霍燕辞，抹掉眼泪，“褚婉婷，你们是人吗？爷爷才刚走！”
褚婉婷抠了抠美甲：“你装什么装，汪律师说了，遗嘱会在葬礼上宣布。”
褚萤冷笑一声：“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滚！给我滚！”
霍燕辞冷眼扫过去，褚婉婷身子一抖：“话我已经带到了，爷爷的葬礼下午就会举行，哦，还有一个小时，爷爷就要火化了。”
褚萤不可思议地看着她：“褚婉婷！”
“爸爸决定的，跟我没关系。”说完就走了。
褚萤抬头看向霍燕辞：“带我去殡仪馆，我要去殡仪馆。”
霍燕辞直接把她抱到车上，踩着油门，直奔目的地。到殡仪馆的时候，褚爷爷正好要被推走。
褚萤大喊道：“站住！住手！”
她还没有见到爷爷的最后一面……
褚杨江看见她，没什么好脸色：“你来这里捣什么乱？不是让你下午参加葬礼吗？”
褚萤不理会他，跑到那张冰冷的床边，掀开白布，仔细端详着爷爷的脸，“爷爷，爷爷，是我来得太晚了，是我来得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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